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敬老爱幼?这词言重了些吧?且不说您还不算老,无需妄自菲薄自己已是个糟老头子了吧?再者,别忘了我们最初在困兽岭解决红颜尊主时;是说好顶多做个忘年交,结义成兄弟,本宫主最多认你为长兄的。尚属平辈的兄弟之间,互相爱护就好。你开心与本宫主一道儿做点小事,也不难为你吧?”
“更何况,你整天赖在本宫主的梨花宫蹲着;大吃大喝、好吃好喝的想必也不少了吧?”宫九奕以不乏尖酸刻薄的口吻淡笑着回敬铁游。
并且,说完之后便也不再甩他;完全不理会此时已然气憋得吹胡子瞪眼的铁游前辈,而自顾自地瞥向了此时在场梨花宫与暗血楼的一些个中高层人物,一本正经地认真道:“恩,那就这样吧。”
“介于今儿个也不早了,那我们就说好具体地一致于明早辰时,将祁御夜送去蚁兽岭看大戏吧。毕竟,这样才能更好地保证一整个白天有足够地时间在好光线下,清楚地观赏好戏;也免地万一我们意犹未尽之时,天色暗了,或者也不好干干净净地处理后续。”
“并且,只要在蚁兽岭能够安全地站得下的范畴以内,不管你们要带多少各自的属下前去观望也没事。希望你们能自行记住时辰,明日就无需再做集合了,各位届时蚁兽岭上见吧。各位有无异议?如无异议的话,就先各自回去各尽其职,先撤吧。”
宫九奕话音既落,又瞥了一眼祁御宸,淡淡地道:“至于你们暗血楼来得客人,依本宫主的意思;还是不用再来回奔波了,不如今儿个就暂且先在我梨花宫住下就好。你祁御宸如果不嫌弃的话,也这样如何?”
“哈哈哈,奕奕你说笑了,本王敢嫌弃么?”祁御宸一手轻轻地抚上挑起的眉梢,眸中闪过一抹促狭意味儿的笑道。
他此时的这几声朗笑,似乎比起平日里笑得更欢了
几分。也难怪,他的这几声笑声中除了融入了;他甚觉有意思的铁游那老头的受憋,给他带来的一抹乐趣之外。
更是本身宫九奕的这个提议就是对极了他的味儿的,自己原本就是想要光明正大地制裁祁御夜于天地之间,朗朗乾坤之中的。确保让那个畜生在光天白日之下,被天地间的其它动物痛苦地蚕食殆尽;也算是他应了天理循环,糟了报应了。
自己也算是光明正大地为大皇兄渊夺回了帝位,取回了一切了。都说人死之后,肉体终究会化为一抔黄土,回归大地,而好人的灵魂也终究会上升到天上。如此让祁御夜寿终于蚁兽岭,也希望渊等无辜之人;在天之灵,能够得到安息。
再者,就算先留宿一晚梨花宫也无妨;毕竟外面之事,自己已着人跟进,安排妥当了。
如此来,在场诸人便皆都在祁御宸与宫九奕的眼神示意下;各自散开,暂且先都撤下了。当然,在他们的心里亦皆免不了轻笑几声;估计今晚那老头子铁游前辈又会额外叫依奴姑姑多加几个菜,让他能多吃下两碗饭了吧。
用那老头的独特习惯话来说,被气憋了;还是得先用自行调理治愈法让自己先开怀了,再寻小小报复的机会才好。至于他所说得自行调理治愈法,无外乎就是他的独特习惯;肚子里气憋了,就用口腹之欲来抚平吧;让满肚子的美味将满肚子的气给挤走,让气消得烟消云散吧。
还记得当宫主听闻到那老头的那种说法后,还说那老头身子骨硬朗,果然挺懂养生之道的呢;他不是就那什么,化悲愤为食欲么。
这些人有时候想着皆都怀疑许是自家宫主时常如此故意为之,也就是想引得那老头多吃两口,促进消化,多些生机呢。毕竟,那老头常年修道,平日里清心寡欲地;不怎么吃食,也吃得素淡;宫主也时常在暗地里关心他的吃食,担心
营养不够的。
以宫主偶然间的话来说,便是一个人修心修道的境界是与吃喝无关的。一个人吃得油腻,并不代表一个人的心智思想不为善清明,不清心寡欲。人生在世,短短数十载,就要吃好喝好,才是正理!
而再说此时的铁游前辈看着众人消散的背影,包括祁御宸与宫九奕的背影;特别是宫九奕的背影,着实令他嘴角的几缕白须不可抑制地颤了几颤。该死的,原本这丫头自己最初是想要收为徒儿的;即便后来事与愿违之后,自己亦是打心眼儿里着实将其视为闺女儿般看待的啊。
没想到如今自己倒真真地是自找气受了,她倒是否终有一天想将老夫给气死啊?
这个时候,在他身侧的依奴姑姑倒似乎是看透了他的所思所想般;轻拍了拍他的背,淡笑道:“你别担心,似乎被那丫头多气气,你这身子骨反倒更为硬朗了呢。今天晚上可以吃完我那几个拿手好菜哦。”
听及此,铁游如一抹和煦春风般,冲其莞尔一笑。
如此般,很快地便又到了第二日辰时,诸人齐聚蚁兽岭一方安全地带。当然此地带是铁游等人筹谋过,用药物或机关陷阱等手段处理过,能避开蚁兽岭中的一些个虫蚁禽兽的扰乱的最佳安全观赏区了。
而此时已为阶下之囚的祁御夜,除了脑袋,已经是周身都冒着点点血珠了。不无意外地他的周身皆已被绣花针刺满了密密麻麻的小针孔了。
这点小伤,对于习武之人而言,自是算不得什么。不过,这些却是宫九奕等人看大戏前的准备功夫;以这些小针孔里冒出来点点血珠的血腥味儿,想必能更有效率地引得大片的兽蚁们前来。
而就在宫九奕正想遣人将祁御夜置于兽蚁出没区之时,祁御宸似乎却又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以致于他暂且先一下子打断了下她的这一举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