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这里是黄沙遍地的埃及,是我的地狱。这里是第十八王朝,也是,黑牛皮书上的那个英勇智慧的图塔拉西斯生活的时代。

“银瓷,”我说,“你认识图塔拉西斯吗?”

她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站在阳光下,默默的看着远处的沙丘,像是在等着什么。我觉得她看我时的眼神陌生中带着些许冷寞。

“没有图塔拉西斯法老”洁比丝坚持自己的观点

“有阳光的地方,便没有我的栖息之地”我小声的感叹起来,时常幻想着骑着马儿在草原上驰骋,任风吹散我金色的头发。

银瓷拒绝回去,拉邦与格鲁吉自然随她,而我却空有着一只金戒。忘记了咒语,它太长了,我的脑袋没能全部记住,头脑里只有一些清晰的断字断句。银瓷就是我回去的希望 ,可是,这份希望几乎等于零。太阳越来越毒辣,我从没有受过这样的煎熬,开始想念华尔虞的唠叨,她应该发现我不在房里了吧,她生气的样子,那不怒而威的眼.......金瓷,你还是没有给我电话吗?为什么总是对我那么冷淡.....

“他们来了。”银瓷突然兴奋地大叫起来。

我们从她瞭望的方向看去,远处,一群人,像一排小点点,正朝我们这里移动。

“他们是谁?”洁比丝一边给我扇着风,一边问。是呀,他们是谁呢,看上去应该有上百名的人。

“是军队”拉邦说。

“什么?”我与洁比丝吃惊极了。“军队来这里做什么?”洁比丝慌张的说,“古代人不讲理,会不会强制带走秋瓷小姐,天啦。”

本来没有想到这方面,可是经洁比丝这么一说,我也跟着慌张起来,如果他们将我强行带走,则必死无疑。

“小姐,我们要怎么办,怎么办,它管用吗?”洁比丝摸着我的防晒衣说,“阳光下,你能支撑多久?10分钟,20分钟,30分钟......不,天啦,小姐”洁比丝说着慌乱的朝拉邦跑去,“把黑牛皮书给我,把黑牛皮书给我,让我带小姐回去”我忠实的朋友像疯子一般,试图从拉邦的包里夺回那本写有咒语的书。

“面纱小姐,怎么回事?”拉邦把包举得高高的,洁比丝根本够不着。拉邦不会让我们走,如果让我们得到了咒语,那无异于将他们永远置于这黑色的国度。

“洁比丝,”我叫道,“我们先看看再说吧,别让无谓的猜想迷惑了我们的理智。也许,他们并不会对我们构成威胁,反而是我们的救星。”

“怎么会是救星呢?”洁比丝来到我身边,“如果不是呢?”

我抚着洁比丝的头,感激的说,“你瞧,银瓷对军队的到来不是正兴奋着吗?”

“上帝保佑,”洁比丝说,“为什么我的心还是如些忐忑呢?”

是呀,为什么我的心还是如此忐忑呢?我在害怕着什么,又在渴望着什么。军队走得很快,让我想起了电影里面的急行军。就这样,我们的目光一直注视的那个不知是代表死神还耶稣的军队朝我们逐渐靠近。

他们终于靠近得足够让我们看清他们身上的服饰,这时,格鲁吉突然站起身来,定定的着着那队人马,“他说......”

“什么?”我问,“格鲁吉,你说什么?”

“他说,你们就要见面了。”

“同谁见面?”我急忙问。

“死神。”格鲁吉说

格鲁吉的话像是下达了死亡的圣旨,我惊慌的看看军队,又看看洁比丝。

“逃吧,小姐。”洁比丝,用颤抖的声音说。

“好”我惊恐的说,“可是,逃到哪里去呢?”已经无处可逃了。

眼睁睁地着着士兵将我们团团围住,银瓷仍在欢呼雀跃,惊慌与高温夺去了我的神智,我倒在了黄沙上面。

后来,我醒来了,很高兴,还能醒来,可是眼前这里是哪里呢?很快我看到了铁栏,是监狱吗?我赶紧爬向铁栏,外面持长戟站立的士兵证实了我的猜想。洁比丝呢?格鲁吉,银瓷,还有拉邦,他们都去哪里了,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独在此地?

“报上名来”我听见从拐角处一个男子的声音说,

“你是谁?”我用埃及语问道,

“典狱长”那声音说,

“典狱长,你好,”我说,“同我一起的那么朋友们,他们还好吗?”

“这就要看你的表现了。”那男子说,“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我叫郁秋瓷。”

“从哪里来?”

“呃,美国”

“乱说,”那声音咆哮道,

“请相信我,”我说,“我以耶稣之名起誓”这时,我突然想起,埃及人信奉的拉神,于是改口道,“我以阿拉之名起誓,我所说的句句属实,如有一句假话,就让我死于....”

“嗯,”那声音打断了我的话,“你为什么来此地?”

是呀,我为什么来此地?“来见一个朋友”我说,

“什么人物?”他说,

“也许是图塔拉西斯”我说,“也许不是,典狱长,能让我同你身边的那位朋友说两句吗”

“你知道我身边有人?”

“我看到了”

“原来你是能看穿墙壁的女巫。”他的声音很凶狠,我想我激怒了他。

“不不不”我急忙解释,“影子,我是从墙壁上的人影看出来的,并不是女巫,无法看穿墙壁。一个影子坐着,一个影子则站在旁边,而你就是站着的那位典狱长。”

“从何而知,我就是站着的?”

“因为,你说话的时候,影子的嘴在动。”

这时,我看见坐着那个人影站了起来,我以为他会朝我走来,没想到他朝另一个方向走去,那个站着的影子也跟着出去了,随后,进来另一个人影,那个人影正朝我走来,

我本想直接问问那们坐着的朋友,有关于我朋友的事,没想到我的请求倒成了‘逐客令’。那个人影朝我走来,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是我认识他身上的军装,对,他是一位军人,这毋庸置疑。

他来到铁栏外面,面对着我站着,“这本书,是你的吗?”,我认出来他手上拿着那本黑色牛皮书,也许我可以趁机把它拿到手,我这样想着,于是对他说,“我只有看看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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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我,将书翻开,却并不打算递给我。“先生,”我说,“我的视力,呃,眼睛不太好,能拿近一点吗?”我做好了高度准备,如果书一旦到了我够得着的距离,便一把将它抢过来。

“再拿两个火把过来。”他吩咐道,一名救死士兵很快拿着火把走过来,我的计谋失策。“说吧,这本书是你的吗?”他看着我的眼睛,很深沉,我猜不透,在‘是’与‘不是’这两个词中间徘徊,不清楚我的答案会对我或者格鲁吉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请回答,小姐”那位军官已经没有耐心了,他发怒的眼神告诉我,再不开口,他就会给我好看。

“也许.....它是我的,”我说,“可我不敢肯定”

他好像看穿了我在撒谎,用那双锐利的黑色大眼直直的盯着我。

“我有间歇性失忆症”我说。他还是那样盯着我,那双眼睛简直就像一部测谎仪。“我受过重伤,在很小的时候,”我补充道,“伤到了脑袋,会出现有些东西记不住的情况,医生说我得了失忆症,不过是间歇性的。”说完,我仔细打量着他的脸,还有那双眼睛,看看他是否相信我所说的。

“波兰”过了一会儿,他开口说,“把它拿过来”。我正猜想那个‘它’指的什么,这时,另一个士兵,像是秘书,便拿着一张纸过来了。军官晃了一下他的脑袋,示意那秘书将手里的东西给我。波兰将东西递进了铁栏,我伸过手去,拿过它,打开一看:一张白纸。

我疑惑地看着盯着这位表情严肃的军官,希望他能给我一点提示,不至于是拿给我擦屎用的吧。

“在最下面,写上你的名字。”他说。原来是想知道我的名字,最初我这样想,可是当波兰将一支羽毛笔递在我手上的时候,我感觉到了不对劲,“随便写在什么地方吗?”我试着想知道我心中的疑惑。“最下面”他说。可是我不想这么做,万一这是一种变相的加害呢,比如先让我签字,然后再在空白处写上莫须有的罪名。谨慎一点总是好的。

“能告诉我,它有什么用处吗?”我问。。出于安全考虑,我认为我问了应该问的问题,可这位军官好像不太喜欢我的问题。他瞪着我,显然生气了。

“为了节约纸”他生硬地说,“除非皇宫里面,平民百姓可用不起这种纸。”。我想问他,为什么不能写在最上面,或者纸的最边缘,可是她好像知道我有话要说,眼里怒气急速增加,仿佛在说“如果你再不执行我的命令,就一刀杀了你。”。最后,我还是屈服了,按他的要求,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我将写有名字的纸递给了波兰,然后军官转身要走,“我的朋友们在哪里?”我问道

他没有回答我,甚至没有对我的问话做出丝毫反应,就像聋子一般,直接走掉了。

我怎么了,我的朋友们怎么了,我无从知晓。只从一觉醒来,感觉什么都变了。带着抑郁,我陷入了深思。

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接着是三天过去,守狱的士兵也由最初的两个,变成一个,最后,整个牢里,就只剩下我独自一人。室里没有火把,但是门外有,而且一直亮着,所以无法分辩出黑夜白天,也因此,我明白,自己一定是身处地牢。

每天都会有人给我送饭,一日三餐,非常准时,而我记数的方法也这通过这三餐。每天,我只能借住透过门缝射进来的火光来寻求光明,刚开始我怎么也受不了,每天扯着嗓门大叫着,问他们我发生了什么事,问他们我的朋友们在哪里,可是没有人会理我,后来,我变得暴躁,用脚踢门,把它弄得咚咚直响,我想这也许会引起他们的注意,可是,很失望。大约三个月过去了,我不再白费力气了,因为我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事,而且不是好事。刚开始我担心那些朋友们会不会遇到不测,于是心里变得慌乱,后来时间长了,这些恐怖的想法让我变得麻目,我也不再为他们感到担心。

一年之后,我的心静了下来,也不像刚来不久后那样,成天以泪洗面。“嗨,我能去洗个澡吗?”我对来送饭的士兵说,“我自进来这里,一年了,从来没有洗过澡。”“我会向上级说明你的情况。”那士兵说完便走了。不期望我的话会被兑现,但是我真的觉得很不舒服。直到送下一餐来的时候,那个士兵告诉我,说我的要求已经过期了。我不明白,刚提出的要求怎么就过期了呢,难道一个小小的要求也像食品一样有保质期吗?“什么意思?”我问。“夏天来了”他说,“你只被允许冬天才能沐浴。”

好吧,现在我终于明白,把我送进这里来的人,一定知道我的家族秘密,知道我不能见光,抑或见热。对于这件事洁比丝有最大的嫌疑。“那个同我长得一样的小姐,现在好吗?”

“长得一样吗?”士兵说,“对不起,事实上,我除了知道你金发碧眼,其它的一无所知”这时,我才想起一直带着面纱,是呀,这条面纱,戴了一年了,士兵的话提醒了我,于是把它从脸上扯了下来——面纱是华尔虞要求我挂在脸上的,而她本人根本不在这里,要它还有什么用呢?

因为门开着,通过射进室内的光,我的脸部清楚的展现在那士兵面前,而他看见我的样子,像受到了很大的惊吓似的,仓皇失措地跑了出去,连门也忘记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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