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黑影越过皇宫的高墙,却一头栽倒在御花园中,来人一身黑衣,原本一双精光烁人的眼睛已经黯淡无光,正是杀手组织的老四,此时他肩部中了一针,虽然针孔细小,并无多少鲜血流出,而他的面容却已呈现出紫色,这针上有毒!
望着近在咫尺的紫龙大殿,老四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将刘姓王府中藏有奸细的秘密呈报给皇上了。
瞬间,他的嘴唇渐渐乌紫发黑,终于死在了御花园内,死时口唇微张,双目圆睁,似有无尽的话要说,可是却也没有机会了。
紫龙殿内,留居宫中的太子玄溟一夜未眠,从凤府回来后,总觉得有些心绪不宁,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今日因为困倦,便在紫龙殿的偏殿歇下了,可是刚刚据一杀回来的探报,竟有人暗夜潜入了紫凤殿内,已有半个时辰未出,他顿时清醒了过来,一双眸中亮得灼人。
紫凤殿是母后的寝宫,何人如此大胆?
紫龙殿空阔,轻纱覆地,宫人们连脚步都是不安且小心的,所以整个殿内一片安静,只有金炉中安静地燃着香。
小申子守在殿外,一声不吭地掂量着,是不是要问太子可要唤人服侍安寝?
他正在犹豫不决,却听得玄溟在殿内轻唤道:“小申子,我们去一趟紫凤殿吧,本宫不太放心母后。”
“奴才遵旨,奴才这就去准备。”小申子精神一振,中气十足地应道,他有个相好的对食宫女叫当儿,是紫凤殿当差的,所以他一听说要去紫凤殿,那是相当的开怀。
“不用了,就我和你两个人去了便是。”玄溟起身下了龙榻,随便披了件长衣,便要出殿门。
小申子见他表情沉重,不敢多问,只是亦步亦趋地赶在后头。
出了紫龙殿没多久,见一行人逶迤而行,也朝紫凤殿而去,玄溟皱起了浓眉,待看清楚是谁时,面色沉了下来。
刘贵妃显然也看见了玄溟,笑道:“哟!原来是太子殿下,这夜间不睡的,要去哪里啊?”
“贵妃娘娘,你这夜深同样不睡,赶往何处?”
刘贵妃年纪与太子相仿,听他询问,望着他的俊眉朗目,心里乐开了花,便道:“噢,太子有所不知,白日里皇后娘娘偶遇其它嫔妃,其它嫔妃说臣妾正在做菊花糕,皇后娘娘夸赞了臣妾,说臣妾心灵手巧,因此臣妾想做些点心给皇后娘娘送去,这段时间以来,皇后娘娘夜夜在紫凤殿批阅奏折,处理国家大事,臣妾不敢太早去,怕误了正事,看着时刻差不多也该歇歇了,因此做了点点心给他们送去。”
原来是这样,玄溟又看了她一眼。
刘贵妃倒也落落大方,眼神纯净,与他对视,只是含了爱慕之意在里面,眉眼动人。
将来这紫玄国,可是太子即位称帝。
整个国家都是他的,皇上如今不问政事,连奏折都是让皇后来阅,她又无子女,万一哪天刘家倒台了,她可怎么办!
她总要再找个新靠山的呀,而这面前生得俊眉朗目的太子殿下不就是最大的靠山么!
玄溟自是不知道她打的这些小九九,只是瞧她一副落落大方的样子,他不禁暗疑,怎么回事?这样子也不像说谎,料想她也不敢直接送有毒的点心给母后吧!
刘贵妃绝不是宫中普通的嫔妃,自是不会做一些庸俗之事,她所说做点心当夜宵,必定是真的了。
这样一想,顿觉有些情绪外露打草惊蛇。
玄溟和缓了神色,便道:“如此甚好,我也正好想去看看母后,那便同行吧!”
“那便再好不过了。”
刘贵妃喜意溢满了整个面容,看得玄溟心生警惕。
刘贵妃感觉到玄溟似乎对自己颇有好感,顿时心里乐开了花。
皇上这段时日真的疏远了她很多,却和皇后亲近多了,刘贵妃心里没有怨言是不可能的。
刘贵妃一袭冰绡长裙,小鸟依人地伴在玄溟身畔,两人同行,精心装扮的脸上有些莫名的兴奋和等待,她在想什么,也许只有她自己知道。
刘贵妃望着玄溟欣长的身段,修长而俊俏,脸现柔情之意,依在他身侧款款而行,说不出的柔情缱绻。
夜风正凉,刘贵妃就想着,若是玄溟执了她的手该多好,她掌心轻握,温热自手心传来,熨贴得心也火热火热。
玄溟听宫人说刘贵妃是病人,常年西子病难愈。
可是看刘贵妃眸子清亮有神,哪里像个患有心疾久久不愈的病人?
其实自从服用了刘姓王自西域取得的灵药,事实上她的哮喘已经大好,不过为了博得玄溟的同情。
在需要伪装时,她才能伪装得比谁都像,再加上皇上对她一直爱若珍宝,自然不会相信,她每次撕心裂肺的咳嗽和胀得满脸通红的痛苦尽是伪装出来吓唬皇帝,以及争宠的手段而已。
人对弱者总有些偏心,下意识地偏帮,刘贵妃正是懂得这一道理,才会利用自己的纤纤弱质,去谋得与自己有利的东西,作为刘姓王府在内宫的最大助力。
凤府采薇院内,闹了一夜之后快要凌晨了,凤瑶华实在撑不住困意。
突然间发现红衣委地的司马成君如幽灵般出现在她窗前,而正欲上床就寝的凤瑶华一眼便看到了他。
白姨娘恰好在此时醒转,望着似乎凭空出现的红衣男人,欲失口惊呼,司马成君抬指朝她点去,白姨娘大张着眼睛,缓缓坐在了地上,她被司马成君隔空点了穴道。
凤瑶华在看到司马成君的脸后,再没有震惊,也没有失口惊呼,只是静静地望着他,好像算准了他会出现在这里。
这不禁使司马成君有些稀奇,头一回,有一个女人敢这样赤裸裸地望着他,眼中没有一丝热切,没有兴奋,只是目光清冷,像望一个普通人一般望着自己。
突然之间,司马成君对凤瑶华起了好奇的心,这是什么样的女人?竟然不受他的吸引,要换成其它的女人,早就失口惊呼了吧。
可是她竟然敢睁着一双清冷如玉的明眸,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望。
司马成君望着近在咫尺的凤瑶华,一张妖娆状似好女的脸上似笑非笑,电光火石之间,他出手了!
他一出手,凤瑶华随手抽出玄溟送给她的凤鞭,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用玄溟教她的简单鞭法,火舞银蛇一般地绞了上来。
又见凤鞭!司马成君妖媚如花的脸上有了片刻的热切,手中银针激射而出,点点银光飞向凤瑶华的周身大穴。
凤瑶华将手中凤鞭疾挥,银针落地,细腻得声音使人不忍倾听。
司马成君出指如风,隔空点了凤瑶华腰间大穴,随即手一伸,凤鞭似自动交出一般,落入了他的手里!整个过程快过闪电,只不过在片刻间,两人已经分了高下。
司马成君一手扣住了凤瑶华,而凤瑶华几乎在同时便放弃了抵抗,论武功,她还不是司马成君的对手,识时务者为俊杰,既然不是他的对手,还和他斗什么?
“啧啧啧,凤鞭这种东西,玄溟使也就算了,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使得不伦不类的,惹人发笑。”他一手扣住她脖子,一边肆意的嘲笑他,唇角微色,眼里都是笑意。
“司马成君,夜入凤府,意欲何为?”
凤瑶华清冷的声音里喜怒丝毫听不出,她被司马成君制住,一缕淡淡的幽香自他身上传来,十分好闻清幽。
她心中恶寒,这个男人妖孽如女人,竟然在身上抹香,好在现代见惯了涂抹香水的老外,否则一身鸡皮疙瘩掉一地。
“呵,被玄溟喜欢的女人果然不同凡响,临危不惊。此时,你的太子殿下并不在这儿,凭你的身手,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你为什么还能这么冷静?嗯?”
司马成君恶劣地凑近她,口中热热的呼吸之气就在凤瑶华的耳畔,气息清幽好闻,带着诱惑的热气,调情似地紧紧贴在她的耳后,使得凤瑶华的脖颈后一片又一片的鸡皮疙瘩!
凤瑶华心中愤怒,却已在刚刚的缠斗间一招一式间清楚地知道,自己绝不是这个妖里妖气男人的对手,可是她苦于身边无一个帮手,在这种时候硬拼显然无用。
现在她只能拖延时间,等采薇院内哪个聪明人醒了,想办法出去找人回来救自己,她的念头飞快地转着,再过一时半刻,或者就是天亮了,天亮了,他总不可能还在这儿!
可惜拖不了这么长时间,关键是她不知道司马成君的来意,于是她问道:“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司马成君点了她肩胛处穴道,将她横抱而起,凤瑶华眉间怒色难掩,心中一凉,莫非,他要来毁她清白?
正待张口大呼,颈中一痛,司马成君封住了她的哑穴,然后将她轻轻放在床榻上,俯身朝她压来,却不是吻她,只是在她身上先细细摸索了一番,好像在找什么东西,司马成君的手指细长柔软,丝毫没有男女之防的顾忌,只是将她细细搜索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