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曾见过他,可能觉得我们有些过誉的成分。但是,如果你见过他了,你也会这般赞赏有加。他,给我有种不是凡人的感觉。你可曾记得我们那个时代问鼎天下的三魔二鬼一僧?’
感受到白袍老头惊讶疑虑的眼光,青袍老头认真的解释道。
白袍老头点点头,他自然还记得另外四人,他也知道肯定个个都还没死。三魔尚在人间,其余二鬼一僧,都那么老了还不死心,还在追求荣华富贵,追求地位,居然卑躬屈膝的去做了人家的家奴。说了为了磨炼,为了不惜一切代价寻找修为的道路。可,以他们这种年纪,这种修为了,要是能提高修为早已提高了,怎么会停滞不前几十年甚至一生了?不过是世间的欲望和地位已经不能满足他们了而已!
‘我们六人都停在这个境界许久了吧,是没有什么可能奢望十五境了。否则我们三个人怎么会隐居山林做个逍遥自在的老头了?根本不是为了参透境界,只是为了等死而已。当然,还是有些期盼,不过也有自知之明。二鬼一僧是什么样的人,彼此都清楚,他们去那里是何用意,我们也管不着。我看来,一个姜帝官嘛,能顶得上将近二鬼的修为。据我所知,他从一个平凡人到这么可怕的一个人,只用了短短一个纪年,这是何种概念?虽然其中得益于有个可怕的老妖怪指点,但要是根基不奇,如何参透得了这么快?’
‘你可还记得有句玩笑话:劫运应天生,骄子应道生,是运是劫,看骄子。亘古以来从未见过所谓的骄子,所以以为这都是前人开玩笑的。可是啊,现在我怀疑,姜帝官就是不世出的骄子!’
‘其实说多也是徒劳,等他回来,你亲眼见过就知道了。’
青袍老头一时间感慨万千。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白袍老头被说的开始有些期待了。
‘谁说得准呢!反正我是不会相信他死了,有生之年,还没见过十五境的人,说不准很快就可以见到了。还是个年轻人,啧啧啧,有趣,满足!’
青袍老头摇了摇头。
‘先生,您的意思是。’
老和尚插一句嘴。
‘心知即可。等他回来,我定要骂他,老人家都骗,一点道德都没有。’
青袍老头哼哼唧唧一句。
‘那圣剑的下落?’
老和尚继续问。
‘我也算不出来。又何必管那么多,该出现就会出现了。我们现下只需要守着这天下别让它乱起来就好。其余的,等那小子回来再说。’
青袍老头吹胡子瞪眼。
‘可万一,帝官尚且没回来,圣剑又再次出现,还被帝族的人拿了去,那又该如何打算?我担心先生见着的第一位十五境的人物,是帝族的帝主,那就不太妥当了。我们几人,哪怕世间所有佼佼者都捆在一起,都不够别人几个巴掌的!’
听闻青袍老头也算不出来圣剑的下落,老和尚略显担忧。如果是只有一尊十五境的帝主还说的过去,要是两尊,甚至五尊有余都出世了。那,那,这天下还是乖乖拱手让出去方能保全吧!
‘如果真是那样,那姜帝官也不能怪我无情无义了。我可要撒手不管了到时候,如果是这些出来寻找圣剑的几个帝族巨头,我们几人还能勉强挡得住。要是再多来几人都扛不住了啊,再要说那些老王八,可不能扯!我还是回山里等死算了!’
青袍老头摇晃着头,缩了缩脖子。他以为,现在只有两把圣剑出现了,因此帝族肯定还有几个巨头没有放出来。要是等到五把圣剑都出现了,那帝族的巨头肯定都会倾巢出动。七七八八算不来,不下十五尊,没有姜羽这个能一打二打三的人物,没有姜羽这个归来的王者,还怎么打!趁早跑了算了,反正他们也是尽了心,只是稍稍没有拼命。
说到底,他青袍老头肯出世,也是因为恩义二字当头。他与卫文王算得上是忘年之交,更是受恩于卫文王,因此才会甘愿趟一趟世俗这波浑得不能再浑的水。什么覆巢之下无完卵,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完全是不着边际。以他的能力,还真可以带着卫家仅存的两丝血脉归隐山林,任他外面风风雨雨沸沸扬扬,他只管报那一份恩义。可是还没到那个地步,出于自保,他才会拉白袍老头和老和尚下水,还有一位,他也会去拜访的。只是他对姜羽这小子,当真是越来佩服了,无论心智还是谋略,天下无人能及!
‘许久不掀风和雨,天下依然无人识!’
白袍老头沙哑着说,他以为往后余生会安然在峪山之顶,锄田务农,做个戴着草帽的老头了此一生了。不想,还是有人找上门了,自己也禁不住劝说,提刀下了山。可惜啊,时过境迁,人才辈出的时代,竟然没有人能凭借那口青刀认出他来。况且,一重回世俗,感慨思虑万千,竟然有些厌倦了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的平静日子。
本就不是安静之人,岂会因为上了年纪就安心平静了?
一出山,重新向往舞刀弄剑,杀人见血的热血过往!
‘你觉得赤魔头肯出山吗?据我所知,他并非孤身一人了。’
白袍老头的确知道姜羽信中的另一人在哪,也知道他的情况。
‘子孙满堂还是妻妾成群?’
青袍老头想起那个沉迷女色的魔头。
‘非也。你可知道他隐居山林的理由,竟是为了一个女人。更荒唐的是,数十年来,他一心一意的陪着那个女人。哪怕到现在,那个女人病入膏肓,生活难料了,他依然不离不弃!这可能就是,浪子回头了吧!’
白袍老头当时很是诧异这个事情。
难得,也很可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