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夜倾辰“志得意满”的样子,慕青冉实在是“头痛”的不行。他就不觉得这般行为很是幼稚吗?若是往常府中没有外人在,倒也罢了。
可是如今杭姑娘就坐在一旁看着,他就不觉得颜面有失?!
杭月婷的目光基本上一直在盯着慕青冉和夜倾辰瞧,她的心里觉得很是惊奇。
先不说夜倾辰是一朝王爷,便是她爹只是一名御史大夫,尚且要在下人面前树立威严,但是反观夜倾辰,倒是丝毫不在乎那婢女对他的态度,反倒像是习以为常一般。
她来了王府已经有几次了,自然知道那是慕青冉的贴身丫鬟。可是,既然是陪嫁的丫鬟,难道不需要给夜倾辰做通房的吗?!
她看御史府中,爹后院那些女人身边的小丫鬟,有哪一个是“干净”的!可是她听闻,夜倾辰此前一直是不近女色的,即便是娶了慕青冉之后,也只是守着她一人,并未召任何的侧妃和侍妾入府。
如此想来,那这两个丫鬟定然也还只是个“丫鬟”!
不过,之前城中传言,说是慕青冉身边的婢女嫁与了夜倾辰身边的护卫,这般一想,倒是更加的合情合理。
见杭月婷的目光一直在她与夜倾辰之间游移,慕青冉不觉淡笑说道,“让杭姑娘见笑了。”
“早前听闻王爷为人手段狠辣,可今日一见,却只觉得传言有假。”虽是性情冷漠不近人情了些,但既是这般懂得“爱屋及乌”的人,想来是不会太过“残忍”的。
闻言,慕青冉却不觉眸光一闪,这话怎地觉得满是奉承之意?
“王爷对王妃的婢女尚且这般爱屋及乌,更遑论对王妃的情深义重,月婷实在是羡慕王妃与王爷的琴瑟和鸣。”说话的时候,杭月婷的目光很坦然的望着慕青冉,好像并不觉得自己这话有些令人“浮想联翩”。
这话她似乎在宫宴那日,便说过一遍了。
慕青冉闻言,轻声说道,“杭姑娘为人直爽,性情洒脱,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想来是杭大人想将你多留在身边一些时候罢了。”
“王妃实在是过誉了,我爹常说我像个假小子,哪里有婆家敢要啊!”这般话由着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说出,却是有些不合时宜。
不过这几日与她接触下来,慕青冉也心知杭月婷的性子,有些“大大咧咧”,很多时候,有些话她都是很坦诚的说出来,反倒是不会惹人怀疑了。
“各人缘法不同,你这般性情自然也是有人喜爱的。”不过是缘分未到罢了,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想来大抵如此。
“嗯但愿如此吧!”
见夜倾辰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杭月婷忽然意识到,自己是不是碍着他了?
想了想方才那名婢女,杭月婷赶忙起身拜别。
看着她略有些步履匆匆的离去,慕青冉不禁笑着“捶”了一下夜倾辰,“有你这样的主人家嘛?生生将客人吓跑了!”
“我没赶她出去就不错了!”
这人竟然还这般振振有词!
闻言,慕青冉也是懒得和他理论,只径自回了房中。
紫鸢见此,心知自己不便跟进去,便转身准备去院中逛逛。可是回身见到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那人,她瞬间便想冒着被王爷“打出来”的风险跟着小姐回房。
看着紫鸢面色“纠结”的站在那,一动不动,墨刈上前拉住她的手抬腿便走。
如果是成亲之前都是紫鸢的态度较为“强势”,那成亲之后,两人的“地位”简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墨刈依旧将所有的月钱“上交”到紫鸢的手上,脏活累活半点不让她插手,他虽是比不得墨锦那般“细心周到”,也比不得墨音那般“油嘴滑舌”会讨人欢心,但是他也是个“会疼人儿”的啊!
也正是因为他这般体贴照顾紫鸢,所以导致每晚回房之后,面对他的求欢,她总是“不忍”拒绝
渐渐地,墨刈也摸出了一些门道,即便紫鸢现在心下或许仍是没有他,但是于夫妻情分,她却是通透的。虽然洞房那夜,他是有些“乘人之危”,但是接下来的时候,她虽是心下羞涩,但却从未拒绝过他。
这也就间接导致了,墨刈在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夫妻俩关起房门之后行为越来越放荡,让紫鸢越来越招架不住。
她比不得小姐,至少王爷惦记着小姐身子不好,恐她劳累会有所节制。可她不是,不仅身子康健,还会医术,某种程度上来讲,更加“促使”某人变本加厉!
所以,偶尔为了晚上能够少遭些罪,白日都是墨刈说如何便如何,她都顺着他。这也让此后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夫纲不振的墨潇,“艳羡”不已
端午宫宴的事情虽然已经揭过,但是宫宴之上发生的事情却是没那么快的被人忘记。
夜倾桓静静的坐在竹林之下,看着夜倾君将棋子一颗一颗的摆在棋盘上,待摆满之后,再一颗一颗的收回去,不禁微微浅笑。
“三哥笑什么?”夜倾君眨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颇为不解的向着夜倾桓问道。
“旁人以为棋局正在收关,其实,这局棋根本还未开始”夜倾桓的手中轻轻捻起一枚白子,微微转动,放在眼前观赏。
“三哥的意思是”
“有人身在局中,看不懂这纷杂局势。”
宫宴那日的事情,只怕是到现在,仍旧有人未曾弄清是何种情况。
太后恐怕到现在也不明白,为何计划好好的事情,慕青冉竟然仍是能“临危脱逃”!
想不到当年叱咤后宫的太后娘娘,如今竟是变得这般“愚笨”了。
早前她屡次在宫中发生意外,竟是还意识不到那人给她的警告,今次又惹上了慕青冉,想来她的好日子,也是快要到头了。
不过他得赶在慕青冉他们出手料理她之前,先一步将事情规划好,否则轻轻松松的就“死了”,岂不是太过便宜了她!
看着夜倾桓唇间泛着淡淡的笑容,眸中却是半点笑意也无,夜倾君不觉打了个冷战。
这样的三哥好可怕!
靖安王府
从温泉修好之后,慕青冉几乎是都会泡浴,气色也是一日比一日好。
看来天泉水果然是名不虚传,这般“药效”也是怪不得江湖中人争得头破血流也要得到!
这一日,褚先生在为慕青冉把脉的时候,一旁围着一群“虎视眈眈”的人。
见状,褚懿不禁心下感叹,好在冉丫头这身子有气色,否则看着某位神色紧张的王爷,他不禁心下觉得好笑。
“青冉身子如何?”见褚懿收回了手,沈太傅赶忙问道。
“嗯,确然颇有起色,你单看她面色红润便知。”虽是这天泉水已用尽,但是冉丫头的身子已是调理的差不多,日后只要按照他开的药方,继续泡浴调理便是了。
闻言,这屋中之人均是松了一口气。
慕青冉见此,却是没有表现的异常轻松,她自己的身子,自然是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情况。只不过现下,她心里却是记挂着另外一件事。
待到屋中之人皆散,慕青冉却是在晚些时候,特意来寻了褚懿。
“先生。”
“冉丫头,可是有事?”方才帮她切了脉,她一直未曾多言,眼下寻他到此,是有什么不方便别人得知的话吧!
“先生心思慧黠,青冉确然有事相问。”
“你是想问这子嗣一事吧?”褚懿的语气虽是略带疑问,但更多的,却是一些肯定。
“确如先生所料。”
被褚懿一语道破,慕青冉的脸色不禁有些微红晕,不过仍是眸光清润的望着他。
而褚懿之所以会猜到慕青冉此行的目的,并非是他玲珑心思,而是早前夜倾辰便已经先行来找过他了!
未想到这夫妻二人竟是这般“心有灵犀”,竟是前后脚的来他这里问子嗣的事,他老头子不过就是个大夫,怎地竟成了“送子观音”一般
“你如今的这身体,虽是瞧着康健了不少,但若是孕育子嗣,还是要斟酌一些。”这天底下哪来的那么多的灵丹妙药,也不过就是效果较之普通的药材好上一些罢了。
其实,青冉如今这身子,若是育有身孕倒也未尝不可,只是谁也难保她有孕之后是何情况。夜倾辰特意来寻他,若是青冉前来找他,便这般说辞。
那一刻,褚懿不可否认,活了这大半辈子,竟是第一次见到这般“宠妻如命”的男子。
这世间之人谁人不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寻常百姓尚且如此,更遑论夜倾辰身为一国王爷,这子嗣定是尤为重要。
加之靖安王府只得他一人,这孕育后代的事情更是显得重中之重。何况夜倾辰如今早已过了弱冠之年,这同龄之人想必早已孩子满地跑了,偏他连亲都是才成了不到一年,想来不仅王府中人,就是丰延的皇帝陛下,也是心急的吧!
可即便是顶着这些万般压力,夜倾辰竟然不想让冉丫头过早有孕,只为她身子刚刚恢复,恐她负荷不住。单是这份心意,便让褚懿觉得,即便是没有这天泉水来医治冉丫头的身子,夜倾辰也段或是不会因此而忽视了她的。
“最好还是能调理上一段时间,方为最佳。”
“青冉明白了,有劳先生。”听闻褚懿这般一说,再联想自己刚刚到这,他便猜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慕青冉便也心下清明,想必是夜倾辰与他说了什么。
回了浮风院后,墨锦来报说是杭姑娘来了,慕青冉闻言,便命人直接带她进来。
远远地,杭月婷便见到慕青冉一身柳青色芙蓉满开羽纱裙,正静坐在亭边,眉目嫣然的望向湖中,湖边的垂柳随风拂过,像是与她交相辉映一般,淡然静美。
“臣女拜年王妃。”
“杭姑娘不必多礼。”
目光扫过桌上放着的尤带“水珠”的荔枝,再移到慕青冉正在擦手的锦帕,杭月婷的目光中满是毫不遮掩的“惊叹之意”。
那帕子是上等的绢丝,她听父亲说,即便是宫中也不得多见。
可是在靖安王府中,慕青冉竟然拿来做帕子用!
想起自己第一次过来的时候,见到慕青冉身边的两个丫鬟,如果不是地点不对,她甚至会以为哪家的闺阁小姐!
不论是言辞谈吐还是衣着打扮,无不精致考究,杭月婷想,即便是身为丫鬟,可是这二人的“吃穿用行”只怕是好些小姐也是比不得的。
由此想见,身为主子的慕青冉又该是何种样的优渥生活。
见杭月婷的目光中满是惊叹之色,慕青冉也并不多言,只当不知。
“王妃今日这身衣裙,可是出自玲珑坊?”
“正是。”她一贯穿戴不是墨锦请回来的裁缝绣娘所制,便是玲珑坊的工艺。
“怪道这绣艺这般精湛,芙蓉半边花色开,这一针一线这花竟是都能以假乱真了。”杭月婷看着慕青冉身上的衣裙,不禁赞不绝口道。
“不想杭姑娘对刺绣也颇有研究。”
“哎呦,哪里是我对这个有研究,是我娘!整着我看这个学那个,可我根本就不爱这些”见慕青冉提起,杭月婷似满腹怨气一般,忽然朝她抱怨道。
“杭夫人望女成凤,是人之常情。”慕青冉的眸光淡淡的扫过杭月婷端着茶杯的一双手,指尖似有细微的薄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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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慢慢往上,移到她的脸颊,却见脸侧小巧白皙的耳垂上空无一物,并未佩戴任何的耳饰,不过,却仍是有两个“显眼儿”的耳洞在上面。
见此,慕青冉唇边的笑意,不觉愈加的深了。
“可我喜欢习武!”说这话的时候,杭月婷的眸光精亮精亮的,仿若提起了什么异常振奋人心之事。
“杭姑娘巾帼不让须眉,倒是让人刮目相看。”
“哎我娘亲若是能像王妃你这般善解人意就好了。”说完,杭月婷仿若愁绪万千一般,双手支着下巴,目光不知道放在哪一处。
见状,慕青冉也不再多言,只静静的坐着,观赏着湖中的锦鲤。
夜倾辰的回来的时候,见到亭中的慕青冉,便直接抬脚向她走去眸光扫到一旁的另一名女子,他的眉头几不可察的皱了起来。
亭中的流鸢见他来了,瞬间便闪身离开了,见此,夜倾辰的唇边倒是挂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
倒是个“重诺”的!
他方是要走近慕青冉的身边,不想瞬间,变故突生!
只见杭月婷猛然起身“攻”上他,事发突然,众人皆是没有料到,不过夜倾辰却是抱起慕青冉闪身后退,唯恐她伤了青冉。
慕青冉和紫鸢皆是有些“不在状态”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不明白怎么忽然就动起手来了?
见一招被夜倾辰躲过,杭月婷刚欲再出手,却是被一旁的墨刈瞬间闪身拦下,一把明晃晃的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行刺本王,论律当诛!”将慕青冉揽在怀中,夜倾辰声音冰冷的说道。
一听夜倾辰这般说,杭月婷瞬间吓得脸都白了。
“哎呀哎呀误会了误会了,我没要行刺你,我就是就是想要和你过过招!”眼看身家性命都不保,杭月婷赶忙出声解释道。
上一次他见流鸢和夜倾辰过招,打的那叫一个态势激烈,虽然不出十招,流鸢便落败了,但是仍然不妨碍看的她心潮澎湃!
所以,她就在心里算计着,什么时候她也能和丰延王朝的不败将军对招一次,说不定自己此后的武功修为,大有进益呢!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不禁连衣袖都没碰到他的,他竟然连出手都未曾,是嫌弃她武功低吗?
杭月婷这话一出,几人顿时一愣!就为了和夜倾辰过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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