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彪对阿曼达说:“我也没想到,这个臭小子当选为城主了。我们俩扶起了他,就有责任再送他一程,你看我俩是不是在绥安城再呆几天,教他一点治理之策,另外把那个劫案给审理了,弄个清楚明白,免得记挂着。”
阿曼达:“那就在这里再呆几天。”
沙理当上了城主,没有一点心理准备,之前总是认为当城主是别人的事,与自己无关。现在成为真正的城主了,一个脑袋两个大。千头万绪,不知从何做起。
沙理想问沙保这个在官场混了半辈子的老油子。可是这个老东西以前一直就是听城主的话做事的,城主怎么说,他就怎么干。沙理来问他,一问三不知,还不如沙理自己所想的妥当。
沙理没办法,正愁着如何走出第一步,就看到师祖太爷爷,太奶奶来了,眉头一皱,计上心来。眉开眼笑地立即起身,屁颠屁颠地走上来迎着师祖太爷爷、太奶奶,把二人请到上座。
沙理对云彪、说:“师祖太爷爷、太奶奶:你们把我扔到这个位置上,我也想为绥安城百姓做点事,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做,你们两个老人家要帮徒孙孙孙出个主意才行,对吧!”
云彪、阿曼达一听,气得笑了。云彪说:“照你这种说法,是赖上我们了,我问问你,是我们两选你当城主的?我们俩不是绥安城的人,连选举人的资格都没有呢。你是怎么想到赖上我们俩的。”
沙理:“你不出个选举城主的主意,我就不会被选上城主,就不要做这些乱七八糟的烂事呗。”
云彪:“叫你们选举,是尊重百姓的意见。百姓选出来的城主,当然要为百姓做事,对不对,不然怎么对得起选举你当城主的百姓!”
阿曼达:“对!你做事的时候,想到是为百姓做事,就会该怎么做了。比如现在老百姓最关心的就是抢劫奎记丹铺的事,你把这件事处理好了,就是为百姓出了气,为百姓做了事,大家就会支持拥护你。”
云彪:“当官,最重要的就是要得到民众的认可,大家支持你,拥护你,你就有威信了。大家就会都听你的话,你要做什么事,也就容易了。现在把奎记抢劫案审理清楚吧,做出一个正确的决定,你的威信就会树立起来!”
沙理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马上跪下给云彪。阿曼达叩头谢恩:“谢谢太爷爷太奶奶教诲,徒孙孙孙知道该怎么办了。”
沙理想了一下又说:“太爷爷、太奶奶:城主府屋房太多,你们就搬到这里住,行不行?求求你们了。”
原来洪宪当城主的时候,洪家有一百多人住在这里,如今洪宪一死,这些人没脸再住在这里,也知道不会允许他们住在这里,就一个个的都搬走了。落得现在空置房屋一大片,还真是冷清。
云彪问阿曼达:“老婆,要不我们就来给这个小鬼做几天伴?”
阿曼达:“好!把晓禾母女也接过来住吧,我也好指点晓和修炼。”
晓禾很懂事、很贴心,阿曼达很喜欢这个女孩,把晓禾当成了自己徒弟。
云彪对沙理说:“你就遵照执行吧,派人马上把晓禾母女接来。”
沙理和晓禾都同意了婚事之后,两人的关系一下子就拉近了,就成了一家人一样,没有什么顾忌。两人也忽然有种说不出的亲密感。
晓禾和妈妈回乡村之后,沙理心里空落落的,就好像掉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一样。正想着要晓禾进城,却不知找个什么理由。
阿曼达这么一说,正中沙理下怀,立即说道,“我现在就骑马去接她们,半天就能回来。”
云彪正色道:“不行!你当了城主,做任何事都要分个主次缓急。比如现在,你就要以公事为主,私事为次。审理抢劫案为急,接老婆的事为缓。”
沙理想了一下说:“谢谢太爷爷指教,徒孙孙孙受教了。”
云彪:“象这样的事,你有公务在身,不必非要亲自去接她们,让你父亲叫个家里人去接就可以了。作为城主,哪有事必亲躬的,要以大事为重。百姓的事是大事,个人的事是小事。”
沙理:“好,我找个人把父亲叫来商量。”
沙理派了个衙役把沙保喊了来,云彪对沙保说:“你们家派个人去把晓禾与他的妈妈接到城主府,师祖太爷爷和太奶奶也在这里来,就说沙理当选城主,没有时间亲自去接。”
沙保得到云彪的安排,立即照办去了。
沙理把问王巡捕:“那九个抢劫犯是分别关押,还是关在同一间牢房?”
王巡捕:“是一个人关一间单干。”
王巡捕是个老巡捕了,对这些防止串供的常识还是很清楚的。这么大的案件,在未审理之前,是决不能关在一起的。
沙理:“那好,先把洪涛提出来审问。”
王捕头带着两个差役把洪涛带上堂,沙理把惊堂木一拍,大声喝道:“洪涛,把你们诬告奎记丹铺,抢劫仙丹的事一一供出来吧,早点说出来,免得皮肉受苦。”
洪涛:“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告奎记丹铺的事我不知道也没参予。抢至尊丹只是想突破至尊境而已。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个道理很简单。”
沙理:“洪涛,你可要想好了,你们一共是九个人,死了一个,还有八个,你不说,总会有人说的,一旦有人坦白了,拒不交代的人就罪加一等,处罚就要严重的多。”
洪涛不再说话,随便沙理怎么问,就是不回答。沙理没办法,吩咐带回牢房继续关押。
接着审丹会会长兀铁。兀铁说:“我们没有诬告奎记丹铺,那些什么告状的事都是城主洪宪自导自编出来的,与我们无关。抢仙丹是为了突破修为,在皇境九阶大圆满徘徊了很多年,太想突破了。
奎记丹铺利用人性贪心的弱点,就是故意拿出至尊丹来引我们上钓的。”
沙理:“奎记丹铺为什么要引你们上钓呢,难道你们的仇怨由来已久。”
兀铁知道自己说漏了嘴,也不再说话了。沙理命令把兀铁押回牢房关好,再来审丹会副会长未雷。
沙理:“未雷,洪雷、兀铁把你们诬告奎记丹铺的事都说了一些,现在看你是怎么说的。但们俩人说的出入很大,其中必定有个人说了谎话,现在看你怎么说,说假话的是要受到严惩的你可要想好了。”
未雷心中一惊,暗想他们俩人怎么会说法各一呢,不是说好了把罪责全推到死人洪宪身上吗?
原来几个人知道要分别受审的,在未送进牢房时,在路上就暗中商量好,统一了口径。
未雷是这些人中最狡猾的一人。暗中出了个主意,统一了口径的就说,没统一的就保持沉默,不予回答。几个人在路上嘀嘀咕咕,那些差役不是没发觉,只不过这些人以前都是头面人物,这些差役多少还是受过他们一些好处的。差役们碍于情面,也就装着没看见。
未雷低着头不回答,想了一会,终于想通了:“这个毛头小子,原来还是有两板斧的,差点上了他的当。”
未雷想通了,洪涛、兀铁不可能一审问就露出马脚,所谓两人说法不一,肯定是这个小孩子在诈他的。想到这里,未雷就感到轻松了。
未雷回答:“他们俩从怎么说,我不知道,但是状告奎记丹铺确实不是我们所为,你想想看,如果是我们状告奎记丹铺,我们怎么不会出现在审问奎良的现场?让城主一方审理呢。
原告被告当堂对质,这是审案的基本常识,小孩子都会懂的,你们说是不是。
所以,状告奎记丹铺是城主一人所为,我们根本就不知道。至于抢至尊丹,这是人性使然,每个有皇修为的人都想抢。事实上那天参加抢劫仙丹的何止我们九人,动手九十人都有,动了抢的心思的不少于九百人。
其他人修为低,进不了丹桌周围而已,我们九个人因为修为高点,都进入了摆放仙丹的桌子周围,所以才抓住了我们九个倒霉人。”
未雷能说会道,句句都说在情理上,倒让沙理哑口无言,答不上话来。
沙理见问不出什么话来,一时想不出好的主意来,就宣布退堂,并吩咐王巡捕:“把未雷押回牢房,严密看管,待后再审。”
阿曼达和云彪在后堂用神识察看了对洪滔、兀铁,未雷审问的全过程。待沙理审完三人之后,就从后堂走到大堂。沙理苦着脸告诉云彪、阿曼达:“太爷爷、太奶奶,这三个家伙口紧的很,问不出什么来。”
云彪:“他们三人的口径一致,明摆着是早就串通好的。”
沙理:“我问过王捕头,八个强人一押回来就关分别关在各自的牢房,没机会再说话。”
云彪:“你只问问当时把八个劫贼押回城主府的那些差捕,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