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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寸小鼎终于不再吸收青烟,虚悬在易鉴身前丈于之地,易鉴任那蒙面男子向后疾退数百丈,高声道:“是何方朋友,不如现身一见,易某在这里有礼了,王宫之中正有仙酿佳饮,若是不嫌弃,不如一同共饮两杯罢。”
古星河听闻此言,心中惊讶更胜,竟然还有隐藏着的高手?
那处虚空仍旧毫无动景,反而是那蒙面男子嘶哑着嗓子道:“原来你便是千奇国国主,你不是出行在外么?丫丫个呸,那些个猢狲子竟哄我说千奇国内没有高手,让我来打头阵,还说会接应我,莫不是想要玩死我。”
易鉴仍旧盯着那方虚空,凌然说道:“哼,老夫昨日深夜便已归返,只是不知道家门口今日便来了这许多个朋友,若是暗地里的这位朋你仍不出手,不要责怪老夫手段太过狠厉了。”
四周仍未有人答话出来,那暗地里潜行的人也真沉得住气,虚空之中的气息越发诡异。易鉴心中惊怒莫名,面上却不表现出丝毫,只是手上骤然出力,那一方高仅仅三寸的小鼎,忽然之间便膨胀了三分,然后便有袅袅青烟自其中缓缓而出,继而越来越快,那鼎也在不断的膨胀变大。
那些个青烟在虚空之中很快便凝聚成形,无数白衣飘飘持剑而立的白袍剑士,很突兀的便出现在高空之中。细观之下,这些个白袍剑士眼神呆滞、动作简单,只是个徒具傀儡的死物罢了。
只是,这些死板呆滞的傀儡真的很不好对付,数量甚多,而且均剑气凌然,很难想象一个人要耗尽多大的法力才能抵挡得住。只见古鉴左手中指和食指捏成剑形,向前一指,那漫天飘浮的傀儡剑士俱都持剑冲天而动,在空中汇成一柄大剑的形状。
千奇国真是家大业大,竟然有这般神奇的法宝!古星河暗自叹道。
那蒙面男子见此情形,一边不要命似的汇聚法力,形成一面黑色巨盾,一边还不忘吼开了嗓子朝天骂骂咧咧。
易鉴右手轻轻一挥,那一柄大剑便急剧而动,直向那黑衣蒙面男子而去,其势若虎,咆哮而行。那蒙面的男子还是小觑了这千奇国的法宝,只见那面甚为壮观的黑色大盾,仅在不到一个呼吸之间就支离破碎。蒙面男子大感不妙转身便逃,却终是逃不过上百个傀儡剑士的冲击,顷刻之间便身首异处,漫天尸体碎片飞舞。
而那些个白袍的傀儡剑士,此刻已冲到天际之间,在虚空之中轰然而碎。紫木小鼎变回原来那般大小,然后缓缓飘入古鉴手中。
易鉴一手持剑一手托鼎,又待了将近一盏茶时间,似乎是觉察真的没有隐匿之人,方才将小鼎放入袖中,转身欲向王宫这边回缓飘来。
……
就在转身那一瞬间,虚空之中传来似有似无轻轻一动的声音,不知是何方向传来,星河手持长剑睁大眼睛看着那处。
易鉴立即双足顿在原地,右手持剑护于身前,静静等待那一直令他忌惮莫名的气息。
越来越诡秘的气氛在四周密布,空气仿佛也变得愈来愈粘稠炙热,这诡秘的气息让他心头巨震,却无法凭本身神识寻得那诡秘的来源。
陡然之间,有一样利器之物刺入易鉴腰畔,刺入并不深入,不却有一种麻痹的感觉。
易鉴立即挥剑向后直刺,同时抽身向前方闪电般逃逸开来,那一击成功的偷袭者也不阻挠,竟然由他离开。
易鉴立于虚空之中,迅速取出一柄刺入皮肤一寸的匕首,然后运力止住腰畔间的伤势。在顷刻之间做完这些,便迅速抬头找寻那已经不准备再隐匿的偷袭者。
在距离他数十丈之外的地位,有一个男子御剑立在半空之中。
那是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浑身上下一片雪白,就连头发和皮肤也是纯粹白色的,脸上带有一丝笑容,却并非偷袭成功之后得意洋洋的笑,而是惨白惨白的笑,仿佛他从来便是如此未曾变过。
白衣人眼神并不看着易鉴,只是盯着自己脚下的虚无,似是轻蔑,又似是他的眼睛从来不曾抬起来过。
易鉴怒声问道:“请问阁下何故暗中偷袭老夫,观阁下之气度非凡,想必并不是鸡鸣狗盗之辈,却为何做出这等下贱事情?”腰畔之间的伤势,虽已经用法术压制下去,却犹有余痛,想那白衣人法力应是不俗,易鉴说话之间略有底气不足。
白衣人却不答话,翻手之间,便多出来一柄古怪兵器。那兵器古怪之极,长一丈有余,似乎是一柄很长的剑,却没有刃,扁扁平平,似乎更像是星河前世的农家扁担,闪耀着莫名的银光,杀意凛然。
只听易鉴朗声道:“不知道阁下到千奇国来所为何事,又何故这般暗中偷袭老夫,若能相告,老夫感激不尽。”
那白衣人阴测测的答道:“竟不知道似我这般的无名小卒,也能被鼎鼎大名如国主你这样的大人物重视,桀桀桀桀……”
“那可否告知易某,你此来究竟所为何事?”易鉴说道。
白衣人似乎再不想再说,手一扬起,那一柄形状奇特的神兵利器便在虚空之中来回飞舞,双手交织成一个奇特的姿势,一抹月牙形状的光刃忽然便出现在易鉴身侧。
……
易鉴心中早已经做好了准备,却仍是被这忽然出现的光刃唬了一跳,所幸长剑在手,往前一送便轻易的破了月牙状的光刃。
一个光刃出现,尔后又是一个光刃,瞬间便是无数光刃在漫天盘旋飞舞,和白袍剑士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易鉴已经将剑鼎收回放入袖中,此刻再也无法取出来。
仅仅是在眨眼之间,在古星河的眼中,仙风道骨的千奇国国主易鉴,便被月牙光刃完全包围,再也无丝毫身影出现在空中。
白衣人却未放下丝毫警惕之心,伸手握住虚空之中飘浮的那一柄奇异兵器,陡然之间向侧边一横,一丝火花在空气之中出现,转瞬即逝,然后横握兵器再向上方一挡,又是一串火花溅起。
“铛铛铛铛铛……”
无数个火花在虚空之中,在一瞬之间绽放出耀眼的光芒,却又立即消散无影无踪。
“嘭!”一声巨响。
易鉴的身影浮现出来,约莫在白衣人身前七八丈之外,只见白衣人嘴角缓缓流出一丝血迹,想是脏腑受了不小的震动。
易鉴看着眼前的白衣男子,估摸着若是继续战下去,是否会有较大胜算之数,忽又感觉到腰间愈来愈麻木,想必是那匕首上抹的毒药开始起作用了,这一战必须速战速决,遂言道:“不知阁下还有何招数,尽管使出来,老夫悉数奉陪。”
白衣人终于抬起了头颅,一双没有瞳孔的眼睛盯着易鉴,凄厉的声音传来:“却是我小看了你,早知你身受奇毒,却是料不得你法力这般雄厚,今日之事我认栽,不过以后的日子么,哼,你也未必好过。”
易鉴捋须而说:“若非你太过自负,我也不能如此这般容易便伤得了你,只是你阴险用毒,也莫怪老夫太过心狠手辣,今日非除了你这般邪道之物。”
白衣人仰天狂笑:“老匹夫,就凭现在的你,我若要逃,你休想阻得半分。”说完便向后疾退转身欲离。
却不料遥远的虚空之中,此时有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然后便是雷鸣般震动的话语:“易鉴吾兄,我等今日联袂来到你千奇国打扰一番,有这些个不长眼的张狂人物,且待我先帮你除了吧。”
话音一落,便有一道道人影自远处风驰电掣而来,还未到达古鉴和白衣人所在的地方,那白衣人便似透明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四处炙热粘稠的空气,也渐渐恢复最初的湿润清爽了。
……
易鉴飘落在地抬手作揖道:“原来是诸国好友,多谢诸位今日有心相助,且随我到王宫之中,大家不醉不休喝个痛快!”
那领头之人,也是一个须发灰白的老者,背负一把开山大斧豪放不羁,关切说道:“我看老兄似乎是受了伤,不知道严重么,要不然我们改日再来拜访罢!”
易鉴笑道:“些许个小伤,不甚严重,只需清心休养几日便无恙,明若老弟见怪了。”话语刚落,便抚胸吐出一口鲜血,脸色一片惨白,瞬间之后又恢复原先模样。
那背负大斧的老者向前几步,走到他身边,面怀关心的说道:“易兄,是否需要我助你排除那奇毒?”
易鉴挥手摇头道:“无甚紧要,诸位还是随我到王宫去吧,不然以后我易某就要被人笑话怠慢客人了。”
片刻之中,千奇国国主易鉴便领着众人浩浩荡荡来到王宫门口,古星河以及兮轻眉、公子翩跹三人迅速将众人请入王宫之中,尔后易鉴在内府静修养身,公子翩跹代替父亲招待众位远来而到的客人。
兮轻眉似乎有很重的心事,早早告辞回到暂居的地方去了,古星河无奈,心中有几丝担心,却不便尾随她而去,只能单手持剑伙同其他侍卫们一起维持着王宫的次序。
公子翩跹是一个温润如玉的翩翩佳公子,行为做事彬彬有礼,却又不卑不亢,和诸多或是豪放或是粗鲁的客人谈笑无忌,众人皆都赞赏易鉴有一个好儿子,数年之后必定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
……
后来这几日,古星河被任命为千奇国王廷侍卫副统领,每日里为着王宫之中的诸多事情忙得焦头烂额,而公子翩跹依旧温文尔雅地处理着王国内的大小事情,至于兮轻眉数日来心情都不怎么好,就是两人相见也只是浅浅一笑便无甚话语了。
古星河有心帮兮轻眉公主分忧解愁,却又不知道到底能做些什么事情,只能在暗中注视着这高洁淡雅灵慧的女孩儿一日日憔悴下去,他心底很是难过,甚至比当日怪师尊师之道的离开还要痛一些。
这些日子来,兮轻眉大多数时间是待在那亭子里发呆,或是和公子翩跹两人待在一起不知道商量着什么事情,他持剑站在远处,心中黯然,有心帮忙却不知从何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