“哦?”我赶紧饶有兴致的问那头的盛铭道,“此话怎讲?”
虽然我早就猜到罗扒皮这里面肯定有猫腻,但是我想了一通还是没有想明白他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听盛铭这么一说,看来他已经猜出来了这其中的道道。
我顿时来了兴趣,静心听那头盛铭的话。
“罗扒皮是道上出了名的抠门,四个场子里他手底下的兄弟最少,就是因为他对自己的手底下的兄弟都经常克扣月饷,所以青帮的弟兄的都不愿意跟着他干,既然一个这么抠门的人为什么会舍得将这么好的一个场子给你呢?你不觉得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不对?”电话那头盛铭的声音冷冰冰的。
我嗯了一声说我也早就知道这不太符合他的性格,不过就是没猜出来这到底是为什么。
接着盛铭告诉我罗扒皮扔给我的这块肥肉其实是藏着刺的,我一咽不好谁不定就把喉咙给刺穿了。
这跟城南城北的势力划分有关,也与这个酒吧所处的地理位置有关。
俗话说事物都具有两面性,有好的一面也自然后坏的一面。
strange酒吧因为它地脚靠近市中心,所以人流量大,收益自然也多。
但是正因为它靠近市中心了,所以里城南的势力也就更近了一步。
盛铭直接跟我说,strange酒吧前面再往南的下一条街就是城南的势力范围了,属于孙崇文手下辛月雪管辖的区域。
其实要是放在以前还好,两边虽然私下里暗流涌动,但是表面上互不侵犯,而且strange酒吧又濒临市中心,所以两帮的人都不敢明着做什么争斗,所以这几年strange酒吧可以说是顺风顺水,而罗扒皮自然也从中捞了不少钱。
不过现在局势不同了,我把刘虎给阴了,这就相当于明着挑明了两帮的积怨,虽然现在暂时还没有动静,但是相信用不了多久上海地下势力就会掀起惊涛骇浪。
自不必说,与城南势力相隔不远的strange酒吧难免不会成为城南的头一批目标,所以说现在的strange酒吧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依旧辉煌繁盛,但是其实已处在风雨飘摇之际,相信用不了几天就会发生出诸多难免的意外。
听盛铭这么一说我瞬间明白了,日他妹妹的罗扒皮,我就说他怎么舍得把这么赚钱的买卖拱手让给我,原来是把老子往刀尖上推啊。
还他妈的一月赚几百万几百万,估计用不了几天就一毛钱都赚不到了。
想到这里我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狠狠的把罗扒皮诅咒了一番,同时顺便问候了一下他的祖宗十八代。
接着盛铭再次跟我强调了一下辛月雪这个女人的厉害,叮嘱我一定要多加小心。
挂了电话之后,我心里这个气啊,这个罗扒皮真他妈不是人玩意儿。
我站在门口,看着许多豪车停在酒吧门口,接着下车后往酒吧里走的男男女女,心里不禁打起了小算盘,心想反正现在已经被罗扒皮摆了一道,现在这个钱是不赚白不赚,所以这几天先好好地搞一下酒吧的生意,给自己攒下点娶媳妇买房子的钱,等到时候真的出事了,我再想办法把罗扒皮弄进来。
但是未雨绸缪也总是好的,所以我便打电话给了唐骏,正好顺便问问唐韵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结果电话拨通后那边传来的是无法接通的提示音。
我看着手机皱了皱眉头,这唐韵的电话我打不通也就算了,肯定是被老唐给限制了人身自由,但是唐骏的电话为啥也打不通了,难不成是也被限制了自幼?
我轻轻的叹了口气,心想他也许是手机没电了,这家伙总是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接着我就转身走向了酒吧,有几个也刚下车,从外面一起进来的二世祖、富二代模样的人也和我并肩走了进来,同时他们中几个人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接着不屑地笑了笑。
我摸了摸鼻子,停下脚步自己打量了自己一下,发现自己身上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啊,出了身上穿的这几件衣服比不上他们身上的那身高端大气上档次,但是我这几件衣服接地气啊。
你看不起我,我还看不起你呢,我也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眼,接着不屑地笑了笑。
见我进来后砖头儿赶紧屁颠屁颠的迎了上来,同时身后跟着几个人,打扮也是十分的潮流,看来是跟他从师了一段时间了。
那两人样子都不太出众,其中一个黑黑瘦瘦的,身材比较矮小,也就一米六五左右,站直了身子跟铁头坐下的身高差不多少。
另一个则稍微正常点,留着一个长毛寸头,发丝随着空气的气流时不时的浮动着,脸白白净净的,跟人一种比较斯文的感觉。
看样子砖头儿在就跟他俩介绍过我,所以他俩一见了我就一脸崇拜的看着我,声音略显颤抖的叫了声“遥哥好。”
就这一声遥哥好,瞬间将他俩说话上的弱势暴露了出来,前面那个黑黑瘦瘦的矮个说话的时候一股川味,舌头一直打着弯而,就跟不会伸直似的。
而另一个长相白净的则说话极其的不利索,人家一秒钟叫完了,他得花五秒钟,“遥……遥……遥哥……好……好……”
我冲他俩笑着点了点头。
那个黑黑瘦瘦的矮个向我做自我介绍道:“遥哥,我叫福清明。”
我冲他点了点头,顺嘴说,“奥,福清明,我记住了。”
他一听我这么说,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着急了,“不是福清明,是福清明。”
我一下子皱了起了眉头,怀疑自己听错了,便问他:“啥玩意儿?”
这时砖头儿往他头上来了个板栗,嘴里呵斥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把舌头捋直了再说话。”
说着他就面带恭笑的看着我说:“遥哥,您别生气,这货四川人,所以舌头说话的时候有点自己掌控不了,他姓胡,叫胡清明。”
“哦。”我恍然大悟,然后叫了声胡清明,他高兴地点了点头,说,对撒。
就这一会儿,把旁边的那个白净青年急了不轻,赶紧开口道:“遥……遥哥……我……我……叫……叫……”
“啪!”砖头儿一巴掌也拍在了他头上,同时嘴里呵斥道:“教过你多少次了,沉默是金沉默是金,沉默是金,你咋老喜欢挥金如土呢。”
接着转过头来笑着看着我说:“遥哥,他说话不利索,我们都叫他结巴,你叫他结巴就行。”
我冲结巴笑了笑,说:“那我叫你结巴?”
结巴一听我叫他结巴,不仅没有不高兴,反而一下子乐了,指了指自己,“对……对……头……”
我感觉跟他们俩说了这么一会儿话我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了。
接着砖头儿就跟我说这俩人可听话了,是他的左膀右臂,让我有啥事直接吩咐他们俩就行了。
我当时真想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这尼玛都是啥人啊,还左膀右臂,早晚给你拐的说话不顺溜了。
这俩人一晚上就跟屁虫似的跟在我身边,一会儿他问我“遥哥,里事拉里人(你是哪里人)?”、“遥……遥……哥……你……”、“遥哥,里这么壮,肯定喜欢喝留来(牛奶)吧?”
我就被这俩人这么折腾了一晚上,基本上结巴说话说到一半都会被“福清明”打断,但是他还是坚持不懈的不停地说着各种半句话。
等到十一点多的时候,我心里放下心来,心想今天晚上看样子不会有什么事情了,便打算回去了。
跟砖头儿交代了几件事之后我就回去了。
等到我回到萧尹儿的公寓的时候,她和小阿姨还没睡,在楼下都能听到她们的欢笑声,不过我细细听了下,发现除了小阿姨和萧尹儿的声音,还有一个女人的银铃般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