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愤愤不平,眼看着水云奴快要上了那座九拱桥,转身,瞧着男子那平凡黝黑的脸上满是犹豫不决,最终狠下心来,使出她最为有效地杀手锏。
伸出纤细的手指朝着他胸膛一阵的摩挲过去,颠声娇柔道,“那女人骂我,我不过是想给她点教训而已,你暗地里出手,没人会知道的,你若是肯出手帮我做这事,今晚,我随便你怎样。”
美目顾盼,满含秋水的望着头顶男人脸上软化下来的表情,随即俯身,紧贴着男人那强健的胸肌,红唇微张,隔着男子的衣衫朝着他的乳头上轻轻一咬。
果不其然,头上传来一声愉悦的闷哼,接着便是积极踊跃的报备,“小的立马去做”
一道黑影迅速从眼前晃过,白雾刚来得及回神,便听得一声‘哎呀’的尖叫,视线朝着那九曲桥上一瞧,除了那空空的桥架,哪还有水云奴的身影。
掉下去了?还真快,白雾想着,心神未定之际,阿男飞身回来了。
“小姐,她掉下去了。”说话间,男子的大手已经渐渐地揽上她的腰际,眼放着浓烈的欲火,炙热得险些要将白雾烧焦了一般。
“嗯”水云奴得到了惩罚,阿男的猴急,白雾看在眼里,并不生气,面容含笑,点点头,伸手晚上阿男的手臂,准备回房履行她方才的承诺。却不想刚转身,就听得一声焦急的呼唤传入她的耳朵里。
“云奴”
是男子的声音,清朗醇厚,有别于厉甚嗥那冷沉萧瑟,男人味十足的霸道语气。
身形扭回方才站立的姿态,恰好瞧见一抹白色矫健英姿,从桥梁之上向下一跃,一个俯冲,随即听得‘噗通’一声,在夜深人静,空旷的后院内,那声音变得极为响亮透彻。
府宅前院,依旧如常的欢歌笑腾,众人把酒言欢,丝竹管乐,声声入耳不觉,一袭火红的身影绕着长廊飞奔而来。
“刘……管家,王爷……王爷可在?”刘琦俊秀儒雅的身姿远离酒宴,矗立在院中左侧,晶亮的双目直视着场内的纷繁热闹,忽而听得耳边传来一声娇喘之声。
扭过头,瞧着眼前一身如火红衣,装扮艳而不俗,弯下身来,抚胸垂首急喘的妩媚女人,刘琦双眼一瞪,继而冷静下来,一脸的冷沉。
后院之内,一片的静寂黑沉,只余得一件空旷奢华的厅室,灯火通亮。
室内,烛光摇曳,一条长长的宽阔的蓝色幔帘,借着不知从何而来的两条绳索接着两头帘幔尾角,栓靠在屋内的顶梁房柱上,帘幔一横,将屋子分局两半,一边是女,一边是男。
“你怎会突然掉下水池?”脱下身上湿漉漉的衣袍,白云峰上身赤裸,下身着着一条白色的亵裤,腕臂一甩,抖了抖握在手上的衣衫,随即婉转扭成一团,挤着衣衫上的大片水渍,对着帘幔另一边的水云奴道。
“我也不知道,只是在上桥那会,突然觉得腰间一紧,然后整个人就直直的斜摔下水池内了。”想想都觉得恐惧,她不过是嫌宴会生闷,借机到这后院散散心,没想到会接二连三的发生这么多不快的事情。
先是莫名其妙的被白雾憎恨,恶言相加,紧接着又是突然地摔下水池,险些要了小命,只是一个晚上,接连的一两柱香的时间,就生出这么多叫人不快的事端,看来以后,出门真是又不要请人算上一挂。
“周
围可有什么人?”将手上的衣衫挤得再渗不出半滴水来,白云峰又开口问道。
“没有,就我一个。”即使有,那个人也不会是白雾,毕竟,她离开时,白雾并没有跟上来,而且,她摔下去的那刻,也未见得任何人出现在她身边。
如此一来,事情似乎有些太过诡异,越想,她的脸色越是刷白,然后隔着那高高的宽大的幔帘幽幽的对着对面的白云峰道,“莫不是出现水鬼之类的东西了。”
展称衣衫的举动顿的停了下来,幽深的眼一晃而逝的冷厉,随即笑出声来,“也许会有那么个东西的存在”
解着底衫衣带的葱指因白云峰那句话,而猛地一阵颤抖,双手环胸来回的搓了搓双臂,怒眼瞪着幔帘之下映出的高大身影,娇斥道。“算了,你别说了,说得我浑身的鸡皮疙瘩。”
继而迅速的脱下全身湿透的衣衫,仅着着一件嫩黄色的肚兜,和一条同色的贴身丝裤,然后将刚脱下的还带着水的衣服举高,隔着幔帘递过,大颗大颗的水滴顺着幔帘的幔檐一路滴下。
也不管得对面的人似乎看得懂她的意思,直接开口命令道,“呐,帮我烘干了。”
“这儿又没火,我怎么烘干”他知道她心思所想,但却不愿回答得过于快意。
“用内力啊!”她说得理所当然,也不给白云峰任何解释和找寻借口的机会,随即又啪啦的冒出一大段的话,“别给我装什么柔弱书生,不知道你是逍遥王之前,我还可以勉强的相信你没什么好大的本事。
但是知道之后,我可不见得那么好糊弄,所以,你乖乖的帮我把衣服给烘干了,就当做是你刻意隐瞒真相的赔罪吧!”
都说江湖不好闯,动不动的闹山贼、劫匪的,动不动的野地之外来个什么武林大会,群英大斗,他白云峰数年如一日的安好无损,没点本事,他怎能随意走动,想去哪儿就去哪?
“我问过你,想不想知道我的事情,你说不要,我才没说的,何来的刻意隐瞒一说?”对于水云奴的控诉,白云峰颇为不满,但还是乖乖的接过衣衫,听话照做起来。
她对他还是一如往常的无理,还是一如往常的‘颐指气使’,这样的相处,他很高兴,唇角勾起满足的微笑,凤目之上惊喜流光浮动。
大手握着她的粉色裙衫,借着手指指腹轻轻地摩挲着,这是她的衣服,他喜欢的女人的衣服,还带着她气息的衣服。
他像个情窦初开的小伙,痴痴的笑着,也顾不得那衣衫有多么的冰冷透湿,直接的就抱进怀里,闭眼回味着,发出一声声满足的慨叹。
“你不是在宴会上么,为什么会突然出现?”水云奴漫不经心的问着,环臂紧抱,黑灿灿的双目上下左右的四处扫射,心思嘀咕着,不知道哪儿来的凉风,吹得她浑身起皮疙瘩冒起,一阵的阴凉,
心‘啪吱’一声碎裂,紧抱着衣衫,换入胸口的大手慢慢地垂下,嘴角的笑意慢慢收敛,眼中动容的流光不再,转而满眼的晦涩,喉咙一阵的酸意上涌。
她问他为何会突然出现,问他为何不再宴会上,他怎么说?
说他看到她和厉甚嗥甜蜜相拥,放肆的亲吻,他嫉妒了,看得心酸发痛,害怕自己克制不住满腔的妒意,上前对着厉甚嗥赤膊挑衅,进而丢份。
这种话,他怎么说,怎么对一个从
始至终,丝毫都未将他放在眼里,连他有没有在会场,在哪个位置坐落都不知道的人说?
此刻的他真像个等待夫君临幸的深闺怨妇,白云峰冷冷的自嘲着,选择避而不答。
愉悦的心思荡然无存,看着手中紧握的衣衫,沉下心来,发功,三两下的烘干殆尽。
“好了”举着衣衫,沿着那帘幔的上沿分割线上递过,白云峰冷清的道。
他在生气,不然,他说话的口气怎会突然地变得冷冽清淡,狐疑视线看着他递过的衣衫,还有他那高举着越过分解物的修长手指,扁扁嘴,水云奴嗖的一下扯过他手中的衣物,不满的咕隆道。
“不就是叫你用内功烘一下衣服吗,至于搞得跟伤了颜面自尊一般,说话也冷冰冰的,全无往日的儒雅风度。”
她喃喃自语的话,白云峰听进耳里,只是苦涩一笑,迅速的将有些皱褶不已,并被池水染得有些泛黄泛青的衣衫穿好,转过身,看着幔帘之下,穿着衣衫的娇小身影,喉咙卷起一阵的干涩。
虽然有幔帘遮挡住她那娇小完美的身躯,然后,那在烛光的映衬下,那幔帘之下的身影却更显得引人注目,更有一种掘人心魂的勾魂之美。
那一举手,一抬足,衣衫风扬,华带轻飘,优雅之中充满着蛊惑,他目光灼灼的窥视,已经逾越了君子应有的风度,但他就是止不住自己想要窥探更多的念想。
他的脚情不自禁的跨了上去,手也跟着慢慢地掀起了那蓝色的帘幔。
“咦,你怎么知道我快穿好了?”粉色的外袍横抱在手臂,手指娴熟的将里层衣衫的腰带轻轻一系,看着突然映入眼帘之中的俊美容颜,有些惊愕的道。
她正想着将外袍穿好后,立马跟白云峰说她穿好了,不想这人就掀开帘子走了过来,这纯属巧合,还是就如传说中所说的未卜先知。
“咳……”她天真的疑问,天真的表情,白云峰对自己方才的举动顿觉羞意,右手握成拳头,抵在嘴上,尴尬的轻咳一声。
“你的头发也干了?”将外袍套上身,正准备拴上腰带,却发觉皱褶浓重,立马停了下来,伸手使劲的展扯。
“嗯,方才发功的时候,顺道的把头发也烘干了。”
“太厉害了?”扬着脸,右手一抬,举着大拇指,她嬉笑着示意,完全忘了刚才他冷言冷语的不满,只是由于太过激动,彻得脖子的伤患处,一阵的生疼,“啊!好痛”
“怎么了?”一看见她小脸紧皱,秀眉紧拧,俏鼻紧蹙,甚为痛苦的模样,白云峰的脚步立马焦急向上一踏,一把拉下她捂着脖子的小手,仔细的察看那引得她发疼的原因所在。
看着映入眼帘的,她那白皙修长的脖子上深深点点的几处红痕斑点,本就有几分暗淡的眼瞬的变得很沉下来,低声喃喃的念着,“好多红痕”
那红痕,记得前几日,在厉王府的饭厅内,他在她脖子处,同样的地方见到过,那是她和厉甚嗥欢爱后留下的痕迹,只是上一次,比这一次来的更甚,更多。
他离开宴会之前,他记得,她的美脖上还是白皙无暇的,除了那皮层之下青色的血管,可是这会……
满腔的妒忌酸意在胸口聚集,在神情变得更为晦暗幽怨之际,他连忙转身,动手解着系在顶梁房柱上的蓝色幔帘,以此掩饰他的不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