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我的傻小子啊

夕夏痛得没办法,浑身一点力气都不剩,庄孝把夕夏抱起来,放在自己身上,用嘴巴舔着擦破的地方,夕夏疼得连连缩手。

“夕夕……”庄孝低低的喊。

夕夏手挡开他靠得太近的脸,“你让我恶心。”

她说,庄孝听得心里一痛,强忍着,脸上挂着笑,抱着夕夏把脸埋进她发间,说,“夕夕,你真不愿意相信我一次?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夕夏安静了会儿,总算恢复些力气,板开他的脸,她此刻是极厌恶他的亲近和有关他的气息,厌恶!

“放开我。”她冷冷的说。

庄孝依着她放开,夕夏从他腿上滑下去,撑着身坐在另一边,庄孝欺近她,下一刻‘啪’一耳光被打在左脸,庄孝发傻的看着夕夏,夕夏怒目相对。

“就算我对你有过愧疚,今天你已经加倍讨回去了,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说完反手已经拉开了车门跳下车去。

庄孝抬手摸着被打的脸,有一刻恍惚了,再抬眼看去,夕夏已经跑进校门口了,庄孝愣了一下,立马反应过来。

“夕夕--”跳下车去追,跳下车时步子太大太急连着几个踉跄,稍稍稳住身体发疯似得往前追。

夕夏知道庄孝追来了,当即脱了高跟鞋赤脚奔跑进学校,守卫室有人,忙不迭地的敲响玻璃,回头看就近身边的庄孝神色慌张凌乱。

“有人……有变态,疯子,追我……救命……”夕夏总算说出句完整的话来,里头守卫赶紧批了衣服拿着电筒和警棍出来,紧跟着又出来两三个,夕夏眼看庄孝近身,转身朝学校里面跑。

三四个保安怎么也能拦下庄孝,夕夏头也不回一口气跑回了宿舍。

黎子开着台灯还在看电影儿,还没睡,也在等她。夕夏推门进来声响很大,宿舍门是被她摔开的,砸在墙上发出很大声响来。黎子一回头,吓了好大一跳,夕夏披头散发的冲进来,鞋子往地上一撂,人直接倒床上,抱着被子大哭。

黎子心里突突的跳起来,慌得不行,赶紧开大灯,又去拉夕夏,“怎么了,到底怎么了夕夏?怎么这样回来?是不是那些人欺负你了?”

夕夏只顾一个劲儿的哭,心里万般的委屈这一刻通通发泄出来,黎子在一边守着急得方寸大乱。

“夕夏,是不是那些人欺负你了,我就知道当官的没几个好人!你放心,我这就报警,我就不相信他们真能逍遥法外!”黎子气不过,转身去找手机。夕夏今晚是滕市长亲自点名去的,班上人都知道,肯定在那受了委屈。

黎子翻出手机开始拨号,夕夏这才把头从被子里探出来,拉着黎子哽咽不断的说,“别打……是,庄孝……”

黎子一听更火,“什么,是那小王八蛋?你,你……你见他来了你怎么不躲?你说你一次次心软,现在好啊,让他占了便宜去,你就是哭死又有什么用?气死我了气死我了……那小王八蛋最后别让我看到,否则老娘削了他的皮!”

“算了……已经结束了……”夕夏满脸伤心泪,不是为别的,庄孝竟然会这么对她,这是对她最大的侮辱。枉她以前那么相信他,他是霸道孩子气了点,可至少是尊重她的。

黎子有些暴跳如雷,扯着夕夏说,“你就是这么一次再一次的退让,才让他这么肆无忌惮的对你,夕夏,你醒醒吧,既然你们已经不可能了,该断的就断个干净,你这么拖着,是要拖到什么时候?”

夕夏不说话,留着泪,心还在狠狠的痛着,不想再去想任何事。

野战是从医院出来,准备回部队一趟,然而却在半道上转了方向,他也不知道要哪里,最后车竟然莫名奇妙的停在了j大外。

野战冷冽的眼神看进校园里,顿了下,降下车窗直接把车往校园内驶去。

夕夏请了两天的假才正式上课,这刚好是专业课下课,刚出教学楼野战的车就停在了她面前。下一刻野战从车里出来,斜斜的靠在车门边,大喇喇的打量着夕夏。

夕夏同样报以冷冷的目光看过去,半点感情不带。

见他久久没说话,夕夏转身就走,不想把太多时间浪费在这些大爷身上。夕夏刚迈步,野战却在下一刻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语带不屑和漫不经心的说:

“想要和你弟弟配对的骨髓,就跟我走一趟。”

夕夏站住,转身看他,其实她根本没把那天的话当真。就算是交易,那也只是和庄家人的交易,跟他这个姓‘孙’的没有任何关系。

可……能和弟弟配对的骨髓……

“好!”

野战松了手,俗话说打蛇打七寸,他这尺度捏得相当精准。给夕夏开了车门,夕夏不再推拒,直接坐了进去。

野战坐进车里开始发车,野战没说话,开了和缓的音乐,其实他真不知道现在想做什么,带着这个女人要去哪,也或许,他什么都不想。

开了近一小时夕夏觉得不对了,这路越来越偏僻,他对野战本就不熟,谁知道他人品性如何?万一……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夕夏转头冷冷的问。

“我家。”良久,野战吐了两个字出来。

夕夏脸色变了变,突然嗤笑出声,“你不会想接手自己兄弟甩了的女人吧?原来孙少爷品味这么差。”

她可以再说得更狠一点,可毕竟她还不到破罐子破摔的地步,‘破鞋’两个字来形容自己还真说不出口。

“激将法?”野战反倒一点不生气,侧头看她。他是小看了她,那天她那么贬低自己,玩儿的也是这个把戏吧。

夕夏对上野战投过来的眼神迅速撇开,她其实真看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照理说他们这些爷想要什么样的手一挥都是一大把,她可不会自信到个个都‘非我莫属’的地步。

所以她不明白野战接近她到底是为庄孝,还是为他自己的私心。

“如果是骨髓的事,我想你现在也能说,不一定非要到你家去。”夕夏冷冷的对应。

野战突然笑出声来,一手掌着方向盘,一手将音乐关了,然后看着她说,“云夕夏,陪我一个晚上,我让你弟弟那病去得彻彻底底,怎么样?”

夕夏脸色有一瞬的苍白,不看他,面无表情的说,“孙少爷没觉得自己很无耻吗?一个条件多个交易,那天是你先说只要我离开庄孝,你就给我找到与我弟弟匹配的骨髓。孙少爷应该不是那种言而无信的小人的吧。”

“我不给你这个条件,你一样会离开庄孝,那我现在为自己谋取点福利不应该吗?”野战当下反问。

夕夏似乎经常看到男人把‘恬不知耻’发挥到极处,庄孝、野战,还真是近墨者黑啊。

嘴角挂着冷艳而嘲讽的笑,没答话。

野战再说,“云夕夏,我现在是在跟你谈交易,和庄孝无关。怎么样,答不答应?”

野战问这话的时候车已经停在一栋单体别墅外了,夕夏眼神从车窗看出去,很精致的小别墅,外观都这么这么独具匠心,里面装修不会差到哪去吧。

“只需要一晚……”野战再次低低的说,似乎很期待她的答案。

夕夏脸上表情淡淡的,一直没说话。脸上的冷静无懈可击,可紧握至泛白的直接泄露了她此刻的矛盾。

答应,不答应?

答应了弟弟的病就能有保证,不答应她以后还是会时时刻刻担心着弟弟。可真答应了,她会变成什么样的女人?夕夏不知不觉蹙紧了眉头,她到底该怎么办?

她若答应了,她还有什么脸面对庄孝?

紧紧握住手,立马又为刚才的想法不耻,她为什么要担心庄孝?她和弟弟相依为命,如果盛夏有什么意外,她也不可能安然于世。为了弟弟,委身于庄孝和委身于野战有何分别?和一个男人上床和同多个男人上床又有何分别?

“好,我答应,不过,我要你签字立据,不能反悔。”她说得坚决,如果一夜凌辱能换来盛夏的一生平安,她还有有什么好犹豫的?

野战突然大笑,打蛇打七分呐--“好,就依你!”

野战带着夕夏进了别墅,夕夏踏入房间,果然同她猜想的一样。从一个房子的装修能看出这个人对生活的态度,野战对生活应该是个很仔细的人,至少比庄孝要仔细很多。这样的男人往往是完美主义者,对自己和对别人都有近乎变态的苛求。

上了二楼,整个第二层就是一间独立的超豪华大卧室,书房、健身房、洗浴等全是连体装修。夕夏有些咂舌,野战回头看着夕夏有些发愣的表情突然间心情颇好:看来她并不是表面那样完全非物质化,物质女人好攻克多了。

“进来。”野战伸手拉她,夕夏本想甩开,但是想起刚才的约定即刻忍住了。

夕夏的手天生柔嫩滑腻,触感别样的好。野战握着她的手不自觉的多摩挲了几下,销魂的触感直击心脏。对,就是这种感觉,会让人上瘾,以致于为她着魔发疯。

野战让她随便参观,他则坐在书桌前快速拟定一份合约,反复看了几遍才打印出来,拿着钢笔‘唰唰’几笔潇洒签下自己的大名,然后站起身将一式两份的合约递给夕夏,说:

“看看吧,我已经签字了,没有意见就签了它。”

夕夏拿着认真的看起来,逐字逐句的校对。野战退了上身衣服拿了条宽大的浴巾往浴室走,边说,“我不希望浪费太多时间,你没有意义就签了它,我们立即履行合约。”

夕夏抬眼看过去,不为野战裸露的强壮身体所动,更没有像看到庄孝身体时的羞涩和面红,目光依然冷冷淡淡的。

野战心底多少不满,难道这女人对着庄孝也这副表情?

夕夏签字的手顿了下,突然有个疑问,野战这人应该趋向完美主义,怎么还会看上她的?

“你为什么看上我了?”夕夏突突的问了出来,问出来才觉得不妥。

野战也是一愣,头也没回进了浴室,直接丢了句,“我从来不碰非处的女人,你很幸运!”

夕夏莞尔一笑,果然啊--

夕夏准备签下自己名字时包里手机响了,顿了下搁下笔接电话。

海公子的,听声音很急,夕夏越听越急,越急就越慌,没等海公子话说完已经断了电话,抓着包包冲下楼冲出别墅,一路往外跑,出了小区总算拦了辆出租上了车。

海公子说庄孝这几天醒来就一直寻死,已经自残了好几次,这一次是划破了手腕动脉,大出血,医生正在做最后抢救。海公子那边说着声音都哽咽了,说是庄孝撑不了多久,要她赶紧过去见最后一面。

夕夏上了车眼泪毫无征兆的大颗大颗的滚落地,真是个傻子,大傻子!他怎么可以那么傻,什么都能玩,命也能玩吗?死了最好,死了干净,死了她就不会这么牵肠挂肚。

越是这么想心越痛,眼泪就像泉眼一个劲儿的往外翻涌。他有没有想过就这么没了是什么后果?

她总记得那个站在学校门口裂开一口整齐洁白的牙的大男孩,笑得那么干净那么纯粹,摊开双手抱着她时是那么的一脸幸福。如果,他真要远去……

夕夏不停催司机开快点,终于到医院时海公子早等在门口了,带着她换了护士服就匆匆往楼上走,到庄孝病房外时海公子突然拉住夕夏不让走,踌躇着说:

“夕夕,你见孝哥前先听我说几句。”

夕夏想甩开他的手,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废话这些干什么?甩不了怨毒的眼神狠狠射向海公子,海公子缩了缩,心想果然是天生一对,这气势几个顶得住?

“其实孝哥……没事。”

“什么?”夕夏愣了一秒,厉声反问。

海公子深吸口气,再说,“是我骗了你,我怕你不过来,所以只能那么说。”不能怪他,谁让她这么狠心来着。套句野战的话说,那是下剂猛药,接着再说:

“孝哥虽然没自杀,但是每天都在自残,三天了,到现在都没吃一点东西没喝一点水,他说你一天不原谅他,他一天不吃东西,绝食到底。夕夕,孝哥这样慢性自杀你忍心吗?”

夕夏愣了好大一会儿才说,“我知道了,你放手吧。”

海公子刚松开又立马紧紧握住,夕夏紧跟着皱眉盯着他该死的手。海公子呐呐的笑着,然后说:

“我再说两句,夕夕你别急。其实孝哥对你是认真的,夕夕你自己感觉不到吗?我从来没见过孝哥这么对一个人,孝哥脾气是大了点,但他的心很纯粹,对你好那就是一百个真心在对你好。他的好,夕夕我相信你是知道的。其实你们之间没有问题,我知道庄老爷子去找过你,这事儿你得告诉庄孝,孝哥家里的事你让孝哥去处理,那样比你一个人扛强多了。还有,你管别人说什么呢,孝哥对你好就够了。”

夕夏愣愣的看着海公子,很是诧异,海公子竟然是个有血有肉的人。海公子比野战那样的人更值得交,野战虽然没有什么坏心,可太自以为是,庄孝有这样的朋友不见得是好事。

海公子终于松开夕夏的手,夕夏笑笑,反用手轻轻拍了两下海公子手背,说,“我明白……谢谢。”

夕夏转身往庄孝那屋走,在门口时停住,起眼往里看。庄孝气色大不如前,苍白得同张纸一样,人也消瘦了一大圈,脸颊都凹进去了。

可能这会儿是刚刚醒来,有些艰难的坐起来,看了眼手背上的针管,营养液在他昏睡的时候已经有一大瓶注入进他的身体。庄孝忽然恼怒起来,起手把针管拔了,针头伤到手背的皮肤,血珠立马钻出来。

夕夏看得心疼,眼泪再次集聚眼眶。稳了好大会儿才推门进去。

庄孝看到有人进来又要发火,可手上的杯子刚拿上手没扔出去就停在半空,僵住不动。

“夕夕……”他低低的念着,忽又自嘲的笑起来,“我看我是痴了,夕夕怎么会来?”

夕夏直接夺过他手上的杯子接了杯水,然后递在他唇边说,“张嘴,喝水。”

几乎一命令一动作,庄孝听话得很,一点没有逆反情绪。

“你是谁?”喝完水还有些犯懵,目不转睛的盯着一身娇俏护士服的人问。

夕夏好气又好笑,“莫非真傻了?傻子,你说我是谁?”

“夕夕--”庄孝盯着她定定的吐出两个字。

夕夏用手戳了下他额头,“傻子--”

“抱!”庄孝伸开双臂,等着她的怀抱。

夕夏坐在床边,靠近他,两人轻轻相拥。庄孝闻着她的味道,心在这一刻开始复活,忽然傻傻笑着,“真的是夕夕,真的是……”

“我的傻小子啊……”叫我怎么放心得了呢?

“孝哥,开放咯--”正当两人抱得难舍难分的时候,海公子推着新鲜出炉的各色粥品进来了,人进来了才发现,遂又尴尬的笑,说,“不是时候啊,对不住了孝哥夕姐,人是铁饭是钢嘛,先吃点东西再继续……”

海公子就是趁着夕夏在这才赶紧抢着这时候送吃的来,庄孝这都已经绝食好几天了,再不吃东西那就成了半死人。其实他心里对夕夏是愧疚的,每次有需要了就找她来,绯色那次是,这次也是。唉……

夕夏看着海公子急切的模样,转头看庄孝,佯怒问,“听说你在绝食,闹自杀?”

庄孝立马头摇得跟拨浪鼓似地,否认,抢过海公子递面前的粥食,拿着勺子一个劲儿的往嘴里送,以此证明那纯属讹传。

夕夏叹气,心里又酸又胀的,眼睛也热得厉害。伸手接过他手里的碗,拿着匙子盛一勺先放嘴边吹了吹,试试热气没那么热后再喂给庄孝,这才低低的说:

“烫啊,真是傻了不是?”

庄孝顿时眼圈泛红,狠狠点头,含着她亲手喂的粥,舍不得吞。泪光点点的盯着她看,傻了,是傻了,因为她,所以傻了。

“好了,别这么委屈了,快点,吃,张嘴……”夕夏声音很轻柔,从未有过的耐心和包容,看着他再次露显的孩子气和干爽的笑容,酸涩的感觉更强烈的袭过心间。

海公子看得泪花闪闪,转身连连抹泪,他不想这么矫情,可就是忍不住嘛。

一转身就看到野战站在门口,眼神冷得堪比地狱阎罗,迸发出毁灭的焰火。海公子张张口,想喊,又顾着一对浓情蜜意的人忍住了。

野战一步一步走进屋里,屋里因为他的进入被强驻不少冷空气,不过,再强的冷空气也丝毫没影响到已经忘我的两人。

野战的拳头捏紧了松,松了再紧。

他带她进他的屋子,其实是激动的,他那间房间从来就没有任何女人进去过,这个任何女人包括他母亲。对他来说,那是有着不同意义的。

他是个完美主义者,可他为了她而破例。然而,当他激动万分,满心期待的出浴室后,她人已经不再了,仅仅留给他的是那他拟定的一式两份的合约。走得果断决绝,连空气中的味道也一并带走,太无情太凉薄!

这一切,他简直就像个跳梁小丑!

“战哥,要不,我们先出去吧,让夕夕照顾孝哥。”海公子终于还是说话了,因为野战的眼神很不对劲,他真的很怕野战会突然做出什么不可估计的事来,跟着庄孝和野战这两颗定时炸弹海公子那心时时刻刻都吊着的。

夕夏听了海公子的话手上动作仅仅一顿,依然继续喂庄孝,丝毫不受影响。

现在,是的,很抱歉,她反悔了,那个合约她不签了!

盛夏有个三长两短,她不会苟活。可庄孝若有个什么不测,她会一辈子都会活在噩梦里。

海公子提了胆子去拉野战,野战转眼瞪了他一眼,先大步走出去。海公子松了口气,赶紧跟着走。

夕夏看一碗吃完了就搁下碗,他几天都没进食,现在不能吃太多。夕夏把东西往一边推,收拾完了后再坐床边。庄孝紧紧拉着她,生怕下一刻就走了。

庄孝手轻轻握在她腰间,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泛白的面色这时候有些生气了,抬眼又看夕夏,低低的说,“制服,制服诱惑……夕夕,你在诱惑我。”

夕夏对上他那一汪漆黑清亮的眼眸不自觉的出现些笑意,然后伸手同样放在他腰区,唇凑近他说:

“是,我诱惑你,你接受吗?”

庄孝连连点头,夕夏唇轻轻贴在他薄唇上,柔情似水的拥吻在一起。

然后两人拉开些距离喘息,庄孝有些心急,拉着她想动手,夕夏手按住他,说,“你别动,我来。”

庄孝愣住,看着她一件一件把衣服剥落,莹润白皙的肌肤显露在他面前。庄孝盯着她胸前凸出的丰盈脑间‘轰’然炸向,面色血红血红的。

“夕夕……”

夕夏伸手抱住他,唇贴近他耳边,呼出的热气窜进他耳廓,低声呢喃,“想不想?”

庄孝那纯粹就一弥足深陷的孩子,呆呆傻傻的,没有任何反应。还在震惊她今天的主动,总觉得这不真实,这像在做梦。就怕一不小心,这梦就碎了。

夕夏轻轻叹息着,这下子以往跟豺狼虎豹似地,今儿是真想她主动吗?有点面儿红,很为难她诶。

夕夏唇轻轻擦过他唇瓣,柔若无骨的手滑进他衣服……

庄孝餍足的睡过去,夕夏也累着了,却没有睡着。

她的手被他扣进手掌里动不了,她抬眼看着身边的人,轻轻的说,“我没有冲动的做过任何决定,让我冲动一次,和你任性一次。”

她的青春不该这么模式照搬的过,她也想要激情,想要任性一次。

所以……

“庄孝,醒醒,庄孝……”夜深人静时,她把人摇醒,庄孝睡眼朦胧时她已经穿戴整齐了。

庄孝一急,立马拉住她的手急问,“夕夕,你要走?”

夕夏点头,“是我们一起走。”夕夏坐他身边白皙的双手捧住他的面颊问,“庄孝,你愿意跟我私奔吗?”

私奔?

庄孝愣了下,他们已经到了非得私奔才能相守的地步了吗?

不过无论如何,只要她说,他都会答应。

“好!”庄孝认真的点头。

夕夏笑了,伸手搂住他脖子轻快的说,“庄孝,记住,你,是我一个人的。”

庄孝赶紧跟了句,“你也只能属于我。”

夕夏勾着他脖子,满眼笑意,“盖章后就不能反悔。”庄孝还没明白,夕夏温软的唇已经附上他的。轻轻一吻,盖上她的印章。庄孝眼里擦出嘶嘶火光,她刚离开他立马勾住她的脖子,说:

“我也要盖章。”

夕夏任他吻,然后两人简单收拾了后双双离开。

第二天起早时候野战和海公子就上来了,就是怕庄孝会再次溜出去所以挑了个极早的时间。

海公子往里头瞄了瞄,然后说,“还在睡,战哥我们等会再来吧。”

野战也从玻璃往里面看,床上两人似乎还没有醒转的迹象,面无表情的冷哼了声,转身离开,“你守着,别再出什么乱子。”

野战从没小看里面那女人,不知道这又会扯出什么幺蛾子来,多个心眼提防是少不了的。

海公子推推鼻梁上的镜框,这么守着庄孝,等于关禁闭了,这要换成他,他也不乐意。

可,谁让这差事是老爷子下达的?

野战再次过来是一小时后,看这时间两人差不多改醒了。海公子守在门外百无聊赖的涂涂画画,抹掉又重来,反复这样。

“里面怎么样了?”

海公子一听野战的声音赶紧立正,“还没醒呢。”

野战拧了下眉,庄孝从不会睡过这个点儿,走近门窗抬眼往里面看,还真在睡。收回视线说,“好好守着。”

野战转身欲走,突然发现不对劲,似乎床上的状态跟之前一模一样。这一想立马转身再看,仔细打量,连呼吸的律动都没有。

“开门!”野战突然大喝一声,海公子心脏吓的一跳,“怎么了战哥?”

“开门,快点!”野战冷眼飞去,海公子赶紧去开门,却发现门反锁了,“反锁了战哥。”

“果然--”野战眸光瞬间阴鸷,凶波暗涌。里面有内置锁扣,有钥匙也打不开,头也不回的对海公子喊,“退开!”

海公子连忙往一边站,野战提脚全力一脚往门上踹去,紧跟着再一脚,门开了。人跟着进去,海公子把被子翻开,枕头。

野战四周巡视,庄孝的本事他一向不会低估,但他一直不明白,到底庄孝是从这个屋子哪里出去的。

“战哥,这屋里出口只有卫生间上面的通气窗,但是,要从那出去,似乎不可能。”海公子一脸颜色的说,人在还好,人没在责任他怎么也推不了。

这屋里的卫生间是庄孝的专用,任何人不允许进入,野战也是这时候才第一次进去。卫生间不是很大,抬眼看几乎靠近天花板的换气天窗,要想从那出去,还真不可能。首先太高不说,出口还小,洞口最宽也才二三十公分,庄孝那么壮的身躯,怎么可能出得去?

可不是从那上面出去的,庄孝每次是从什么地方出去的?

野战又出去再次扫视整个房间,这房间挺宽敞,家具不多,双层玻璃,阳台外还有一层玻璃和外界相隔……

玻璃--

野战灵光一闪,推开玻璃门走出阳台,每一处检查着,玻璃完好无损,应该不是从这里出去的。野战收起疑惑的心思再三检查,这时候早晨的阳光并不刺眼,柔和的光束透过玻璃罩投射进来。

野战目光看向地面,按理说玻璃投在地面的阴影没有任何痕迹,就跟无任何妨碍一样。而此刻地面却真真实实有一条细细的阴影,野战浓眉立皱,从地面开始用手顺着仅有一根丝线粗细的阴影慢慢走,最后手指贴在玻璃上。

“难道玻璃是裂开的?”野战疑惑,又觉得不可能,这玻璃肉眼看丝毫无损坏,要该有多先进的技术才能让玻璃分裂而不留痕?

野战转身再看地面,那条常人根本不会注意的浅弱阴影还在,也就是说这玻璃确实存在裂痕。如果是从这里出去,裂痕不可能只有一处。野战目光犀利的在地面仔搜索,来回几十遍,终于,靠墙面果然还有一条若有似无的阴影。

“好小子--”

野战几乎是肯定庄孝前几次就是从这里出去的,不得不佩服庄孝的能力,除了他,谁还有这样的本事?

野战看了看两道裂痕的距离,刚好够一个人侧着身过的距离,好家伙,这高密度防弹玻璃竟然被庄孝神不知鬼不觉的开了道门出来,这么多守卫一个都没发现。

用手轻轻贴合裂痕部分,缓缓轻移,玻璃果然松动了,当野战把这一人宽的玻璃卸下来时海公子完全惊呆了,这里他也反反复复来来回回检查过多次,问题竟然还真处在这里。太不可思议了!

野战勾起笑来,说,“我总算知道庄孝被关禁闭,是怎么溜出去的了。”

不过这手段并不高明,江湖上俗称下三滥的玩意儿庄孝是怎么会的?手法还这么精练老道,完全是出自行家之手。

海公子站在空缺处,手伸出去感受到外面的扫过的风,有些骇然,转头看着野战说,“战哥,太神奇了!”

“偷鸡摸狗才用的把戏,你还当神来膜拜。”野战嗤了句转身离开,调集人追出去。

“偷鸡摸狗么?”海公子推推鼻梁的眼镜框,并不以为然。有这本事那就是不能否认啊,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有意思嘛?

最先找的地方当然是j大,可学校里一切正常,云夕夏根本就没回学校过,她一宿舍的人压根儿就不知道这事儿。野战把能找的地方全找了一遍,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该死的女人,到底把人带到哪去了?”野战握住方向盘低吼。

一个没什么能力的女学生,能把一个男人往哪里藏?

家里不可能,学校不可能,会在哪里?

难找的是云夕夏家里没有别的亲人,等于扶着墙壁长大的可怜虫。这样的背景会把人往哪里藏?

只要一个选择,就是离开京都。

野战不明白的是,云夕夏没有后顾之忧大可这样和庄孝奔了,可云夕夏的弟弟该怎么办?

野战突然严肃起来,开动车往安县去。云夕夏那女人冷漠无情,但不会不管她弟弟,他们一定先去了安县,如果可能,人一定还没离开安县。

庄家整个乱套了,上下惊恐,庄家小爷好好的在医院养伤,怎么这养着养着人都不见了?老爷子联系上野战,问明原因,当即把低下人抽出来往安县和各大车站码头调。

庄孝父亲庄千夜急急换上衣服出门,他母亲拉住庄千夜说,“儿子是不是心里有人了?”

不然以庄孝那脾性,谁还能绑了他走?

庄千夜不明白的就是这点,如果有人了到底是惹多大乱子才走上‘私奔’这条路?

“千夜,别为难他们。”乔小妆看着老公上车,急急的喊。

庄千夜点头,开着车也往安县赶。他知道老爷子的脾气,这要是让老爷子那边先找到庄孝,庄孝非给拔层皮下来不可。

庄孝母亲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干着急。两孩子一个个的都不让人省心,有什么事儿回家来说呀,他们又不是不通事理的父母,怎么就把孩子逼上这条路了?

野战那边赶到安县时已经是大下午了,医院的人说病人已经在两天前就办了出院手续。野战当下疑惑,两天前?

“把你们登记的给我看。”野战不信,两天前根本不可能,这事儿应该不是云夕夏算计好的。然而院方的记录确实是两天前就出院了,野战当下心思百转。

还是小看了云夕夏那个女人啊,差点把他都蒙骗了,原来一切都是先策划好的。

行,真行,手段玩儿到京都世家头上了,女人,看你有几条命来折腾!

野战开车往镇上去,找到夕夏家并不是很困难,不过看样子他们应该没来镇上。

野战边思虑着边转身,准备离开,可刚一转身三四条土狗围着他,骂了句上帝,轻易而举把狗撵走。军队里自然有训练狗的方式,训练的品种不一样,但方式都是通的。

郑豪这时候牵了两条大狼狗过来,郑豪是谁?郑豪就是上次和庄孝干架那位,一直念着夕夏当他媳妇结果被庄孝捷足先登那位。

郑豪前两条狼狗,穿一大花裤衩一步三摇晃的走过来。瞅着陌生男人,啐了声,动作有些粗犷,大嗓子的喊,“又是哪来的蝇子在我媳妇家外头嘣?老子告诉你们,最好死了这条心!老子在一天,你们甭想打我媳妇主意!”

野战危险的睥睨眼前有两条半人来高护航的山野汉子,几乎很肯定他口里说的就是云夕夏。

还真是有趣--野战心里想。

看来那女人是深谙此道,到哪都能勾引男人。

“云夕夏最近回来没有?”

郑豪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男人,不是大奸大恶的面相,就是太危险了。

“我媳妇在念大学,哪有时间回来?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想偷还是想抢?我告诉,只要你不老实回答,我就让富贵、旺财好生招呼你!”

野战实在没什么心搭理这粗犷的乡野汉子,转身几步跨近车旁,开门坐了进去,一踩油门离开镇上。心里在合计,云夕夏没回家,回带着她弟弟和庄孝去哪里?一行三人目标不小,要出境的话是极容易找的。

郑豪在后面赶紧把狼狗放了,转身一溜的跑开,妈呀,他也怕狼狗啊,还好那家伙自视清高,没看出什么问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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