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四不敢怠慢,利索地上了酒和几碟小菜。
静抿了口,细细品味片刻才下咽,赞道:“好酒,甘醇清香,酸中带甜,甜中带辣!闻之神清,尝之气爽。妙极!”
疏桐心中喜悦,那青稞酒可是她的酿造技术呢,尽管于现代的工艺设备相差甚远但还是有独到之处的,她也尝试着品了口,觉得略微有些度数,不适于女子多品。便道:“静爷喜欢真是太好,如若不嫌弃,便将首度新品赠与静爷可好?”
“那在下恭敬不如从命,先谢过!”静又喝了几杯,才道,“不瞒疏姑娘,在下此番是专程来找你的!想来最近传得厉害,姑娘也定有所闻。在下今rì确是来向你提亲的……为自己向你提亲。”
静见疏桐双颊绯红,有些局促,忙道:“不过,你不必惊慌,在下此举突兀,但是颇为真诚,还望疏姑娘体察考虑。”
疏桐的手在桌底下,反复虐待着一根手绢。她看着静的双眼,炯炯有神,沉稳期盼,心中竟不知如何作答,他待她是极为尊敬的,也从不越礼,却是一个难得的好人,心中有些动容,可她却万万不可答应的。
左思右想,狠心回绝了吧,虽然心中有些遗憾,她知道一旦回绝了便会难过,可又有什么办法呢,她脸上的羞却渐渐退去,终于可以回复冷静,她从静的眼中读到了万分的期待和紧张。
疏桐一时间又如鲠在喉,似在挣扎着该怎么个说法,思虑了许久正开口道:“静爷……”
“你先别忙着给予答复!”静打开了他的盒子,里面有一对晶莹剔透的玉镯,他拿出一只浅笑着递与疏桐,“五rì后,静某亲自来等姑娘的答复,如若姑娘对在下无意,那么便将此家传玉镯还于静某便是!”
疏桐被动地捏在手里,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总觉得说什么都会让他不安心。只是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静起身告辞,笑容依旧含暖,举止安然。疏桐送他至门口。
瑰宝讪笑着,牵着那匹宝马,咕哝着:“走走!”
那马就是站着不肯走,瑰宝尴尬地看看疏桐,解释道:“宝马就是爱摆架子!呵呵……”
疏桐被他逗乐了。
待他们走后,每个宾客离开的时候都会向她道喜,可她却一句也没听进去。她在这里没有父母,她能自己做主,可是却偏做不下这个主!
寂四在她眼前招了招手,总算将她的魂魄给招了回来,疏桐没头没脑冒出一句:“寂四,你怎么看这事?”
“依小的看,是天大的好事,您犹豫什么呢?静爷的为人侠义磊落,文武双全,器宇轩昂,家财雄厚,多少女人排队等着嫁给他都轮不到,更何况,他亲自送家传之物到您的手上还亲自征求您的意见,这是对一个女人多大的敬意?以他这样身份地位之人能谦虚到这分上,连我这旁观者都要感动得痛哭流涕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