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着揉着,凤鸣子鹤整个人也渐渐的没了力气,慢慢软进了花玦的怀里,花玦索性将她揽在怀里,正巧低头看向她,却见着那眸子里温温的笑意,和脸上的红晕,一下一切又显得迷离起来,花玦心中一荡,心中原有的不舒服,顿时烟消云散,下一刻便吻住了凤鸣子鹤的唇。
两人的双唇碾磨半晌,花玦才慢慢离开对方的唇,正是阳刚的年纪,又是美人在怀,也不说什么,直接打横抱起了凤鸣子鹤,大步就往里室走。
可刚没走两步,艳奴的声音就传入了两人的耳朵。
花玦脸色微微变了变,将凤鸣子鹤放了下来。
“尊主,你今天来是做什么?”凤鸣子鹤扯出一个勉强的笑来,看向来人。
艳奴诧异道:“本尊为了你们两个,都已经等了一个晚上了!难道你还要本尊等你们?”
凤鸣子鹤脸色一僵,干笑道:“尊主的话,真搞笑。”
艳奴忧郁长叹道:“哎~红帐绫罗滚鸳鸯,本尊只有孤家寡人一个~~”
凤鸣子鹤捂脸,不语。
“咳咳,”花玦干咳两声,道:“你今天来又想做什么?重新雕你的木头矮脚凳?”
“……”艳奴眼神幽怨,道:“当然不是。”
凤鸣子鹤道:“那是来做什么的?尊主不可能没事来这里吧?”
艳奴幽幽看向凤鸣子鹤,让对方浑身一抖,有个不好的预感从心头萦绕而出,果然,对方道:“当然是带你们去祭坛。”
花玦警惕将凤鸣子鹤揽到身后,冷笑道:“还真是快。”
“快?”艳奴惊诧的看向对方,道:“本尊为了你们两个还拖了那么多天呢,按理说早些时候就应该把你们带过去了。”
“什么那么多天?”凤鸣子鹤问道。
花玦面无表情道:“你想刻谁就可以刻谁,并不一定需要我们在这里给你做参照。何来的为我们拖这么多天之说?”
艳奴道:“那可不行,她就喜欢你们。”
“……”凤鸣子鹤终于明白了对方的‘那么多天’的意思,看着艳奴顿时无语,她觉得很大一部分不是他选择了自己与花玦的缘故,而是对方刻木头的手艺太过低劣的原因。
“你问她了?她亲口和你说了她喜欢我们?”花玦问道。
“……没有。”艳奴道。
“那你凭什么说她喜欢我们?她那时候不是说她是和我们玩的?她心里也许早有其他的人了,你竟然准备的是我们俩的、木雕。她怕是死也死得不满意。”花玦道。
艳奴脸色紧张,缓缓道:“……本尊确实没有问她。”
“那尊主还不快些问问你姐姐,先把陪葬品的事情解决了,再来把我们送到祭坛也不迟啊,我们又不会逃跑。”凤鸣子鹤趁热打铁道。
艳奴想了半晌,撇嘴嘟囔道:“麻烦。”顿了顿,他道;“行了,跟着本尊。”
“……”麻烦?凤鸣子鹤抽了抽嘴角,他是不打算解决了?她犹豫道:“能不跟吗?”
“能啊。”艳奴道。
凤鸣子鹤笑道:“真的?”
“本尊就辛苦点,捆着你们走好了。”说着,艳奴手掌一翻,一根粗黑的链子顿时被他握在了手中。
“……”凤鸣子鹤退到花玦身后,干笑道:“我是说,尊主不去弄陪葬品的事情了?”
“艳姬?她很满意。不用重新弄了。”艳奴抖了抖链子,漫不经心道。
“……”明明是怕麻烦所以不愿意问艳姬了。凤鸣子鹤没想到这个艳奴不但比他姐姐难糊弄,而且还不是一般的随便。
花玦道:“我们自己可以走。”
艳奴笑眯眯点头,收回了链子,道:“最好不过。”
花玦冷哼,道:“让你好偷工减料。”
艳奴面露窘态,但很快干咳着清了清嗓子,转身往外走去,道:“跟上本尊。走快点。”
“夕大人,我们要怎么进魔域啊?”红果子在一片灰色空虚之境自上旋飞而下,轻轻落在风夕的肩上,他们周围的灰色地域是通往魔界入口的必经之处,这地界如同没有边界一般,朦胧虚幻,让人找不到入口更找不到出口。
红果子着急道:“这魔域看着就这么凶险,要是不小心,有可能还不到大门,就会死在魔域之中,这么危险的地方,凤鸣大人怎么可能进去呢?就是进去了大概凶多吉少了……”红果子说着,便说不下去了。
风夕皱眉道:“别慌。稍安勿躁。”
红果子蹲在风夕肩上,急道:“可夕大人,你说凤鸣大人要是出了什么事……”
风夕沉声道:“放心,凤鸣绝不会有事。”
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可她的心里也没有一点底,虽说是有了长老们的提点,可她自己本身并不认为凤鸣会在魔界,因为她太了解那个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凤鸣了,虽然调皮,但凤鸣绝不会不知分寸的去沾染魔界或是妖界的人。
可按照长老们给出的提点,凤鸣她现在不在人间就是在魔界,人间魔界虽然都大,不好寻找,但魔界不比人间祥和,亿万魔众凶狠残暴,当初还在人间之时就专以杀人取乐,甚至在魔界时,以杀自己同族取乐,若是凤鸣真当在魔界,以她的那点微薄法力,根本无法将自己的身份隐藏,更别说是保护自己,那是绝不会过上什么好日子的。
算来算去,她还是决定先到魔界去寻一寻,若是魔界大门未出事,那凤鸣就绝不会在魔界,若是有异……
她真不敢想若是魔界大门开着,凤鸣调皮误入,会是什么后果。
“夕大人,那我们快些走吧?”红果子在风夕的肩膀上急急的催道。
风夕皱起眉头,将披风的兜帽带上,将红果子藏在兜帽之下,大步往前走去。
跟着艳奴走了许久以后,他们看到了一片干枯的树林,但凤鸣子鹤知道这片树林并不是他们原先遇到二牛的地方,遇到二牛的树林的树木都是纤细瘦小的,而这里的树木虽然也是光秃黝黑,但参天巨树占大部分,这里是个陌生地方。
凤鸣子鹤紧张的环顾着四周,却见着除了他们三人,这四周没有任何的动静,她疑惑道:“尊主,这四周怎么不见一个妖啊?”
“这还用说嘛?”艳奴在他们身后悠悠道。
“……”凤鸣子鹤皱眉,干笑道:“为什么不用说?”
花玦冷声道:“因为他也不知道。”
“本尊知道!谁说本尊不知道了?!”艳奴急道。
“那尊主不说?”凤鸣子鹤道。
“本尊就这么说了,不是一点都没趣?”艳奴道。
凤鸣子鹤:“……”他没趣就不行,他们没趣就行?
“你说不说都一样。”花玦冷哼道。
艳奴笑眯眯凑到凤鸣子鹤身旁道:“他不想知道,你想不想知道?”
花玦将凤鸣子鹤往自己身边拉了拉,艳奴幽怨的看了他一眼,就又很快期待的看向凤鸣子鹤,凤鸣子鹤疑惑道:“我想知道,你能告诉我?”
“你猜猜看?”艳奴笑道。
“
……我一点也不想知道了。”凤鸣子鹤翻了个白眼,看来他是不打算告诉她和花玦了,不然和他们这么多废话做什么?
好半晌后,艳奴再次问道:“你们真的不想知道?”
“……”花玦并没有理睬他,凤鸣子鹤无语的看向对方,道:“你打算说了?”见两人之中还是有人理睬自己,艳奴面上一喜,还不等他再开口,凤鸣子鹤又道:“我智商低,不会猜,尊主要是不打算说,还是别说话了。”
艳奴脸上一蔫,又是好一会儿,才嘟嘟囔囔道:“本尊勉强告诉你们好了。”
“……”凤鸣子鹤白了他一眼,这口气还真是勉强的不能再勉强的了。
艳奴道:“这周围没有妖,当然全是本尊的功劳。”
凤鸣子鹤诧异道:“你把妖界的妖怪全杀了?!”
艳奴扬了扬脑袋,道:“当然没有。”
凤鸣子鹤扯了扯嘴角,道:“到底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又想做些什么?反正我们都是要死的人,你透露给我们肯定不会出什么纰漏,说来听听。”
艳奴为难道:“可是……”
花玦冷哼,道:“难不成你这个妖,还怕我们变成鬼来找你?”
身后艳奴听了花玦的话,好半晌没说一句话,凤鸣子鹤疑惑的转头看向他,就看着对方的脸色并不是很好,她迟疑道:“……你不是真的怕鬼吧?”
花玦也冷冷的往后看了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揶揄戏谑的光。
艳奴对两者的目光十分不满,挺了挺胸膛,道:“本尊会让你们魂飞魄散!到时候也没什么变成鬼这一说了,有什么好怕的?!”
凤鸣子鹤笑的戏谑,道:“唔,结果,尊主还是怕鬼。”
花玦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艳奴,道:“似乎你还要搭上许多妖的命,去撞开魔界大门,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也一样要魂飞魄散?如果是,你也不用担心被怨恨了,如果不是,你还是自己小心吧。”
艳奴脸色十分的差。
凤鸣子鹤继续附和道:“我听得,那些没有人管的鬼魂很难缠的。而且,妖界的鬼魂,是不是被冥界管着的啊?”
花玦道:“你最好赶紧回去将自己住处的门给拆了。”
脸色惨白的艳奴迟疑道:“为什么?”
“半夜就不怕有鬼敲门了。”花玦说完,与身旁的凤鸣子鹤相视一笑。
艳奴:“……”
很快像是走到了这片森林的最中心,一棵异常粗壮闪着幽蓝光莹的乌黑枯木出现在三人面前,周围的树木像是臣民一般,与这棵巨大树木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使这棵树周围腾出了一个圆形的空间,围着这个圆形的上空,燃着一点点的红色火焰,而他们走进的地方似乎是入口,他们的头顶并没有火焰。
正对着他们的参天大树半露在地表上的遒劲根系旁,画着一个正方形的诡异图形,四个角上架着木架,架上燃着点点火光,等走近了,才看清正方里还套着一个圆形,圆形中按着内弧刻着圈圈诡异的图案,正中间刻着的是一个反复的画案。
凤鸣子鹤皱眉,仔细打量着地上的奇诡图案,这是她在仙界从没见过的纹案,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艳奴道:“你想知道?”
“不想。”凤鸣子鹤头也没回,她有预感如果她说她想知道,对方一定会让自己猜,她还没有那么好奇,而且对方不会无缘无故带他们来这里,她等一等,答案也就有了。
艳奴道:“现在的孩子怎么没有半点求知欲?让本尊觉得伤心。”
凤鸣子鹤眼角抽了抽,她可不打算当艳奴的孩子,她偷偷瞄了眼身旁的花玦,对方像是没有听见艳奴的话一般,淡漠的打量着这周围的景物。
艳奴道:“本尊也没有给你们解释的义务,更不会对你们说什么。”顿了顿,他对着那诡异图案低声念了一长串凤鸣子鹤与花玦都听不懂的咒语,双手伸向那棵参天大树,好半晌,从那地上的诡异图案中慢慢升出一扇雕琢精美的黑色拱门来。
艳奴轻轻拍了拍手,道:“这就是本尊一人造的,连接魔界与妖界的大门!哈哈!”
“……”凤鸣子鹤虽然心中还有些诧异与惊讶,可仍是忍不住无语的看向自恋的艳奴,对方之前还说的不会说什么,可现在却说了很多东西,这算不算是自相矛盾?
说话间,门从外向里打开,门的对面,沿边恭恭敬敬的站着两排人模人样的妖,齐声道:“恭迎尊主。”
艳奴摆手,对着为首一个女妖道:“都安顿好了?”
女妖恭敬道:“是的,尊主。”
凤鸣子鹤转头,低声对花玦道:“他不是要弄死我们吗?还安顿什么?我们又不是来这里郊游踏青的,难道还给安排住处马车吗?”
花玦道:“大概是先让我们熟悉环境。”
凤鸣子鹤道:“熟悉环境?”她想了想,便觉得更加疑惑道:“熟悉环境做什么?我们以后又不打算住在魔界。”
花玦道:“也许是希望你能降服与魔界呢?仙界要是看到有仙人降服与魔界,不是更大的侮辱吗?”
凤鸣子鹤若有所思道:“那他们是不是打算让你也投奔魔界?”
“这样魔界侵略人间的时候能够更了解人间。”凤鸣子鹤道。
他们身前的艳奴忍不住好奇道:“魔界要了解人间做什么?”
“这样他们就能知道哪里有好吃的好喝的,还能了解人间什么地方热什么地方冷,和人间的人文风貌。”凤鸣子鹤道。
艳奴想了想,道:“你觉得魔众知道了这些有什么用?”
凤鸣子鹤道:“能够更好的吃喝玩乐啊。”
艳奴道:“他们以杀人为乐。”
凤鸣子鹤沉眸,道:“那都是那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也许他们现在已经改了,兴许活的更加豁达友善了呢?”
艳奴嗤笑道:“你到时候就知道他们是不是已经改了。”
凤鸣子鹤认真道:“这可说不定,尊主你这一千年来,又没有进过魔界,你怎么能确定魔众没有一点改变?”说完,看向花玦。
不等艳奴说什么,花玦会意,点头道:“凡事皆有可能。”
艳奴摸了摸下巴,道:“那挺好。”
“挺好什么?你不打算打开魔界之门了?”凤鸣子鹤微微暗喜,如果艳奴再不打算打开魔界大门,那她与花玦就也不用做祭品了。
“当然不。”艳奴道:“这门本尊可是计划已久的,不管怎么样本尊都会去打开魔界大门。”
听到艳奴的话,凤鸣子鹤并不感到失望,她知道,以艳奴的难搞和麻烦,劝服或者糊弄艳奴放弃念头的几率本来就很小。
花玦道:“如果他们并不像是你想的那样,急着要从魔界出来,那你打开了魔界大门,对你来说没有半点好处。”
艳奴道:“本尊从来不是那样锱铢必较的妖怪!”
“……这倒没看出来。反正都没有好处,你到底想做什么?”凤鸣子鹤却是从花玦与艳奴的话中听出了些名堂,大概艳奴的想法只是他自己的
想法,并没有与魔界的任何魔众达成共识。
既然这样,是不是他们还有机会能够劝住他?
艳奴笑道:“想要将魔界大门打开,需要什么理由?”
“怎么不需要?!”凤鸣子鹤道;“就像是蒸馒头,是为了要吃,做馅子,是为了做包子,做皮子,是为了包馅子等等。”
艳奴想了想,道:“那本尊就是那个等等,不需要理由了。”说完,艳奴便摆手,往门里走,道:“把他们压下去。”
凤鸣子鹤原以为艳奴是吩咐人将他们安置到另一个地方,等待他开启魔界大门那天,可她却没想到,艳奴的手下竟将他们直接压到了魔界的大门口。
艳奴的手下并不像艳奴那样‘好说话’,二话不说就将他们捆在了魔界大门外架着的祭坛上,幸而祭坛周围是没有木柴的,不然这种惊吓凤鸣子鹤不觉得现在的自己能够承受。
过了许久,艳奴重新出现在他们眼前,样子还是一样的悠闲,但看着他的样子,凤鸣子鹤的心就挂了起来,她并不害怕死,她的身边还有人陪着,可她很担心那未见面的魔界之主,若是长得一副青面獠牙,而且喜欢折磨凌虐弱者,那她就有的受了。
花玦被绑在凤鸣子鹤身旁的一根柱子上,侧脸看向对方,意识到对方的紧张不安,安慰道:“莫怕。”
凤鸣子鹤苦着脸看向他,道:“我也不怕,但是我担心。”
艳奴踏上祭坛,疑惑道:“你都不怕了,还担心什么?”
花玦也蹙起眉,看向凤鸣子鹤。
“我都要死了,担心一下不行啊?”凤鸣子鹤瞪了艳奴一眼,又看向花玦,“我担心,那个魔界之主喜欢看着折磨人凌虐人的场景,要是这样我会生不如死的吧?”
花玦听了,眉头皱的更紧,凤鸣子鹤见着对方的表情紧张又温柔,心里一暖,鼻头一酸,干扯了嘴角,笑的勉强道:“没事没事,我也就说说,你……”
艳奴兀自打断她道:“放心,最后总要死的,过程嘛,难免是要痛苦些的,忍忍就过去了呀。”
“……”凤鸣子鹤眼角抽了抽,道:“忍忍?你有本事你来帮我忍啊!死的又不是你!你当然说话这么轻巧!”
“本尊当然也想以自己的身体来讨好魔界之主。”顿了顿,艳奴耸了耸肩,无奈道:“只是,可惜了,本尊是妖不是仙啊~这魔界之主看不上眼啊~”
凤鸣子鹤懒得理睬他,见花玦仍然是不吭声,沉默看着自己,心里顿时像是打翻了五味瓶,百味杂陈,不由的也愧疚的看向他。
“这么看着我是何事?”花玦眼中带着浓浓的担心,唇角留着一丝温暖的笑意。
艳奴道:“本尊也好奇。”
“……”凤鸣子鹤无语的看向艳奴,道:“我们俩都快死了,尊主还不能放过我们?给我们些时间说说话?”
艳奴摊手道:“你们说啊!随便说!我听着呢!”
“……”凤鸣子鹤与花玦都不悦的看向艳奴。
艳奴笑眯眯,似乎完全看不到两人眼中的不满。
好半晌,没人说一句话。
“尊主。”
祭坛底下终于传来艳奴手下女妖的声音。
艳奴面露不满,愣了许久,才慢慢踱到祭坛边缘,探出头,悠悠道:“怎么了?”
“……”凤鸣子鹤不满幽怨的看着艳奴的背影,若是此刻她没有被绑住,不管艳奴是不是比她强,她肯定都会朝着艳奴的屁股踹上一脚。
女妖道:“尊主,好像是那些妖主前来魔界了。”
艳奴道:“他们把那些妖压来了?现在在哪儿?”
女妖道;“怕现在正在魔域之外,只等着尊主去了。”
艳奴不满道:“为什么专门等本尊去?他们自己不能来,你们就不能去接?”
女妖为难道:“尊主,魔域凶险莫测,护法们此刻都不在,属下、属下们的法力又有限,实在是没法……”
艳奴不耐烦道:“行了!行了!本尊知道了,你下去,本尊即刻就走。一个两个一点本事都没有!本尊要你们何用?”
等艳奴的身影从祭坛上消失,凤鸣子鹤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觉得这个世界都清净了!
“怎么了?”花玦问道。
这是问凤鸣子鹤刚才想讲的是什么,凤鸣子鹤愣了愣,就反应了过来,低声道:“我只是觉得是我连累了你。要是我不来凡尘,那你也不会认识我,也不会因为我卷入这种种的是非里,更不会丢了性命。”
花玦道:“你希望我这一生,白活一场?”
对方竟是将自己的性命都排在她后面。凤鸣子鹤抬眸愣愣看着花玦,心中涌动阵阵暖流,半晌,眼眶竟有些红,嗓子也有些干涩,好一会儿,才低声道:“若是可以,我宁愿你是白活了一场。”
花玦不满的皱起眉,看着她道;“可那不是我的意愿。”
“可现在我要眼睁睁看你被我拖累死了。”凤鸣子鹤眼眶越发红烫,鼻子也变得十分酸涩,她无法想象对方死在她眼前的样子,也不敢去试想。
花玦淡笑,道:“这是在关心我了。”
凤鸣子鹤道:“怎么能只是关心?”
‘
花玦道:“那还有什么?”
凤鸣子鹤抿着唇看着对方,他明知道了,却还是要逼着自己说出口?虽是有些不愿和不满,但看着那张带着浅笑的脸,凤鸣子鹤只觉得自己心中筑起的所有坚硬都被慢慢软化下来,动了动唇,声音竟控制不住的带了些颤抖,道:“当然、是我、我……”
“你心里有我。”花玦淡笑着将她的话接了下去,又道:“可对?”
凤鸣子鹤红着眼,看着对方,点了点头。
“莫哭。”花玦会意一笑,“这么大的人了,真没羞。”
“没……”凤鸣子鹤一开口,竟发觉自己声音里的哭腔几乎盖住了自己的话语声,连忙噤声,摇了摇头,可却将眼泪给摇了出来,又没法用手擦,她觉得自己从未有过像此刻这么狼狈的时候。
花玦心里微动,涌起了百般的柔情,可两人此时的样子,他无法将她搂进自己的怀中,他只能看着凤鸣子鹤,柔声道:“莫哭,有我。”
可听着他的话,凤鸣子鹤的眼泪淌得更加厉害。
“莫怕,有我。”
凤鸣子鹤抽搭道:“有、有你,还是死啊。”
花玦轻笑道:“我说,有我陪你一道死。”
凤鸣子鹤边流泪边带着笑意的看向对方,半晌,皱起眉头,道:“我更想一个人死,你还是做你的王爷。”
“不可能。”花玦不悦。
凤鸣子鹤长舒了口气,慢慢止住了眼泪,道:“现在的情形,是不可能了。”
花玦道;“什么情形都不可能。你我注定同衾,同穴。”
凤鸣子鹤道:“怕我们注定是不能同穴的。”
“……”花玦看向凤鸣子鹤的眼神很不满,现在已经这个时候,可对方却似乎想要又一次与他撇清关系,这实在让他很不爽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