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摸~摸结婚是想报复她,还是想刺激她……你是律师,应该知道结婚意味着什么,应该知道这样做不仅得不到她的心,反而还会将她越推越远……”
这些话盘旋耳边久久不散,向禹寰一夜没睡,睁着眼睛看着程娅璐。那个她不是程娅璐,是她,他曾经刻骨铭心爱过的女人。
他爱她,曾经爱得那么深。深到整个世界就只剩下她,而没有自己。
被家族逼婚的时候,他也打过电话给她,问她要不要跟他结婚。她的回答却还是那一句话:“我还没有准备好。”
他被无视的很彻底,他付出的感情也像一个小丑在唱独角戏……他心好累,选择了放弃和退出,接受了家族的安排,开始不断的相亲,直至遇到程娅璐……和程娅璐登记的时候,他有想过她,也只是想过,并没有从她的角度再为她做任何的放弃和停留……
那一刻,他想的最多的应该还是自己,自己未来的生活,自己未来的需求……他觉得程娅璐很合适,至少活泼的性格可以弥补他的沉闷个性……他结婚是为了自己,和她无关,更不是苏老三说的那样,他没有报复,没有刺激……他和她的关系,在他决定放弃的那一刻,就已经斩断……
苏老三不信他的话,笑着离开,还幸灾乐祸地给了他一句预言:“你是什么样性格的人,我比你清楚,所以你注定要为现在这段婚姻付出沉痛的代价。到时候受伤害的,不是她不是你而是程娅璐,不信你等着瞧,瞧你把程娅璐伤得体无完肤。”
向禹寰的心在无声的疼,疼得止都止不住,苏老三的预言有他的道理,因为他能解决棘手的官司,却不擅长处理感情问题。如果有一天她又出现在他的面前,如果有一天她又要回到他的身边,如果……
“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你这是在用眼神帮我治病吗?”程娅璐睡了一夜,已经没了昨夜那样的痛楚,她一身轻松地睁开眼睛,看见向禹寰正盯着她出神,不知道在看什么。
向禹寰蓦的回神,收紧手将她抱得更紧:“如果有一天我要离开你,你一定要记得抱住我,一定要记得叫我不要走。如果你叫我不要走,我一定会为你留下来。”
程娅璐莫名其妙,摸~摸自己脑袋,摸~摸~他的脑袋:“没有传染发烧啊!怎么好好的说起了胡话?”
“程娅璐……”
程娅璐打断他无奈的叫声:“那天,你生气收拾行李要出差的时候,我从后面抱住了你,叫你不要走。你没有理我,拎起行李箱就走了。我一直追,追到电梯,追到楼下,摔在大街上叫你不要走,你还是走了。那天,你生病醒来,我求你留下,求你救我,你最后还是丢下我走了。所以,下一次你要走的时候,我真的能用抱你叫你的方法把你留下?”
向禹寰噎了噎,事实好像就是这样,但是一定不会有下次:“下次你抱我叫我,我一定会为你留下来。如果我中了邪,还是要走,你就抱住我的腿,就打滚撒泼,就放声大哭。你不是很会哭吗?到时候你就哭,我看你哭,一定是一步都迈不开。”
程娅璐被逗笑,笑得眼睛眯起来:“向少爷,有钱的男人都像你这么任性吗?如果哭也不管用,那我是不是需要脱~光用色~诱的办法来强迫你留下呢?”
“这个办法,可以有!”不管用什么手段,反正把他留下来就对了。他留下来,她就不会有伤害。向禹寰抱紧她,很不想很不想再伤害她,也一定一定不要再伤害她,从现在开始,他要无时无刻的提醒自己,她是他的全部。
程娅璐被他抱紧,紧得骨头都疼,但不得不说这种感觉超级的好,好到爆,有种被重视的感觉。她喜欢这种感觉,忍着疼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温温的一点都不烧,又郁闷了:“你受伤发烧我侍候了你一天两夜,我受伤发烧你就侍候我一个晚上,这也太不公平,太没天理了。”
向禹寰噗嗤一笑,捏捏她的鼻子:“这么说来,你是想要继续生病受罪?”
“我想要你侍候我……”
“不生病我也可以侍候你,说吧,你现在又想要什么样的侍候?是想要脱~光了降温?是想要亲~亲?还是想要抱抱?或者是想来一个凹什么凸什么?”向禹寰又把她丢在一边,也发现丢下她之后和程娅璐在一起的时光,他更轻松更洒脱,洒脱的都有点像毛头小子,有了年轻气盛的热血冲动。
想要她!
真的!想要她!血管中每一滴血液都在叫嚣,要她要她,狠狠地爱她!
欲望来得突然,理智也在告诉他不能着急,她才大病初愈,才从惊吓和委屈中挺过来。他压制着叫嚣的情绪,看着她坏坏的笑,手伸进睡衣放在她的腰上,轻轻地抚摸她细滑的肌肤。
她僵在那里,一动不敢乱动,嘴角的笑容也一点点变得尴尬。昨天她敢大胆的挑衅,那是仗着自己生病他不敢把她怎么着。现在她的病已经好了,她又在他的怀里,他要对她来个复仇,她就只能……
“你不说话,是在选择要哪种侍候,还是不会选择要哪种侍候?或者是想要都脱~光,来个夫妻间的坦诚相见?”不等她做出选择,向禹寰再进一步微微地直起身子将她囚禁身下,炙热的目光深情款款地看着她,带着溺爱的笑意。
程娅璐未经人事,又是花痴一枚,她哪里受得起他这样的诱~惑,小心脏砰砰地乱跳,也索性豁了出去,两手一摊两腿一伸:“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来吧,我选坦诚相见。”
向禹寰噗嗤一笑,这是在夸他,还是骂在他。不过,无所谓了,他已经激情满满,已经没有再多的理智和她磨嘴皮。他俯下~身,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
猛烈又霸道的吻!
没有温柔,没有技巧,如动物最本能的情感宣泄,把自己心底的恐慌,把自己心底涌起来的感动和热情,全部释放到她的身上,让她完完全全地承受,也让她记住这一时刻。
他们的第一次,只有他和她。他的热情,只交予她,只融化在她的身上。他掠夺,不可自拔的掠夺,用行动告诉她,她比那个她更重要,所以不要离开他,不要无视他,不要再践踏他的感情……程娅璐承受着他的疯狂,也感觉一道道电流不断地窜过全身,酥~麻得令整个身体都漂浮起来,她勾住他的脖子,迎合他……
四片唇~瓣,紧紧地贴在一起,密不透风,空气节节升温。
他不断地压上去,解去她身上碍事的衣服,吻也已经不够平复他心中的燥热,他心中多了一只蠢~蠢~欲~动的巨魔。巨魔在说:“璐宝,我想要你,想要想要,迫切地想要,给我给我……”
扯下来的衣服随手乱丢,紧贴着唇从上往下,沙哑的声音低哑的音色如魔吟在耳边,如恶魔在诱~惑天使的坠落,充满迷人的温柔,又有着无法拒绝的心动。
程娅璐顺从心中的渴望,嘤咛了一声:“好!”
向禹寰收到邀请,身子一阵阵轻~颤,掠夺的动作,益发狂野。两颗年轻又委屈的心激烈地碰撞,无需解释和遮掩。
“啊!”一声尖叫忽的传来。向禹寰吓得一机灵,不得不放开她,艰难地问:“怎么了?”
“疼!”程娅璐脸色酡~红,微睁的翦眸媚眼如丝。
向禹寰不太明白:“哪里疼?”
“那里疼!”
“那里是哪里?”
“那里就是那里!”
“手?”看看她的手,他有小心避开,她的伤口没有发生崩裂。而且昨夜用了苏老三的药,她的烧退得快,伤口也好的出奇快。
程娅璐摇摇头,重新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又娇羞地说了一句:“那里疼嘛!”
向禹寰好像明白了,却又更加糊涂:“我还在外面预备呢,你疼什么?”
程娅璐啊的一声,还没有开始吗?还没开始,那刚才一窜而来的疼是什么情况?错觉?恐慌?第一次的紧张???呵呵的,她笑得好傻好尴尬:“没事没事,我和你一样,先预备地喊一声疼,来来来,你接着来接着来。”
“……”向禹寰好心塞,也真想仰天咆哮一声,傻妞的幽默能不能不要发生在这种场合?火熄了一半的,有木有!再低头重来,再重新吻上她的唇,重新交织暧昧,炙热的呼吸也重新交缠在一起,心跳加快,跳动有声……
很快,程娅璐又沦陷了,和他之间,不管有没有爱,她都不后悔此刻将自己交付与他。她顺从自己的心,为他打开绽放……撕裂的疼痛朝她涌来的那一刻,她想叫,却一声都叫不出来,咬着他的唇,指甲扣进他的肉里……
手机在房间响起,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她的,一遍一遍地响,响个不停,也没有谁顾得上……他们都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尽情且放纵地享受着属于他们的第一次,他不停地叫着璐宝璐宝,她不断地回应我在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