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震边听罗霖的解释,边打量着手上的刀,脸露欣喜之色,看来是十分喜欢这把‘苍穹’。罗霖见此也稍感心安,逐拉住关震,一起喝酒吃饭,相互痛饮。
“好酒,好菜呀!”不少战士吃惯了军队中的大锅饭,现在能吃到这农家小炒与好酒,自是感觉胃口大开,享受之余也不忘夸奖一番。
而不少惧怕军队的农家百姓,在不知不觉中也与这群大不一样秦军士卒们融入在了一起,生成了一副完美和谐的画卷,让不时与关震把酒言欢的罗霖暗自高兴不已。
待天色暗下,群星闪烁,一泓明月高挂的时候,众战士都已是酒足饭饱,有的帮助百姓们收拾碗筷,有的则成群结队的跑向了离镇不远的河畔,迅速的脱去了铠甲衣物,扎进了清凉的河水里,痛痛快快的洗去了数日来奔波不停的臭汗。
杨小虎则没闲着,组织了几百号人拉着马匹在河边放牧,并提醒众人,不可让马破坏了百姓们的庄稼,而在这群马的身后,跟着不少年少的孩子,手里挥舞着,唱着可爱的童谣,一路蹦着,跳着,嬉戏的声音阵阵响起,让这群牧马的士兵们好似回到了童年的时光,纷纷回首笑望。
夜深之时,不少士兵被百姓请进了自家的院落,安心的睡上了一宿。
时间掐指而过,美好的时光总是会那么容易流失,休息得非常好的战士们终于在清晨离开这令人难忘的地方——解镇。
“没想到哇,这解镇的亭长竟然如此受地方百姓爱戴,我给了他两百钱,他竟然推辞不收,我只好把钱一扔,急忙骑马跑了,呵呵呵...”
“嗯,做得好,百姓们挣钱种粮食不易,是该这样做。这关震嘛,算是一名好汉,这样的官吏,在大秦因该是屈指能数得出的吧。可惜我要他入军,他不答应啊。”罗霖听屈文之话后,发出了自己的感叹。
“看来战士们昨晚都休息得非常好,这解镇还真是没有白去,以后有机会,我定要再去看看。”杨小虎瞧见身后的兄弟们个个精神抖擞,骑在马上的腰杆子都挺得笔直,了道。
“有机会的,虎子。”罗霖随即大喝一声:“快马前行,今日午时必要赶到河东郡。驾!”
“将军有令,全军快马前行!”
“驾!”
“驾!”
马蹄声顿时掀起一阵尘烟,随着罗霖马首一转,穿过岔口,再次进入了宽敞的官道。
河东郡,位于汾水以南,黄河以东,管辖之地三面环水,土地肥沃,自春秋战国起,就是赵国的军事重镇及粮食高产区;也因地处中原富庶之地,因而人口稠密,商贾贵族之士颇广,有不少行商之贵族再次开铺经商,所以很是富庶。
“屈文,还要多久才能赶到河东郡。”骑在马上的罗霖已是满头大汗了,估算着离开解镇大约有一百来里的路程了,紧接着,无奈的吐了口气,抬头瞧了瞧头上圆呼呼的烈日,它散发出炽热的高温,让马儿都感到有些口渴难耐了,个个哧呼呼喘着粗气。
“是呀,屈文,还要多久呀?今天的天气格外热,我都快受不了了。”跑了这么久的路,杨小虎虽是最精锐的锐士出生,也道出心中的无奈。
“如能保持这等速度,正午之前绝对能到。”屈文提醒众人后,转首大喝:“兄弟们,再坚持一下,我屈文多谢大家了!”
就在此时,被抓的那个关卡校尉大喝了起来,不得已,军队停了下来,杨小虎冷语问后,眉头一皱,命人给他松绑。
“谢大人,谢大人,我拉完后立刻回来。”校尉一边赔笑,一边松着裤袋,一溜烟的钻进路旁的树丛里,那一脸横肉的窘样,看得所有的战士都想吐,恨不得上前踹他两脚。
罗霖下马,牵着马匹来到官道旁的一处小水沟,让马匹也解解渴,其余战士见后,也学着样,下了马,把马匹牵道这小水沟旁,罗霖见后,笑道:“战马是我们战友,我们要像对待自己的兄弟一样去照顾它们,只要与它们培养好了感情,将来,你们定会在战场之上有所回报的。”
过了一会,校尉哈着腰,老老实实的出现了,还陪着笑,很是自觉要求看住的他的战士给他绑上,站在不远的罗霖见状,大喝道:“等等。”
罗霖走近校尉,脸上带起邪邪的笑意,对他笑而不语。
这似笑非笑的举动,看得校尉心里发毛,脸上一阵而白,一阵而青的,而在罗霖刚才的一声大喝后,战士也对这校尉停止了捆绑,等待罗霖的命令。
用时大约五分钟左右,罗霖瞧了眼喝水喝得差不多得马匹,说出了让众人惊讶的话。
“你走吧,以后说话对人...可要客气一点。”
“什么?”
“什么?”
校尉与战士们闻言齐齐愣。
校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着铜铃般的大眼,呆呆的望着面前的将军,下颚轻颤,想问:“是真的吗?”可这句话就像吃了鱼骨头,把喉咙给卡住了一般,无法说出。
“怎么?不想走...,想死是吧?那我就成全了你。”
话语一落,罗霖已经从身旁的战士手里接过了在烈日下闪烁着刺眼光芒的火枪。
“...”校尉闻言,刚做了一个转身动作,可这脚还没踏出一步,那刺刀反射出耀眼光在他的脑海一闪而过,接着浑身一颤,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脑门,好像看到了雪白刀尖已经贴近了后背,额头冷汗直冒。
噗通! шшш¤ тt kдn¤ co
校尉受不了这死亡游戏,也不知是真放他走,还是在糊弄他,精神极度崩溃,哭丧着脸,双腿一跪,对罗霖叩首道:“将军呀,是小人犯了错,我高适再也不敢了,请将军饶我一条狗命吧,我就是给将军做牛做马也行呀!”
“呵呵。” 罗霖持枪笑起,问道:“做牛做马都行的话,那我就饶了你这条狗命,高适是吧?”
“谢将军,谢将军,我叫高适。”
“起来吧!”
高适慌忙起身,尘土黏满了脸颊,虽得到了饶恕,可以不死,但内心依旧战战克克,不敢有丝毫大意,哈着腰,等待身前这罗将军的指示。
“你听好了,从今日开始,你就我在这的一只眼,以后如有要事,我必会派人前来找你,如发现你仍旧还有恶行,我定不饶你!”
高适现在可真是送了口气,重新拾回了自己这条狗命,哭笑不得的对罗霖应声道:“是是是,从今往后,我必定唯将军马首是瞻,决不敢有二心。”
“好,你这话我们可都听见了,以后我就是你的主子,但不可对人声张,懂么?”随后,罗霖从怀里掏出五十两碎银,放到高适的手上,和声笑道:“这些钱,拿去好好打点,祝你步步高升。”
“懂,我懂。”高适急忙点头回话,但一接到这白花花的银子,顿时又有点而蒙了,自己冒犯了人家,犯了大错,能被饶一命的高适已经是感天谢地了,这还没想到还能拿到这么多钱,望着已经骑上了马的罗将军,一时张口无语。
直到驾马声响起,高适才从梦中惊醒,对着罗霖远去的背影,跪地大哭了起来,大喝道:“将军呀,我高适真他玛的是个混蛋呐...,主公!一路走好!”
一阵舒爽的微风吹来,烈日也躲进了蓝天白云中。骑在马上的罗霖嘴角扬起自信的微笑,好似听到了身后那高适撕心裂肺的呼喊。
“听到了么?”
“听到了什么?”
“那高适好像在叫将军为‘主公’?”耳尖得杨小虎解释道。
“哦?我只听见几声鸟叫。”屈文指向空中飞过几只燕子,又道:“咦!我还看见有一只鸟在空中拉屎。”
“....?”杨小虎无语。
罗霖听后则哈哈大笑而起,心里好生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