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过后,她和易峰之间的关系似乎有了破冰的迹象。虽然表面上她还拿狠眼对他,但心里似乎没那么恨他了。
学生们已经来三天了,也逐渐适应了学校的环境,她和易峰的事也没那么繁琐了。趁着他们上课的时间,他们也在清迈小镇上游览起来。
缓行在街头,随处可见化缘的和尚。他们穿着几乎齐地的袈裟,赤着双脚,向过往的路人虔诚膜拜,以求得每天的食物。据说,在泰国,寺庙里的和尚不包伙食,他们的一切食物全靠化缘得来。
佛缘深厚的清迈民众乐道善施,常常有人向那些化缘的和尚施饭。比比皆是的寺庙修得富丽堂皇,里面传出的诵经声让人赏心悦目。
慢节奏的生活让人有些懒散,没走几处地方,一天的时间就过去了。第二天,他们去了这里著名的皇宫参观,第三天,他们又去了……
半个月的时间说长也长,说短也短,一晃就是离别时分。那天一早,她和易峰先给学生们挨个道别,看着他们边回头边挥手的往教室走去:“老师放心,我们一定好好学习!”
她总是无法释然离别带来的哀伤,骤然回头,易峰脸上的关切即刻入眼:“樊妮,别担心!他们会好好照顾自己!”
没有回他,只是慢慢转身回招待所收拾行李。乘十点的飞机飞回A市,走出机场的时候,时间已经是下午一点了。
在机场门口意外碰见来接机的豪蕾,不过比她小两岁,人家看起来光彩照人,可她好像苍老得要命。看见她和易峰站在一起,她大方地朝她伸手道:“樊姐,谢谢你拒绝他,我才有幸拥有他。”
她真的如易峰所说,决口不提他们以前的过往,只关注她和他的将来。也许,她该向她学习,别再纠结宁飞和岑可那段久远的过往。
她的清眸在豪蕾和易峰脸上一晃而过,抬起纤细的指尖和她柔软的掌心轻碰:“上天注定的情缘,怎么撵都撵不走。我可能没时间参加你们的婚礼,在这提前祝你们永结同心,白头到老!”
“有你这句祝福,我和他一定能走到永远。樊姐,同学一场,易峰也该送你到家。”豪蕾看向她的笑脸无比真诚。
她说完,把拧在另一只手的车钥匙扔给易峰:“易峰,你来开车,我帮她拿行李。”
“不用,我自己来。”她小声推辞。
豪蕾豪爽地接过她手里的旅行箱,朝易峰眨了眨眼,转身朝车尾走去:“别客气!樊姐,你是易峰的红颜知己,不好好照顾,回家他会怪我!”
易峰没对她的话发表任何异议,转身拉开后排车门,朝她小声道:“樊妮,豪蕾和人就是见面熟,你别对她刚才的话上心。如果一个月之后,避孕失败,你一定要来找我,我会主动向宁飞解释一切。”
他和樊妮的话,豪蕾听得一清二楚,只是坐进车里的她没追问。等把樊妮送到小区门口,看着她推着行李慢慢走
进小区大门,她这才轻轻开了口:“你们上床了?”
“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我们的关系,会像白开水一样纯洁。”易峰扭头回望她的眼神一片坦诚。
豪蕾听完他的话,伸出纤细的指尖狠狠拧住他挺拔的鼻尖,小声警告:“和心中女神在一起的滋味,一定让你永远难忘。不过,从现在开始,我是你身边的女神,如果你敢背叛我,我一定把你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这么狠?”易峰轻轻掀开她的手,愁眉苦脸朝她反问。
她伸手捏着他的脸蛋,俏皮道:“对有前科的男人就要狠点,免得他好了伤疤忘了痛。”
“早知道这样,我就不高攀富二代了,免得被她活活折磨死!”他继续愁苦道。
“吃进去的糖想吐出来,小心,我告你,诱拐未成年少女!”豪蕾松开他的脸蛋,朝他咬牙切齿。
“是你主动设套让我跳进去的。”他神情无辜地反驳她。
“还嘴硬!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豪蕾边说,边伸手挽过他脖子。
“富二代真够狠!设套让我跳进去,反赖我调戏未成年少女。她未成年的时候,我们根本不认识!”易峰大力掰开她的手,眼神更加无辜。
“信不信,我现在就调戏你!”豪蕾边说,边推门下车,一在他旁边坐下,就扭头狠瞪他。
“豪小姐威猛,小的承受不起!”易峰阴阳怪气地白她一眼,抬脚踩下了油门。
一走进豪蕾那套两室一厅的家,刚把行李放在墙角,就被她狠狠按住……看着某女在他身上欢快地腾跃,他在心里轻叹一声:“爱一人,睡一人,这辈子就这么过了。”
我现在除了去宁飞那个牢笼似的家,还能去哪?推着行李走进小区,樊妮心里一直七上八下。还好,沿途没碰见爸妈,她刚在心里庆幸,身后就传来一阵风声。
扭头回望,让人胆战心惊的车牌号即刻跃入眼帘。拔腿就跑,可惜晚了,宁飞的汽车一个转弯急刹在她面前。
轰然打开的车门里,他的那张脸有些憔悴。见她站在原地不动,他火大地朝她大声道:“樊小姐,老情人送你回家,你好像忘乎所以了。看见老公的车,像躲鬼似的,是不是,要我把你架上车?”
“老情人?我们只是工作需要一起去泰国,没你想的那么龌龊!”樊妮听完他的话,气鼓鼓地推着行李往前走。
呵呵,一声不吭去泰国,回来又耀武扬威地冲他吼。宁飞心里的气恼瞬间如日冲天,抬脚下车,两步冲到她跟前,拽着她回走几步,把她狠狠按进了后排:“你还有理了!偷跑去泰国,他又送你回家,我才不信,你没背着我和他偷鸡摸狗!”
他蛮横的话语,把樊妮憋在心里十多天的气瞬间拔起。坐进后排的她伸手就把手机摸出来,点开那条一直没删的彩信,朝他胸口狠狠一塞:“王八蛋!你和岑可的激
情照,让人恶心至极!”
宁飞低头斜睨一眼胸前的手机屏幕几秒,突然拿起手机。随着指尖轻轻的翻动,一幅幅肮脏不堪的画面随即入眼。
看完那条彩信,把手机甩进樊妮怀里,他转身折回前排坐好,嘴里含血愤天地大声道:“岑可,那个臭/婊/子!又栽赃陷害我!我现在就找她当面对质!”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宁飞,我看你怎么洗脱这一切!”坐在后排的樊妮大声回应他。
“我对你的那颗红心,天地日月可鉴!”
宁飞信誓旦旦的话,她没回,扭头望向了窗外:“我看到的事实,是你和她一次次的苟合!”
“樊妮,你等着,我一定会为自己洗脱莫须有的罪名!”宁飞大声回她一句,狠狠踩下了油门。
开车到宛城在A市的别墅门口,外面的花园一片狼藉,长势良好的各色花朵被人连根拔起。下车上前询问,才知道这栋别墅已经易了主,再问一句,人家极不耐烦地朝他道:“这房子十天前就卖了,我怎么知道卖主去哪了?”
从别墅出来,宁飞又开车去了宛城在A市的双城公司。那里的情形和别墅那边差不多,人去楼空的办公室里,没带走的文件凌乱一地。
岑可这次给我下的这个套太深了,不,也许是他们合伙陷害我!宁飞站在原地痴愣一会,缓缓转身,就迎上樊妮轻蔑的眼神:“宁飞,怎样?你为自己洗脱罪名了吗?”
她的话刚完,他伸手拽住她的手,急切而大声地朝她解释:“樊妮,是他们合伙害我,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和岑可在一起!”
“宁飞,你每次怀疑我的时候,从没给过我解释的机会。而你每次和她苟合在一起的时候,你都要我相信,你是清白的!我累了,没耐心听你的解释了,也没力气和你大声争辩了。离婚,或许是我们之间最好的出路。”
樊妮瞅着他脸上的急切,一字一句缓缓说完,大力架开他的手,转身冲出了一片狼藉的双城公司。
宁飞站在原地愣了几十秒,突然扭头追出去,边追,他边神经质地大声嚎叫:“樊妮,你永远别想和我离婚!你等着!我一定能证明我的清白!你是我的,永远别想逃!”
嚎叫中,不时有疑惑的目光在他身上扫视,他狠瞪着那些人,从双城公司飞奔出来。
樊妮早就没了踪影,车里的行李还在,她肯定回娘家了。他如是想着,拉开车门坐进去,直接回了家。
从下午四点,等到华灯初上,她一直没回来。心急如焚的他立刻下楼使劲敲门,方景芝一开门,他大力推开她,就冲进了客厅:“妈,樊妮,回来过吗?”
神情仓惶地站在客厅里东张西望,得到的却是:“宁飞,出了什么事?樊妮这段时间都没回来过。”
她的回答让他的心不断下沉,他突然火大地冲她吼了句:“她今天下午回来过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