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悄然进来,拱手至他面前,“皇上,皇后娘娘的婢女求见。”
她身边的奴婢?!
重新坐回榻上,恢复那慵懒的神色,清口道:“宣。”
被带进来的落雪以及另一名的婢女一见坐在榻上的人,连忙低身深深施礼,“参见皇上。”
“如今皇后缠绵病榻,你们两个不好好的伺候皇后,跑来这里做什么?”
他冷声问道。
“回禀皇上,奴婢实属有要事禀告!!”落雪声音微颤,却佯作振定道。
“有什么事快说。”庄严的声音让跪在地上的人颤栗,落雪劝着那个小婢女不要害怕,把当日的事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原来那日晚上,鳯刑天喝醉的那天晚上,夏清舞房中所做的一切,都被一个小婢女瞧见了,事后几天她才和落雪说,听着那小婢女徐徐道来,落雪曾偷偷观察过皇上的脸色,本以为皇上会大怒,却发觉皇上的脸色一直平静如水。
小婢女道完,巍悚悚的跪趴在地上,诡谲的气氛几乎压迫的落雪与那个小婢女呼吸不过来,整个营帐中静得连掉根针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你们两个都是皇后身边的侍女,为什么要告诉朕?怎么?皇后犯罪被打入冷宫,你们很高兴?”
深不可测的鹰眸闪过一抹精光,眸子底下暗藏一股可怕的冷锐,直视着底下的人,冷冽且慑人。
吓得落雪手一软,额头差点磕到地上,“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奴婢只是不忍皇上被皇后娘娘蒙在鼓里,这可是欺君的大罪啊,奴婢不敢隐藏啊,还请皇上恕罪……”
落雪颤抖道,汗水大滴大滴的滑下,身边的小婢女更是好不到哪里去,趴在地上动都不敢动一下。
“朕又没说要治你们的罪,你们慌什么,只是这事关重大,朕还未查明真相前,此事声张不得……”鳯刑天睥睨着她们,冷笑扬起,“至于你们,朕自有嘉奖!”
随之向影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把她们领下去。
众人退下后,鳯刑天负手而立,站在营帐中央,一身诡谲的气息围绕周围,他猛地挥手,将木桌上的瓷器,果盘全数掉落,果盘上的糕点和水果通通掉落一地,营帐中央的人却是盛怒难减,他眼里闪烁着狠戾,好,很好!夏清舞!
鳯刑天阴鸷的想着,方才众人只知道他面色平静若水,却不知道他衣袖下紧握成拳的双手。
漆黑如墨的眸子危险的眯起,夏清舞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难怪那日早晨醒来的时候,被褥下,他和她身上都不着寸缕,再看他和她身上的暧昧痕迹,他便大体上能猜出个所以然来,虽然他还有怀疑,可看见那点点红丝,他也就信了,没想到,全都是假的!
她为了让他相信,真是什么招数都使上了,为了不侍寝,连欺君都不怕!
呵!鳯刑天笑着冷哼,薄唇冷凝成一条冰冷的直线,夏清舞,既然你要玩,那么朕就陪你玩!
影进来时,看到眼前的凌乱场景,微怔,随即叫人进来收拾了下,正要退下时,蓦地,一道冷冽的声音传了过来,“影!”
鳯刑天唤道。
待屋中的宫人退完后,影应声走到刑天跟前,恭敬道:“爷,有何吩咐?”
鳯刑天沉思了一会,脸色阴霾,开口问道:“影,你跟着朕几年了?”
“回爷的话,五年了!”影答道,心里疑惑,爷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
鳯刑天走到他面前,鹰眸一闪复杂,“五年前,朕在绿袖阁救下你之前,影可有中意的女子?”
听鳯刑天这么问,影有些出乎意料诧异,爷很少问起别人的私事的,怎么今日……
他垂了垂眼,沉声答道:“没有。”
尽管他那么斩钉截铁,鳯刑天还是怀疑,跨前一步,问道:“真的没有?”
前面男人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氤氲在鼻息间,影若有所思的低下头,沉声道:“影对爷不敢有半分的隐瞒。”
鳯刑天冷冷的扫了他一眼,那冰冷的视线,仿若化成了实质性的刀剑,凉飕飕的围在影身旁,“那你认识朕的皇后吗?”
“爷的皇后鳯启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朕说的不是这个!”鳯刑天喝道,陡然变了脸色,“朕问你,你之前是不是认识皇后?”
影似乎也感到了爷的情绪不对,猛然单膝跪下道:“影愿以生命起誓,影和皇后先前并不相识!请爷明查。”
“好了,下去吧!”
鳯刑天皱眉,转身负手而立,若有所思。
“是。”面具下的眼睛,复杂的看了眼那伟岸的男人,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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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月明星稀,一轮明月高挂在夜空中,月牙儿状,甚是好看。
今夜的温度有些下降了,营帐里却是一片暖色,榻上的人紧紧的蹙起眉尖,脸上一片痛苦之色,可面色却是异常红润,像个令人垂涟三尺的红彤蜜桃,叫人有一种想一亲芳泽的冲动!
点点檀香弥漫了整个营帐,帘子突然被人掀起,男子欣长的身影进来,白色衣袍随风扬起,鳯刑天一进营帐就屏退了所有的侍女,脸色阴霾的看着榻上的人,紧紧抿成冷锐线条的薄唇扬了扬,诡异的笑着,一步一步走近榻边,大手覆上夏清舞的脸颊,轻轻的拂过她的脸庞,仿佛是对待珍爱的宝贝一样,可他唇角的冷意始终不曾化开。
他低下身子附在她耳边,暧昧的热气吹向她,“今夜朕有一整晚的时间陪你玩!”
盛怒之下,他恢复诡谲的冷静,夏清舞作假有两种可能,第一种便是他最先想到的,她不愿侍寝,在逃避侍寝;而第二种……则是夏清舞已非完壁之身,作假是为了要掩人耳目。
该死的!不论是第一种或是第二种,结果都是让他怒不可遏,甚至更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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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明天有肉肉哦!(*^__^*) 嘻嘻……
颜颜飘过,大家阅读愉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