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弄影眸中闪过一抹犀利精光,但他那看向滕姬的面容,却又是让人看不出有任何表情的。
“你,你果然竟知道地这般清楚!哼,你说得确是不错,但这又如何?宗主大表姐是能够救她,但宗主大表姐会救她吗?听你这话的意思,你莫非就是当年宗主大表姐还未清除尽的余孽?”
这时候的滕姬还是在眸中瞬间闪过一抹震惊、疑虑的,不过在一刹而逝间,她那双眸还是被某种疯狂所熏染着的。
紧接着,她冷哼一声道:“哼,自古成王败寇、事过境迁,如今你若胆敢有所动作,你便是叛逆贼子了。最多不过是一条漏网之鱼,不管是与不是,但凭你们如果是想以卵击石,多做流血牺牲,白白地送死;本小姐倒是乐见其成,也替宗主大表姐乐得其哉的!”
此时滕姬这番令人气甚的话,花弄影听了却是异样地嘴角微微扬起,在场的其它人听了也是眸中一亮的。他们此时只在乎的便是她话里的那句“宗主大表姐是能够救她”。
而其实花弄影之前那些话说得那般直接,原本也是为了引得她自己说出更多的,如此便自有他的意图与用处;只不过,此时的他也没得及顾及那么多,在如此危急的情况下,只得全副心思专注于如何救宫九奕了。
听她这话的意思,这么些年以来,那个贼人已经探究出一些当年老宗主来不及完全销毁或者藏秘的玄术典籍遗迹了;已然凭此练就了一些独属于族中的与能够解血命蛊相关的内门玄术,至少修为大增了。
那么,或许暂且留下她,对自己早日攻进族里,胁迫那个贼人救奕奕有所帮助?这也是他方才听了祁御宸的话后,便在她的脖间松了手的原因。
当然,这也需要变成了小女婴的奕奕能够不那么快夭折,等得到那个时候。好在,此时的花弄影已然注意到了,奕奕应该就是小宗主的身份,她那受过老宗主封印的特殊的身子或许会让她较之一般受了血命蛊的人的反应有点点不同呢。
再者,根据滕姬的意思,更为确定了,看来也只有这个办法一试了;在场之人皆听滕姬那话听得明白,这滕姬所知道得解救办法也就只有这了;看得出来,她本身也是没什么办法能够救得了宫九奕的。那么,他们所能做得努力,便也只有从那个办法上想辄儿了。
好在,在场之人虽然也不清楚滕姬除了自行施展了血命蛊之外,还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们已然完全能够察觉、确定之前归一禀告,说她似乎没了什么反抗力是真的了;在她身上似乎看不出有任何内力、功力、修为的迹象,莫非,她突然间真的功力尽失了?
否则,按照她此刻疯狂的状态,她又怎会是近乎歇斯底里的疯狂,而无实实在在的疯狂地激烈反抗动作呢?如果真是如此,也倒是让事情更为省时方便了些……
或许,这个时候的滕姬也感受到了在场所有人包括祁御宸的那***裸地挟持、逼迫、利用她的目光,在她的心间更是有一股子莫名地屈辱感与恨意汹涌了起来。哼,自己至此地步,都是他们造成的!
不过,当她无意间也没细看,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已然变成了小女婴模样的宫九奕时,她又大笑了起来;哼,幸好已经有那贱人的命,给自己失去了的一切陪葬了;自己不好过,他们只会比自己更难过!
只是这个男人,实在让她太失望。滕姬又以别具复杂的眸光看着祁御宸道:“宗主大表姐自继位以来,一直注重防卫,别说在族里设置的防护机关层出不穷,即便是她身边护卫的高手也是深不可测。宗主大表姐是不可能帮忙救那个贱人的,如若那个长相妖孽的男人与那个贱人真是与当年的余孽有关,宗主大表姐更是会让他们死得凄惨。”
“更何况,我宁死也不可能帮助你们安全顺利地进入族中的。关键是这一切都根本不可能来得及,中了血命蛊的人,很快地就会无力回天,就会死;不管怎样赶时间,她都不可能等得了那个时候!”许是因为她情绪的影响,滕姬说这些话时,语速是极快的。
话音未及落,她又很是紧接着冲着祁御宸,嘴角突然扬起了一抹别样温柔的笑意;这抹笑意衬在她异常苍白的脸上,再加上是衬在她滕姬的脸上,着实却让人看着极为不舒服的,即便说是令人犯呕也不为过。
然也就在她那抹笑意还未尽显之时,她急急地冲着祁御宸的声音便又传了来。呵呵,真是不知道在此情此景,此种情况;她这种温柔之下,还能再说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