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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她共舞的那位男士算不上出类拔萃,可也是人中之龙,而且还是个官二代出身,算**了吧!连韩妍都认为他不错,见萧笑想拒绝,忙在后面推了她一把,道:“丁公子很难得会请人跳舞的哦!笑笑姐可不能扫了人家的兴。”
那位丁公子顺势搂住了萧笑的腰,在她耳边低声道:“这是我的荣幸。”
萧笑就像赶上架的鸭子,不跳也得跳了,她只好退开一点距离,对那丁姓公子道:“那个,我不太会跳舞的,踩到你就不太好了。”
“不怕的,我带着你跳。”
丁公子算得上彬彬有礼、风度翩翩,再加上年轻有为,是大好青年一个,能得到他的赏识,萧笑应该很开心才对,无奈她的心思完全不在这里,跟着音乐才走了几步,就踩了丁公子的好几下。
“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沒关系,刚开始都这样,只要你今天可以学会,能被你踩我也高兴。”
萧笑顿时有种受宠若惊之感,别扭道:“呵呵,你可真会说话。”
丁公子瞅着她的小脸,露出专注的表情道:“不,你大概是误会了,我并不是对每个人都这么说。”
按说换了平常,萧笑应该很仔细地分辩他话里的真假才对,是不是说谎她应该能分得清,只是她对此已经无心无力,对方是认真的也罢,玩玩也罢,于她來说又有什么意义呢!
丁公子可以看到她脸上的神情一点点地漫上忧伤,浑身散发出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意,就算距离她再近,也无法触到她的内心,这样的女子,定是深爱着某人才对吧!
“看來……是我打扰到你了,萧小姐,我很抱歉。”
丁公子优雅地止步,手也放开她,礼貌地冲她笑一下,然后断然转身走开。
在舞池中间,萧笑顿在原地,各色镁光变幻着从她脸上闪过,亦真亦幻,她觉得有些冷,寒意从四面八方漫上她的身体,即使周围有再多的人,也无法传递给她任何温度。
是她苛求了太多,还是这个世上本來就无情,也许那个能给她挡风遮雨的人还未出现,因或许她该忘掉的那一个仅仅是个过客,越想念就越孤单,这些她本來都不怕,只是如果连指望都成了笑话,那么她的等待是否已经失去意义?
缓缓地转身,机械地从华丽的舞池退场,她不允许自己像个笑话一样被各种各样探究的目光给包围,即使是悲伤,一个人悄悄地进行就好了。
年初的夜还是很冷,寒风无孔不入地从衣服钻进身体,一件羽绒服下面是单薄的洋装,才走上街头,就被风吹得一下子清醒过來,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可怜了呢!
就算以前过得再苦的时候,可心却是完整的,还沒有被伤之前,她可以对未來有很多很多的期盼,也能做很多很多的美梦,光想想那些,她的心就会立刻坚强起來,然后冲劲实足地告诉自己要微笑。
现在她把什么失去了呢?天真无邪的那个简单的自己?还是整个灵魂,如果是后者,那就太可怕了吧!仅仅是因为那个家伙,她的身心都要沦陷,然后还在失去之后无法复原,这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啊!
嗬,不管怎么说,生活还是要继续,她可不愿意最后连自己都要鄙视自己。
紧了紧衣服,在冻成冰棍之前,她拦下一辆的士,坐进车里的时候还在打哆嗦,惹得司机先生连连摇头,估计在想现在流行的那句话:鲜奶是要保温的,而火腿却是要冷藏的。
的士将她一路载了回去,因为她住的那片居民区拥挤杂乱不堪,一般司机都不愿意开进去,因为调头会很麻烦,所以车子远远在巷子口停下,萧笑也沒有力气跟别人吵架,默然地下车,裹了衣服穿过老旧的建筑,快步往家里走。
几百米的一段路走起來,也因为寒风料峭显得艰难,她冷颤不已,最后受不了了,索性跑了起來,只是脚下穿的一双适合参加舞会,却不适宜跑步的高跟鞋,才几步,她就脚下一扭,整个人往前面栽去。
“啊……”
萧笑暗想今天真是倒霉,什么衰事破事都让她遇上了,脚伤才好,要再这么一摔,她怀疑下半辈子就能靠轮椅过活了。
尖叫声喊了一半,她重重下落的身体沒有预期地磕到冰冷的地面,而是摔在了一个舒服的肉垫上,暗庆幸的同时,她不免怀疑自己压住了一条流浪狗什么的,可若是压着狗狗了,怎么沒听到吠吠呢?
这么想着,她借着光线低下头去,对上皱眉咧嘴的男人,半躺在地上成为垫脚石,一脸的痛苦样,推她道:“你还不起來,要压死我啊!”
“哦,对不起对不起,谁让你当英雄的。”
江山扭曲着脸,扭曲着腰缓缓地爬起來,怨气冲天地道:“你有沒有良心的?”
萧笑终于产生一丝愧疚之色,腆着脸道:“都说抱歉了嘛……不过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啊?”
江山能说什么呢!能解释什么呢!摇头瞅她羽绒服下光溜的两条小长腿儿,将自己的大衣脱下來将她给裹住,推了推她道:“快回去吧!冻病了就不好了。”
萧笑也挺好心地关心他道:“你衣服给了我,你不冷吗?”
江山笑着做了个举胳膊的动作,道:“我很健康,你放心。”
“那先谢谢你,衣服明天我舀去还你哟!拜拜!”
萧笑摇摇手转身离开,路灯从后面照射过來,将她和江山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从交叠的距离,再一点点地错开,再到看不见,她沒有回头,只是能感觉到身后一直望着自己离开的那道视线,含着浓浓的深意,她该心生错愕还是排斥呢?其实只是稍稍有些情绪起伏吧!
他的大衣还残留着她所不熟悉的陌生气息,却至少也能抵挡得了寒风了,了胜于无呢!
脱了大衣的江山,站在环境杂乱的旧居民区路口,泛黄的路灯将他莫测的表情尽收其中,搓搓胳膊,他止不住地打了个寒颤,然后“啊嚏”一声,冷空气四面八方地钻进衣服里,再说不冷,连自己都骗不过去了,忙脚下一转,往停在远处的车子跑去……
……
美国。
康复中心,肤色各异的护士小姐们,都知道新入院的一个康复病人是个东方帅哥,每当他准时出现在医院进行康复锻炼的时候,医院都会热闹起來。
胆大奔放的西方人,表达爱的方式永远那么直接而干脆,护士小姐们也不例外,逮着机会就要去调戏那个帅哥一把,然后看他变得窘迫害羞的模样,就大笑不已。
上午九点,佣人把坐在轮椅上的勋爵少爷送出屋外,接他去康复中心的加长版超豪华的房车已经早早地等候在空旷的草坪上了。
负责打量庄园的管家先生,冲刚起床不久的祁无双道:“艾米夫人,勋爵少爷最近好象有些情绪不佳。”
“嗯,康复的过程比较难熬,他心情有起伏也是正常的。”
管家很尽职地提议道:“可是勋爵少爷每次从医院回來都不开心,我们是不是可以把医生请回來,让少爷在家里完成锻炼?”
祁无双脸上的温和褪去,拧了眉道:“他现在极需要和别人多沟通交流,要不然智商会越來越低下,耽误他的恢复,谁负得起这个责任。”
被祁无双一吓,管家不敢再多话,只是心里却有此不舒服起來,记得以前无双小姐对勋爵少爷是很体贴关心的,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难得真是什么孕期综合症?
坐在轮椅里的祁勋爵,一双凤瞳含着重重的忧郁,盯着草坪不愿意再挪动一步。
鉴于他的自尊心,女佣问得小心翼翼,“勋爵少爷,是让我扶您上车?还是您自己來?”
祁勋爵缓缓地抬眼,左右看了看,二楼站在阳台上的祁无双见他望向自己,便露出笑意來,挥挥手道:“小爵,别迟到了哦!”
他一点笑意不露地将目光收回,对快步走出來的管家道:“夫人有多久沒有去做孕检了?”
管家眼睛极快地收缩了一下,凝眉望向他,答道:“半个月了吧!”
祁勋爵单纯无邪的脸上,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嗯,该做检查了,要及时了解胎儿的状况才对,让她跟我一起出门吧!”
“这个……好,我这就去跟无双夫人说说看。”
给祁家做了多年的管家,还是分得清谁是外人谁是正主的,无论勋爵少爷变得再弱智,都是正儿八经的继承人,至于江少爷,不过是外面野女人生的,而祁无双这个嫁进來的夫人,在孩子沒有生下來之前,她就沒有当家作主的权力。
祁无双孕检的时间还沒有到,也就沒有去医院的打算,可管家说少爷的意思是趁他出门能陪着一起去医院比较妥当,毕竟肚子大了,出门很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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