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嘘”了一声:“小的这么说,也是为几位客官好。几位有所不知,那夜叉二女就……就……就喜欢男人,镇上稍微有些容貌的男子。都被她们抢上了山。至今死活不知。来往的客官要是有容貌稍好的男人,也难逃他们毒手。我见几位容貌皆是不俗之人,这才开口相告。尤其……”小二朝云陌溪说道,“恕小的唐突,尤其是这位公子……”
小二一瞧花初九脸色甚是恐怖,立刻走了。
旻天一拳砸在桌子上:“岂有此理,这世间竟然有此种恶女!掳劫男人。这种女人,不除之,难解我心头之恨!”
花初九与云陌溪进了房间,云陌溪从后面缓缓抱住了她:“阿九,你在想什么?”
她的心事瞒不过他,她目光中露出愤恨之情:“陌溪,我想报仇。”
若不是那个大象女,云陌溪怎会受重伤。她与他又怎会跳崖。
“我知道阿九是想为我出气,但是黑风寨必定匪徒众多,不是几人就能对付得了的。我们先去苍山派,待回来再做图谋如何?”
云陌溪并不是说得没有道理,此行,他们的目的地是苍山,若是想要报仇,必定会花费不少时间。
花初九不得不先暂时放下愤怒,先去苍山找师父、师伯才是要紧事。
花初九决定先排空怒气。反手紧紧搂住他的腰,望着那百看不厌的容颜:“陌溪……”
“阿九想做什么?”云陌溪低眉笑道。
花初九眼睛瞟瞟了床,云陌溪笑意更深,低头轻吻她上的唇,她仰头与他吻着。他搂住她的身子,抚着她的脸庞,细致温柔地吻着她。
花初九的手已经在往他衣服里伸,云陌溪已经习惯了她这般,两人一路亲吻着来到床边,缓缓倒在床上。
云陌溪低头看着身下的精致女子,心底像是有一片暖海轻轻飘荡,他情不自禁地深吻她,独赏她为他绽放的美好,让他倾尽一切,都值得。
……
第二天启程时。除了花初九几个女子简单地化妆之外,云陌溪、阿炳和小五都把自己往丑里打扮,花初九给云陌溪倒腾了许久,先是脸上贴了好几块吓人的“刀疤”,还觉得不够,又给他点上了很多黑点,又弄上了络腮胡子,还带了一个海盗的眼罩,简直是无法直视,让叶叶看了直吸冷气,乔丫、阿炳和小五都背过了身,拼命忍住笑。
花初九拿着镜子给云陌溪照了照,瞬间就想把镜子摔了,云陌溪却望着镜子里的自己:“阿九的手艺很好,我现在也连自己认不出了。”
“噗!”阿炳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而旻天和孟君华也是如此想的,旻天虽然头一天还义愤填膺,想要灭了黑风寨,但他们也是有要事在深,耽误不得。所以花初九再次见到旻天和孟君华时,二人也都简单地化了妆,旻天把自己得眉毛画得特别粗,一脸脏污,穿着一身破衣服,花初九都不知道他是从哪里翻出来的。而孟君华显然比旻天好多了,只是贴了胡子,一张脸上也跟云陌溪一样是“疙瘩”。
因为同去苍山,他们几人便一起同行。跟着雪彤的恒恒一见孟君华变成那种样子,居然还刷着牙,更是花痴地说道:“哦,简直帅死了……”
“呕……”花初九想吐了。
一行人都挤进了他们的马车,一下原本还算大的马车此时就变得有些拥挤了。旻天伸了一个懒腰:“整天骑马,我的腰都要累断了,还是马车里舒服。”旻天拿萧掀开车帘,看了一眼骑马跟在身侧的叶叶,只见叶叶身体笔直,目不斜视,便知是“护卫”专业出身。
“姐姐,苍郎他真的会在苍山吗?”雪彤还是有着深深地忧虑。
“若是不去看看,你可甘心?”估医夹血。
雪彤摇摇头:“我一定要找到苍郎。”
“苍郎?”旻天听到后好奇地问,花初九在其中斡旋了一下,雪彤便答应不让恒恒再纠缠孟君华,此时那姑娘跟着乔丫他们在外面一起走,旻天气见雪彤答应后,也就不那么动气了。
“就是……苍舒。”花初九不知道怎么解释。
“杀人医仙苍舒?”旻天禁不住惊叫道,一指雪彤,“他是你……夫君?”
旻天的神情怪怪的,雪彤一见旻天也知道苍舒,立刻问道:“你也认识苍郎?苍郎,他就是我夫君,我正要准备嫁给他呐。”
“咳咳咳……”旻天开始咳嗽起来,不知道怎么接话了,对云陌溪低声吐槽道,“云兄,现在的姑娘都这么开放吗?”
“雪彤姑娘并非中原之人。”云陌溪解释道,但旻天也无法接受。再一看孟君华,果然已经闭目养神了。
“公子,前面快到黑风寨了。”乔丫前来禀告,云陌溪掀开车帘看了一眼,声音没有任何的变化:“继续走吧。”
“是。”
一路走来,便是山路了,此处人烟开始稀少,若是打劫还真是不错的地方。
乔丫、叶叶等人也都打起精神,警戒着。
忽然,马车停住了,乔丫几人交换眼神,没一会儿,哗啦啦,就跑出一群土匪拿着闪亮亮的大刀就把他们包围了,为首的是个瘦干巴的女人,手里操着两把大刀。
阿炳上前到:“诸位好汉,我们不过是过路的,行行好,让个路。这是一点儿心意,不成敬意。”
阿炳拿出好几张银票,陪着笑脸说道,一个土匪看到银票就抢了过来,却一把推开他:“用这点儿银子就想打发掉老子们,你们真当老子们是乞丐啊!老子们可是黑风寨的土匪!黑风寨,听过没有!车里的人,下来!”
雪彤一听有人来者不善,方要拿出玉笛引蛇,花初九按住了她:“等等。”
旻天打开车帘跳下车,笑嘻嘻地抱拳道:“诸位好汉,诸位好汉,我们不过是回乡探亲的普通老百姓,还请诸位好汉给个面子,若是放我们过去,我们定会好生感谢诸位。”
此时的旻天和村子里的那些懒汉子没什么两样,脚上还穿着草鞋,眉毛被他画得连在了一起,随着他说话上下跃动。
谁知道,那夜叉三三,也就是如今升职成为黑风寨的二爷,一看到旻天竟然感觉有雷劈中她了心脏,她忽然捂住心口急急后退,小罗罗急忙扶住夜叉三三:“二爷!”
“我没事!”夜叉三三紧紧盯着旻天,觉得快要没法儿呼吸了,那一笑,那一字眉,一双草鞋,都让她有眩晕感。
老天,她命中注定的男人真的来了吗?真的来了吗?
夜叉三三迷醉一般说道:“尤物,尤物啊!今天可真是转到了!兄弟们,把这个小美男给爷压上山,爷今天要娶夫!”
“二爷,您都娶了二十个男人了,也可怜姐妹们,都还单着呢!”一女罗罗看着旻天直咽口水,虽然旻天样子不好,但那身材还摆在那里,夜叉三三一拳打走那小罗罗:“活腻了,敢和老子分男人!”
“你们,你们干吗!”就有人上来擒拿旻天,旻天刚打趴下一个,便见孟君华、云陌溪等人已经被那些人压了下来,几人竟没有反抗,旻天一愣,也被人擒住了。
“小美男,爷今天就娶了你。”夜叉三三摸了一把旻天,让旻天想把她的手砍下来。
我擦,为什么他们一个两个都有桃花运,就我这么衰,竟然被这么一个丑女人看上了!我也是玉树临风的小鲜肉啊!不公平,呜呜,不公平!
一群人都被压上了黑风寨,花初九终于又看到了那个肥女人,只见她左手拿着一只整鸡,右手拿着一只猪蹄,正在狂吃海塞。
夜叉三三扯着嗓门道:“大姐,我今天可抓回来一个尤物,男人中的商品啊!我今天就要娶了他,让他做我第二十一房夫君!”
肥女人将鸡一丢,从椅子上站起来迈着大象腿咚咚的走过来:“把脸都抬起来!”
夜叉三三看着旻天直流口水:“大姐,你看,极品不?”
“这就是你说的极品?”大象女眼珠一瞪,沾着油的手就用力拍了拍旻天的脸,“还极品,老二,他还不如你第十八房。”
“大姐,你懂什么,我一看到他,我就喜欢上了他!我知道大姐心里还有老大上次逮回那个什么鬼麟王,别的男人你都看不上。”夜叉三三吐槽道,大象女走到云陌溪面前,方要伸手捏起他的下巴……
只听砰的一声,花初九便震开手中的绳子,顺手夺过那罗罗手里的刀,朝着大象女粗粗的手臂砍了过去。
顿时,血线飞溅,那柱子一般粗的手臂高高飞上高空,接着是一片惨叫。
花初九回眸冷笑:“好久不见了,大象女!这一刀是还你的!”
“啊!”大象女惨叫着在地上滚成一团,她捂着手臂,血顺着指缝流了下来,她看到花初九阴森森的笑容,一惊,恍然想起那日悬崖上,那翻飞的红衣与白衣,那女子抱着绝色的男子,走到悬崖边,戾气逼人:“今日你们都给记住,如果有一天我不死,我一定一定会让你们死无全尸!”
“我来让你死无全尸了!”花初九一剑刺来,大象女立刻朝后退去,却又是一声惨叫:“啊!”
花初九一剑钉进她的大腿里,她一脚踩在大象女的脸上:“没想到我还能活着回来吧?你说想怎么死?”
大象女女口吐鲜血,张开仅剩的手就捏住了花初九的脚腕,花初九冷笑一声:“哦,原来你是想脑浆迸裂啊,老娘成全你!”她又一剑刺下去,直接此在那大象女的手腕上,登时,再次响起鬼哭狼嚎。
另一边,旻天、雪彤等人已经和别的匪徒交上手了,旻天直接砍死了那个乱摸自己的夜叉三三,看她死不瞑目地倒在地上,才觉得心中松了一口气。
雪彤身形轻灵,跃了几个来回,吹过玉笛之后,没多久,就有上千条蛇慢慢爬进大堂,到处又是惨叫。旻天和孟君华看到这一幕,不禁都是心神一震。
而更令人吃惊的是,那恒恒也是异常血腥,竟然将人的胳膊、腿、脑袋直接拽了下来,身体被生生撕裂的声音,更是渗人。但她看到孟君华打死了一人,却还一舔嘴唇,卷进落在脸上的鲜血:“好帅……”
乔丫和叶叶护着云陌溪,云陌溪却只看着花初九,看到她拿起了剑,目露狠光。
大象女不断后退着,花初九握紧剑步步紧逼……
“阿九……”花初九刚想一剑解决了她,手上却轻轻冒出一只手,她怔怔地望着不知何时来到身边的云陌溪。
他们身后,已是一片修罗场。
他拿过她手中的剑:“这样的人不配脏了阿九的手。”
云陌溪缓步走到那大象女面前,大象女看到他,神情一震:“是你……”
云陌溪面无表情,右手提起剑,寒光一闪,血液如花绽放,他将剑钉入了她的喉咙里,却看也不看一眼那大象女的死相,走到花初九面前,静静望着她。
花初九心中再次涌起奇怪的感觉,她无法说清那种感觉,譬如,他平静地对她说,他让苍山与贺兰山庄反目所做的事情的时候,譬如,贺兰无忧在婚礼上来报复他们时,他那一声冷酷无情的“杀”,再譬如现在,他看也不看,一剑干脆利落地杀了让她曾经无比憎恨的女人。
她原本不想他手上因为她而沾上鲜血,染上任何污垢,可此时才发现,手上没有染血的人……其实,是她。
短短两个时辰,原本还威风凛凛的黑风寨就被灭了寨,那些原本作威作福的土匪被阿炳、小五压着去见官府,他们则继续赶路。
几人又回到马车上,此时已经恢复了原来的面容。旻天思虑着问:“云兄,初九丫头,不知道有句话当问不当问?只是此事方才就一直缠绕在我心中。”
“旻兄是想问,我们与黑风寨是否有过节?”云陌溪接话道,花初九惊讶地望着他,她还记得,她问过他此事,但他并不愿意说。
“我方才听你们说报了仇什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花初九握住了云陌溪的手,方要说这事不方便说,云陌溪却反手抓住她的手,微微一笑:“我也想讲给阿九听。”
云陌溪神色平静,并未有任何悲伤或难过的神情:“云家传到我这一代,王爷之名已经是名存实亡。我那时还未遇到阿九,也未想过娶妻,若是我不幸亡故,鬼麟王这一支便是彻底绝户了。王府的家产便要由我同宗的堂兄继承,堂兄为了得到这些家业,便假意约我出来同游,之后我们同被黑风寨擒上山,那时我从黑风寨大当家嘴里得知,堂兄与黑风寨的土匪勾结,欲置我于死地,来谋得云府的家产。但那大当家却欲娶我为夫,后来,我便遇到了阿九,是阿九救了我。”
马车内一片安静,花初九不知道云陌溪被掳上山寨还有这么一段前缘,只听他这么说着,心中就生生疼起来。若不是她那时候出现,他又会如何?
“那后来呢?”
“后来,我回到长陵,堂兄因为与人口角,被人当场打死。再后来,我又遇到了阿九。”这时,云陌溪的神情已经渐渐暖了起来,“虽然曾经有过这么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可我却感谢上苍,让我在那个时候遇到了阿九。这些记忆,便不是再令我心伤,而是每次想起,我都会感谢老天一次。”
“陌溪!”花初九紧紧抱住了他,眼泪滚动,她何曾不感谢老天,让她与他相遇。
“咳咳……”旻天转过头,却见雪彤睁大眸子看着,满是羡慕之情。他与叶叶正好车内外相视,叶叶轻哼一声,夹马离开。
你妹的,要不要这么一对一对都找好归宿的样子,等他回去他就成亲,一定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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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快要到苍山时,花初九终于找到了冷千云与寒云师伯,不过中间却发生不小的插曲。
花初九是在出来与雪彤闲逛时,碰到她师父的,雪彤半路就没了人影。然后,她意外发现师父从客栈里出来,她刚想激动地大喊师父,却发现师父步履匆匆,让她不由得好奇地跟了上去。
却发现师父来到一座桥前,久久摩挲着桥柱。
不会吧,师父要跳河?莫不是寒云师伯做了什么对不起她师父的事情?
就在这时,冷千云却道:“珠珠,你出来吧。”
花初九立刻跑过去:“师父,你怎么知道是我?”
“师父养你这么大,连你的脚步声都听不出来,白活了。”冷美人师父说道,花初九嘻嘻一笑抱着师父:“师父,徒儿总算是找你了,你和师伯走得真是太快了!我和陌溪都追不上你们!”
“你们来干吗?”冷千云冷色问她,花初九撒娇道:“徒儿还不是担心师父嘛!珠珠是师父的徒儿,师父来参加武林大会,徒儿也应该来,不是吗?”
“你爹知道吗?”冷千云倒是没有过多责怪她,花初九点头:“我已经让人通知我爹了,我爹知道我们与师父在一起,会很放心的。师父,寒云师伯呢?”
忽然,冷千云脸色一禀,花初九吓了一跳:“师父,怎么了?”
“故人相见,为何不敢出来一见?”冷千云背着身说道,花初九看了看桥左右,除了一些从桥上走过的人,没有旁人。可待她再一回头,竟然看见河边站着一人。
而且,那人她认识——贺兰寻。
我擦,我师父怎么和贺兰寻认识?
“千云……”贺兰寻眼眸颤抖地望着冷千云,“你是千云……”
冷牵云转身,依旧是冷冷的神色,连语气都是冰冷的:“贺大哥,多年不见了。”
“你真的是千云!千云!”贺兰寻急急而来,冷千云却是朝后退了几步:“贺大哥,见你别来无恙,我也就放心了,你多保重。珠珠,我们走!”
花初九震惊之余,不断在她师父和贺兰寻之间徘徊,师父转身就要走,花初九也只好跟着师父离开。
贺兰寻忽然吼道:“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你还是不愿意见我一面!你宁愿来这里想那个负你心的人,你都不曾想过见我一次!为什么!千云,为什么你要对我这般绝情!”
冷千云的脚步却未曾停留半分,花初九跟在师父后面,不断转头看贺兰寻。
可是,当走到没人的地方时,冷千云忽然停下,花初九探头道:“师父,你怎么和贺兰寻认识?师父!”
她只见冷千云面色从未有过的苍白,刚担心地唤了一声“师父”,师父就华丽丽昏倒在地。花初九吓得连忙背起师父,回客栈找寒云师伯。
花初九一到了师父住的客栈,就扯开嗓子喊:“寒云师伯!寒云师伯!”
寒云听到花初九的声音推开门:“珠珠!”又一喊:“师姐!”
寒云接过冷千云抱到了床上,立刻把脉,花初九急忙问道:“师伯,我师父怎么样?她怎么会突然晕倒?”
寒云师伯立刻施针:“她是气血攻心,她刚才受了什么刺激?”
花初九回答:“我师父刚才遇到了贺兰山庄的庄主贺兰寻。”
寒云师伯的手竟然一抖,银针落地,花初九担忧地道:“师伯……”
寒云师伯脸色也怪异至极,他又拿出银针给冷千云快速的施针,却一句话也不说。
冷千云一直昏睡着,但寒云师伯说她并无大碍,花初九便又回了客栈一次,带着云陌溪过来,几人见面后,花初九忍不住问道:“师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师父怎么和贺兰寻认识?她怎么见到贺兰寻这么激动?”
寒云师伯曾说,师父之前性子不是这么冷淡,是下山一次之后才如此冷淡。难道是和贺兰寻有关?她师父和贺兰寻有过一段旧情?她也没见过贺兰无忧的老母,难道贺兰无忧是她师父和贺兰寻的私生子?我塞,不会吧!要不要让人活了哇!
“阿九,你别急,听师伯慢慢说。”云陌溪让她坐下,又给寒云师伯倒了茶:“师伯,你先喝口水。”
寒云师伯坐下,脸上浮现浓浓的悲伤,那悲伤直接感染了她和云陌溪,让她心里沉甸甸的。寒云师伯长叹一声:“事已如此,我也就不瞒你了。”
寒云师伯就讲起了当年的事情:“我和你师父都是孤儿,自幼在天道派长大。师姐天资聪颖,在我们几个徒弟之中,最受师父喜欢,学武也是最快的。本来日子可以一直这样下去,但师姐那时对外面的世界充满好奇,她便瞒着师父偷偷离开天道派。师姐在江湖上遇到的第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贺兰寻,师姐说,她与贺兰寻一见钟情,贺兰寻也是喜欢她的,两人一起除恶扬善,做过不少善事。那时,和他们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叫盛业的男子,他也喜欢你师父。如果没有意外,你师父或许就和贺兰寻在一起了,可贺兰寻竟然有了未婚妻子,他的未婚妻子找过师姐之后,师姐便离开了贺兰寻。之后……”
寒云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师姐一直和盛业在一起,那个叫盛业的男子对你师姐极好,后来贺兰寻与他的未婚妻子成亲,师姐出于负气,便将终身交给了盛业。盛业也许是知道的,但他并不介意,还是一心一意对师姐好,师姐渐渐被他打动。可是盛业……”
寒云的脸上露出愤恨的神情,他牙?都咬得紧紧的:“他却抛弃了师姐,娶了别的女人。师姐回到天道派之后,性情大变,从此再也没有踏出天道山一步。”
说她师父是点背儿还是命运不济,遇到两个负心汉?
她就知道贺兰寻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与于思怀同属渣男系列。
也得亏她师父没有变成李莫愁那样仇恨天下男人的魔头,不然,顾珠还不被她培养成二号女魔头?
“像贺兰寻那种人,根本不值得我师父伤心,他不过是个渣男。”花初九愤愤说道,“还有那个盛业,也是个渣渣。师父就不该再对他们还有什么旧情!可是师伯,你为什么不和我师父表白?师伯还要等到多久,等我师父再遇到一个你期盼中的好男人吗?师伯,你为何不觉得自己就是那个好男人?”
花初九直白的逼问,让寒云措手不及,云陌溪劝阻她道:“阿九,感情的事情并不是如此简单,是师伯对师父感情太深了。”
“你们……”寒云又气又想笑,把他们都轰了出去,说,“我是在跟你们谈师姐的事情,怎么又扯到我身上?走,走,走,别在这里碍事。”
花初九坐在外面的台阶上,低声道:“师父看到贺兰寻就晕倒了,我师父是不是还对贺兰寻有情?可贺兰寻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他不值得我师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