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火爆的态度,让方景芝敏感到他们之间又出事了。“没有,宁飞。”她边说边抬手轻拍他肩膀,却被他大力掀开:“妈,我走了。”
甩下一句无头无尾的话,他转身冲出了客厅。脚步沉重的回到家,在空荡的客厅里转了一圈,他抬脚踢翻沙发前的茶几:“岑可,你这次想害死我,想彻底报复我,我不会让你得逞!”
他现在上班走不开,只有求助于外公。宁飞说完,两步走到电话前给洪亮打电话。简短的把今天发生的事跟他一说,立刻听见他在电话那头强硬的话语:“不准离婚!跟我说实话,你到底和岑可有没有一腿?”
宁飞听完他的话,毫不犹豫地大声回道:“外公,那次我被人下药,上了她几分钟发觉不对劲,马上把她赶走了。除此之外,我没和她再有瓜葛。”
“那次的事,樊妮知道吗?”洪亮谨慎地反问。
“她知道,跟我闹了一阵,后来消停了。”
他说完,话筒那边突然沉寂下来,焦急地刚张口追问,就听见洪亮沉声道:“飞儿,岑可是横在你和樊妮之间最大的障碍,只有找到她,才能证明你的清白。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她。现在咱们兵分两路,你开车去她常去的地方找,我的人去找岑可,马上行动!”
“是,洪司令!”挂断洪亮的电话,宁飞立刻出来找人。
学校已经放假,到处黑灯瞎火的像个空城,办公楼只有俩保安把住进出的大门。在校园里转悠了两圈,他无比失落地开车出来。
和他结婚以后,她很少去信宜了,抱着侥幸的心理,他还是去了。此时的酒吧人山人海,勾肩搭背的帅哥靓女不时擦身而过,强劲的音乐震得人耳朵痛。
冲进释放激情的舞台,不断前行到处找寻,根本不见她的身影,还被行为放荡的女人挽住手臂:“帅哥,陪我跳一曲。”
心里焦着樊妮,哪有心思和这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勾勾搭搭?她的话还没说完,他已经
掰开她的手,冲她大吼一句:“滚开!老/子找人!”
“找人?我就是你要找的人。”那女人恬不知耻地又伸手过来。
“还不滚!老/子告你性/骚/扰!”宁飞大力推开她,从舞台中抽身出来。那女人好像还叽叽喳喳说着什么,他听不清,也没兴趣听。
从信宜出来,他又放慢车速,沿着街边寻找。七月底的人行道是美女走秀的广阔舞台,比比皆是的超短裙、吊带装让凹凸有致的身材尽情展现,超高的回头率和清脆的口哨声是男人对她们的最好评价。
街边喝夜啤酒的人不少,吃得汗流浃背,还有放肆的划拳声。烧烤摊前簇拥着不少美眉,埋头选好菜,在烟雾袅绕中焦急等待。百货公司里人不少,都是来吹免费空调和捡便宜的人。
街景虽好,他却没欣赏的兴致,开车在街上转了两个多小时,樊妮的鬼影都没瞅见。眼神凝重的同时,思想也开始抛锚:“她会不会想不开,去江边了?”
身随心动,他立刻掉转车头朝江边而去。在滨江大桥的某个出口停了车,推开车门,抬脚朝江边缓缓走去。
街面上热气逼人,江岸上却有徐徐凉风轻抚面庞,三三两两的人漫步在江岸边,嬉笑声此起彼伏。视线掠过无数面孔,就没见她的那张脸。
一个江岸没有,他又回到滨江路上开车继续找。当他把市中心几个主要的江岸搜寻一遍,时间的指针已经飙到了午夜两点。
市区没有,江边没有,学校没有,酒吧没有,难道她突然人间蒸发了?在小区车库里停好车,他去了方景芝那里。
敲门进去,岳父岳母的脸平静如初,回答也和几小时前一样:“宁飞,樊妮,到现在都没回来过。”
宁飞心情颓废,言语也带着自嘲地回道:“是吗?到处都找不到人,躲我躲到太空了。”
他的话一完,方景芝小心翼翼地反问:“宁飞,你们是不是又闹上了?这次是为啥?”
“有人栽赃陷害我,我成天有肉吃,还会去偷食吗?可她就是不相信我,老是被人牵着鼻子走。”
方景芝听完他的话,犹豫一会,开了口:“既然被人栽赃,那你得拿出证据反驳她。妮从小到大都单纯,自从认识你,就愁苦了许多,她其实很在意你和别人勾勾搭搭。”
“妈,我知道,这次我真的没和人勾搭,真的是被人陷害的。”宁飞听完她的话,面色愁苦地小声申辩。
方景芝听完他的话,抬手轻拍他的肩膀,轻声劝道:“宁飞,时间很晚了,暂时找不到她,就别找了,回去休息吧。”
人家撵客,他得自觉,方景芝一说完,他马上向她告辞:“妈,我走了。”
方景芝刚把客厅门关上,樊妮就从卧室里推着旅行箱出来:“妈,我现在去外地避几天,有什么事电话联络。”
“妮,遇见问题就逃,这种方式不对。就算他和别的女人有勾搭,你们也该把问题摊开来好好说。”
在泰国被易峰强迫,他也和岑可勾搭。她虽然介意他和岑可,但心里的愧疚感和怀上孩子的恐惧感,让樊妮害怕和他同处一室。她要拖延时间,如果一个月以后,没什么意外发生,她才能考虑怎么处理他和岑可的那些激情照。
方景芝刚说完,她边走边扭头朝她道:“妈,你说过,我的婚姻我自己做主,我要出去几天,好好想想我和他以后该怎么走。”
不顾方景芝的劝告推门出去,过道上空无一人,轻手轻脚的推着行李往前走,心里七上八下的左顾右盼。平时两分钟的路程,樊妮竟然走了五分钟。
坐电梯下楼,没撞见宁飞,也没洪亮的人盯梢。匆忙行走在小区公路上,樊妮还不放心地边走边望,出了小区大门,她终于长舒了一口气:“还好,没撞见宁飞那王八蛋。”
深更半夜不好招车,等了好久,才招到一辆出租。拧着旅行箱坐进去,她立刻大声吩咐司机:“师傅,去火车北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