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生救红柔

也许人与人的相遇从来都不是简单的偶然,你生活的拐角,总有一个人在那里等着完成使命,他的价值就是那么简单。不错,汉生的血型也是B型!所以没费什么周折,就被领进了抢救室。他被安排躺在与红柔相邻的一张床位上,这张床竟然是如此地舒适和温暖,他惬意地看着自己殷红的血液,弯弯转转,终于流进了爱人的体内,别提有多幸福了!也许爱从来都不可以用语言来诠释,爱,那么博大,语言在其面前,只是狭隘的枷锁!

当汉生从窗外看到红柔苏醒的那一刻,便依然转身离去了。他早已为红柔请了两个护工,费用给了一个月的。他爱死了这个女人,却不愿意让她知道自己的心思。在医院的这两天,他也想通了:自己是一个何其不幸的人那,从小就被父母抛弃,接着又克死了养父母和芳儿。爱,对他而言,永远是奢望的苦痛。他觉得自己不配有爱,也再无勇气向前迈上一步了。都言岁月静好,可岁月却让他的心千疮百孔!

他爱红柔,爱她的一切,不想让她受一丝为难。为了她,甚至可以抛去这一腔热血,可人家毕竟有家室,哪怕是再不堪。这段时间,他也看出来了,红柔是如何地恋家,如何地恋孩子。自己的爱,对她而言,也许只是一种骚扰和灾祸。他迷茫地看着无尽的苍穹,想起了歌德的那句话:我爱你,与你无关。

红柔在医院被医生告知流血昏迷后,才渐渐想起魏北当日的暴行,忆起了希儿的丢失,她心急如焚,欲出院,医生告诉她,此时还尚在危险期,极易诱发缺血性脑梗,甚者猝死。她听后,只好作罢。于是她只得给亲戚朋友打电话,可巧,第二个电话便问着了,希儿在她姥爷家呢!红柔此时心里突然有了一丝怜悯,觉得魏北也并不是真的无药可救。

在红柔康复办理出院手续时,她看到之前医院消费单上家属的签名,皆是魏北。她觉得有些意外,可事实就摆在眼前,无可争辩。也许他真的回心转意,打算重新做人了?还为自己请了两个护工,真不知道心疼钱!红柔高兴极了,她的爱人回来了,她的家还在,她像个孩子般,跑开了。

唐姐这几日急坏了,汉生无缘无故地不来单位上班,打电话不接,发信息不回,她正打算中午到汉生家一趟,看看什么情况,没想到,汉生此时却昏昏沉沉地来到了她身边。只见他面色煞白,声音混沌,精神晦暗,如大病了一场。汉生站在了唐姐面前,无力地在脸上挤了个笑容;“对不起了姐,家里有点急事,没来得及告假…”后几句说的什么,唐姐没听清楚。只见他爬在办公桌上,竟然睡着了。唐姐只当是这小子昨晚又去喝酒了,冲着汉生温情地一笑,拿了件薄毛毯轻轻地盖在了他身上。没过一刻,红柔也上班来了,唐姐板着脸,没有理她,心想:刚来就这么没规矩,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一个招呼都不打,真把这儿当自由市场呀!红柔看看唐姐,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忙上前解释,把这几日的家事、医院事一一道来。唐姐也是个讲道理的人,听她这么一说,脸上有了悦色:“不知道,真不知道,亲爱的,现在好点了吗?”唐姐嘴上关切着,心里却在犯嘀咕:你们家那货色,平时畜生不如,今日倒成了大善人,还为你请了两个护工,谁信呢?!正想着,汉生放在桌上的电话响了,汉生此刻正在梦中,唐姐看了一眼来电显示:“XX医院”,她疑惑地看了一眼熟睡中的汉生,拿起电话,接了,只听对方客气地说道:“先生您好,感谢您在我们医院就诊,您对我们医院的服务还满意吗?如果…”“医院?”唐姐似乎发现了一些端倪:我早发现这小子今天的状态有些不对,他一定有事儿瞒着我!医院给他打电话,难不成,这几日他一直在医院?红柔这几日也住院了,他们俩不会是?不可能,红柔刚来不久,他们俩都没说过几句话。也许…不行!我得去医院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人们对自己关心的人和事儿总是那么执着,但最后的结果不知道是不是他们想要的。

唐姐到医院声称是红柔的姐姐,向医生要了消费银行卡的信息,了解了红柔住院的所有细节,她的心一下子便冷到了极点:难怪对我爱答不理的,原来爱上了她,红柔竟然还不知道,以为是那个混蛋丈夫良心发现!她越想越气,用眼睛狠狠地瞪着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