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坐着的人就是叶洪涛,多年来隐忍的情思使他不顾一切地想重新得到陶酒酒。
广场林荫下,邱青山见陶酒酒有点疲惫,便拉着母女二人就近找了个石凳坐了下来。
可爱的南南站在旁边盯着不远处的一只花猫,兴奋地逗它:“喵喵喵,喵喵喵……”
“酒酒,心情好点儿了吗”邱青山把手搭在陶酒酒的手心上,轻声问到。
“还好呢,倒是你,上了一天的班,累坏了吧?”陶酒酒心疼地看着邱青山。
“我身子骨结实得很,不碍事的,放心吧。”邱青山安慰地笑了笑,转而又深情地揽着陶酒酒的肩,望向广场上热闹的人群。
邱青山的眼神带着憧憬:“酒酒,我以前是很羡慕这些拖妻带儿带散步的人。现在,有了你和南南,我真的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嗯,我知道的,这些年来我都深深地知道你所向往的,只是,我……”陶酒酒内疚地把头低下来:“我现在还要连累你。”
邱青山伸手搂住陶酒酒的腰,温柔地许诺:“傻瓜,又来了,你也不容易。相信我,我一定可以妥当地处理好挡在我们前方的种种妖魔鬼怪,必然能让你和南南得到最好的生活、最美好的幸福!”
陶酒酒调皮地笑了笑:“嗯,我相信你。”
“爸爸,爸爸,刚才有人亲了那只小花猫。”南南从旁边大声地喊着,打断了陶酒酒与邱青山之间的片刻安宁。
“南南,你知道不,小花猫和人一样,是平等的,所以人也可以用亲吻来表达对它的爱。”陶酒酒温和地告诉女儿,尽管她因为善良受了很多伤害,但依然希望南南从小就有一颗善良的心。
只是陶酒酒没想到,小南南却能立刻把话题扯回了自己身上。
“爸爸,你听到了吗?如果你爱妈妈的话,也应该亲她一下的哦。”南南睁大眼睛有板有眼地望着邱青山,还不住地朝他眨着眼睛。
这边,两个大人倒有点儿不好意思了,两两相望,欲语还休。
“看来爸爸不爱妈妈,哼!”小南南假装生气地嘟起小嘴。
“爱,爸爸最爱的就是你和你妈妈了。亲,爸爸是肯定要亲的啦。”邱青山深情地对着陶酒酒讲,而后陶酒酒闭上了眼睛,他便上前用心地亲吻了她的脸颊。
两人甜蜜的亲吻在夕阳的衬托下,那是一幅很温馨动人的画面,这种美好总能激励着很多知心爱人一直相守相爱到老。
而在不远处的叶洪涛,愤愤不平的心理燃烧到了极点,他气结地哽咽着苦水,望着眼眼深情的一对人,再回想曾经这份属于自己的幸福,更嫉妒起了邱青山。
“几年前我们是敌人,现在更是,邱青山,你等着吧,我不会把酒酒让给你的!”气急败坏的叶洪涛用拳头重重地敲着副驾驶座的座垫。
当一份感情失去了理智,而有太强的占有欲时,真爱是否早已不在,仅仅存在的只是对过去的影子的盲目追寻呢?
可惜,商场得意的叶洪涛,却无法用自己的理智与智慧来分析情场上的问题。
叶洪涛失落又愤怒地回到住处,在网上纠集了自己手下的一群职业cAo盘手,商量着如何对付邱青山。
“你们一定要记清楚,必须不惜一切代价,不余遗力地打垮青山地产集团。最近这段时间集中火力,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这个目标上,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叶洪涛板着脸吩咐着。
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在他失态的命令中,点燃了导火索。
自从上次在无意中听到邱青山在视频会议上的讲话时,陶酒酒便偷偷关注着金融市场的新闻,她不能用与己无关的态度袖手旁观,即使她可能无法完全阻止某些事情的发生。
这天,陶酒酒把南南送到了幼儿园上课,随后便到一家超市买点日常用品。结账的时候,在柜台上看到了最新一期的电子报纸。
由于这家超市的服务对象以华人为主,故而循环播放的电子报刊也都与华人有关。
当头条新闻印入陶酒酒的眼帘时,她几乎失声地叫出“不可能!”
原来,青山地产集团涉嫌贿赂洛水市的高官,通过不法的手段夺取了很多块地皮的开发权,正面临着公安部门调查。
由于这条信息被人爆料出来,青山地产在股票市场连续遭遇了两个跌停,如今不得不以停牌的方式避免更大的损失。
叶洪涛不顾一切地使出了这个杀手锏,换作任何一家大企业,都无法与之对抗。
事情是由自己惹出来的,解铃还须系铃人,陶酒酒思考良多,觉得自己应该在关键时刻试着为邱青山做点什么。
“喂,叶洪涛?”泰酒酒试着回忆起叶洪涛多年前的电话,深吸了一口气,打了出去。
“啊,是你啊,酒酒,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理我。”叶洪涛惊喜地大声说道。
“我找你有点事儿,中午有空吗?”陶酒酒客气地问道。
叶洪涛听到陶酒酒口中说出“叶洪涛”三个字,喜悦之情减了一半:“酒酒,不要这样好吗?还是叫我洪涛。”
转而又说道:“我中午有空的,我们到时见面说吧,你知道吗?我太想见到你了。”
“好的,谢谢。那我们中午十二点半在巴黎街角咖啡店见,就这样吧。”。陶酒酒说完就挂了电话。
“喂……”这边的叶洪涛还没开口便只听到电话挂断的声音,也只好作了罢,他是有太多的话想说了,五年前的悲痛虽分摊了五年,却在重新撩起时,仍有着太深刻的印迹。
中午十二点多一些,叶洪涛提前到了咖啡店等待,把从花店订来的玫瑰花束放在旁边的座位,又拿出了保管五年之久的那一枚订婚戒指,他不想放过任何的机会。
十二点半的时候,陶酒酒准时出现了。她今天穿着特别简单,但透着一股不可侵犯的冷气。见到叶洪涛望着桌子上的台布发呆,故意加重了脚步声。
“叶洪涛,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陶酒酒客气地道歉,随即大大方方地坐到了叶洪涛对面。
“酒酒,你不应该这样称呼我。”叶洪涛一脸无辜。
“嗯,我们先不说这个。我今天过来与你相见,是有事情要跟你谈。”陶酒酒迅速转开了话题。
“酒酒,你不用说我也明白。我知道你是因为无奈才会离开了我五年之久。”叶洪涛固执地脱口而出,旋即捧起了旁边的玫瑰花,深情地望着眼前憔悴的陶酒酒:“酒酒,我爱你,我比五年前更加爱你,请你再次接受我吧,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