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孙大哥的带领下,我被送进了一个很清静的竹园。
“会不会认为这里偏了一点?不过药池就在那边,你住在这里,那么每天走过去就不会累。”带我绕过长长的小竹桥,孙朗看向我温柔的笑。
看他如此,我感激的点头,真心的道:“谢谢孙大哥,羽儿很喜欢这里,这里很漂亮,好像特别用心设计的一样。”
站在这里,能闻到阵阵竹的清新气味,其实这里真的算是很美,而且种了很多奇怪的花,却很好看。
“羽儿,不瞒你说,我就住在这里,你不会介意跟我住在同一个别院里吧!我没有别的想法,只是......”
“孙大哥不用解释,羽儿明白,也了解孙大哥的为人。”
“了解?我们才认识不到一天,你就了解我了吗?”他露出笑,带着我继续走。
与他并肩而走,看露出与他一样的微笑:“是啊!孙大哥温文有礼,真是一个不错的男人,相信你的妻子肯定是很有福气之人,才选了这么好的夫君。”
而不像我,嫁了一个可恨却不能退的夫君。
“羽儿说笑了,我还没有妻子。”他失笑摇头,推开其中一扇门:“羽儿,你看,这里就是你暂时住下来的房间,若是真的不喜欢也可以选选,反正这边只有我一人住,很多房间都落空着。”
“行了,孙大哥不必客气,羽儿很喜欢这房间。”我看了一眼简洁的房间,虽然跟皇宫那寝宫是不能相比,可是我却喜欢得很。
如此的小巧而别致,倒是比起那华丽却空洞的房间更能让人喜欢。
“那好吧!羽儿你先休息一会,一会用午膳的时候我再来叫你,用过餐后我再带你去药池,希望药池能减轻你毒发时的痛楚。”
“谢谢孙大哥。”
“嗯,那你好好休息,我的房是就在旁边,有什么事大声喊我就可以了。我先去看看记载,看如何调配解药。”他指了指旁边的房间。
我点头看了一眼,笑道:“好,谢谢孙大哥。”
送走了孙朗之后,我才感到真正的疲劳,这六天来的赶路真的叫我难受极了。 ωωω. ttКan. ¢ Ο
现在也好,能好好的躺在床上休息了。
*******
当我再度醒来时,是在孙朗的敲门声中。
打开门后,他已端着一些饭菜进入,放在我房间的桌子上:“想让你睡久一点,所以我没有叫你出去跟大家一起用餐,你看看这些菜式怎样,还合你的口味吗?”
“谢谢,这样已经很好了,在赶路的时候,只是吃一些很干的干粮。”我伸手替他接过。
“那就好好的吃吧!”
“孙大哥,你不吃吗?”我抬头不解的看他一眼,却刚好看见他注视着我。
与他大胆的视线撞在一起,我立即不安的低下头,脸额微红。
却听他略带歉意的道:“羽儿,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轻薄的,只是发现换上女装的你很美。”
然而他之道歉的说话只是让我的脸更红。
“孙大哥言过了,羽儿只是长得平凡而已。”低下头,我为他那明显张胆的赞赏而感到羞涩。
虽然一直以来都从娘的口中跟大家的目光中知道自己长得很美,可是这倒是第一次有男人如此当着我的面赞赏我的美,难免让我感到羞涩不安。
哪怕是他,也从来没有用过这样的语气跟眼神来赞赏我的美呢!
不过也是,他的后宫全是精挑细选的,在他的眼中,我的美并不算什么,只是习以为常了吧!
“这还叫平凡呢?若孙某能享有这样的平凡,那就算是福气了。”他如为我的说话逗笑了,看我惊愕的抬头看他时,又像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话,立即收起笑,认真的说:“羽儿,对不起,孙大哥真的没有轻薄之意。”
“孙大哥不要太客气了,羽儿还是先用餐。”怕他越说越不对,我立即低下头,埋头继续吃。
也许是真的饿了,今天我吃得特别多,将餐上的菜都吃光了。
“够吃吗?”他对上放下筷子的我。
被他如此一问,我的脸又微微涨热起来:“对不起,羽儿太失礼了,因为这几天饿着了。”
“没事,你喜欢吃就好。”他缓慢的摇头,从椅子上站起:“羽儿,既然吃完了我先带你去药池,刚刚爹跟我说了,若浸过药池里你没有毒发那就好。若是毒发了,我再给你施针压痛,之于解释,我们会尽快调好,你不必担心。”
“谢谢孙大哥,羽儿的毒有劳你们了。”弯起唇笑,我冲着他感激的点头。
是真的感激。
自小便活在司空家里,我很少接触陌生的男人,进宫后接触的男人也是有限的,却不知道这世上也会有如此彬彬有礼的公子哥儿,他看上去明明就是如此优秀,却不骄傲。
“都说了不要客气,再客气就不算是朋友了。”他瞪我一眼,才转身而去。
跟着他走出房间,我们向着一条小路而去。
路上都种了很多花,而花的颜色很鲜艳,夺目而讨喜。
我细心的看着,没有发现前面的他忽然停下来,便与他撞在一起。
щщщ▲Tтkд n▲¢ ○
“嗯!”撞进他的怀中,我因力道过大而往后倒。
有力的手将快要倒下的我抱在怀中,当我抬头时,正好对上他紧张的视线:“羽儿,你没事吧?”
“没事。”轻轻摇头,意识到我卧在他的怀中,便立即弹起。
脸又一次涨红。
天,怎么好像哪里都不对?
“对不起,我只是看你一直路不说话,还以为你怎么了所以才停下脚步回头看你,你是不是在想什么了?”他温文有礼的声音打断了我的羞涩,抬头看向真诚的他,我只好摇头。
“没事,孙大哥不用担心。”
“那好吧!我们就到药池了。”他说,转身再向前走。
不敢再乱想,于是我跟着他并肩而去。
没走多远,便看见一个山洞,与他进入山洞,发现里面有一个池,池水一直升着微烟,看出来是有温度的。
“这池是天然而成的,因为一直保持着温热,所以我的祖先就尝试把一些有益的草药放在这里,让这池成为天然的药池。这池的水是恒温的,浸起来很舒服,而且水永远这么清,还透着淡淡的药味,其实并不难闻,希望你能习惯这气味。”他看向那池,与我站在原地上。
我也看去,听着这药味,的确不觉得难闻。
“羽儿,那里有浸泡用的衣裳,我刚刚命人带过来的。一会你在这里换上那衣裳,然后才落水里浸吧!我会一直在洞外守着,不会进来也不会让人进来的,你大可以放心。”他指向一旁的柜子,上面果真放着纯白色的衣裳。
“是,有劳孙大哥了。”朝他轻轻点头,我目光又一次落在池水上。
“那我先出去了,一会有什么事就大声叫,我会坐在外面不远处等着。”他说,不等我回应便转身而去。
看了眼背后,他已经消失在洞口处,已看不见他的影子。
缓步走近池边,看着阵阵升起的白雾,忽然觉得这里有点像他清和宫的那个池。
不过,那池我却讨厌得很。
而回视这个药池,微微的弯起唇笑,我便转身走向那柜子,拿起那简单的白色衣裳。
因为衣裳的颜色是染上去的,用来浸水会脱色,所以才会要用这样的白衣来浸泡,好不让池水变脏吧!
想着,我先将身上的衣裳脱下,脱下时仍不禁时常回头去看背后。
虽然直觉的知道孙大哥是一个君子,可是在这种陌生的环境里,难免会担心。
直到衣裳全脱下再换上雪白的衣裳后,我才松了口气,缓步走近药池。
站在药池上,看着微烟升起,我缓慢的蹲下,伸手轻轻的试着水温。
这水虽是微热了一点,不过我觉得还能适应,于是便缓步而下,渐渐让身体浸没在池中。
池水微温,浸泡着的身体真的很舒服,整个人好像都松懈了下来,再也没有那烦躁的事忧乱着心头,再也不必去想心中一直怀恨着的事。
轻靠在池边而坐上,原来浸溺在温水中的我忽然觉得心口开始难受。
用力的睁开眼,我知道这肯定是要毒发了。
也不知是否因为坐在池中,这一次的心热不那么急促,而是缓慢的而来。
担心自己会没入池中,我立即爬出。
只是一离开池,我的心便如火撕裂。
“啊!”用力的尖叫,我痛苦的倒于地上,在这个时候双脚是泛力得很。
“羽儿,怎么了?”山洞外传来孙大哥焦急的声音。
我痛卷在地上,立即大声喊:“孙大哥,我很痛,我的心很痛......”
“羽儿。”一个雪白的身影立即冲了进来,看到躺在地上的我后立即上前将我抱在怀中,焦急而担忧的问:“羽儿,你怎样?你没事吧?”
他紧张的俊脸映入我的眼前,看见他时我如在大海中看见了浮木,立即紧紧的握着他的衣领,忍痛喘息着说:“孙大哥,我的心......心很痛......很热......”
“不要担心,我不会让你难受的。”他看我一眼,握着我手的手松开了,不知在找着什么。
我无力去管这么多,只能在他的怀中痛苦的挣扎着,直至额上一下微痛,我才觉心不再那么难受。
接着,又是几针刺下,我才从挣扎中静了下来,静静的依在他的怀中,用力的喘息着。
果然,这一次不再那么痛了,虽然心还是有点像火在烧的炽热,却是我能忍受的痛。
“羽儿,我给你施的这几针有没有作用?”他手上最后一针也施下去了,才改为紧紧的抱着我的肩,轻声问。
面对着他关心的眼眸,我双眸微热,感激的点头:“好了一点了,现在不怎么难受了,只是心还是像火在烧,不过不如原来那般了。”
“那就好,没事了没事了,等毒发的时间过去以后,你就没事了。”他紧紧的抱着我的肩,如喃喃自语的说。
因为痛楚,我无力去想什么,只能靠在他的怀中,闭上眼等候着时间的过去。
像等了很久,我才觉得痛完全的消失了。
从他的怀中惊醒,我睁开眼看向他说:“孙大哥,我不痛了。”
“嗯,那我替你拔同这些针。”他点头,伸手为我拔针,当他拔同刺在我左肩上的针时,他的目光正好落在我的胸前。
我也看到了。
雪白的衣裳因为湿透而变得透明,我胸前的**在此时变得若隐若现的,由肩膀到全身,都几乎处于一个近乎透明的状态下。
依在他的怀中,我感觉到他身体某一处的变化,早已不是少女的我明白那表示着什么。
吓得立即坐起身子,我双手慌乱的挡在胸前,别开眼不敢看他。
“对不起。”他的声音在此时不再温柔,沙沙的像带着沉重的压抑。
我羞涩的摇头,想说什么,却在抬头对上他炽热的眼后又无力的低下。
“羽儿,你先换上衣裳吧!”他忽然站起转身,像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说。
听着他的说话,我明白的点头,站起后立即转身冲向那放着原不衣裳的地方,看他还站在这里,只好胆怯的开口:“孙大哥,你可以先出去,等羽儿换上衣服吗?”
“对不起,我现在出去。”他点头,快步的离开了。
呆呆的站在山洞内,想到刚才的事,我脸又不听话的燥热起来,像是刚刚毒发时一样,只是这一次不一样,不止是心,是全身都如火在烧。
刚刚的我竟然以半透明的身体贴在一个男人的怀中那么久,天啊!
那怕只是这样想一想,我都羞涩得有想死去的念头。
这......这叫我如何面对孙大哥呢?
都是我不好,刚刚该第一时间换上衣裳。
可是......
难受的站在原地上,磨了很久,我还是先急着将衣裳换好,看向洞口,久久的不知道该不该出去。
可是我总要出去见他的,总不能一直躲在这里。
想着,只好缓步而去。
走出山洞,天还是那么的亮,阳光微微的洒在他的背后,依旧是穿着白衣的他缓步的回过身看向,脸色十分端庄。
“羽儿,刚刚对不起。”他走近我,深深的看进我的眼底,才说。
经他如此一提,我的脸又不听话的发麻,低下头,真有在地上找个洞躲进去的念头。
“孙大哥,你别说什么对不起,刚刚是羽儿毒发了,你救了羽儿一命,又怎么会对不起呢?”我别开头,带着苦涩的笑说,然后举步想离开这里。
“羽儿,别走。”
才走不了两步,我的手被他的大掌握上,他的手微微用力,我已利落的倒于他的怀中。
“羽儿,刚刚的事我会负责任的,等你的毒解了以后,我们成亲好吗?”他沉稳的笑语,又带着微不可闻的紧张。
成亲?
错愕的抬头看他,我被他吓到了。
什么成亲?
“孙大哥你别想太多了,刚才在山洞里你什么也没有做,你只是为我施针相救而已。”慌乱的摇头,我否定了他可笑的说话。
他肯定是疯了,若他知道我是皇上的女人,他还敢说这样的说话吗?
“羽儿,你很清楚刚刚发生什么事的,而且我想要跟你成亲不止是责任,也是我真心的想法。”他伸手抬起我的下颚,强迫我与他对视:“我看得出你是一个善良而温柔的女孩子,我很喜欢跟你谈话的感觉,更喜欢这样看着你,答应我的请求好吗?”
看进他深情的眼眸中,我不能置信的呆住了。
他说什么?
“别开玩笑了,我们才认识不到一天的时间,你怎能这么轻率呢?”用力的摇头,否定了他的想法后我便想要挣脱他的手。
“不是的,那不是轻率的念头,喜欢一个人就是一种感觉,不需要多久的时间来决定。若喜欢,每一眼就可以喜欢上了。”他紧紧抱着我,真诚的大声说道。
我怔怔的看他,眼看挣扎不脱,心里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这可是我第一次面对男人的示爱,真不知该是怎么处理的。
“孙大哥,你先放了我,好吗?”在他的怀中感受着他的气息,只是让我更不能安心。
“羽儿,我知道你还不能轻易信任我,不过这段日子我会向你表明我的心意,直到你愿意嫁给我。”他点头,说完这话后才松开了手。
我才刚得了自由,却听到背后传来刺耳的掌声,回头一看,竟然是段承恩这小子。
“孙兄追求真爱的勇气真不错,不过我这朋友的心可硬着,你要花的心思可真不能少呢!哈哈......”用力的拍掌,那可恨的男人竟然如此火上加油。
用力的瞪他一眼,我真的想杀人。
“嗯,我会以时间跟心思来证明的。”孙朗看向段承恩,用力的点头,一副将他当成情敌的模样。
我为难的看着,转身看向段承恩的目光带着请求,求他帮我想办法。
“那就好,不过孙兄大可放心,本王与这丫头只有兄妹之前,所以你可以放心的去追求,哈哈。”恶毒的段承恩如看不到我眼神示意,还是得意的笑。
不悦的瞪他一眼,不想他越说越荒堂,于是我转身面对孙朗,说:“孙大哥,谢谢你刚才救了羽儿,羽儿有话想跟七王爷谈,我们先走了。”
说罢,我也不去看孙朗的表情,立即拉着段承恩的手臂就走。
“小姐,你走很远了,有话就说,还是你现在想沈逃离孙家啊?”走了一会,段承恩忽然停下,反拉过我的手,让我也只好停下。
生气的瞪向他,我不悦的警告:“你明知道我的身份,还不帮我淋熄孙大哥对我刚燃起的热心,却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多几个男人喜欢你不好吗?这能证明你有多吸引人。”他笑得很开怀,讨人厌的说道。
用力的瞪着他,我真想用眼神杀死他:“你是疯了,你知道那后果会是怎样吗?”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你不是跟我那皇兄一起不开心吗?趁这次出宫,找个男人留段美好的回忆也不错的。那个孙朗是不是很俊俏?若他是女人,我肯定要将他带回行宫里去当小妾。”
“你去死吧!”用力的往他的脚上一踢,我决定不理会他,自己往房间而回。
*****
努力着躲着与孙大哥接触,可是应接触的时候还是不能避免的,就如现在。
“谢谢孙大哥,其实你不必天天陪我来这里浸泡的,我已经熟悉这里的路,可以自己一个人来的。”从山洞中走出,我带着客气的微笑面对着他。
其实,我也是费了很大的劲才让自己不要去介怀那天的事,毕竟那是不该记得的事。
“好让你更好的躲着我吗?”
他没有跟上我的脚步,从背后淡淡的问。
愣然的停下脚步,禁不住回身看他,对上那真诚却隐带着难受的他,我内疚的低下了头:“孙大哥,我知道你是一个很好的男人,也知道你对羽儿的感情不是玩弄的心态。可是羽儿却不是你的选择。”
“为什么?”他向我走近一步,不解的蹙起眉。
“因为我已经婚配了,我......我有未婚夫了。”有点为难的看他,我只好低下头说。
因为之前我跟段承恩认为跟他们说我已嫁人了,却跟着夫君之外的男人出来寻医是很不正常的事,所以我们才决定把我已婚的事隐瞒下来。
此时总不能跟他们说我已嫁了,那就只好如此说。
“婚配?”他怔了一下,愕然的看向我,久久不语。
看他如此,我心里也感难受,头不禁更低了:“对不起孙大哥,希望那天的事你不要再提了,我们就当没有发生一样。在羽儿的心中,你跟七王爷都如哥哥一样的亲切的。”
“......”静看着我,他却不说话了。
看他始终不开口,我只当他已接受我的说话,便转身独自往着房间的方向而回。
*****
探望完羽儿回到七王府后,段承恩却被客厅中坐着的客人吓了一跳。
这就是总管口中那个所谓的京城而来的朋友?
这明显就是他的好皇兄啊!
“皇......”
“七王爷,黄某路过这里,就想来拜会你,你不介意吧!”段承烈淡漠的打断了他的说话,不太客气的瞪他一眼。
黄某?
愣愣的看他,段承恩无奈的叹,看向一旁的管家,说:“还不快去命人做点上好的菜式让本王这位黄兄弟吃。”
“是,王爷。”管家不疑有他,立即点头离去。
看人远走了,段承恩快步上前将门关上,才转身看向眼前的这位皇兄。
“皇兄,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该在宫中吗?”看向坐在前方的男人,段承恩无奈的叹。
他跟羽儿不过是回来不足四天,他便已经到了,看来他处决了二皇兄之后便急急赶来了。
“你跟羽儿回来都有三到四天了,现在羽儿怎样?她还有毒发吗?她的身体怎样?能不能承受一路的......”
“够了,她很好,她没事,她在孙家里毒发的时候可能以针施压着痛,这样足够了吗?”段承恩不能接受的伸出手来,阻止了他再说下去。
“她在孙家?那你回来做什么?”微微挑起眉,段承烈不满的问。
他记得刚刚那个管家说,他们家七王爷天天都会在午膳后外出,一个时辰左右就会回来。
微微的眯起眼,不等他说,段承烈不悦的接着说:“安你管家说的话不看,你一天只有一个时辰去孙家探看羽儿?”
“老兄,我离开封地这么久,这里有很多事等着我处理,哪里能天天跟她一起住在孙家里?而且孙家的人对她很好,她不会有事的。”面对他的质疑,段承恩难苦的低喊。
看来,那个女人真的成功的占尽了他皇兄的心。
“那毒如何?能解吗?”不愿跟他多说无谓的说话,段承烈不带耐性的冷问。
“解药已经在调配了,听说这两天就能有,羽儿这些日子都在孙家泡那个什么药池的,昨天毒发的时候已经不那么痛了,还能忍受,不像之前那样疯狂的大叫大哭了。而且有了孙家公子的银针,她毒发的时候已经不觉得痛。”道出他今天去听回来的消息,站得有点累的他干脆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别坐了,带朕去见她。”从椅子上站起,段承烈手一伸,将想要坐下的人拉起,直接的离开这客厅。
“喂,我才刚回来,而且你也刚来,不吃点东西吗?”被扯着走,段承恩很无奈很无奈的叹。
“我想见羽儿。”头也不回,他拉着人就直走。
他等够了,这几天以来,每每想起羽儿离宫时那平淡的眼神,他的心都如针在刺,让他没有一刻能安稳下来。
他不要这样,他绝不要羽儿的眼中没有他。
他很肯定的知道,过去的羽儿有多爱他的,当初她没有出卖自己却为了他背叛了太后,这份情不会是假的。而崔府里,她想也没有想便为他当那毒针,那感情也不会是假的。
他很清楚这样的情对他来说有多重要,他不要羽儿的眼中没有他。
*****
从小路而回,站在竹园内,想着孙朗所说的爱语,我的心不禁一再的往下沉。
我真不该,怎该让他爱上我呢?
没有办法回报的感情其实是最无情的。
重重的叹了口气,越过小桥,我缓步的走向那堆漂亮的花,各式各样的花朵色彩斑斓,让人看着心情愉悦。
站在花丛中,我看到了有一处的花有小竹子围起来,像很宝贵的样子,上面还写着不要乱碰几个大字。
疑惑的皱起眉,我想这花一定是很宝贵的吧!
缓慢的蹲下,我竟然因为这几个字而特别好奇这花。
这花很大,有点像蝴蝶的形状,却又不是太像,而且花很红,红得如滴血一般。
这花很漂亮,夺目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静静的注视着这几朵孤独而立的花,我忍不住想摸一下。
上面说不要乱碰也许就是因为很宝贵吧!不过若我不摘而只是摸一下,不伤到花朵相信就不会有事了吧!
想着,我禁不住伸出手,轻轻的抚着花。
“羽儿,不要碰。”
孙朗的声音从一旁边起。
我吓了一跳,手一紧,却碰到了花蕊上。
花蕊上的花粉像吹了起来,忽然我闻到一阵很香的味道,是那么的好闻。
味道很香,于是我用力的闻了一口。
“不要闻,有毒。”
他的说话太迟。
我总算是听懂了,立即从花前站起,惊悚着看向他:“有毒?那怎么办?”
“这……”他冲近我,看向那花,脸色忽然变得怪异。
“怎么了?这毒没有解药的吗?我会怎样?”看他如此,我立即握住了他的手,焦急的问。
“这毒有解决的办法的,不会致命,可若不解决,一般都会血气攻脑而死。”他说着脸色更难看,目光落在我的手上,竟然用力的跪下:“都是我不好,我之前该跟你说这花不能碰的,可是我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所以就在用竹子将花围起来,心想写上字你就肯定不会碰的。”
“你快起来,你这是怎么了?你不是说能解吗?解了就没有事了,你不必这样。”看他跪下,我立即上前想要扶起他。
“这是情花毒,中毒的人要跟另外一个人做那些……事才能解的。”他低着头,说完又内疚的抬头看我。
不解的直盯着他,我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什么那些事?”
“就是夫妻间要做的那些事,这也叫极欢花,是世上少有的花,所以我们很珍贵的种植着。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向你解释所以才……对不起。”他说着,用力的在地上给我磕了一下头。
这一下,我总算是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了。
可是看向他,又只好立即的将他扶起:“你快起来,这不能怪你,是我看到了字还要碰,我没有想到会这样的,我只是以为……”
“羽儿,你中了这毒就必需要跟人结合才行的,你的未婚夫在哪里?我现在送你去找他好吗?相信他会明白的。”他如惊觉过来,立即从地上站起。
经他这一说,我却定住了。
未婚夫?
“他太远了,在京城里。”凉凉的叹,我无力的苦笑了起来:“也罢,死就死吧!反正本来中那毒针的时候就以为自己会死。”
而且现在对我来说,死已经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
我要查的事都查出来了,他不肯给我一个公道,他始终一心要护着他心爱的月华,那么我还能怎样呢?我总不能不顾家人的安危而冲动的拿刀去杀死月华的,那么我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月华为他生为皇子,最后成为皇后享受着她的荣华富贵而已。
“你说什么,我不会让你死的。”他反手握住我的手臂,“我先把你送回房间去,然后我再去找我爹看看有什么办法,我一定不会让你死的。”
他很坚定的看我,不理会我的意愿拉着我往房间内走。
进入房间,我已经开始觉是我的意识不能自控,全身又像是被火烧起一样,只是这一种炽热是很不一样的,那难受的感觉让心底痒痒的,不知道想要怎样才能减轻。
“羽儿,你留在这里,我去找爹问问。”他将我放在床上,转身便想要走。
目光落在他的手上,我不自觉的伸手拉住了他的手,双眸微离的看着他,难受的低吟着:“不要离开,我很难受。”
“我知道,我现在就去。”他推开了我的手,立即又要离开。
只是不知为何此时我的动作更近,紧紧的握着他的手,这样都像是能解点难受感一般。
******
(以下第三人称)
凝视着脸额泛着粉红的女人,孙朗有一刻的着迷了,凝视着她像是**心弦的眼,他竟然不知觉的伸手回抚着她有脸。
“嗯......”一声轻吟从她的口中传出。
他吓了一跳,几乎是立即的抽回手。
不行的,他不能在这种情况下占有她的,那只会让她更恨他。
想着,他立即想要推开她的手,一心想着必需要找他爹问问办法。
只是他却走不了,中毒后的羽儿像是多了点力,竟然硬是扯着他不放。
不敢用力推她怕伤了她,孙朗被迫倒于床上,却看羽儿已顺势的滑进他的怀中。
“羽儿,你醒醒,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被柔软的香体压着,一向少碰女声的孙朗也不禁跟着心跳加速,脸红耳赤的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知道,可是我很难受。”怀中的人儿如梦语一般,软软的回话,却又让身体轻轻的在他的身上磨擦着。
半迷离中的羽儿其实也知道自己是在做什么,可是她的身体不听她的说话,哪怕只是孙大哥轻轻的碰她的身体一下,她都像是能解一点痛苦一般。
她的身体很热,热得让她不能自控。
“我很热......”又贴近了他几分,她的小手开始找着位置,她的脸往着他的脸而去,用力的与他的耳边磨擦着,那样像是会好一点。
“羽儿,你醒醒,你再这样,我可不能再君子下去的。”眉心微微泛汗,孙朗难受的喘着气。
该死的,他不能在这种情况下占有羽儿的。
“我很热,我很难受。”羽儿紧蹙着眉,杏眸半合,一边想贴近他,又一边伸手想要拉扯着身上的衣服,哑声的低吟着。
注视着压在身上的女人,孙朗几度重重的喘气,那种想要将她压在身下的欲/望是那么的强烈。
他对她本已动情,上一次在山洞的事已经让他夜夜无眠,这时她如此疯狂的贴近跟探索只是让他更心跳若狂,手不由自主轻轻向她脸上抚去。
轻轻的抚摸着,手上的柔软触感让他贪恋不舍。
“嗯......”又是一声呻/吟从她小巧的唇中轻出。
孙朗立即一凛,才意识到自己冒犯了她,急忙撤手。
他不能这样下去的,不能的。
重复的对自己说,他很心急的想要推开身上的她。
可是却迟了,他的大掌教她握住,她竟然拉着他的手往她胸前的**而去。
山洞内那**而诱人的**又一次映入眼眸,他也像中了极欢花毒一样,竟然也觉全身涨热。
“羽儿,你醒醒!”趁着最后一丝仅余的理智,孙朗咬牙欲~抽出手来,她却更用力的握紧了。
他向来自制,从不沉迷女色,明明她的手柔若无骨,他竟无法用力挣开。
思及此,唇边不觉绽出抹苦笑,翻身将人压下:“羽儿,你听到我说话吗?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你的孙大哥,今天我不愿意这样的,可是现在没有办法了,救你的办法只能让你成为我的女人,你懂吗?”
忽然被压下,羽儿有一刻的清醒过来,呆呆的注视着他,却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此时只知道她很难受,不知道自己想要怎样。
“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任的,今天以后,你就是我孙朗的妻子。等你的毒解开后,我会带你到京城找你的未婚夫,我会向他请罪,求他明白跟原谅的,好吗?”双手抱着怀中女子的脸,孙朗极之温柔的轻问。
羽儿迷惘的注意着他,苦苦的笑了起来。
他不能带她去请罪的。
“不能,羽儿是祸根,孙大哥,你离开吧!将门关上,让羽儿死吧!”以最后一丝理智,羽儿用力的咬着唇,吃力的说,不想害了眼前的他。
“羽儿,你不想要嫁给我吗?你不想把自己交给我?”棒起她的脸,孙朗受伤的贴着她的唇轻问。
眼泪从羽儿的眼中滑出,她痛苦的扭动着身体,薄弱的说:“不是你不好,是我不能害你......”
“羽儿,我爱你,嫁给我。”孙朗苦涩的弯起唇笑,主动的吻上那张唇。
忽然,他不想顾及什么君不君子的,他只知道他喜欢眼前这个女人,他想要娶她为妻,哪怕最后会被世人指责,他都不怕。
自那天在山洞上看过她半隐的身断后,他就跟自己说,他要对这个女人负责任的。
而且,那不止是责任,那是他第一段情。
“嗯!”痴缠的吻让中情毒的羽儿再也不存在理智了。
舒服的舒着气,她主动的弓起身子,想要更贴近他。
握住他的手,她让他的手拉到她涨得微痛的胸前,总觉得那样她会舒服一点,总觉得这样可以使身上的火能减轻一点。
可是唇舌一交缠,她却又觉得渴望得更多,难受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痛苦而疯狂的在他的口中呻/吟,本能便往孙朗的的怀抱里偎去,在他怀里乱动着,想要擦拭着身体上的燥热。
受不了她如此的挑/逗,孙朗也痛苦的低吟出声,唇离开她的唇,开始往着她的脖子吻去,往着锁骨而吻下,用力的吮啃着。
太沉迷的他并没有记得房门一直打开着。
跟着段承恩走,他远远的便听见低不可闻的呻/吟声。
当越接近那打开着门的房间,他觉得那声音更清晰的在耳边回响。
“这是什么声音?”段承烈眯起了眼,瞪向一旁的段承恩。
武艺高强的段承恩也听到了,那好像是羽儿的呻/吟声。
可是他没有多想的机会,他旁边的皇兄已经飞奔而去,他也只好加快脚步。
当他们一同走到羽儿的房间时,都为眼前这景象而吓呆了。
他看见羽儿再躺在床上,而孙朗却压在她上面,他们正极力的缠绵着,而孙朗正式低头吻着羽儿的脖子,羽儿却用力的抱着他的肩。
这......他没有看错吧?
那试着来一段情的说话只是他的玩笑而已,怎么会成真的?
他还没有从震惊中醒过来,已经看见他的皇兄冲向孙朗,将还在**中的他从羽儿的身上扯起,一拳便打飞在墙上。
“嗯!”一声闷响,孙朗从痛楚中抬起头,才发现房间内多了两个男人。
射出想要杀人的目光,段承烈胸前剧烈,紧握着拳恨此时手上没有多一把剑。一双墨黑色的大眼里全是一片血红。 眼角眉梢,尽显阴狠和杀意。
刚刚冲向入这房间时看到这个男人对羽儿所做的事时,那满腔的嫉恨与厉怒立即从心底燃起,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他要杀了这个男人。
那怕是没有剑,他也要杀了这个男人。
从意外中回过神来,段承恩已经看见两个男人对打了起来。
“你是什么人?”受了一拳的孙朗身手依旧利落,与段承烈对打并不显弱。
天天习武的他又怎会输给一直全心于朝政的段承烈呢?
他们二人拳风都劲,一时间竟不比高低。
“杀你的人。”冷哼,段承烈招招凌厉,次次致命。
惊惶的看着,段承恩担心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立即看向床上的羽儿,却发现她好像哪里不能。
她此时正用力的想要脱去衣裳,双眸无神的乱看着,却没有方向。
“皇兄,先别打,你看看羽儿。”走近羽儿,段承恩担忧的皱起了眉。
怎么这么像服是寻欢散呢?
“孙朗,你对羽儿下药了?”不敢相信,段承恩大脑一凛,没想到自己将羽儿交给了如此可怕的人。
“羽儿。”听到羽儿有事,段承烈手上一顿,竟中了孙朗一掌。
然而他却无心恋战,只恨不得立即知道羽儿是怎么了。
“羽儿。”微吐了口气,他冲到床上的羽儿面前,将还在妄想脱衣的羽儿抱在怀中,将她完全的挡在他们的视线之外。
“孙朗,本王如此相信你,你竟对羽儿做出这样的事来?”段承恩挡住了孙朗上前的脚步,怒不可遏的伸手握住了他的衣领。
“不是那样的,羽儿不小心碰了我府上所种的极欢花。我也并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对她做那些事,可是刚才那情况很急,所以我才......我不想这样的,不过我会对羽儿负责,我会娶她为妻的。”对上段承恩的视线,孙朗立即解释。
看来这一次他注定要被误会,只是现在最重要是羽儿。
“这么说,是要男女结合才能解了?”段承恩疑惑的皱眉,在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
“我很难受,嗯......”完全不知道这房间内的混乱,羽儿在段承烈的拥抱下更用力的扭动着身子,小手不停的往他的脸上抚去。
紧抱着她的腰,注视着她颈上的吻痕,段承烈的双眸更阴沉,强烈的妒忌染红了他的眼。
怒发冲冠的转头看向那个男人,他将羽儿推开,再度冲向他:“我要杀了你。”
“不行,皇兄,羽儿的三天焚心毒还要他来解的,你不能杀他。而且也许一切真的只是误会,我现在就带他出去,你在这里先替羽儿解那花毒。”听见背后传来狠厉的声音,段承恩立即转身挡在孙朗的面前。
不等他皇兄思考,便先拉着背后的孙朗离开。
“放开我,那羽儿怎么办?”被拉着走,嘴角还带着血迹的孙朗不满的想要推开他的手。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解毒啊!不过不必劳动到你。”扯着他走,害怕走迟一步那皇兄真的要大开杀界。
离开房间,几乎是立即的,他急任人促的将房门关上,将那杀人的目光挡在门后。
“那里面的男人是谁?羽儿会不会不想他......”
“不管他是谁,羽儿都只会想给他的,而不会是你。”拉着他的手走,段承恩深切的明白到要让他远离这个房间。
在羽儿清醒之前,他不能让他的皇兄见到孙朗,若他真的一怒之下杀了孙朗,那么羽儿的毒就没有人解了。
“他就是羽儿京城的未婚夫?”呆呆的被拖着走,孙朗失落的轻问。
未婚夫?
“是。”他只能这么回答了。
*
有读者说没有标题不记得自己看到哪里,那么以后墨墨尽量设个标题吧!
另外,请个别新的读者放心,只要订阅过的章节可以重复看,不会再行收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