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着,真是天赐的好机会,于是在听到那士兵脚步声消失后,我马上朝外跑。石梯很长,在它的尽头,是一扇开着的石门,这让我喜出望外。很不幸的是,门外正是太阳当空。很久没有见到阳光,眼睛开始有些刺痛,花了一些时间才得以适应。这是个难得的机会,我必须出去,于是我来到了门口,站在光线照射不到的地方,朝外看了看
只需迈一步,就出了这该死的地牢。于是我大着胆子试着将脚伸向有阳光的地方,感觉很好,没有什么异样,因为脚上穿着靴子,阳光无法透过皮靴射在我的腿上。我试着整个人都站进阳光,还好,防晒衣起了作用,意识到不会有生命危险,我决定先逃出去,再找一个地方避避,在不远的黄沙里,我看到了一个荒废的城堡。如果腿速够快,我应该20分钟内,能够到达那个地方,上帝,保佑我平安抵达吧。
一条眼镜蛇蛇拦住了我的去路,我竭力要避开它。怕蛇,我一直很怕蛇,说不出为什么,也许天性如此。我左移,它也左移,我右移,它也如此。身体渐渐发烫,开始吃不消了,“走开”情急之下,我一脚将它踢了出去,很高兴它没有咬我。
我跑进了城堡,首先在一处阴凉地坐下来,太需要休息了。这时,我发现,这里简直就是沙漠中的一片绿洲。
一片草地由近及远铺展开来,在草地的边缘还种着花,像是玫瑰,正灿烂的开放着。还有几颗椰子树。在远一点的地方,有一座拱形的石桥,我想过去,到石桥那边看看,于是我抬头看看天空,希望太阳早点下去,很快,令我欣喜的事发生了,太阳躲进了云层里。我得趁它走出云层时,赶快冲到石桥那边去。
石桥下面是一条小溪,溪水很清澈,能够看到底面的小石子。当我迅速跑过石桥,天空突然下起了雨。穿过一片林子,一座古堡出现在我眼前,它是那样的宏伟,那样的古老(我无法用陈旧来形容它。)
可是在古堡与林子之间,有一座大约15米长的吊桥,而下面20米处却浓雾聚集,是让人摸不清雾的下面是平地还是悬崖。吊桥上的铁链锈了。木板也上了年纪,看上去很不扎实,像是随时会被踩出一个窟窿。我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吊桥来回摇晃,让我有些害怕。总算上帝保佑,平安到达平地上。踏上石阶,我推开了挂着蜘蛛网的铁门。尽管古堡的外面长着许多青苔,而里面却像新的一般,发亮的大理石地面,漂亮的窗帘,还有美丽的水晶灯。
防晒衣上面的雨水顺着衣服滴在了地上,于是我不得不站在门口,不再向里面走近一步,如果房子的主人很介意满屋子弄上水滴,那么他一定会在一怒之下将我赶出去。“有人吗?”我站在门口说道,没有回应,于是我加大了嗓门,再叫了三次。“浴室在你的左手边”房内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四处看去,却找不到声音的来源,不知道说话的人在哪里。“谢谢”于是我朝浴室走去。主人一定很介意我给他弄一地的水珠,我想。浴室的陈设很豪华,让我很吃惊,更让人吃惊的是,我竟然发现了一面镜子。记得洁比丝曾说过,这儿只有金属打磨后形成的那种镜子,而没有玻璃镜。如果不是头脑还清醒,我一定会认为自己回到了21世纪。
借着这个机会,我在浴池里面洗了个澡。狠 狠的洗了一次,难以忍受一池清水浑浊不勘的样子。于是我将脏水排掉后,再洗了一次,两次。可是衣服同样也很脏,而且,我没有,呃......没有可以换洗的.......好吧,我只能将浴巾裹在身上,再去向女主人借一套衣服,这大宅子里面应该有女主人的吧。“你好,先生”我将头探出浴室门外,希望他不要再让我叫上好几次才回应我。“你好,先生”“什么事”“能借一套你太太的衣服吗?”我静静地等着他开口,过了一会儿,那声音说:“我这儿没有女人的衣服”
我有点失望,“能借一套你仆人的衣服穿穿吗?”
“我没有仆人”他说,这话倒让我很惊讶,这么大的房子,里面却很干净,难道是他自己做的卫生吗?
我正犹豫要不要向他本人借一套衣服,这时,他开口了,“只有一套新娘服。”
“能借一套你本人的衣服给我穿吗?”最后还是开口了。
“只有一套新娘服。”他再次说。我想他应该是不高兴了,很委婉的拒绝了我的要求,于是当我准备缩回头的时候,那声音再次响起来。“只有一套新娘服,你可以试试。”
我认为穿别人为新娘做的衣服,很不妥,那是爱情的象征,而穿在我身上实不太不像话,于是说,“谢谢你,我不能.....”
我的话还没有说话,那声音再次响起:“她离开了,很多年前,就离我而去了。”没有想到会听到这么悲哀的事,为此我也感到很报歉,“对不起,我....”
“在浴室左边的衣帽间里”他说。
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可计较呢,总比裹着一条浴巾在一个有男人的屋子里乱窜要好。于是我轻轻的朝衣帽间,果真有一件金色的衣服在里面,只有一件,没有其它的衣服。我穿上了它,仔细的照着镜子,发现还不赖。虽然外面的衣服有了,可是里面......于是我回到浴室赶紧将它们洗掉,然后用棍子将他们支到阳光可以照耀的地方,大约10分钟,它们便干了。这天气可真怪,一会大雨滂沱,一会阳光火辣。
也许该去同屋主打个招呼,于是轻轻的朝楼上走去,走了几步,我停下了,也许屋主不太喜欢有人去打扰他,应该先问问他的意见。“先生,”我说,“我能见见你吗?”
他没有说话。于是我又开口:“你让我进了你的屋子,还给我提供了洗澡水,换洗的衣服,而且是你最....最宝贵的新娘服....”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一个穿着白衣服的男子,正戴着面具,站在二楼的阳台上看着我。血,天啦,血,他的白衣服上有很多血,手上拿着一把匕首。我很害怕,感觉手在轻微的抖着。“来吧”他说。我能去吗?不,我不能去,如果他是一个杀人犯,那我岂不成了送上门的羔羊。“来吧,来帮帮我”他好像看出了我的恐惧。
帮帮我,三个字减轻了我的顾虑,他不是杀人犯的意识,在我心里提高了可能性。我朝二楼走去,一直到他1米远的距离,这期间,我一直提高着警觉,用眼角的余光警惕着他——他一直盯着我,我知道,那一定是我穿上新娘服,激起了他对往日的回忆。
“来吧”,他说着走进了房里,我也跟着进去,在门口的时候,我警觉的朝里看了看,只能看到一些家具,很豪华的桌子,椅子。
“快点,来帮帮我”
听到他的催促,我立即将门再推开一点,走了进去。这时,我看到,在门的后面,地面上,一个女人正躺在地上,一块白布盖在身上,头转向另一边,黑色的头发很凌乱的垂在地毯与脸上。在她的腹部有血迹,沿着腰,有半圈血迹很深。
“她需要安慰”那男人说,“给她讲个故事”
“什么?”我没反应过,“哦,好的”于是我走过去跪在病人的身边,给她讲起了一位酒神与凡间女子相爱的故事......在我讲故事的同时,那面具男子一直将手伸进白布里面,在她的腰部忙着,因为我们在病人的两侧,所以,我无法看到他拿着刀的手在里面做些什么,但基本可以猜到,应该是手术之类的,不过,他好像对于这个手术有点太马虎了,看也不看,好像手上长有眼睛,全靠手感。
“别停下来”他说。“如果故事说完了,就唱道歌吧,随便什么歌都行”
于是,我按照他说的做了,唱起了洁比丝经常唱的那首《The Stronger Love》,。这这让我想起了洁比丝,想起了我们一起走过的那些欢乐时光,我们偷偷跑出去,然后再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家里,当华尔虞敲响卧室门的时候,我准能出现在她面前。不过,很快,这些美好的记忆就被代替了,想想这一年来我所过的生活,暗无天日的地牢,孤独、寂寞、悲伤让我的身心受到了极大的催残,而这些都是拜洁比丝所赐。
“好啦”那男子着站起身来,我也跟着站起来,没有必要再唱歌了,手术完成了。“走吧”那男子说,“咱们到楼下去喝一杯。”于是我跟着他出去了,“别把门关上,如果她醒了,我才能知道。”男子说着去了楼上另一间房,我猜应该是去换衣服,上面太多血渍啦。“到楼下餐厅等我,很快就来。”按着他说的,我到了楼下,然后去到厨房,看看有什么能喝的,我发现了咖啡,真没想到,这里还会有这东西。
我将咖啡煮好后,倒进了两个杯子里,这时他来了,穿着一件金色的衣服,最初,我以为那是一件新郎服,因为看起来很配我身上的这件新妨服。我们一人端着一杯咖啡,来到了餐厅,那儿有一张很长的餐桌。
“为什么不喝?”他问道,
“我习惯喝冷的。”
“是嘛”他说。
在一阵沉默的的间息,我仔细,却又尽量不让他发现我正在观察他:戴着黑色的面具,除了眼睛鼻孔,还有嘴,其它的都藏在面具下面。手上戴着黑色的软布手套。
突然发现他的眼睛盯着我。好像察觉到我正在偷看他。于是我赶紧将眼睛看向窗外。“很合身”他说
“谢谢”,我说,
“你叫什么名字?”
“郁....”突然想到我也许是在逃的通缉犯,于是改口道,“马克西姆”(我不知道脑子中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个名字,也许是他留给我的印象太深刻了。)
“马克西姆?”他重复道
“嗯”我点点头,“像个男孩的名字”
“是的”他说
“我有个姐姐”我说,“所以在怀上我的时候,父母希望我是个男孩,但是......所以,他们就给了取了个男孩子的名字。”
“马克西姆,”他说着点点头,“不错的名字。”
“先生,你呢,我该怎么称呼。”
“图塔拉西斯”他说。
从没有想到,我们就这样见面了,还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书上说,图塔拉西斯是一位法老,莫非那是不久要发生的事吗?我竭力不表现出自己听到这个名字时的惊讶,于是说,“好名字”
“楼上那位姑娘,好像受了很严重的伤。”我将话题扯开,也想多同他说上两句话,毕竟,黑牛皮书上关于他的那些事迹的记载,让我对他有了很好的印象。我也曾说过,好像有点喜欢他。
“嗯”他说,“伤得很重,”
“是肚子里出现了问题吗?”
“肚子里也有问题,腰断了”他说
“骨折,”我说,“一定从很高的地方摔下去的。”
“不是骨折”他说,
“脊椎骨断了?”我瞪大了眼看着他,简真不敢相信他竟然会有这样的医术,能将脊椎骨也接加去。
“骨头没有断”他说,“下身脱落的时候,没有伤到脊椎骨,很完整。”
“你是说下身吗?”
“是的,下身,整个下身,从腰部开始,与上面完全脱节”
我不相信这是真的,太不可思议了,这么惨烈的情况发生后,一个人怎么还有可能活下去,可是她却活过来了,因为在我靠近她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了生命了气息,而这样一个起死回生的医术,竟然会发生在一个科学很落后的年代,可是它确实发生了,就在我眼前,亲眼所见。现在,我不得不佩服眼前这个男人,而且它让我越发对他感到好奇。在崇拜他的同时,我明显感觉到自己爱上了他。
“你是怎么做到的?”我问
“很简单”他说,“不过,说起来很复杂”
“没关系”我说,“很乐意听”
“以后吧”他说。
我在那里一直住下,他并没有说让我走,也没有问我来自来里,除了我的名字,关于我的事,他从不问。房里的病人一直处于昏迷中。除了第一天来的时候叫我进去帮了个忙,讲了个故事,唱了首歌,之后便再没有进去过,那扇门一直半掩着,但没有他的吩咐,我是不会主动踏进那间房里,到不是我没有同情心,而是担心自己的粗心大意会让他的心血白费。
一个星期过去了,这些天,除了吃饭了时间,他很少下楼。饭是我做的,而且我也很乐意,当然味道可能差了些,只要他不嫌弃,我就继续做下去。不过,我心中的结还是没有解,一想到那一年是怎么过来的,便恨不得将洁比丝一刀杀死。
“出去走走吧”一天傍晚,他说。
我看了看天空,太阳光还是很强烈,可是我也不想失去这个与他并肩协走的机会,“请等我一会儿”,我回到卧室,穿上防晒衣。他正在吊桥边等着我,
我们一起走在吊桥上,桥在晃动,腐朽的木板,桥下可能是悬崖的想法,增加了我的惧怕感,与其说是在走,不如说是在一小步一小步的移动。一只强有力的手握在了我的手上,“别住下看,”他说,“看前面”。他拉着我,慢慢朝前走着。神呀,岂求你将这桥变得更长些吧!要不,就请暂时保管我的神智,让我此刻晕倒吧。太阳,你为什么要下山呢,升回来吧,快些回来,让阳光再猛烈些,让我变得虚弱吧,真的好想虚弱一次。
可恨的士兵出现了,我不得不找一个地方藏起来。我听到士兵与图塔拉西斯的对话。他们的谈话不长,我也没有听明白,是关于三王子的。很快士兵就走了,但担心他们会回来(因为他们没有问起我,一个逃犯),我便直接回到了堡里面。之后,图塔拉西斯也进门了。
我想问问他们都说了些什么,可是我们之间的关系还不足以谈论这些需要好一点的关系才能谈的话题。“把新娘服换下来吧”他上楼时,对正在楼下的我说,“你已经穿了很长时间了。”
真丢人,我的脸一定红了,穿着他妻子的衣服,就成为他的妻子了吗?这算什么?“哦,好的”我说。
半夜,敲门声响起,那个熟悉的声音问道:“我能进来吗?”。这么晚了,一定发生了什么事。“进来吧”我说。
他拿着一盏烛灯,走了进来,我揉了揉眼睛,看见他的另一只手拿着一条绳子。“发生了什么事,先生,病人出了什么问题吗?”
他将烛灯将卧室里的蜡烛点燃,然后走到我的床前,这时我才意识到自己应该下床来,否则太不礼貌。
“今天士兵来了”他说
“嗯,我看见了。”
“三王子.......”他带着犹豫的口吻说
“嗯?”
“三王子就要回来了。”他说,“离开这儿快三年了。”
“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一个很能干的人,很有智慧。对我也很好。”他说。可是他的语气里却并没有流露出对久别重逢的喜悦
“先生”我看着他说,“你不希望他回来吗?”
他耸耸肩
“他伤害过你吗?”我问
“我说过了,他对我很好。”
“可是你的语气却告诉我,不是这么回事。”
“我的语气?”
“是的,你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无奈。”
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静默一会儿后,他打破了沉默。
“你觉得身体怎么样?”(他这句话问得实在唐突了一点,我们之间看来太缺少共同语言)
“很好,谢谢,如果不是你收留,也许我会死在沙漠里。”
“应该的”
两人又是一阵沉默。我一直好奇,为什么他从来不问我来自己来哪里,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你怎么知道我需要浴室?”我说
“什么?”
“我指刚来那天。”
“哦”他说,“当是我正站在治疗室的窗边,在准备一些药,手术需要的药。然后就听见吊桥在吱吱响,(它很长时间没有响过了,因为这儿没有外人会进来),于是我探出头,就看见一个姑娘,正战战兢兢地穿过它,当她抬起头来的时候,我发现她的脸很脏,而且也穿得厚,这毕竟是夏天,除了脸,其它的都藏在衣服里,于是我认为她一定需要好好洗一洗。”
“哦,原来是这样。”
“你叫马克西姆,对吗?”
“是的。”虽然他对我来说,有着救命之恩,可是出于厉害关系,我还是决定不告诉他我的真名,说实话,一个未来的人,到了这里,叫什么名字都无所谓。
“马克西姆太太,我想同你谈谈其它事”
“不,请别加上太太两个字,”我说“事实上,我还没有出嫁,不过,先生,你想同我说什么?”
“一个不情之请。”他说着看了看手上的绳子。绳子用来做什么,我不知道,但是一定与那个受伤的女人有关系。
“我想借用一下你的身体,”他说,
“说吧,如果我能帮上,一定尽全力。”
“事实上,我想用绳子将你捆起来。”
“捆我?”我瞪大眼睛,“为什么?”
“别怕,不会有事,我也不会伤害你,”他说得很诚恳地说,“最多只需要半天的时间,我就替你松绑。”
我很犹豫,担心他会将我活活砍成两节,然后再救活。他是一个怪才医生。怪才的脑袋里总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想法。
“在天亮以前,你确定会给我松绑吗?”
“是的,天亮以前,还你自由。”
“保证不会在我身上动刀?”
“当然,我保证,事实上,不会给你带来任何伤害。”
“你发誓。”
“是的,我发誓。”
虽然他发了誓,可我还是不太放心,如果他将我卖给了别人,那我岂不是再也见不到他了吗。
“我有个条件”我说,
“好吧,请说”
“如果.......(我的心跳得咚咚响),如果.....”
“什么?”
“如果你要再次娶妻,能让我成为你的新娘吗?”我大胆地说出来,如果洁比丝在场,一定会向我投来赞许的眼光,而华尔虞会说我不害臊。
我的要求来得太突然,他显然很惊讶。
“我很爱我的妻子”他说,“虽然我们还没有结婚,她也没有过门,但是,我相信,她也是爱我的,我也相信,她总有一天会回来,回到我身边。”
原来她妻子没有死,而是离开了他,我为误解了他的意思而提出来这么一个荒唐的要求感到无地自容,真相找个地方躲起来,不让他看到我现在的窘样。
“对不起”我的眼睛不敢再盯着他看,
“没关系,”他说,
“你.....你捆吧。”我低着头,站直了身子。
在一夫多妻制的时代,为了那个不知去向的女人,而甘愿等待,这种风度是多么的可贵,我为自己没有看错人而感到高兴。他将绳子在我的身上一圈一圈地绕着,只有在这种时候,我才可以如此近距离的看着他,如果能保持这样的距离,我愿意他在我身上再缠上一百条,一千条绳子。最后他拿着一个大口袋,对我说要将我装进去,但他发过誓,不会伤害我,于是便配合了他的行为。
“我不会将口袋扎上,”他说,“所以你可以安心地在里面睡觉,而不用担心会闷出病来。”
他将我扛下楼,然后放进了一个八人抬着的大轿子里面,“天亮的时候,我去找你。”他说话时是多么诚恳。这种诚恳让我安心。轿子没有窗,门也关上了,里面漆黑一片,这有益于思考。我想,如果他的妻子5年后,还是没有回到他的身边,那时候,会考虑我吗?他注定要做法老,虽然不知道是哪一年,但应该出不了5年。到时候我不图做王后,但是妃子总应该可以吧。我能做上他的妃子吗?也许会的,为了他,留在这个地方也不错。金瓷也许会因为我的消失而伤心一阵子,但那很快就会过去。
他要将我送到哪里去呢........我希望去的最好是教堂一类的地方,然后当我睁开眼的时候,仆人们已给我换上了新娘服,再然后,就见到身着一身新郎服的图塔拉西斯正风度翩翩而来,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