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鲽连道:“那房间里的凡人,你怎么看?”
风夕冷哼道:“有求于我的时候,就喊姑姑,求完了,就你你的喊,风夕风夕的喊,狐王好精细的玲珑心。”
凤鸣鲽连干笑道:“姑姑多想。”
风夕皱了皱眉,道:“那凡人,他身上确实是有上神的气息,可我并没有见过雪莲花神,并不敢确定。”
凤鸣鲽连沉眸道:“姑姑这不是废话吗?”
“你是有什么意见?”风夕冷冷看他。
“姑姑误会。”凤鸣鲽连干咳道。
风夕道:“你打算如何?青丘之主?”
凤鸣鲽连道:“自然是他伤好以后,让他回他的昆仑山。”
风夕道;“他还有个身份,你不管了?”
凤鸣鲽连道:“仙界从不干涉人间的事情。”
“是,可他下界,定是有原因,也许是试炼,现在人间的他并未到阳寿尽头,他现在回昆仑,不合适。”风夕道:“到时候,若是消息走漏,仙界追究下来,青丘怕是危险。”
凤鸣鲽连道:“现在,只有将他放回昆仑,若是要放他回人间,现在的他大概是不可能了,要将他的记忆消去是小事,可要重新封印他的神魄,青丘怕是没有人能做到,就算是找到了能够封印他记忆的人,他自己大概都不会同意我们这么做的。”
风夕沉眸道:“所以,你一定要想个万全的办法,否则青丘和子鹤都会有危险。”
凤鸣鲽连诧异的看向风夕,道:“你竟然不帮着我一起想办法?”
风夕慢条斯理的抿着茶,道:“我一不是你们青丘的人,二不是青丘之主,这些与我有什么关系?”
“我以为你会为子鹤担心。”凤鸣鲽连笑道。
“……”风夕冷冷看着凤鸣鲽连,冷声道:“我真是怀念以前那个傻乎乎的孩子。”
凤鸣鲽连笑眯眯的眼睛里闪着狡诈的精光,他道:“那就先谢过风夕半神了。”
“谢什么?我可没说过我会帮你想法子。”风夕起身,转身走向窗旁,道:“这法子,还是要你来想。”
凤鸣鲽连诧异道:“你……”
风夕转头冷眼看向他,道:“我什么?”
“……没什么。”凤鸣鲽连扯了扯嘴角,道:“既然如此,那我先回去了。”
“不送。”风夕冷声道。
凤鸣鲽连走到门口,突然顿下步子,忍不住道:“我已经让人给子鹤熬了些补身子的东西送过去,她,现在如何了?”
风夕转头望向窗外,道:“过段时间,总会好的。你不用担心,她已经长大了,自有分寸,既然做出那样的决定,定不会出尔反尔。”
凤鸣鲽连听了,并没有再说些什么,脸色凝重的往屋外走去,无论怎样,他定要快些将那人送走,让那人远离子鹤。
“你好些了?”
凤鸣子鹤端着托盘,小心的进了花玦的房间,已经过了好多天,失去了五百年法力的她,法力已经不剩半点,虽然如此,可现在她的身子在凤鸣鲽连叮嘱的补药攻势下,好的七七八八,如果说,当初法力低微的她与凡人相差无几,那现在没有半点法力的她,除了年寿,与凡人没有半点不同。
这几天,她无法让自己静下心来,花玦陌生戒备的眼神,一直在她的脑海里挥散不去,虽然她已经决定要让哥哥消除对方的记忆,她也想象过对方忘记自己以后的样子,以为自己能够承受住那样的痛苦。
可当对方真的忘记了一切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无法承受这些,她没有办法让自己接受,自己已经不在那人世界里。
繁华似锦,流年如梦,他们之间的一切就如同一个梦,他醒了,她却只能活在梦里。
她本不该来他这里的,可又忍不住想来看看他。
“无碍。”花玦正在盘膝坐在软榻上,凤鸣子鹤进了内室,他才慢慢睁开眸子,转脸就看到长着一对狐狸耳朵的凤鸣子鹤,不由皱了皱眉。
“怎么?”凤鸣子鹤看到对方皱起的眉头,不由紧张,问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是哪里疼了?”
花玦愣了愣,淡然道:“无碍。”
“你的表情看上去不像是没事的样子。”凤鸣子鹤有些道:“你刚受了伤,要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你……”
花玦疑惑道:“难道是青丘的人将我弄成这样了?”
ωωω_TTkan_c ○ “……当然不是,你为什么这么问?”凤鸣子鹤扯了扯嘴角,这伤确实和她有干系,只不过,有干系应该不能算是青丘的人弄的吧。
花玦淡声道:“只不过你似乎十分在意我的伤势,所以我才这么问问。”
凤鸣子鹤眼神黯了黯,干笑道:“这伤不是青丘之人伤的,可若是你死在青丘,那我们不是更说不清楚?你说我能不在意你的伤势吗?”
花玦道:“倒是应该在意。”
“那你可以告诉我,你刚才皱眉是为了什么?”凤鸣子鹤将托盘放在桌上,转头看向花玦,道:“难道是肚子疼了?找不到如厕的地方?”
“……我肚子不疼。”花玦抽了抽嘴角,道:“也不用如厕。”
凤鸣子鹤道:“不是要如厕,那就是伤口疼了。”
“……我也没伤口。”花玦道。
“那是内伤?伤势加重了?!”凤鸣子鹤紧张的转身就往外跑。
刚到门口,花玦突然出现在她身前,拦住了她,奇怪的看向对方,问道:“你做什么?”
“你伤势重了,我自然是去找哥哥来,给你看伤啊,不然还能做什么?”凤鸣子鹤道:“你快让开,难道你想死在青丘?”
花玦冷然道:“我什么时候伤势重了?”
“不是你自己说的吗?”凤鸣子鹤道。
“……那是你说的。”花玦无语道。
“我是凭借你说的话,推测的。”凤鸣子鹤道。
“推测与猜测一样不是事实。”花玦冷然道:“我没事,你不用大惊小怪。也不用去找什么人来看我。你大可以放心,我不会死在青丘,等伤好些,我便会回昆仑。”
“你怎么能回昆仑?”凤鸣子鹤道。
花玦慢慢走回房里,坐在软榻上,道:“为何我不能回昆仑?”
凤鸣子鹤道:“你在人间的家人和朋友,你不顾了?”
“我已经不记得他们,就算我现在回到人间,也没有什么必要。”花玦淡然道:“他们与我缘分已尽,何必再自找麻烦?”
对方的‘缘分已尽’让凤鸣子鹤感到一阵晕眩,她抿了抿唇,道:“可以后你总会想起来,到时候,你会遗憾终生。”
花玦冷冷嗤笑,似乎对凤鸣子鹤的话感到十分好笑,道:“我是远古上神,他们对我来说,不过是弹指之间便消失,蝼蚁般的生命,我怎么会为了那样渺小的东西,而抱憾?”
凤鸣子鹤心头一震,像是被人突然抽掉了全身的力气,忘记了凡世种种过往的花玦,变回了他本该是的身份,高高在上的上神,不但忘记了她,也不再在意他在
凡间有过的种种,变得冷漠无情。
“若是原来的你,肯定不会说出这种话。”凤鸣子鹤看向花玦。
“在凡间的并不是我。”花玦冷然的看着凤鸣子鹤,淡声道:“假如我真的在过凡尘。”
凤鸣子鹤失望的看着他,道:“你在凡间的名字叫花玦,是商国的王爷,你如果不相信我说的话,你可以自己去一次凡间看看,你失踪这么久,你在人间的家人朋友,肯定很着急了,回去……”
“既然已经很久,那我也没有回去的必要了。”花玦打断了凤鸣子鹤的话,看着对方诧异不解的表情,他垂眸道:“仙界与凡间的时间不同,他们大概已经以为那个凡人死了,我有何必再去凡世?”
“那这样,你是相信你在人间,做过凡人了。”凤鸣子鹤皱眉道。
“相信如何?不相信又如何?”花玦冷然问道。
“既然你相信,你就应该回去看看。”凤鸣子鹤道:“免得你以后真的恢复了记忆,后悔。”
“我定不会后悔。没这个必要了。”花玦冷声道。
“你不后悔,与我无关,我只知道你的命是我青丘救的,你若不回凡间去,等地府查到你阳寿未尽就在凡间消失,必定会查到我青丘,到时候,你是没事,可我青丘如何?”凤鸣子鹤道。
花玦沉眸,好半晌,道:“你放心,等我好了回了昆仑,定将这件事解决,绝不会连累到青丘。”
凤鸣子鹤道:“不行,你必须现在,尽快的去凡间。”
花玦冷然道:“事情并不急在一时,我既然许诺与你,定会履行,你不用担心青丘的安危。”
凤鸣子鹤皱眉,沉声道:“不行,你必须去,我现在就去与哥哥说一声,让他帮你准备准备,让你回到凡间。”说着,凤鸣子鹤转身要走。
“等等!”花玦拦住凤鸣子鹤,面色有些难看。
凤鸣子鹤疑惑的看着对方,道:“你好像很紧张,看上去像是长了痔疮一样?”
“……”花玦挑眉,脸色变得隐晦难明起来。
见对方半晌不说话,凤鸣子鹤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她安慰对方道:“没事没事,不过是个痔疮,等我去找了青丘最好医术的二长老来,你肯定能够药到病除了。”说完,拔腿就跑。
花玦见她从自己身旁跑过,下意识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腕,道:“你做什么?”
“找二长老给你治痔疮。”凤鸣子鹤认真道:“你要是在青丘出事了,我们青丘那可就惨了。”
“……”花玦眼角抽了抽,他咬牙道:“我没。”
凤鸣子鹤道:“不用害羞,这种事情很正常。”
“……”他什么时候害羞了?他这是气愤!!花玦冷声道:“我没有……”
凤鸣子鹤道:“没有什么?”
花玦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痔疮!”
凤鸣子鹤想了想,忧心的问道:“那你为什么还不去凡间?难道你与青丘有仇?”
花玦道:“也没有。”
对方的话,打消了凤鸣子鹤的担心,也让她更为疑惑,“那你到底是为什么还不去凡间?你不知道怎么去凡间?这没关系,我可以让风夕半神带着你去凡间。”
“……当然也不是。”花玦捂额,无语道:“虽然你与我并不相识,但也不用将我想的这么没用吧?”他好歹一介远古上神,竟被小小的狐仙低看成这样,对他来说,打击很大。
凤鸣子鹤愣了愣,动了动唇,又是愣了半晌,才勉强干笑道:“这、这不是很理所当然的吗?我又和你不熟,都没听过你的名字,我也不知道什么雪莲上神,你应该是犄角旮旯里的上神吧?我只知道共工大人,祝融大人,女娲大人,可没听过你。我这么想你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犄角旮旯?!”花玦发出奇怪的声调,皮笑肉不笑道:“没听过我的名号,那是因为你年纪太小,那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的。”
凤鸣子鹤垂眸,笑道:“就是说你太老了,我没听过你也是正常。”
花玦道:“我老?!”
“对啊,我才一千五百岁,没听过你,你又说你的名号很大,那不是你老?”凤鸣子鹤道。
花玦疑惑的打量起凤鸣子鹤,道:“一千五百岁?你耳朵都没消去,还敢说你是一千五百岁?我听闻青丘狐仙,五百岁就能够幻化成成人的模样,成人可不该有狐狸耳朵。”
凤鸣子鹤垂眸笑道:“这是我的习惯,是不是很有趣?”
“……我只看到了诡异。”花玦道。
凤鸣子鹤点头道:“那是因为你老了。不懂年轻人的东西也是正常的。”
“……”花玦道:“没什么事的话,你该走了。”
“谁说我没事了?!”凤鸣子鹤惊诧道。
“你一个小狐仙,能有什么事?”花玦问道。
“我、要劝你回人间。”凤鸣子鹤道:“你还没有同意回凡间,我怎么能走?”
花玦道:“我为何要同意回凡间?”
凤鸣子鹤刚想说话,却皱起眉头,道:“不对,你一直在拒绝回凡间,你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花玦垂眸,道:“没有。”
凤鸣子鹤道:“哦!你害怕凡人!”
“……”花玦无语的看向对方,道:“我为什么要害怕凡人?”
凤鸣子鹤道:“不害怕凡人,你为什么好像很排斥去凡间?我只是让你去了解了你当初在凡间的关系,最起码别让凡间的秩序乱了,在凡间的时间对于你来说,不过是一瞬的事情,为什么你要这么排斥?”
花玦道:“和他们有关系的是身为凡人的我,现在我已经不是那个凡人,自然以前所有的关系,与我已经没了任何关系。”
凤鸣子鹤动了动唇,刚想回嘴,风夕的声音就突然在身后响起,“他神魄还没被唤醒,就受了重伤,现在神魄虽然用你的五百年补上,但却无法让他的法力万全恢复。”
“你是因为和我一样没有法力,所以才不愿去人间的?”凤鸣子鹤恍然的看向花玦。
而风夕的话,也让花玦皱起眉头,他问道:“我的神魄,是用你的道行修补的?”
凤鸣子鹤愣了愣,干笑道:“这是因为我哥哥是狐王,风夕是半神族下任族长,他们都不能出事,所以只剩下我能给些法力你了。”
“怪不得,我的法力没法恢复。”花玦皱了皱眉道。
凤鸣子鹤道:“可你的命救回来了。”说完,凤鸣子鹤转身出了房间。
风夕冷冷看着花玦,道:“上神,我今日来这里,是与你商量一件事的。”
“放心,我并没有想赖在青丘不走,等我法力恢复,便马上回我昆仑。”花玦淡声道。
“在此之前,我希望上神传信与你昆仑山的使者,让他们派人到凡间,将原本应该是上神的位置补齐。”风夕道。
“适才那小狐仙已经劝说过我,过段时间,我自会命人打理。”花玦沉眸道。
风夕点点头,道:“上神这样说,
自然是再好不过,可我记得,上神消失于天界之时,昆仑山顶的雪莲都消失一空,不知上神的下属先下都在何处?”
花玦脸色凝重,他刚醒,没有收到任何下属的消息,更别提昆仑之上的事情,若不是法力不够,他必定先回一趟昆仑,他沉声道:“凡间之事,我会一并承担,你们大可不必担心。”
风夕道:“我当然不是担心上神对凡间的事情不管不顾,只不过,青丘救了上神,本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是件好事,若是不快些解决后患之忧,以后剑拔弩张,可不是青丘希望看到的。”
花玦眯了眯眼,道:“青丘何以这么在意?我受伤之事与青丘有什么关系?”
风夕面不改色,道:“上神受伤之事,与青丘关系不浅,可青丘也已经救了上神,功过相抵,现在只差上神的决定,只要上神快些解决了凡间的琐事纠葛,早些离开青丘,一切就安然无恙了。”
花玦悠悠道:“现在并不是我不想回我昆仑,只不过按照你的说法,我的下属大概都失踪不见,我神魄刚醒,并不知道我这一沉睡,世间天界改变了多少,现在就算是半神你拿着刀子架在我脖子上,也不管事。”
“上神是说,自己有心无力?”风夕道。
“可以这么说,冒昧问一句,既然是青丘的事,为何半神之族的人,这么重视青丘的事物?”花玦问道。
风夕道:“这怕是与上神没有什么关系。”
花玦低吟道:“是与我没什么关系。”
“若是上神现在无法让下属去凡间,那我就帮着上神将凡间的事情处理了。”风夕转身,往门外走去,“只不过到时候,我怎么做,与上神无关了。”
“那狐仙与我是什么关系?”花玦忽然问道。
风夕脚下一顿,道:“上神与子鹤的事情,为何问我?何不问当事人?”
花玦道:“她似乎并不愿意说。”
“她不愿意说,上神问我就有用了?”风夕转头睨了花玦一眼,道:“我并不知道你们之间的事情。怕是不能帮上神了。”
花玦沉眸,风夕已经走出了房间。
凡间,冬至。
二九骑着马,带着一队人马,在白雪皑皑的小道上慢慢前行,圣王已经失踪了整整一年,这一年里,在带着人马掩人耳目的同时,二九并没有漫无目的的在其余两国流窜,每到一个国家的一个地方,他总是在暗中细心查找圣王花玦的下落。
经过这一年时间的洗礼,二九也稳重不少,虽然稳重许多,但这一年的时间里,从没有得到过半点花玦的消息,使得他十分的气馁,甚至绝望,若不是那神秘秋池在一年前对他和乐长风说的话,现在的他大概已经不报任何希望了。
“二九大人,今天再走,天色就要晚了,我们不如现在就在这个地方安营吧?这里虽也属于林子,可还不到林子深处,在这里过夜,应该算是安全的。”随从中的小刘开口,刺骨的寒风吹得他眯起眼睛,他拉了拉领子,罩住了自己的嘴巴和鼻子。
二九回过神,打量周围,点头道:“也好,就在这吧。”
等二九一行人安顿好,天色果然应了小刘的话,很快就暗了下来,二九几人围着火堆坐着,仍然感到寒冬腊月里的刺骨冰冷。
“二九大人,我们什么时候回王府?”坐在二九身旁的小刘烤着火,搓着手问道。
二九定定看着自己手中捏着的枯枝,好半晌,道:“等王府那边来了乐管家的消息,才能知道。”说着,他转头看向小刘问道:“你不问我还差点忘记了,乐管家最近可有给我们飞鸽传书?”
小刘摇了摇头道:“没有。”
二九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道:“没事,那我们只有继续往南走。”
小刘失落道:“现在是大过年的时候,我们真的还要往南走?”
二九用手中的木棒扒拉着篝火地下的红薯,道:“就算是现在就往回走,大概回去也赶不上过年了。”
小刘道:“能回家其实也过不过年也无所谓。”
二九小心的拿起扒拉出的红薯,道:“既然过不过年无所谓,那还是和我一起往南走的好,人都说南边暖和,等我们到了南方,家里那边正是冷的厉害的时候,就在南方过个暖和的冬天,挺好的。”
小刘沮丧道:“我过惯了家里的气候,我怕到时候,到了南方,太热了,要是热出了个什么病症来,那可不好。”
二九扒着红薯皮,点头认同道:“确实不好。”
小刘猛的抬头,眼中亮晶晶的看着二九道:“二九大人的意思是?”
二九道:“我的意思?”
“恩恩!”小刘猛点头。
二九想了想道;“去南方。”
“……”小刘愣了愣,半晌道:“还有呢?”
“没了。”二九递给小刘一个红薯,道:“吃饱些,不然冷,而且还没力气赶路。”
“……”小刘默默接过红薯,啃了起来,好半晌,啃了大半个红薯,才抬起头,对二九嚅嗫道:“二九大人,你看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告诉乐管家?”
“怎么?”二九不解的问道。
“我可以帮二九大人带到。”小刘道。
“不是可以飞鸽传书?”二九问道。
“现在是冬天,飞鸽有些不人道。”小刘道:“而且这么冷的天,鸽子太冷,飞不动的,说不好还要迷路。”
“那你就不怕冷?不会迷路?”二九问道。
“对!”小刘似乎看到了黎明的曙光,他终于有希望回去了!他决定,等回去以后,说什么他也不会再来这里,他的脑子里闪过许多借口,装病,探亲,要不然就成亲!只要现在能够说服二九放他回去!
二九想了想道;“嗯,不错。”
小刘喜道:“那二九大人快把要带给乐管家的话说给小的听,小的现在就上路。”
二九道;“不用。”
小刘不解道;“怎么?”
二九道:“我想了半天,发现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与乐管家说,再者应该是我们等乐管家的消息,所以还是不用你跑这一趟了。”
“……”小刘抽了抽眼角,道:“二九大人不想念乐管家吗?小人可以给乐管家带去二九大人的想念。”
二九想了想,皱眉道:“这样太恶心了,我既不是乐管家的母亲,又不是乐管家的夫人,这样做实在是越界了。”
小刘道;“其实并不恶心,这只是同僚之间的友谊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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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九摇头道:“还是不了。”
小刘:“……”
“小刘,”半晌,篝火旁的众人都回了帐篷,今夜是二九守夜,二九蹲在小刘的帐篷前,开口道:“你睡了?”
小刘本来就浅眠,而且头还朝着外头,二九突然响起的声音将他吓了一跳,睁开眼,就看到二九蹲在他的营帐前,他使劲揉着眼睛,说话间困意未消,道:“二九大人,你做什么?”
二九悠悠道;“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