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雷殿外。“岩田师叔,为何这次弟子考核与过往不同?”甄丕出声问道。“甄丕师侄,莫要多问.....这一切都是掌门吩咐下来的,即便是我,也猜不到掌门师兄此举的用意。”矮胖老者岩田淡淡地道。“掌门师兄,你这一手实在是高深莫测啊。区区弟子考核,居然请出了神兽狴犴,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玄机?”矮胖老者岩田轻语一声,出现在真雷殿之中,对真阳宗宗主祝焱微一拱手,说道:“掌门师兄,一切就绪,可以开始了。”“岩田师弟辛苦了。”真阳宗宗主祝焱点头,一典册出现在掌中,“这是崔玉师弟送来的典册,着重指出了三人......”“孟牧,上麒骨,九丈量丹神光。“莫云,上鹤骨,八丈量丹神光。”“丘众,中熊骨,八丈量丹神光。”“诸位师弟,孟牧、莫云、丘众这三人倒是不错的苗子,加以培养,定可成为的真阳宗的新生力量。”真阳宗宗主祝焱含笑点头。“哈哈,这孟牧根骨上佳,九丈量丹,不错不错。”“祁师兄,相比之下,我更看好这个叫莫云的小丫头,天生鹤骨,八丈量丹,定能传我衣钵。”在场之中,唯一的一名紫色宫装的华贵女子浅笑一声道。“嘎嘎,这个叫丘众的小家伙俺要定了。”一名高大壮硕虎背熊腰的虬髯汉子声如闷雷,“你们谁都别和俺抢,这小子体格壮硕,不愧为中熊骨,又是八丈量丹,正合俺意啊。”真阳宗宗主却是一直不语,目光注视着出现在真雷殿的一道瘦削身影,一页典册上记载,风天战。根骨,通过。量丹金光,六丈。“希望伯彦兄所料不错......”“老朋友,可以开始了。”真阳宗宗主祝焱传音道。
真雷殿中出现一个头上有独角,浑身弥漫着青色火焰,形似虎的神兽虚影,降临在真雷殿的上空。“吼——”灯笼大小的凶眸放出神光,一道低沉的兽吼,蕴含无尽的凶威,一股可怕的威压降临在真雷殿。“啊——这是什么玩意?”“好可怕的威压。”“扑哧——”“不行,这威压太恐怖了,很难承受,速捏碎铭牌。”真雷殿中,三百余名入围弟子,承受着巨大的威压,肩上像是扛了一座大山,五脏六腑皆受到挤压,气血运行受到阻滞,连呼吸都不顺畅起来。过了半个时辰,有不少人扛不住这可怕的威压,喷吐出鲜血,几乎瘫倒在地,连捏碎铭牌,消失在真雷殿。“好可怕。”风天战盘坐在真雷殿中,额头上浮现一层细密的汗珠,全力运转无名功法,身上闪烁着微弱的金光,来抵抗这股可怕的气息。两个时辰过去了。又有一批人承受不住,虽心有不甘,却已达到了极限,只能捏碎铭牌,传送出真雷殿。真雷殿中已不足百人。孟牧、莫云、丘众一些根骨绝佳,丹田强大的人,身上发出淡淡的各色光芒,盘坐在真雷殿中,虽吃力抵抗这威压,却远远没有抵达到尽头。“只要能留在真阳宗,其实做个杂役弟子也不错,不会有太多人关注,更可削弱孟牧对我的敌意。”风天战心中如是想着,一个高高在上的一方诸侯,岂会与一个不起眼的乞丐过不去?以孟牧的资质,定然会成为内宗弟子,地位相当于这一方诸侯,资源丰富,修为突飞猛进,日后必然成为举足轻重的人物,飞黄腾达。而风天战只是杂役弟子,地位不高,资源匮乏,要想晋升实在是太难了。二者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想来那孟牧也不会自降身份,对付他一个杂役弟子?咔嚓!风天战用力捏碎了铭牌,光芒一闪,出现在真雷殿外,浑身骤然一松,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地喘息着......“哈哈,真是太好了,天助我也。风天战这小子沦为了杂役弟子?蝉儿妹妹绝不会对一个杂役弟子动心的,倒免了我的一番手脚。”孟牧心中狂笑,无比舒畅,全力运转丹田之气,身上隐隐有紫芒闪现。真雷殿的深处。“唉,看来伯彦兄这回失手了。”真阳宗宗主祝焱双目掠过一抹失望之色,轻轻合上典册,暗叹一声,传说中的龙骨已经消失了万年,又怎会出现?罢了罢了,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天意,不可强求。.......时间流逝,四个时辰过去了。陆续有人承受不住,捏碎铭牌被传送出来,只有四人还在苦苦坚持,除了孟牧、莫云和丘众,还有一名不起眼的黑衣少年,竟也坚持了四个时辰,成为了内宗弟子。这次弟子考核的结果出来了。入围弟子,二百一十八人。杂役弟子,六十二人。外宗弟子,二十八人。内宗弟子,四人。“入围弟子,都随我来,去‘功司殿’领取元液和道袍,然后有‘功司长老’安排外派地点以及职务。”入围弟子个个神情沮丧,心有不甘地前去功曹殿。“杂役弟子随我来......”一名真阳宗弟子带着风天战等六十二人来到了功司殿,登记造册之后,领取了五斤元液和一身真阳宗道袍,对真阳令滴血认主,顿有一种血肉相连的感觉,其上出现一股特别的气息。真阳令是真阳宗弟子身份的令牌,其上有着每个弟子的气息,尽皆不同。风天战也滴血认主,真阳令上显现出他的名字,把玩着真阳令,咧嘴一笑,暗道一声:“老邋遢,老骗子,小爷不辱使命,成功打入了真阳宗内部,成为一名杂役弟子.......呃,这他娘的......乌龙了,见到那小师侄,小爷一个个堂堂的小师叔,竟要喊她师姐?”一想到此,风天战脑门浮现一条条黑线,一阵郁闷,险些要喷血三丈,恶狠狠地道:“哼,那小师侄要敢太过分,小爷就以小师叔的身份狠狠打她屁股?”“听老邋遢说着小师侄可是一个小美人啊。嘿嘿,打人家的小屁股,好像不大合适吧。”风天战很是邪恶的想着,却一道冷喝声打断,刹那间清醒过来,“杂役弟子风天战,你去‘云隐峰’种植灵草。”功司长老丢出一道法旨,其上龙飞凤舞,写着:“功司,杂役弟子风天战,云隐峰,种植灵草。”“他娘的,让小爷去种菜,这也太屈才了吧。”风天战不满地暗骂一声。“风师弟,随我走吧。”一名功司殿弟子幸灾乐祸地笑道。“这位师兄,为什么只有我一人去云隐峰?别的像落云峰、千剑峰、大通峰,一下子有好几个人?”风天战觉察到一丝不对,连忙问道。“风师弟,你就不用多问了,到了你自然明白的。”功司殿弟子毛骨悚然地阴笑两声,风天战心中发颤,有种不好的念头,这云隐峰......他娘的,小爷不会这么倒霉吧?
真阳十八峰,以真阳峰为主,其余十七峰环绕在四周,有众星捧月之势。云隐峰,位于主峰之北,山峰隐于云雾之中,因而得名。大妖风雕足足飞行了两个时辰,风天战与功司殿弟子二人才抵达了云隐峰下,云雾弥漫,视野可见不足百丈,功司殿弟子小声提醒风天战。“风师弟,待会儿到了云隐殿,可不要乱说话,一旦惹怒了那位,师弟你以后的日子会很不好过的......”风天战点头,现在既成了真阳宗的弟子,一切都会依照真阳宗的规矩来。不过,若是有人敢招惹他,他也不会吝啬手段以牙还牙,还施彼身,总之一句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挖坑埋人!一路走来,风天战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这云隐峰之上,别说楼阁殿宇,连个人影儿都没有,在峰顶只有三间茅屋,一颗粗大的古树,茅屋前有一片药园,有一赤脚麻衣的老者,长须凌乱,披头散发地躺在一张小竹床上打盹儿。功司殿弟子见到赤脚麻衣老者,脸色不由变了变,一脸恭敬地上前,抱拳一礼:“弟子拜见隍尘师伯。”呼噜,呼噜,呼噜。赤脚麻衣老者发出一阵巨大的呼噜声,过了半响,仍旧没有一丝动静,功司殿弟子对风天战无奈地摊了摊手,也不敢打扰赤脚麻衣老者,静静地等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惊扰了这位人人惧怕的存在。“他娘的,怪不得叶师兄有这表情......原来这云隐峰只有这赤脚麻衣老头儿一人,要小爷与他为伴,天天种菜,这还不要憋屈死?”风天战苦着一张脸,耷拉着头像霜打的茄子,对功司殿叶师兄低声道:“这点儿小意思不成敬意,还请叶师兄收下......”风天战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百兽骨金,却被叶师兄拦下了,轻叹一声:“风师弟,功司殿有规矩,这真的不能收......”功司殿叶师兄偷瞥了赤脚麻衣老者,低声说道:“师弟,我奉劝你一句,你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安心待在云隐峰,或许有一天,隍尘师伯一高兴就会让你离开的......”风天战听出了话外之意,敢情这赤脚麻衣老头一直不高兴,小爷就一辈子要待在这云隐峰了。“啊——”赤脚麻衣老者醒来,舒适地呻吟一声,伸了个懒腰,口中振振有词,吟诵着:“蛰法无声却有声,声声说与内心听。神漠漠,炁冥冥,蛰龙虽睡睡还醒......”“隍尘师伯醒了。”功司殿叶师兄神色一下子变得无比恭敬,对赤脚麻衣老者躬身行礼,道:“弟子拜见隍尘师伯。”“有屁快放,放完赶紧滚回去。”赤脚麻衣老者也不抬头,苍老嘶哑的声音像乌鸦叫一般,很是难听。“是,隍尘师伯。”叶师兄连忙道,话语中不敢有一丝不敬,“功司殿为隍尘师伯拨了一名杂役弟子,弟子带他前来......”“他留下来,你可以走了。”赤脚麻衣老者不耐烦地一挥手,打断了叶师兄的话。“隍尘师伯,弟子先行告退。”叶师兄如临大赦,暗自松了一口气,一溜烟儿消失在茅屋前。云隐峰上只有赤脚麻衣老者和风天战二人。赤脚麻衣老者也不理风天战,自顾地打理着药园中的杂草,他心中虽有千般不愿,可还是硬着头皮上前,躬身说道:“弟子拜见师伯。”赤脚麻衣老者像是没听到,用木瓢取一瓢水,轻轻地淋洒在一株灵药之上。“弟子拜见师伯。”风天战又道。赤脚麻衣老者还是不应。“弟子拜见师伯。”风天战再次出声,内心深处有一丝疑惑,这赤脚麻衣老头不会是耳朵不好使吧!“弟子风天战拜见师伯。”风天战提起嗓子,高声道。足足过了半响,乌鸦叫般的嘶哑声响起:“风天战?这名字倒是不错,就是信心不足,不够气魄。”“你这死老头子,小爷只不过说了一句话,你就说小爷信心不足,不够气魄,你以为你是老邋遢啊。”风天战腹谤一声,皱眉问道:“弟子愚钝,还请隍尘师伯明示。”“曾有一个叫白河愁的小子,第一次来我这,他也是这样说,我不应,他又开口,道出了自己的身份,而你却有四次之多......”“试想一个人连自己的姓名,都不敢报出来,这难道不是信心不足,不够气魄表现么?”赤脚麻衣老者从没抬头看风天战一眼,但后者的一举一动,甚至是脑海中的念头,似乎都逃不过他的法眼,苍老嘶哑的声音响起,“话又说回来,难道还要我这个做长辈亲自开口,问你这小辈叫什么名字?”“白河愁?”风天战心想,难道这个叫白河愁的家伙,也曾在云隐峰当过杂役弟子?“师伯所言不无道理,可一个人有没有信心和气魄,单凭这一点儿判定,未免太过于武断了。”风天战反驳道:“小子出于对师伯的尊敬,师伯不问,小子自然不敢多言半句,这怎么就是信心不足,不够气魄了?”“哈哈。小子,你够胆识,敢和我这样说话,难道就不怕我杀了你,成为这一药园的养料?”赤脚麻衣老者疯狂大笑起来。“师伯要杀小子,小子虽知不敌,却不会任人宰割.......舍得一身剐,敢把师伯拉下马。即便不能,也要毁了这一园的灵药。”风天战眯着眼笑道。“哈哈,好一个舍得一身剐,敢把师伯拉下马。”赤脚麻衣老者大笑不已,出声道:“小风子,你去茅屋后十里的火云林捡一桶火鸟粪,用以培制灵土.......”“什么?去捡粪?”风天战瞪大了眼睛,惊呼出声。“怎么?小风子,你不愿去?”赤脚麻衣老者一瞪眼,嘶哑地道。“不去。”风天战一屁股坐在竹床上,半躺下翘着腿,从储物法宝中取出一条烤羊腿,大口地啃起来,哼,要干活怎么着也得先填饱肚子,小爷都忙了一天了,一点儿东西都没吃,就让小爷去挑粪,小爷才不去呢?“小风子,你敢忤逆我的话?”赤脚麻衣老者气得吹胡子瞪眼。“弟子不敢。”风天战一边啃着羊腿,一边含糊不清地道:“隍尘师伯,弟子不先填饱肚子,怎么有力气去干活呢?”“茅屋外有一石桶,记住,火鸟粪一定要新鲜的......”赤脚麻衣老者脸色稍微缓和一些,吩咐一声,便不再理风天战,自顾地打理起药草......“呜呜......”一阵呕吐声。......自此,风天战开始了他的捡粪生涯,天没亮就背着石桶来到十里外的火云林,捡一桶火鸟粪,回到所谓的云隐殿——那三间茅屋,将火鸟粪交给赤脚麻衣老者。火鸟是一种形似麻雀浑身弥漫着火焰的妖兽,巴掌大小,能喷吐火焰,土壤中掺杂一丝火鸟的排泄物,能培制出灵土,对于一些火属性的灵草的生长,有莫大的益处......与风天战所想的不同,火鸟的排泄物没有臭不可闻,有一种炽热的火焰气息,温度奇高,只可用火云木制成的长棍夹取,然后再放入石桶。若用一般的木桶盛放,顷刻之间,燃烧成一堆炭灰。
夜。云隐峰上,一老一少在茅屋前点起一堆篝火,烤着两只野猪腿,油渍滴落在火焰上,传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肉香扑鼻。赤脚麻衣老者对风天战的手艺赞不绝口,这一老一少的关系也融洽了不少,前者啃光一只野猪腿,丢给风天战一破旧的兽皮卷,一句话没说,走进茅屋,不多时传出一阵如闷雷般的呼噜声.......风天战翻开兽皮卷,眼前一亮,其中记载着有关燕云大地上修仙门派的介绍,他不止一次问过老邋遢,这燕云大地上多少修仙者宗门,老邋遢总是呲着一嘴大黄牙,猥琐地道,小邋遢,你只要好伺候好本道爷,终有一日你会知道的.......“古老的燕云大地,人人修仙证道,修仙者多如牛毛,宗门流派更是不计其数,其中以燕云十八宗为首,而我真阳宗排名第六.......”“修仙者可化为五个层次,后天,先天,化鼎,金丹,元神......”“后天境界,修仙者修炼武学,体内衍生出内劲,淬炼身体,拥有千斤之力,攻势如破竹,守不动如山,内劲外放,隔空伤人......后天境界又划分为‘入微’和‘天人合一’两小境界。”“所谓入微,是指耳目感官达到一个奇妙的境界,能洞彻方圆百丈内的一切,细致入微,百丈外的一只蚂蚁都仿佛近在眼前,清晰可见。”“天人合一,是一种更奇妙的境界,修仙者的心神与天地相合,融入天地自然之中,感应天地元气之动,洞彻气机之变化。”风天战皱眉思索,暗道一声,“按照这兽皮卷所言,我现在只是后天入微境界......”自从他开始修炼无名功法,体内衍生出一种奇异的力量,全力运转,能一拳打死一头猛虎,这便是所谓的内劲么?入微境界,他早在三年前,就有一种奇怪的感应,能洞彻方圆百丈内的一切,甚至连一只蚊虫翅膀上的纹路,都能清晰地分辨出来,甚是奇妙。“可惜,这兽皮卷中没有记载‘天人合一’的晋升法门......”风天战轻叹一声,继续看下去。“修仙者一旦晋升到先天境界,便成为先天生灵,体内内劲转化为先天元力,劈山裂石,神通盖世。修仙者通过一些炼气法门,引气入体,炼化为先天元力......”“天谷化鼎.......”“鼎孕金丹.......”“丹生元神.......”风天战又翻开一页,其中记载了有关修仙法宝的划分。“修仙者有众多神奇的法宝,划分为‘仙、天、地、人’四个层次,每一层次又划分为‘极品、上品、中品、下品’四小层次。”风天战取出临行前老邋遢送他的玄铁剑,剑身青黑,暗哑无光,没有兽皮卷中所说法宝上镌刻的玄奥纹路,一看就是凡铁一块,不由撇了撇嘴,嘟囔一声:“这老邋遢太小气了,小爷出门,也不送点儿好东西,真是太抠门了。”..............天刚亮,一个穿着真阳道袍的少年出现在火云林,背着一个石桶,手持两根火红色的棍子,弯腰夹起一块暗红的火鸟粪,丢入石桶中......一直持续了两个时辰,阳光洒落在山林间,驱散了浓烈的雾气,道袍少年才回到了茅庐。“师伯,我回来了。”“风大哥——”就在这时,一个清脆如百灵鸟啼叫的声音响起,一个身穿白色道袍的少女,亭亭玉立,水汪汪的大眼睛笑成了月牙形,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正笑着朝他跑来,风天战有些不可思议,连喝一声:“你,你是青蝉?”“风大哥,这才几天你就不认识婵儿了?”少女一把挽住风天战的手臂,撅着小嘴,娇嗔一声道。“你真的是青蝉?你怎么会来真阳宗,还穿着内宗弟子的道袍?”风天战问道。真阳宗有着严格的等级划分,杂役弟子灰色道袍,外宗弟子青色道袍,内宗弟子白色道袍。“嘻嘻,我不是对你说过么?我们很快还会再见面的......”林青婵娇笑一声,道:“好啦,我姑姑是真阳宗的长老,可以有一个内宗弟子名额......不止是我,欢儿姐姐也在哦。”“玄欢儿也是内宗弟子?”风天战问道。“嗯。”林青婵点点头道。“啧啧,这对狗男女齐聚真阳宗,这下可真是热闹了。”风天战苦笑一声,许多人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成为杂役弟子,可这小丫头和那玄欢儿却轻而易举地成为了内宗弟子,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风师弟,以后你我就是同门了哦。”一袭白色道袍的玄欢儿出现了,轻笑一声,身姿颀长,玲珑有致,宛如不食人间烟花的仙子,一颦一笑都带着一丝妖媚,骚动人心,风天战不得不承认,这玄欢儿倒是一个绝世尤物。“哈哈,风师弟,我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