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道姑发了疯似冲向书塾,她要报复!报复云彪毁去了她的三个分舵,救出了一百多个在押的反对鬼神教的人。
她满怀仇恨,满怀信心地带着她的一班手下,到鹏程书院来找云彪算账。
但是她没想到,云彪不在,只有一个巫光在坐镇守卫鹏程学院。
阴阳道姑来到学院大喊大叫:“云彪滚出来。否则我让你书院变成一片废墟。”
巫光应声而出:“总舵主,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回你的总舵去吧。”
阴阳道姑:“废话少说,把云彪叫出来吧,躲是躲不了的。”
巫光:“主人不在这里,你还是趁早走吧,别自找麻烦。”
阴阳道姑双眼一瞪:“巫光!莫非你想阻拦我来捉拿云彪。”
巫光:“有我在,你是进不了学院的。”
阴阳道姑,气极反笑:“米粒之珠,敢与月华争辉,真是不知好歹。”
阴阳道姑一掌拍向巫光,以为巫光也就活到头了。岂料巫光早有准备,火葫芦已经打开,念完了咒语,葫芦中立即冲出一股猛火冲向阴阳道姑。
阴阳道姑只以为这是寻常之火也没怎么放在眼里,再一掌拍出,满以为就能把火扑灭。
哪知道这火被阴阳道姑一拍,反倒是象是泼上了一盆汽油,“膨”地一下,火势不但没灭,反而大了十倍,浓浓烈火向阴阳道姑围来。
阴阳道姑这一下是见识到厉害了,要是让这火一围住,就休想逃得出去,这条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阴阳道姑大惊,再也顾不得捉拿云彪,也顾不得踏平书院,顾不得杀死巫光,掉转头就拼命向城内逃窜。
阴阳道姑向城里逃窜,是防止巫光携火来追。逃进城里,到处是人,到得是房屋,巫光投鼠忌器,就不敢放火烧她了。
巫光的责任是保护书院安全,当然不敢离开书院。阴阳道姑逃了,就让她逃,把这些来不用逃的喽啰收拾了再说。
这些喽啰只不过是略有修为的人,比普通人要强一些,但哪承受得了至尊境强者的狂风扫落式的肆虐,一会儿就被捏了个八八九九,只有少数几个逃走了,这些幸存者从此有了一个梦魇,再也睡不安稳。
巫光打完这一仗,对云彪这个主人更加有信心了。高兴地命令手下的保镖把战场打扫干净,派人把战况送到城主府,向云彪报告。
阴阳道姑败到临安城,发现巫光并没有追来,心里安定下来。冷静之后,细细回忆这场战斗,从起因到大败,全部细细反省一遍,找出是哪里出了差错及其原因。
阴阳道姑记忆犹新,当城北的被灭之后,也马上就有教徒逃得到总舵向她报告了事情发生的详细情况。
气怒交加的她当即赶到城北分舵,云彪已经离开很久了。阴阳道姑回到总舵,准备直接杀到鹏程书院,但她还没回到总部,城内分舵又有教徒逃到总舵告状,诉说城内被血洗一空的惨况。
阴阳道姑气的哇哇大叫,想杀到城内去,可她还没启程,城西分舵又传来了恶噩。
阴阳道姑气昏了头,气臌了肚子,气的肝痛,想了一会,追向城内,追向城西都是些马后炮。等你到了城内,他到西城去了。你追到城西,说不定云彪又到城东、城北去了。
走得了和尚走不了庙,与其跟着人家屁股后面跑,不如直捣黄龙,到云彪的书院去找,看你能跑到哪里去。
阴阳道姑未曾想到,在鹏程书院没有碰到云彪,倒是碰到了一个下了台的城主。更没想到区区至尊四阶的过气城主还敢阻拦他进入书院,本以为巫光知难而退,那知这个家伙不但不退,反而敢鸡蛋碰石头,与她对着干。
更气死人的是这个巫光拿出了一个宝贝火葫芦,将她差点烧成灰烬。这个碰石头的鸡蛋还碰赢了。
阴阳道姑越想越气,突然灵光闪现:云彪城内不是有个书塾吗?对!就找他的这个书塾出出气,怎么样也要扳回一局。
想到就干,阴阳道姑到处打听鹏程书塾,鹏程书塾的名气大,倒是很好问,很容易就寻到书塾来了。
但是,云彪在接到了学院的战斗报告,巫光大胜阴阳道姑的消息之后,并没有被胜利的喜悦冲昏了头。反而从中捕捉到了危急,意识到了书塾将有危难。立即就冲出窗户,飞向书塾。
就在这么分秒之差,就会让书塾毁于阴阳道人一掌之下的关键时刻,云彪出现了。虽然离阴阳道人还有几百米远,但云彪相信自己的掌风可以接触到阴阳道人的掌风了。只要把阴阳道人的掌风挡偏,就不会让孩子们死于阴阳道姑之手。
阴阳道人立于鹏程书塾的上空,脸上露出残忍的笑,扬起手向下面的先生、孩子狠狠地一掌拍下。
阴阳道人想象着那血肉横飞的场面,脸上现出报复后的痛快感。可是令她奇怪的是,下面房屋并没出现轰倒垮塌的现象,先生们还好好地活着,只是惊愕地看向屋顶,被意外的响动所吸引。
阴阳道姑大奇,眼光四下搜寻,看见五百远的一男人正急急向这里冲来。
阴阳道姑立即明白了,是这个人遥击一掌,掌风把她的掌力冲偏了,阴阳道姑向下击的掌力变成横向,击在空中,对下面的建筑物和人只起到了响动的作用,屋里人只以为是外面刮起了超级台风,刮的屋上的瓦哗哗作响。
阴阳道从来就没有逢过敌手,一向目中无人,不相信还会有比自己更厉害的人存在,只有教主除外,但教主是鬼魂,一万五千多年的鬼魂。
教主生前就是仅此一人之下的的高手,又修炼了一万五千年,才能达到如今无人企及的巅峰。
如果说还有人象教主一样修为高深的话,那只能是和教主一样是一万多年前的老鬼了。
但是,眼前正向她冲来的这个人,离她还有五六百米远,发出的一掌就能把她击向离屋顶只有二十米的掌力,象吹过的一阵风,消失的无影无踪,这种能力她不但没见过,听都没听说过。
阴阳道姑一阵恶寒,心头打颤,明白自己绝对不是这个人的对手,决不能落到这个人的手里。
阴阳道姑心至智生,三十六计,逃为上。一阵风吹过似的,阴阳道姑倏忽不见,消失的无影无踪。
云彪的神识自然是发现阴阳道人逃走的方向,只不过心挂着书塾里的先生、弟子的安全,才没去追赶。
反正有夏候猛带路,不跑阴阳道姑逃跑了。正如阴阳道说过的一句话: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鬼神教的总舵一下子是不会搬走的。如果没猜错,阴阳道姑必定是要回到总舵好好休息一会,把情况向教主汇报,请教主定夺。
云彪落到书塾院里,看看先生、孩子们都安全无恙,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方才放下心来。
这些先生、孩子们哪里知道,刚刚他们和死神已经亲吻了一次,和阎王爷打了个照面之后又回来了。
子凡奶奶看到云彪来了,惊喜交加,忙泡茶斟茶,请云彪喝茶。云彪问了几句关心的话,就返回城主府去了。
云彪知道阴阳道人知道他在书塾里,今天是不敢来了。但是今天不来了,并不代表以后也不来了。鬼神教吃了这么大的亏,阴阳道姑不可能就此罢休的。只有将阴阳道姑灭了,才是消除了隐患。否则学院、书塾,都永无宁日。
云彪回到城主府,黎启明见过礼之后问:“太爷爷,是什么事让你这么着急,处理好了没有?”
云彪:“你想一想,鬼神教总舵主阴阳道姑的修为远在巫光之上,却在鹏程学院被巫光烧得大败而逃,吃尽了苦头。她这个一向自负,自以为天下无敌的人,居然栽了一个这么大的跟头,是不是憋屈的要哭。
她不把这口气发泄出来,是不是会发疯?但她不可能自取灭亡去与巫光再战,那么,最大的可能,她会做什么呢?我灭了她三个分舵,她想灭我的书院,反而输的精光,她还能报复什么呢。当然会想在书塾上扳回一局了。
一想到书塾,我能不急吗,那可是毫无抵抗之力的先生、孩子啊。”
黎启明脸上也现出着急的神色:“是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太爷爷,你碰到她了吗?”
云彪:“幸亏我着急,还算是及时赶到。阴阳道姑不但来了,而且正要向书塾动手!
我在五百米远的地方看见阴阳道姑站在书塾上空,出掌狠击下面,只要这一掌击实,书塾的先生孩子就全完了。
我急急击出一掌,把阴阳道姑的掌力击得横飞,然后消散在空中。阴阳道姑的报复落空,知道不是我的对手,就拼命地逃跑了。
而我担心先生、孩子的安危,就没去穷追猛打,而是任其她逃走了。
我到书塾里看望了孩子和先生们,幸好还没造成灾难和损失。不过庆父不死鲁难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