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稳重男人点点头,然后道:“冒昧的问一下,你们今天不会是去踩点的吧?”
樊期期笑着道:“像我们这样的人去银行,还能有第二种可能性?”
稳重男人听完之后沉吟了一下,继续道:“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我们之间可能真的要有利益牵扯了,因为我们的目标也是这个银行。”
樊期期慵懒的靠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既然如此的话,那你们准备怎么办呢?”
“你好像一点也不害怕,甚至没有紧张。”稳重男人很好奇的道:“毕竟我们人多。”
“是的,你们人多。”樊期期点了点头:“我能够感觉到,你们不是一般的同行,想必在我们这个行业当中,也是属于佼佼者的,但是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谈到先来后道,就假装我们是一起到的吧,那这里是我们的地盘,总是能够给先来后到来个加成的吧?”
樊期期笑得两眼弯弯:“毕竟不管做什么,都是要讲道理的。”
白皮肤女人忍不住笑了一声,跟他们讲道理?
稳重男人却很认真的道:“的确是要讲道理的。”
“可是我们不会放弃,想必你们也是这样吧?”
“不错。”樊期期叹了一口气:“看来今天是很难和平收场了?”
这个时候已经有第二张牌发了下来,每人面前有了两张牌。
樊期期敲了敲桌子:“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
“到了嘴边的肉,想必谁都不会放开的,但是这个银行我们势在必得,既然如此,那就按同行之间的规矩,划下道来,谁本事大谁吃这口肉,怎么样?”稳重男人轻笑着道。
“我觉得这个提议很不错。”樊期期抬了抬眼皮:“发牌吧。”
“哦对了,21点的规矩是什么,我并不懂,那不如就直接按照我的规矩来好了。”她看着落在她面前的第三张牌,直接将三张牌全部掀开了。
2,7,Q。
“这个是不是就算21点?”
稳重男人很认真的看了一眼樊期期,从进门到现在,他一直在观察樊期期,甚至因此而忽略了顾北执。
说每一句话的时候,他都在心中不断的丰满着樊期期的形象。
这是一个表面温和,骨子里霸道,并且极为有信心的女人。
这种信心,不是那种虚无缥缈的,膨胀出来的信心,是实力带给她的。
也就是说樊期期在明明知道四对二并不占优势的情况下,还敢如此的嚣张,说明她本身对于离开这里,或者说是脱身是很有信心的。
也就是说她起码能够保证他们两个能够全身而退。
而且就在刚刚,她掀开那两张牌的时候,又表现出了樊期期极度霸道的特点,她不习惯去遵循规则,而是习惯自己制定规则。
两方的互相试探,到此并没有告一段落。
甚至两方都很清楚对方在试探自己,对于樊期期而言,她就是纯粹的嚣张呀,现在只不过想探知一下对方的实力,确定一下他们有几个人,然后再来决定到底是什么时候动手。
而对面那个稳重男人,他想确定的是樊期期他们两个人的实力在怎样的一种段位上。
如果实力不够高,对于他们即将要进行的事情造成不了任何的威胁,掀不起任何波澜,那么是杀是放,都是由他们来决定的。
这就好办许多了。
如果实力不错,本事放在那里,那么在他们对银行动手之前,先跟樊期期他们动手就是极其不理智的一件事了,甚至很容易引来警察。
这是很麻烦的事。
现在稳重男人已经确定了,眼前这两个人的本事的确不差。
现在需要再确定的,就是他们两个人的实力到底不差到了什么地步。
“21点不是这么玩儿的,不过女士总是有特权的。”稳重男人微笑着将樊期期的行为定义成了任性,然后道:“就按规矩来,不过大家都是同行,还是不要闹的太大为好,动刀动枪,有伤和气。”
“你好像很喜欢我国的文化,讲起话来还蛮文绉绉的。”樊期期笑了:“好的,那就这样,阿执,你来。”
顾北执一直把自己扮做一个沉默的打手,从进门开始,他就在不断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直到现在,他站出来的时候,稳重男人才感觉到了一股压迫力从他身上传来。
“这个国家的文化的确很棒,我很喜欢。”稳重男人看向一边的黄皮肤青年:“阿青,你来。”
青年笑嘻嘻的站了起来,他一直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一伸手,旁边的白皮肤女人就递给了他一把小刀。
“不介意我用这个吧?”
“没关系。”顾北执微微一笑,然后道:“我过来的时候并没有带武器,不如借我一把?”
白皮肤女人立刻就给了他一把匕首:“小帅哥,如果感觉不行了,可一定要及时喊停哦,这么帅气,死掉就可惜了。”
樊期期在旁边敲了敲桌子,眉眼清冷:“这是我的男人,就算是死掉了,那也是我的尸体。”
白皮肤女人耸了耸肩膀,做了一个闭嘴的手势,然后就没有说话了。
顾北执很淡定的上前,两个人站在中间的空地上,都在观察对方,没有直接动手,过了不知道多久,青年第一个出手了。
他出手的一瞬间,樊期期就确定了一件事,他根本就不是顾北执的对手,樊期期撑着下巴,玩味的看着现场,好像丝毫不在意谁赢谁输,不在意顾北执的死活一样。
她以前是当过大佬的,所以想要演成一个坏人,是很容易的事情。
她懒洋洋的,声音里甚至带着一丝笑意:“输掉的话,就去死吧。”
顾北执还有空跟她调情:“亲爱的,你舍得吗?”
“不舍得呀,所以你不要输嘛。”
两个人肉麻至极的在那里调情,根本就没有将那个黄皮肤青年放在眼里。
黄皮肤青年忍不住感觉到了一种说不出的愤怒,他能够成为一个穷凶极恶的匪徒,就说明他本身拥有很强大的实力,要不然早就在各国围剿之下死翘翘了。
可是现在,眼前这个男人却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这使他由衷的愤怒,只想给眼前这个男人一个教训,让他知道,小看别人是怎样的下场。
两个人迅速的缠斗在了一起,他们两个人的战斗看起来并不像是一场带着兵器的战斗。
匕首全部都藏在两个人的身上,互相拳脚交加的时候,根本无法看到匕首的存在,只有当对方露出破绽的时候,匕首才会从他们的手底下露出仿佛毒蛇的獠牙一样阴冷的寒芒,试图刺入对方的要害。
对于亡命之徒而言,根本不存在所谓的切磋,他们每一次的战斗,都是生死相搏。
他们战斗的目标,就是杀死对方。
除非两个人之间的实力极度不平衡,一方弱一方强,那么才会存在所谓的留手,也就是点到为止。
如果两个人实力相当,一方想要点到为止,另一方就可以轻易的要了他的性命。
所以两个人之间的战斗充斥满了重重的杀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樊期期反而越看越淡定,越看越闲适,因为他家阿执,根本就没有发挥自己全部的实力,他想要杀死这个黄皮肤青年的话,是轻而易举的事。
只不过两个人这一趟过来,最起先的想法是先观察一下对方到底有几个人,实力如何,并没有准备现在就开战。
所以才留了一手。
确保在战斗结束的时候,并没有人死亡。
整个空间之间的气氛越来越紧张起来,尤其是樊期期表现的十分淡定之后,另一边的气氛就会变得更紧张。
因为她的气场实在是太强大了,让人有一种她胜券在握的感觉。
所以就会忍不住的紧张,哪怕他们是穷凶极恶的匪徒,已经见惯了世面,这种紧张,也忍不住的开始从骨子当中散发出来。
只有那个稳重的男人,他很清晰的认知到了一点,樊期期很可怕。
顾北执,也很可怕。
眼前这对小夫妻,真的就像这个国家一样,藏着太多太多的东西。
樊期期抬了抬眼皮,对着那个稳重男人笑了笑:“切磋总是点到为止的对吗?”
稳重男人下意识的点点头。
樊期期脸上立刻出现了一抹遗憾:“说实话,我一直觉得点到为止这个词语是很没有意思的一件事,如果不见血的话,又何必去战斗呢?”
“不过今天情况特殊,是该点到为止的。”
“阿执,别玩儿了,就这么结束吧。”她直起了腰板,笑着对旁边的白皮肤女人伸出了手:“可以借一支烟吗?我走的匆忙,身上没带。”
白皮肤女人愣了一下,抽出了一支烟递给她,又拿出了自己的打火机,樊期期点着烟的一瞬间,战斗就这么结束了。
是的,这是一场在他们两个操纵之间的战斗,说结束就结束,毫无悬念。
也充分的体现了实力的悬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