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落妃的前夫归来

即使这是意料之中的结果,诸人还是对二皇子燕卿如此冷漠的心肠,不由一阵唏嘘。

好歹胭脂香也追了这二皇子这么些年了,二皇子居然半点反应都不给,简直把胭脂香当成了空气,啧啧……够绝情,够无心。

没想到燕卿对自己视若无睹的胭脂香,傻了,彻底的懵了,眼睛里终于有了碎光闪动的泪水,“子卿……哥哥……。蠹”

她豁出一切,就为今天来见他,就为今天能被赐婚嫁给他,可他呢,却混不在意,却连半个正眼都没有…髹…

子卿子卿,你为何如此的冷血无情?

我胭脂香舍掉一切,为什么却连你一个眼神都换不到?为什么!

胭脂雪一挑眉角,将子卿的淡漠无情的反应收进眼底,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遂,对站在身侧的流苏做了个手势。

流苏见了,眼底闪过一丝精光,然后,掩嘴怪叫了一声,“太子殿下,您的怀里丢出东西了!”

流苏这声怪叫,让很多人都很诧异,视线下意识的,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一脸莫名的太子。

这些人里,还包括了一个晚上都在警惕胭脂雪的水玲落。

见所有人都看向了自己,太子燕煜不得不停下了脚步,低头看去,只见揉成一团的布帛确实掉在自己的脚下。

燕煜眸光一闪,警惕的将布帛捡了起来,然后急切的一把抖开。

然而,没想到,布帛里并非如他所想,是抖落出了什么东西,而只是单纯的一块布。

不不,不对!燕煜定睛一看,这才发现,那团布帛居然,居然是一块肚.兜!

众人在布帛抖落开的时候,也看得清楚。待看见是一女子的肚.兜时,公子们的视线都变得玩味,而小姐们的视线,都变得失望。

谁都没想到,堂堂一国太子,居然会把一个女人的肚.兜随身带在身上,且还带进了宫里,啧啧……真是风.流啊,风.流。

看来,以后冠在五皇子燕陌头上的风.流皇子的称号,就要移交给他们的太子殿下了。

就在诸人唏嘘,皇帝和皇后都面露不虞之色之时,那胭脂香突然又怪叫一声,“表哥,我的肚.兜怎么会在你这里!”

此话一出,众人再度哗然。

他们没有耳背听错吧?那是胭脂香这个疯婆子的肚.兜!

那这么说,太子和胭脂香……

想到这,众人变得暧味的视线,就落到了两人的身上。

只有皇帝皇后,胭博渊,以及水玲落,俱是神情陡变。

燕煜面色一变,顿时心里咯噔一声,连忙扔了手里的肚.兜,呵斥胭脂香,“休得胡言!”

又被无端呵斥的胭脂香极为不服,连忙把扔到了地上的肚.兜捡起,然后指着肚.兜上蝴蝶戏花图案下绣着的一枚小字,一个香字,“我哪里胡说,你看,这分明还绣着我的名字!”

“你这个蠢货!”这一回,哪怕燕煜有再好的修养,也忍不住对这个蠢钝如猪的胭脂香爆了粗口。

向来骄横惯了的胭脂香,今天屡屡受挫,还被自己父亲又骂又打,又被自己心爱的男子轻视,胸臆间的怒火蓬勃而出,居然浑不怕燕煜这个平日自己最怕的太子表哥,脱口反驳,“表哥你骂我干什么?我又没说错!”

“你!”燕煜被气的都无话可说了。

“好的很啊,太傅大人……。”上座的皇帝,端着一杯酒,冷笑出声,“你的教女方式,还真是让朕刮目相看呢。”

“臣有罪!”刷的一下,胭博渊的脸都白了,双膝一软,又跪在了地上。

“你有何罪?朕可不明白。”此时的皇帝笑的很和善,和善到了极点。

但只有皇后太子,还有胭博渊清晰的看见,皇帝带笑的眼睛里,分明带了杀意!

“是你……。”水玲落压低了声音,双眼阴冷的盯在旁坐的胭脂雪身上。

胭脂雪一脸无辜的耸了耸肩,“落妃妹妹这是什么话,本王妃怎么听不懂呢。”

“你……。”水玲落咬牙切齿,恨不得上前立刻撕碎胭脂雪无辜的脸。

她有预感,她心里很清楚的预感,这件事,肯定是胭脂雪这个狐狸精做的!

太子确实风.流,这点水玲落她不否认,但是女人跟权利比起来,太子更注重的是什么,她也更清楚!

太子如何脑子不清楚,也绝对不会招惹胭脂香。胭脂雨都不能娶,都不会娶的太子,怎么可能会招惹胭脂香!

这不是等于告诉皇帝,他太子和太傅,就是要联姻吗?!

不,在这位皇帝的眼里,这已经不单单只是告诉,而是挑衅,十足的挑衅了!

以两家联姻在向皇帝挑衅,在无声的昭示,他们就是要联姻,就是要勾.结在一起,你皇帝,能耐我们何?

这叫皇帝如何不怒,怎能不怒?

“胭脂雪,你厉害,你真是太厉害了……。”到了这个份上,连水玲落都不得不承认,胭脂雪这一招,实在是厉害至极!

ωwш_ тт kдn_ C 〇

如果只是单纯的报复他们将胭脂雨赐婚给燕王,那她胭脂雪这个报复,就实在是太可怕,太狠毒了!

“虽然不知道妹妹在说什么,不过,妹妹真是过奖了。”胭脂雪执起银筷,夹了一块细皮嫩肉的鱼肉吃进嘴里,嗯,味道甘美爽口,她喜欢。

“这么得罪太子,直戳太子殿下的痛脚,就算太子再喜欢你又如何?太子这一次,一定会杀了你的。”水玲落不怒反笑了,饶有兴致的瞧着胭脂雪,视线落在了已经明白过来,且视线阴森的投到了胭脂雪身上的燕煜,“姐姐,玩火,可是要*的……这句话,还是你教给妹妹的呢。”

“多谢妹妹美意提醒。”自动忽略水玲落前一句令人反胃的话,胭脂雪举杯,对着水玲落的杯子一碰,“这一杯,敬妹妹。”

牡丹园门前的燕煜,眼睛像毒蛇一样盯在了胭脂雪那窈窕的倩影上,双拳捏的死紧,后槽牙磨得咯咯作响。

胭脂雪,胭、脂、雪!

从开始到现在,能如此近距离,能不动声色,能让他毫不设防将这肚.兜塞进他怀里的,只有在假山后面时,最有机会的她!

他屡屡放过她,甚至不惜一切要得到她,可这个女人回报了他什么?

是每每把他推到风口浪尖,要他性命的刀尖上!

“皇上,你听臣妾解释,煜儿他绝对不会如此,定然是……。”哪怕皇后如何的聪慧,也被现在这番从来都没想过会发生的情形弄得发了懵,都不知道该如何辩驳,才能消除这个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的‘误会’。

纵然现在已经是‘证据确凿’百口莫辩的形式,燕煜仍不死心,朝皇帝双膝跪地,“父皇,儿臣与香儿表妹清清白白,这不是儿臣的,是有人故意……。”

“依朕看,这可是件大喜事。”哐当一声,皇帝手里篆刻着饕餮凶恶头像的青铜酒杯不轻不重的被搁置在案,面上带着似笑非笑,“既然太子与太傅六女如此情投意合,朕若不成全,岂不是不解风.情,不解皇儿心思?”

燕煜瞳孔一缩,“父皇,儿臣……。”

“好了,朕这就给你与太傅六女赐婚,成全你们的情深意重。”皇帝的话如被敲响的暮鼓晨钟,语气中转变出了几分威严,几分令人畏惧的不可违逆的霸气,说完便站起了身,笑看向了皇后,“太子再立太子妃是件大事,皇后现在身子不好,还是早些将身子养好了,才能好好操办婚事。所以啊,依朕看,皇后今儿还是早些散了宴席歇了吧,最近就少操劳了。”

“皇上……。”皇后满脸的惊慌失措,皇帝这意思,分明就是要卸她在后宫的职权,让她做个有名无实的空壳皇后!

还有今天各家联姻之事也要就这么算了,那就等于彻底失去煜儿手下臣子与其它臣子名正言顺结盟的契机,等于彻底失去一个巩固她煜儿势力的机会,这怎么可以,怎么行?!

谁说这个皇帝心慈手软妇人之仁,不似一个该有威严凛然的帝王?胭脂雪嘴角噙笑,朝被赐婚二字而终于敲醒了脑子的胭脂香微微举杯,红唇微动,无声的说了一句,恭喜。

想嫁子卿,就她胭脂香这样骄横跋扈的小泼妇,如何配得上,怎能配得上。

可笑……

此时的胭脂香哪里看得见冲自己举杯说恭喜的胭脂雪,满脑子都是她被赐婚给太子几个字搅晕了,像被踩到了尾巴的猫,又大声叫嚷了起来,“皇上错了错了,臣女不是要嫁太子,臣女是要嫁给二皇……啊!”

后面的话,全被太子燕煜点穴点晕了过去的胭脂香,以一声杀猪般的惨叫收尾。

这个该死的蠢货还嫌事情闹得不够大,还想再把父皇惹怒了,害死所有人是不是?!厌恶到了极点的看了一眼软倒在自己怀里的胭脂香,燕煜便向皇帝诚惶诚恐的致歉,“请父皇恕罪,未来太子妃魇症未清,满口胡言都乃无心之言。”

“太子所言甚是,小女魇症未清,未清……。”跪地不敢起的胭博渊,满头冷汗的加了这么一句,眼底涌起的对这个女儿的失望,已经变成了厌弃之色。

“那就快点带回去,好生的治治。”皇帝皱了皱眉,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是。”将胭脂香打横抱起,燕煜便欲带着胭脂香退下。

就在这时,一个传报的小太监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与牡丹园门前的燕煜擦肩而过,尖细的嗓音拔得很高,“皇上!皇上!!”

今晚已经够心烦的皇帝被小太监这尖声尖气的叫嚷喊得头疼,揉着眉心,双眼阴沉的瞪向跑进来的小太监,“何事如此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小太监被皇帝这一喝,还未到皇帝跟前,就已经被骇的脚一软,在半道的猩红地毯上跪了下去,瘦弱的身板随着哆嗦的说话声,一同哆嗦起来,“皇,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说,到底是什么要紧事,把你慌张成这样?”比起制裁这样一个随时可以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的小太监,皇帝更在意这小太监不要命的冲进来冲撞自己,到底是出了什么要紧的大事。

皇帝虽然中庸,却并非昏庸,孰轻孰重,他拿捏的很清楚。

小太监来不及松口气,便结结巴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道出:“回,回皇上话,那,那威远将军,威远大将军,他,他回来了!”

此话一落,满座皆惊!

今晚发生了太多事,却唯独这件事,最是惊人,骇人!

那威远大将军是谁?那可是皇帝最信任的大将,除燕王外,最倚重的左膀右臂!

然而,谁都知道,在三个月前,镇守边关一隅城池的水玲珑女侯,发生了叛变一事。

她不但与边塞胡人勾结,更将被发现她此事的威远大将军杀死,以杀人灭口!

幸好威远大将军机智,发现此事后,便用秘密的通讯方式,将玲珑女侯叛乱一事通知给了远在京都的皇帝。

所谓远水解救不了近火,等皇帝知道此事,平定玲珑女侯之时,威远大将军早已尸骨无存。

为此,皇帝还特意让举国为威远大将军默哀一月,宵禁红白喜事一月。

可现在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个明明死了三个月的人,又突然活了过来,还回了京都!

这如何不让诸人震惊?!

别说旁坐的这些还未涉足朝堂不会涉足朝堂的公子小姐们,就是皇帝,也是一脸震动。

而皇后和太子,太傅和落妃的反应神情,却很是奇怪。在听到这则消息后,四人几乎都是一致的面无人色。

尤其,是落妃,连嘴唇都吓得发了白。明明连刚才差点被皇帝怪罪都没吓成这样,现在却……

几人的表情很精彩,很耐人寻味,只可惜的是,除了两个人以外,其余的众人都深深沉浸在了这则消息里,谁也没有那个心思和注意力,去在意这四人的反应。

唯独在意的这两个人,不是一手策划此事的胭脂雪,还有已经知道这些事情内情的二皇子燕卿,还能有谁?

斜睨旁坐已经被骇的面无人色的水玲落一眼,胭脂雪自在的夹了一块糯米糍放进嘴里,今晚就没停过的嘴角的笑,现在,却加深再加深,其中,还有夹杂了几许戾色。

这糯米糍可真甜呢,都快要甜到她的心窝子里去了。

当然,再怎么甜,也没有皇后太子,还有好父亲好妹妹现在的表情,来的更让人觉得清甜爽口。

在座很多人只知其一,只知威远大将军是皇帝派到她身边,监视她这个玲珑女侯有无异动的心腹。

却并不知道,这个威远大将军,樊篱。还是她的好妹妹,水玲落的未、婚、夫。

当初在她通敌叛.国的书信上,确实不光印着她的私章,还印有匈奴胡人的印章,真正的印章。

也正是因为这两枚证据确凿毫不作假的印章印,为她这场所谓的通敌叛.国的阴谋戏码,彻底的做了见证。

当年,她与樊篱一起剿的胡人杀的匈奴,有一次,更是深入了匈奴内部,杀到了主将帐外,砍掉了匈奴的大旗,还缴获了匈奴胡人的主将印章。

后来,回到城里时,她本想拿这印章给其它兄弟开眼时,樊篱却说,印章在回来的路上弄丢了。

当时,她也没多在意,毕竟打了胜仗才是大喜事,敌人的印章不过只是战利品,丢了就丢了,没什么大不了。

然而她没想到,就是这胡人匈奴的所谓丢失的印章,最后却要了她的性命。

重生想明白后,她就已经联想到,那印章并非樊篱丢了,而是送给了他的好未婚妻,她的好妹妹,水玲落。

大概他也没想到吧,这印章,也要了他的性命。

她了解樊篱,樊篱是个相当愚忠的耿直憨厚之人,若非不是他可信,也不会年纪轻轻,就得到了与燕王在皇帝心目中,同等的份量。

所以樊篱绝不会参与陷害她,那么,也一样了解他的水玲落,知道说不动他参与此事,又把他当成了她要嫁给太子燕煜做太子妃的绊脚石,于是,利用完后,便对樊篱起了歹心。

可怜樊篱如此痴心于水玲落,换来的,却是她的心狠手辣。

不过樊篱虽耿直愚忠,却并不是个傻瓜笨蛋。所以,当初她差遣徒儿吟啸去找他时,是抱了一丝他可能还没死的希望的。

没想到啊没想到,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老天,并非真的瞎眼瞎的彻底的。

怎么样,好妹妹,这场谢幕礼,你可还喜欢?胭脂雪玩味的斜睨着旁坐似被雷给劈了的水玲落,似观花赏景一样。

震惊过后,皇帝连忙下了高座,一边急切下了石阶,一边直往牡丹园外奔走,老脸上之前布满的阴霾,全被欣喜取而代之,“快快快,带朕去见他!”

小太监又被这般着急的皇帝骇了一大跳,但是在看到皇帝脸上的喜悦时,心中恐惧便渐渐淡去,连忙起身跟上了皇帝急切的步伐,“皇上您慢点儿,小心着点儿皇上……。”

“啰嗦。”皇帝呵斥一声小太监,但是声音里并没有半点要怪罪的意思,回明辉殿的脚步没有半点要慢下来的意思。

眼见皇帝甩下众人匆匆离去的背影已经远的看不见了,众人心知,今天这场好端端的联姻宴会,是真被彻底的搅乱了。

不管是在此番宴会上已经对上了眼的公子小姐们,还是一个心仪之人也没找到的公子小姐们,倒不觉可惜,只觉得,松了好大一口气。

因为这场联姻虽然表面看似是要让他们这些年轻才俊多多接触,甚至是有自由联姻的样子在。可是也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他们的婚.姻,早就已经被皇后内定了,现在,他们不过只是来走个过场,做做样子的。

又或者,是来看看,自己已经订下的以后要娶要嫁之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过,被人强加上的婚姻,哪怕对方再好,每个人,心里都是有一根刺在的。且他们都不是普通的平民百姓,他们都是有才华有见识的青年才俊,大家闺秀,他们的心性,自是甚高。从而面对被人决定好了,且还是自己无能更改的下半身幸福,多少都是不痛快的,起了反骨之心的。

现在好了,这个过场被搅乱了,被弄得一拍两散了。皇帝更让皇后散了这场筵席,潜台词根本就是要让皇后收手这场政.治联姻。

正好,称了他们这些小年轻的心。

如此这般,原本败兴而来的公子小姐们,这会子都是叽叽喳喳,乘兴而归,作鸟兽散了。

眼见人群散的差不多了,胭脂雪也看饱了,吃饱了,擦着嘴角,掸了掸稍显凌乱的裙摆,优雅起了身,伸手让流苏搀着,准备回府。

“胭脂雪!”一直呈现着呆若木鸡状的水玲落,突然蹭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眼神十分凶狠的瞪着胭脂雪,“是不是你,这些是不是都是你搞的鬼?!”

再联想到两人在碧波湖的画舫上,第一次见面时,胭脂雪分明点出了她的真实身份,如今想想,这绝非胭脂雪信口开河的巧合,而是早有预谋!

水玲落这一嗓子,可着实是把还未离去的,皇后太子,以及胭博渊,还有,燕卿的视线,全都聚拢到了胭脂雪的身上。

面对几人惊怒怀疑还有锐利和厌恶的目光洗礼,胭脂雪表现的从容不迫极了,她笑容十分美好的侧头,看向了身后朝自己怒喝的水玲落,蓝眸像冰一样,又冷又澄澈干净,“落妃妹妹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呢?”

“敢做就要敢当!你敢说太子会和胭脂香搅在一起的那张肚.兜不是你栽赃给太子的,你敢说你是因为不忿皇后娘娘给燕王赐婚?你敢说,你两个月前,在太子殿下画舫上怀疑我的话不是故意为之?你敢说,樊篱不是你找来的?!”每说一句,水玲落便逼近胭脂雪一分,每说一句,水玲落的表情要凶狠要扭曲一分。

“落妃,你不过只是一个太子侧妃,一个小妾,还轮不到,也不配质问我们王妃!”就在水玲落逼近的胭脂雪不过一步之遥时,流苏上前,便挡住了水玲落,完全的拿出了,身为一个燕王府护主丫鬟的气势。

“那本宫呢,可配!”索性将手里的胭脂香扔给了胭博渊的燕煜,步步逼近过来,爬满了阴霾的乌紫眼睛,一眨不眨的凝视着胭脂雪,似两把随时都能洞穿了胭脂雪身体的利剑一般。

一挑眉角,侧目望去一步步朝自己迫近的,恨不得扑上来将自己撕咬成碎片的燕煜,胭脂雪莞尔,笑的很开心,开心极了,竟笑出了声,“太子殿下可真会开玩笑,本王妃左不过一个小小的弱女子,何德何能,能做出这许多事?如果殿下和您寵爱的妃子非要这般说,那本王妃也只能,多谢你们的抬举了。”

坐的稍远些的燕卿将胭脂雪这话听到耳朵里,嘴角不由一阵抽搐。

他还真是没想到,这位皇嫂不光水.性.杨.花,爱四处勾.搭人,这脸皮子厚的程度,也是如此的尤为可观。

上回在清音坊的角斗场,他可是亲眼所见五皇子燕陌一个大男人被她一掌打飞,事后更是亲眼看到她,为救太子燕煜,连性命都不顾,胆大包天的敢与猛虎对峙,最后,还带着太子燕煜逃离了角斗场,那样迅速轻盈的轻功,看的令他这个也见过不少武林高手的人,也是咋舌不已的。

现在说什么,她左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弱女子?

这是想要笑掉谁的大牙?

不过,太子那落妃说燕王大皇兄被赐婚了?所以,现在他们才开始窝里斗了?

哼,那就让他们斗去吧,不过都是狗咬狗而已。左右他只管看戏就是。

思及此,燕卿嘴角扯出一抹冷笑,然后从座位上站起,事不关己的转身离开了。

当然,听到胭脂雪这番所谓的自白之言的水玲落和燕煜,就连皇后,都面色十分的不虞。

“胭脂雪,你最好记住你这番话。”已经走到了胭脂雪身侧的燕煜,伸手一把狠狠将胭脂雪的下巴捏了住,表情凶狠的说话时,微露那白森森的牙齿,仿佛要吃人的兽。

“如果殿下不想在这少条胳膊的话,最好快点放手。”没有半点畏惧的对视着目光阴狠的燕煜,胭脂雪依然笑着,说出的话,也充满着甜美悦耳的气息。

燕煜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分明话里都是满满的威胁,他虽没有见过她那武功的全部发挥,但是他却见过那些被影抬回了东宫的死状奇惨的暗月魑魅,所以,他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放开了钳住她下巴的手。

先不管他是不是她的对手,若是在这华清宫动手,一旦闹大了,就会容易传到皇帝的耳朵里。

而现在,父皇对他和母后的不满已经到达了极点,再加上,现在一个不知真假,不知会对皇帝说些什么的樊篱……

燕煜觉得头好痛,痛到了极点。

从来没有碰到过如此棘手的打压,从来没有!

下巴一没了钳制,胭脂雪用丝帕厌恶的擦了擦下巴被燕煜手指捏过的地方,对身旁的流苏说了一句走,便优雅的越过燕煜,直往牡丹园外走去。

虽然现在心情很愉快,但是却一点也消减不了,这个地方的恶心感。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多说无益,她懒得再和这些狼心狗肺蛇鼠一窝的禽.兽浪费口水,要的,只是手底下见真章,而已。

见到胭脂雪就这么嚣张的离开了,水玲落万分的不甘,“殿下!”

她本来可以等胭脂雪自动入瓮那天,再好好玩死胭脂雪,也可以容忍太子对胭脂雪的痴迷和放纵,但是。

但是现在这该死的胭脂雪分明已经动摇到了她性命的根本,她如何还能忍得?!

燕煜知道水玲落在想什么,但是,“一切都只是你的猜测,当年那事,就已经只剩下我们四人知晓,绝无第五人,除非……。”

说到这,燕煜质疑的锐利目光,便落到了抱着自己愚蠢的女儿,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的胭博渊身上。

一接收到燕煜多疑的阴冷视线,胭博渊老脸一沉,厉声为自己辩白了起来,“殿下,微臣没有告诉过任何人,绝对没有!”

笑话,这关乎自己的生死,以及全族人的性命,何况当初陷害玲珑女侯一事,还是他出的主意,他怎么可能会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蠢事!

“最好如此。”燕煜冷冷的扯了扯唇角,将危险的目光敛却,算是暂且信了胭博渊。

毕竟,这里面的内情,他最是清楚,他也深知胭博渊这老狐狸重权的贪得无厌的性格,料他也不会作出如此切断自己官.路的蠢事。

“哼,谁知道太傅大人,是不是又不小心,被你的好女儿听去了不该听的话呢!”一直没说话的皇后,突然尖锐的冷笑了一声。

“皇后你……。”听到皇后这声冷嘲热讽,胭博渊心头咯噔一声,心知皇后怕是仍然不信窦箫岚与那戏子私.奔一事。思及此,面色一凛,“既然皇后娘娘如此不信微臣,那微臣便也无话可说,告辞!”

这种被接二连三打击的,谁都不好受,谁都说不清的情况下,还是少说少错的好。

于是,撂下这句话,胭博渊便抱起了被燕煜点晕了过去的胭脂香,携着均是一副唯唯诺诺模样的六姨娘和几个庶女,一道浩浩荡荡的离开了牡丹园。

见胭博渊如此负气离开,燕煜蹙眉,有些责怪的看向皇后,“母后,你这是何必。”

要知道现在正是风口浪尖的时候,他们可是与胭博渊在同一线上的蚂蚱。若现在闹崩了,对谁都是无益。

最后只会两败俱伤,平白让别人得了渔翁之利。

“可是煜儿啊……。”皇后何尝不知道要顾全大局,但是这样乱成一锅粥的局面,还有自己莫名奇妙说和戏子私奔的妹妹窦箫岚之事,图治突然被发现贪污舞弊一事,让她怎么不怀疑,他们之间不是出了内鬼?

“儿臣明白母后的顾虑。”燕煜打断皇后的话,遂,眼睛无比阴冷的转向了水玲落,嘴角扯出一抹诡笑,“还是先让儿臣的爱妃,好好解释解释,樊篱为何没死的事情罢。”

出宫回走的鹅卵石甬道上。

“哎呀,今晚这一波三折的戏码,可真是太精彩了!”流苏叽叽喳喳,欢呼雀跃的像个小女孩一样,“就那位娇蛮的胭脂香嫁个太子做了太子妃,以后东宫在她手里还不得闹翻了天啊?哈哈,想想就觉得鸡飞狗跳的东宫,日后一定会热闹到了极点!”

胭脂雪好笑的瞧了流苏一眼。

第一章 欲火得以重生第两百八十三章 他别无所求只要她第二十一章 方寸大乱的五皇子燕陌第一百八十二章 真情假意胭脂雨第八十一章 胭脂舍命救太子【万更】第一百六十二章 沉冤昭雪时机到第两百零七章 答应雪儿嫁云颐第一百五十九章 胭脂雨的真面目第一百二十章 斩断太子的臂膀第一百章 计划提前逼子卿第两百二十三章 他与雨老死不见第两百六十一章 她要立刻离开王府第两百六十三章 与郡主夫妻交易第十八章 新婚大礼第一百五十七章 六亲不认断血亲第两百四十七章 众里寻她千百度第两百七十七章 甜蜜背后风云起第两百零一章 背叛她他必须死第一百二十六章 燕王的惊怒交加第二十六章 那个贱妇必须死第一百二十一章 胭脂香大闹筵席第九十四章 胭脂还魂惊燕王第二十章 诡异笛声引毒物第四十三章 妾身不会不要王爷第两百六十七章 水玉性情忽大变第一百八十一章 夫妻对峙陷僵局第一百二十四章 她已有鬼面之子第两百四十七章 众里寻她千百度第两百二十六章 她只能做个严母第两百六十七章 水玉性情忽大变第一百八十五章 不愿舍弃雪救雨第两百五十九章 这男人可当戏子第六十四章 水玲落的无从选择第一百一十章 落妃疯言道真相第两百三十七章 休想把水玉放走第十七章 撕心裂肺恨火烧第一百七十七章 燕卿问斩雪回国第两百零三章 初为人父的感觉第两百五十八章 这个混蛋不正常第一百六十五章 渡口谆谆道别话第一百一十四章 独给小傻子庆生第一百六十三章 雪就此离开燕国第两百五十三章 以后孩子有他照顾第两百一十二章 玲珑阙中见子卿第二十六章 那个贱妇必须死第一百九十六章 王爷打了胭脂雨第四十七章 好妹妹竟敢冒充太子妃第一百零五章 落妃为太子献策第两百一十五章 王爷真的不行了第两百三十二章 他真是阴魂不散第三十七章 这女人居然敢给他下药第两百五十六章 传闻中的薄云朵第一百三十二章 胭脂雨被晒昏了第五章 她是燕王的新祭品第两百六十二章 平阳郡主来王府第两百五十八章 这个混蛋不正常第两百零六章 好久不见的徒弟第一百二十二章 落妃的前夫归来第一百四十四章 与皇后母家宣战第六十九章 父亲可真是猪狗不如(六千)第一百二十四章 她已有鬼面之子第两百二十三章 他与雨老死不见第两百三十章 冤家路窄夫妻见第两百六十四章 燕王终究夜晚归第一百五十三章 楚于她是陌生人第一百一十一章 连环罪名给主母第两百三十三章 燕王带水玉回府第一百六十章 灵堂失火雪已死第两百三十四章 燕楚对她的恐吓第九十六章第一百五十六章 灵堂之上恩怨仇第六十六章 这傻子可真会玩(万更)第十七章 撕心裂肺恨火烧第一百九十六章 王爷打了胭脂雨第一百七十七章 燕卿问斩雪回国第九十七章 胭脂巧言盟夕妃第两百三十二章 他真是阴魂不散第九十七章 胭脂巧言盟夕妃第八十二章 启用暗棋医燕王【八千】第六十五章 王爷在万花楼被抓了第两百八十二章 燕王拒婚被软禁第十八章 新婚大礼第两百章 原来他只是做戏第两百七十章 是谁先蛊惑了谁第两百三十章 冤家路窄夫妻见第两百一十八章 妖精放开偶蜀黍第十八章 新婚大礼第两百一十章 鸿门宴上谁为主第两百一十八章 妖精放开偶蜀黍第一百五十五章 他真是自作多情第八十四章 戏子云衣来报复【六千】第一百六十四章 落毛凤凰不如鸡第两百五十五章 对她的柔情万种第两百四十七章 众里寻她千百度第两百五十二章 明了实话刺痛燕王第一百零五章 落妃为太子献策第一百五十一章 众叛亲离的滋味第一百四十四章 与皇后母家宣战第五十八章 水玲落的狠毒之计第两百一十章 鸿门宴上谁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