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长,照片是从经人洗好了快递寄到报社的,寄件人说是一个老人,在街角公园里收的快件。可能要查起来还是有点难度的。”唐允风头疼的报告着,那张照片上议长的脸倒是没有看清楚,但是如果想要查证一下这几天谁在医院,对号入座也并不是件难事,聂修从政多年,树敌不少,这次看来对手是有备而来的。
“你先出去。”聂修的阴霾的脸上没有一丝情绪,平淡无波。可是唐允风知道这才是他真正发怒的先兆。
“骁,你去给我做一件事”有的时候有些事情在明面上他是不能做的,但是阎骁可以,这一次他绝对不会让人再去伤害那个小女人了。她受的伤害已经够多的了。
“不要,不要脱”洛夕雾急得哭了出来,往事如同潮水般的涌现着,此时正如同当年她在被人强行撑开那隐秘羞耻的地方检查感觉是一样的,那种快要灭顶的羞辱快要将她淹没,谁来求她,她想要蹲下去捡她的手机,可是早被踢得远远的,地板上她被刀子割下的几缕头发散乱的掉落下来。
六七个女人围上了她,一边拉扯着,一边开始打她,甚至朝她身上仍着鸡蛋。
洛夕雾呆呆的坐在了车子上,这个车子几年前她也曾经坐过,车子上有她熟悉的专属于他的气息,他身上的麝香味淡淡的烟草味,还有那种莫名让人感到压迫的强悍而霸道的感觉混合在一起。他结实的大手握着方向盘,光线透过挡风玻璃照射在他的脸上。英挺的眉眼还带着未消的怒意。薄薄的嘴唇紧紧抿着,她迷惑的看着他“你怎么会去那里?”这个时候是他上班的时候,他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你自己出门?不用了晚上我回来接你,我们去外面吃饭。”虽然网络事件已经在他的处理下平息了,也没有人知道照片里的女孩到底是谁,虽然有指出洛某某,但是其实宝宝是姓顾才对。但是他还是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出门去。
聂修坐在外面的沙发上,酒店的视线很好,大片的落地玻璃,米色的长毛地毯与造型简约时尚的落地灯都是这世界知名连锁酒店的特色。他的目光很快便被那个走出来的小女孩吸引了过去。外面最好的风景都不如她。
“你要开去哪里?你送我回去就好。”洛夕雾不想再跟他牵扯上什么,一跟他的什么牵扯的时候,她总是伤痕累累,去超市卖个东西都能搞成这样,这个男人是个灾难。
这座城市她生活了这么久可是这样的超市她以前不从来不曾进来的,因为这种超市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它里面的产品那就是“贵”。虽然有的人一直在批判着说如何的浪费,如何的奢侈。但是不能否认这里的东西的确是新鲜,安全,还有味道相当不错,从各个国家空运来的当季的最新的的瓜果,蔬菜,各种肉类,还有海鲜都包装得非常的漂亮,如同一个个待嫁的姑娘般等待着人们的挑选。
不由分说的把车子开到了最近的一家酒店,酒店的大堂里人们看着那个高大俊逸如天神的男子,紧紧拥着那个狼狈的女人,快速上了电梯。
送走顾阳,洛夕雾院子里晃着,回想着顾阳跟她说的他们一家曾经在这个在地方的幸福生活。院子里那颗高大而粗壮的她叫不出名字的大树,上面打着一个秋千,听说是母亲年轻时最喜欢的地方。顾阳已经让人重新做了一个等母亲回来的时候可以让她玩了。光滑的石子小路上长着一点青苔,可是是太长时间没有人在这上面走动了,虽然修葺一新,但是还是少了一点人世间的烟火气息,所以她想要自己动手做饭。好像自己做饭的地方才是家一样。
“都先关起来,聚众闹事,殴打他人,还有抢劫。”聂修看着一脸紧张的警察冷冷的说着。说完他温柔的低下头问着怀里的小女人“卡里有多少钱知道嘛?”洛夕雾的脑子还是一片空白,卡里有多少钱?她的卡好像有很多钱,她大概说了一个数字,瞬间所有的人都呆住了。
聂修赶到时,看着眼前的一幕几乎快要崩溃了。他的小女孩被包围在中间,撕打谩骂,头上脸上沾着蛋液与碎的蛋壳,小脸苍白整个人摇摇欲坠得仿佛随时都会消失一样。抱起她时,她好像还在不自觉的哆嗦着。
洛夕雾正想要拒绝,可是那个霸道的男人哪里容得了她反抗,按着她的肩膀,打开了吹风机。暖暖的风从出风口传了出来,他的大手轻轻的抚着,一缕一缕的揉开,慢条厮理的吹着。她的头发很黑,柔软而光滑的在他的指尖穿梭着。他捉起稍短的一小撮,那便是刚才被刀子割断的,虽然不多,就是几缕,也没有太大的影响,但是就算伤了她一根头发都是不行的。
警车开得很猛,警察满头大汗的赶了过来。
“都行,宝宝做的菜都好吃。”顾阳看着她明媚的笑脸,还有那件事没有在她心里留下很深的阴影。
“过来,我来给你吹吹头发。”聂修站了起来,去浴室拿了电吹风来。
换上宽大的丝制衬衫,宝蓝色的牛仔裤,平底的柔软的白色小皮鞋,她拿着自己的小手袋就出了门。
“大家快来看看,这个女人就是前几天报纸上的那个践货,你还穿得这么整齐,你不穿多好看呀,来脱了让大家欣赏欣赏。”那个女人开始在用刀割着她的长如瀑布的卷发,另外几个女人开始撕扯着她的衣服。
后面有几个中年的妇女悄悄的跟着她,眼睛轻蔑的盯着她挑选着东西的样子。
“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放松一点,你这么紧张,我们怎么可以好好谈谈呢?”聂修低沉的嗓音里带着淡淡的苦涩,他算是把她吓怕了。
“是谁借了你们的胆子,竟然这么干?”他的胸膛温暖强而有力的心跳带给人满满的安全感。可是他的声音却森冷得如同来自万年不化的冰川,即使是在这样的还带着燥热的夏末,也让人觉得寒意扑面而来。
长长的黑发没有擦干,还湿漉漉的滴着水,白色的浴袍里裹着她纤细迷人的娇躯。光裸着如同白玉雕成的小脚,她就如同个小仙女般的怯生生的站在他面前。
洛夕雾站在浴室里,一遍又一遍的清洗着头发,那些沾上的东西很难洗,开着满满的热水,她把自己浸到热水里,觉得快要僵掉的身体这时才慢慢的柔软放松起来。把自己弄得清清爽爽之后,她拿起酒店提供的浴袍把自己包裹起来,然后紧紧的系上腰带,检查了一下领口,很好,密不透风的样子,外面那个男人很可怕,随时会儿狼变的。被他折腾会要了她的命的,而且真不是不能再跟他发生那个什么关系了,那样真是不道德的,毕竟他是有妻子的人了。
“没事啦,哥,我也得出去走走,不然的话都快要发霉了。”洛夕雾笑着送他到院子外。“那你自己要小心,开车的时候也要注意安全知道嘛?有什么事马上给我电话。”顾风因为要回英国办事,顺便接母亲回来,所以得去个几天,他工地上的事又必须马上处理,留她一个人真是有点不放心呀。
“这样巨大的数额,足够你们在里面呆上十几年了,希望你们在里面过得好。”聂修阴狠的看着她们,她们在里面当然会过得很好,有他“照顾”怎么会不好呢?他头也不回的抱着那个满身狼狈的小女孩走到他的车子边,开了门,把她轻轻的放到车上,不理会那些女人的大吵大叫,也坐上了车,平稳的开了出去。
“这样做的后果你们知道会是什么嘛?”聂修的嘴角勾起残酷的笑,那笑容那么的可怕,令人心生恐惧。
洛夕雾慢慢的挑完了想要卖的东西,她挑的东西量都不多,因为顾风回了英国,只剩下她和顾阳两个人,所以多了好浪费的。她挑了顾阳喜欢的牛肉,自己吃的鱼,还有新鲜的有机蔬菜,鸡蛋,零零碎碎的调味品,还有一小袋大米。结完帐,看着帐单,单单是这几样东西已经超过她以前一个月的生活费了,她是不是也已经变质了呢?轻轻的摇头笑了笑,不想再去深究,人总是会因为所处的环境的改变而改变着自己的生活方式。但是有一点她是肯定的,如果有一在她一无所有的时候,不能随意的花费,那么过着最简单的生活她也不会觉得不适应,这样就够了。
“你们干什么,你们这是违法的,快点放开我。”洛夕雾一边拉扯着想要掰开扯着自己头发的肥胖的手,一边跟她们理论着。
“谁跟你说她是小三的,是谁?”聂修的眼睛犹如最锋利的刀子般,盯着那几个妇女,浑身散发出的强悍的不可抵抗的气场让人更加的想退宿。
“这种不要脸的女人,专门勾.引人家的老公,打你打你都算轻的了,划花你这张脸让你再也不能去勾男人。”其中那个扯着她头发的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锋利的闪着寒光的刀。那锋利而森冷的寒光令人胆战心惊。
“他给你的生活我也可以给,甚至给得更多,只要你喜欢,你愿意。”他苦涩的说着,有时候他只是自己欺骗着自己,她或许会有那么一点在意他吧,毕竟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至少在她心里会有一点痕迹吧。可是她好像一点也不想跟他的什么牵扯。
他的脑子里都在想着如何让这个小女人跟顾阳那家伙彻彻底底的断了呢?这是有点难度的,毕竟先前他对她一直是粗暴的,她也从来没有心甘情愿过,而且凭心而论顾阳似乎真的对她很好,吃的.穿的,用的,花的都没有亏待过她。而自己给过她的只是强迫,伤害,怎么才能让她肯回到自己的身边呢?他恨透了自己没有早一点认清自己的心。
“找个地方清洗一下,我想我们好好谈谈。”聂修一只手看开着车,另一只手伸了过去,紧紧的捉住她的小手,她的小手冰凉手上还带着鸡蛋液的粘腻。他的手干燥而温暖,紧紧的包裹着她的小手,灼热的气息让她轻轻的缩了一下,想要抽出来,可是他的力气哪里是她能抵抗的。
“你上一次都说不会对我怎么样,可是你”洛夕雾想起他做的那些事,着实是羞得说不出口来,有时连想想都会让她脸红到不行。
“别怕,有我在。”他轻轻的安慰着她,她是吓坏了,连反应都没有,头发粘腻的粘在她的小脸上,嘴唇发青,本来娇嫩如新藕的手臂上带着几个青紫色的掐印。毁天灭地的怒火从心底升腾着。这些该死的人都应该去下地狱去。
“那我算什么,情人?小三?”洛夕雾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这种事情她不可能接受的,从小的道德观都不允许她做出这种事情来,以前是被逼无奈,那现在她不可能再那么做了。
“你先去清理一下,我也去洗一洗嗯”聂修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的说着,她不解的看着他,“你这样看着我,是想我帮你洗嘛?”聂修俯在她耳边轻轻的说着温热的气息喷漆在她的脖颈间,引得她一阵轻颤。这个小东西真是要命的敏感。
聂修轻轻的捉起她一缕柔软顺滑的头发,轻轻的嗅着“上一次,医院那次嗯?”他说话时很轻,带着尾音,便显得暧昧不堪。
“你”她不知道要说什么了,这个男人脸皮厚得不行,她可不一样,这种事情怎么可以说出来呢?
顶楼的房间
“哎呀,这不就是前几天被拍到的自己送上医院给人睡的小婊.子嘛?”她还不及反应过来,头发就被一个发年的女人狠狠的扯住。
“网上都有的。”其中一个妇女小声的说了一句。
“还敢到这种地方卖东西,这里的东西多贵呀,卡都是男人送的吧,跟我们不一样,花别人老公的钱就是不心疼呀。”另一个中年女人一把抢过她的包,拉开拉链,把里面的东西都倒了出来,手机,钱包,家里的钥匙,还有一些零碎的小东西。洛夕雾吃痛的想要去捡被摔在地上的手机,可是头发被扯得太紧了,痛得她弯不下去腰。“坐。”聂修拍了拍他身边的沙发,洛夕雾警惕的看着他和这个男人单独相处时,她总是没有过好下场的。
如果当时他就知道自己是爱着她的,是因为爱着她才不想放她走的,如果一遇到她时便宠着她,或者一切都不是这个样子了。想着她用着顾阳给她办的卡,她在花别的男人给的钱的时候,他气得几乎快要呕血。
“网站和报纸都在等着吃官司,但你们连官司都不用吃了,直接可以关起来了。”聂修连话都不想跟她们多说,现下是要先带这个小女人去好好清洗一下,她这个样子肯定是很不舒服的。看着她那可怜的样子,他的心不由得一阵阵的揪疼了起来。
“我刚好去办事,经过的。”他回避着她带着疑问的眼神,认真的开着车。
“凭什么关我们?”其中的一个妇女大着胆子叫着,聂修看着她们“你们这算是抢劫了,抢了她的钱包,卡,这要看里面的金额有多少了。”其中一个捡着洛夕雾那精致的钱包的女人不由得吓得呆住了,她不过想占个便宜而已,打了人,拿个钱包也不算什么,她看了一下里面没有多少钱的。但这个钱包却是值钱的货,所以她便起了贪念。
“看什么看,没看过找小三呀,敢报警边你一起打。”旁边一个小女孩想要拿起电话时就被那些妇人狠狠的骂着,眼看着她那丝制的衬衣的扣子都被扯开了,隐约露出她白色的蕾丝内衣,她的头发上,脸上也被碎鸡蛋砸得狼狈不堪,就要她觉得自己已经快要昏过去时,一双强有力的大手排开众人,紧紧的抱起了她。
吹干了头发,他挨着她坐了下来,明显感到她身体的僵硬。
身上不断的传来拉扯和撕打的疼痛,她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挣脱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她是那么娇小的一个女孩,那六七个妇女都身强力壮的,洛夕雾绝望的着周围的人,为什么他们都不去报警?
聂修看着她看呆怔迷糊的小脸,他总不能告诉她,他监控了她的那辆小小的车子。今天有人报告说她的车子出现在了那家超市,他急得签完了手里的一份文件就赶了过来,总是想和她好好谈谈。可是没想到一来却是遇到了这样的情况,他眼不得掐死他自己,如果早来十几分钟就不会是这样的情况了。
“我知道了,哥你想要吃什么?”洛夕雾听话的点着头,一边盘算着要去卖点什么好呢?
超市的人并不多,她推着小小的购物车,慢慢的挑选着。
打开车子的后备箱,正想把这些东西都放进去,冷不防被人狠狠的推了一下。
“不可能。”这个男人真是脑子给驴踢了,为什么总是会想要命令她不要跟这个来往,不要跟那个见面。顾阳是她哥哥,亲哥哥,有着一样的血缘关系,是她这辈子最爱的家人了。她想都没想的拒绝了他。
“哥,你今天晚上回来吃饭吧,我今天去超市卖点菜,我给你做点好吃的。”洛夕雾看着顾阳换好衣服正准备出门。说来也怪,这座大宅子,听顾阳说她在这里只住了一个月,可是她觉得真的好像就是自己的家一样,比在英国的庄园更让她的归属感。来但果点。
“有什么,打人不过拘留十五天,而且打小三本来就是应该的。”为首的一个妇女看着聂修那森冷而阴寒到了极点的脸,害怕的往后缩了缩,连说话都变得有点中气不足了。
聂修看着她又气又急的样子,当真是可爱得不行,不想再逗她了。他正色的跟她说着“洛夕雾,离开顾阳,我要你彻彻底底的离开他,不要再跟这个男人有一点瓜葛。”是的,他无法忍受着自己爱着的女人跟了别的男人,他无法想象他们每天住在一起,她给他做饭,送他上班,然后晚上时候整晚不休的缠绵温存,他受不了,一想到这个心里头就跟针扎似的,疼得他整夜整夜的睡不着。
虽然照片拍得虽然很香艳,但是在各种新闻层出不穷的现代社会里,没过两天,这样的新闻便被更多的更吸引人的眼球的花边新闻所取代。但是是阴谋的味道却慢慢的渗透进来,越来越重的阴暗的,躲在角落里慢慢发酵着可怕气息,令人防不胜防。
洛夕雾吓得没多说一句话便跑进了其中一间套房的浴室里。聂修苦笑了一下,她见着他时,总是这样能逃多远是多远,能跑多快是多快。看着自己身上抱着她时也沾上了不少的蛋壳菜叶什么的,他也走进了另一间的浴室。zvxc。
“叶心蓝的事情我会解决,给我一点时间。”他的语气有点着急,在这一点上他是完全输给顾阳的,他知道。而且以他这样的身份,和叶心蓝那样固执的想法,他这婚要离可能并没有那么快的。
“聂先生,你理解错了,我不是在跟你讨名份,我不稀罕。如果你真的对我有一丝喜欢,哪怕只是一丝就好,那么你都应该放手让我去过我想析生活,而不是这样的纠缠着我,这样很不道德。”洛夕雾盯着他的眼睛,那如同墨一样的深沉的黑色,眼里在间好像有个旋涡似的,而她的倒影就在旋涡的中间。
聂修的心狠狠的抽痛着,给她名份她都是不稀罕的,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聂太太的位置,到了她这里,她是不屑一顾的。那他还能给什么?说爱她根本不相信,给她名份她不要,他还能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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