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这或许是朕这个在青城之战中的败者留下的最后一个筹码了。但朕相信凭着这个筹码,便足以有力量与你们相对抗。以此来,朕这个战败了的皇帝,应该不差与你们谈判的资格吧。”
说这话时,祁御夜的鹰眸微眯,从中绽放出慑人的寒光。并且,从他那骨子里似乎还散发出了与平日里一般的霸气。
不过,他这寒光与霸气不仅在他自个儿的心底深处似乎无形中少了几分底气。而且,似乎在祁御宸与宫九奕看来更如强弩之末;或者说如一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般,只是在勉强故震虚张声势的余威罢了。
祁御宸嘴角狂肆地扬起,冷笑几声。呵呵,如祁御夜这种性子太过强硬、霸道地如一张太过绷紧了的箭弦一般的人。
之前经历了宫九奕与绝情的冷嘲热讽,还有宫九奕刚刚那以毫不将其放在眼中,将他当空气一般的姿态,慢条斯理地处置潋滟等手法;无不是对他这种骄傲的人来说,是一种极致地精神打压。
之后,若再对其来个当头棒喝,明目打压;将他这种如钢铁般骄傲的人,硬生生地揉捏成一滩烂泥,置于脚底下践踏的话。想必,最终他定会癫狂、崩溃,下场定不会好过潋滟吧?祁御宸如此思绪一闪而过,凤眼微眯,眸中闪过一抹精光。他突然对像方才宫九奕那般,生生地攻得潋滟自己结果了自己的攻心术起了点点兴趣。
于是,他在此刻毫不掩饰地将他身上那股子夹杂着点点邪肆气息的霸气尽显。只是垂首,似乎以无所谓之极的姿态把玩儿着腰间一枚玉坠子。
淡淡地道:“呵呵,你指得就是分别驻守交汇处与守护京都的赵将军与纳兰侯爷吧?”他的语气虽淡,不过他那骨子里的霸气,因带有较之祁御夜不同的邪肆;以致,他的霸气较之祁御夜的霸气,更带有一股子让人不由地心生畏惧的寒气,令在场之人不是不由地潜意识之中大气不敢出,便是心中猛地一紧。
“哼,你知道赵将军与纳兰侯爷,朕自是一点儿也不奇怪,毕竟朕已落得此番境地。不过,既然你们在青城之战中,耍那些个小手段时;懂得避开朕仍存地那两大势力,不敢丝毫惊动赵将军与纳兰侯爷。”
“想必,也已清楚他们二人此时手中所握有的权势亦绝对是不容小觑的!呵呵,或许他们此时早已察觉到朕这边的情况不对劲;率领大军压境,前来救驾了呢。”
“赵将军与纳兰侯爷,皆是能人,更是用兵如神,我想祁御宸你不会不知道吧?而今你祁御宸与宫九奕都身处于这条密道之中,加之你们最为得力的心腹亦是。没有了你们的指挥,你们外面的兵马再怎么骁勇善战;想必,都未必能够得尽其用吧。”
“如此来,只要赵将军他们用点谋略,将这条密道的所有出口堵死;他们便大可来个瓮中捉鳖,而成为其鳖者,自然也就成了你们!”
“放心,纳兰侯爷聪敏过人,也甚为懂得一些个密道机关玄术。朕知道这条密道内的机关定是被你们诸多改动了,不过也未必能够难得了他。”
“关键是他们本就是朕极为信任的心腹之一,加之朕之前以防万一,又在他们身上用了一点儿小手段。所以,他们定是不可能会背叛朕,而向你们投诚的,定是会拼了命的想尽办法将朕救出的!”
“想想,即便他们的能耐没有朕方才说得那么大,让你们成为瓮中之鳖。但只要凭借他们手中所掌的权势兵力,即便是与尔等硬碰硬,最终抵不过你们,但也足以令你们大伤元气了吧!”
“之后,纵使这样令你们侥幸得到最后的胜利。我西祁的国力也同样会降到最弱,你以为周边那几股大势力;那东邺与小国联盟都是善茬,不会趁机吞并、攻占我西祁吗?”
“即便,东邺国内大势力角逐、混乱,有一些个自顾不暇。但那小国联盟,你们是知道的,西祁先前便没与他们交好,他们不趁机侵犯才怪。再者,你们应该懂得国与国之间根本就不存在真正的交情,只存在利益;当利益当道时,利益便是第一这个道理吧?”
“届时国家危难、生灵涂炭,朕想你们也定是不愿看到的吧?”
“所以,这两败俱伤之举,绝不能发生。所以,朕的意思是只要你们这次能够放过朕,保证朕安全地回到京都,朕愿与你祁御宸二分天下!分一半的江山与你如何?从此,你我兄弟二人同心协力,一同治理西祁,让西祁更为安康强盛可好?”
祁御夜说着说着,便从之前满是威胁的口吻,变成了满是诚意、友好的姿态。他这一股脑儿得便将自己的意思讲尽了,是自信于自己讲完这些,便能达到自个儿的目的,抑或是因为他潜意识之中的不安?
总之,他这一番话讲得倒似乎果真是审时度势、严谨有理、软硬兼施。
不过,祁御宸与宫九奕似乎很有耐心地听完之后,却是都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哈,讲完了?你是在与我们谈判么,可我们确是没将你这当做是谈判一回儿事啊。不曾想到你祁御夜倒是很忧国忧民的嘛?自己都处于此番境地,死到临头了;竟然还担心着西祁之后会在我们的手中,遭他国侵犯,国家危难、生灵涂炭?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