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天耳通

江秋白随着赵匡胤来到了一个巷子,只见巷子中间之处,在西面院墙上有一道掌印,只听赵匡胤道:“张郎官是关监正的弟子,一眼就看出这掌印是他的掌法所致。”

江秋白环顾一下两边墙面,目光转而凝视着墙上的掌印,沉吟道:“掌风将墙面的石灰大片震落,但掌印只入墙及寸……想是那时关监正一掌击出,来人已是瞬间避开,所以掌风将墙面石灰震落。

而关监正收招不及,手掌触到墙面之际,又被来人瞬间制住,他体内真元骤失之下,才造成这掌印入墙及寸之深,不若以他的修为,定是一掌将墙贯穿。”

“江大人的意思是说……来人是一招将关监正制住?”

“应是如此。这巷仅一丈之宽,以关监正神念大成修为,气机当非寻常,与人打斗之下,气机所至不可能只有一处墙面石灰震落,此下看来来人武功……至少是抱丹大成修为。”

赵匡胤只是固元大成身手,武学见地自是不如已入抱丹境的江秋白,闻言不禁骇然变色。

“那时关监正的去向应是向北行去司天监,而这掌印是在西墙……若我所料不差,来人应是由北而来与关监正迎面而对,想是一言不合,关监正一掌击空之下为来人所制。”

言罢,举目望向皇宫大内方向,若有所思片刻,突道:“由大内而来……不好,来人应是与关监正不识,或是去了司天监中捉了一个离值之人,逼他带路寻找关监正,而恰在此处遇上……赵大人,你速着人去司天监打听,卯时交接之后,离值归去之人可是有人失踪。”

赵匡胤顿然大惊,忙对身边的神虎营卫言道:“马伟,你速带人去打听,看看有何人失踪?”

在马伟带人离去之后,江秋白等人便向开封府衙行去,半路上迎面遇上一位疾奔而来的兵士,对着江秋白行礼道:“禀大人,府尹大人有请。”

江秋白心想一定有重要线索发现,便与赵匡胤疾步赶到行衙。府尹王敏将江秋白迎进议事厅内入座后,便是言道:“方才据去城门查问的兵士回报,卯时三刻,司天监春官正刘万曾驾驶一辆马车出了南城门。”

江、赵二人对视一眼,皆心有所感,江秋白问道:“可是知道那马车上还有何人?”

“因先帝山陵选址的原因,司天监的官员这一段都有本府所发的出入令牌,主要是方便其夜晚出入所用。若按例马车厢内应是要查探一下。

但那守兵却是与刘万相熟,未曾依例查看,故而车上是否有人也是不知……本府但恐刘万此行与关监正失踪有关,便请江大人来府衙相告。”

江秋白心念一动,“若是刘万因治陵之事出城,应是受冯太师所遣……府尹大人可遣人去向冯太师打听一下。”

冯道此下受郭荣所命为山陵使,若是刘万出城与郭威寝陵有关,自是受他所命。王敏点头道:“本府刚刚已派人前去打听……”

话音未落,便有一人疾奔而入,正是赵匡胤派去打听消息的马伟,只听马伟言道:“见过三位大人,小的到了司天监查问,查到春官正刘万在卯时交值后未曾归家。”

“哦?”江秋白心中一惊,“刘万昨晚是负责当值,如此看来,冯太师应是不会再遣他外出办事……”

“小的恐误大事,特地又回去司天监问了……少监吴大人言是,刘官正今日没有别的署事。”

江秋白想起郭荣锦囊所写之言,心头一震,“此下看来,这关监正失踪应与刘万有关……赵大人,先帝的寝陵所在之处,你是否知道?”

郭威一生俭仆,虽贵为皇帝,身前却未派人预先治造寝陵,唯在弥留之际才吩咐郭荣造陵。他驾崩之后,司天监以堪舆之术在六天前才定下地方,置陖于新郑之处。

江秋白是为知道地方,他这三日未去早朝,却是不知郭荣是否已诏告百官,故而才出言相询赵匡胤。

“圣上前两日早朝之时已告知百官,下官已是知道。”赵匡胤应道。

“关监正与刘万奉职司天监,此下与他们有干系之事莫大于治陵事宜。此事看来应于先帝寝陵有关,赵大人你速带上神虎营卫,前去新郑查探一番……多带些人手,速去速回。”

“下官遵命。”赵匡胤忙是应命而去。

江秋白望向府尹王敏,“以免万一,请府尹大人继续严查岀入城门的车马,我即刻进宫面圣禀明此事。”

……

皇宫御书房中,听了江秋白述说经过后,郭荣一时眉头紧锁,“今早师叔离去之后,我想召关监正,询问三日后出兵吉时,听到他失踪,就想到或是与龙脉有关……”

江秋白接到郭荣让赵匡胤传与的密令时,心头一惊之下却也有所疑惑。但知郭威寝陵在新郑之地,与青龙山相距甚远,却是不知两者有何相关,闻言便道:“皇上何以认为会与青龙山龙脉相关……”

“有一事早上我未曾告知师叔,先帝言过……在他晏驾之后,青龙山龙脉灵气会有所波动。”

江秋白心头一震,“皇上是怀疑当初遮盖龙脉之人……是因这灵气变化而寻来?可先帝梓宫尚未赴陵,而地方又在新郑,如何能影响到青龙山的龙脉?”

“堪舆之术我亦是不清楚,不过依我看来,想必先帝是为大气运之人,晏驾之后对龙脉有所影响吧……想是这气运的变化惊动了那遮掩龙脉之人,而寝陵地址又是司天监之人所选,故而寻来打探。

但先帝有言,只要剑甲、冠袍之冢十年内不曾被人破坏,那时气运已定,青龙山龙脉自会显化。”

“哦?”江秋白不知郭威是如何能够知晓这身后之事,一时大为惊讶。

郭荣似是知道他心中所疑,言道:“关于先帝的安排,我当时亦是大为不解,猜不透是哪位高人指点,最后想想或是与楚师伯去年送来的锦囊有关。”

顿了一下,问道:“以师叔的眼力,这劫去关监正之人是否……会是当初青龙山出手伤人的那个高手?”

“应该不是,当初抱丹境大成的燕仲长,在密林之中受袭也只使一棵树木折断……关监正只是神念之境,虽是一招受制,但还可在墙上留下掌印,想来来人应未臻元婴之境。”

郭荣点了点头之后,却是苦笑道:“那也应是抱丹大成修为……想我大周朝堂中的供奉人物,是有三几位抱丹修为,可多在节镇将领身侧,若要用人,即如我帝王之尊,还须借调。

而这京都之中,除了师叔之外,侍卫至多是神念大成修为,又敌暗我明,如何会是来人的对手……唉,若说武学人才,倘大朝堂,犹不如洛师伯的通宝阁……还有书院长辈他们。”

江秋白观他眼神无奈中带着希翼,知他心中一直想招揽书院及通宝阁人才,便笑道:“面对千军万马,纵使天下第一身手,也有力竭之时,这人虽是抱丹大成,以微臣身手再遣上几位神念身手营中供奉,自也可应付。”

江秋白已下已是抱丹小成身手,若是有二三位神念大成相助,倒是可以相抗大成修为之人。

“不可。”郭荣摇了摇头道:“此次关监正失踪……我本担心他知晓东京之处所葬的衣冠冢,恐为来人探出冠袍、剑冢之事,才着力查探,刚刚召来冯道相问,已知他毫不知情。”

“而来人身手不弱,即使眼下不惧于他,缠上终是麻烦……何况那剑冠等冢,日后或须师叔守护,此下当不可暴露。”

关监正随冯道署造郭威寝陵,又通武学,郭荣担心冯道会让他去办东京之处衣冠冢事宜,当打听到关监正毫不知情,便也不想节外生枝。

“那此事当如何处置……?”

郭荣沉吟道:“来人遮盖龙脉的目的想是要坏我大周国运。此下虽知他掳去关监正是为龙脉之事……但只要按先帝安排,不使剑甲、冠袍之冢有失,当是无碍。

对于关监正……唉,只能看他自己造化了,稍作追查后,就让王敏、赵匡胤二人罢手吧。”

一一一一一一

莫忘岛上,楚南风对于文益、明无联袂而来大为惊喜,见礼之后忙将二人请到厅房。

文益落座后便是问道:“不知令徒如今毒情伤势如何?”

“多谢大师垂挂,幸有‘天雷音’佛法遏制……此下蛊虫邪识已是减弱不少,想是再过年余,应是将它驱除。”

“善哉,善哉。老衲当初未曾想到这蛊虫邪识如此厉害,幸好明无出关及时,不然恐是不能渡过那月圆之劫。”文益合什言道,顿了一下,“听闻‘冷刀’穆居士也在岛上,何以不见真身?”

“穆前辈见小徒日趋恢复,心安之下,于去年仲秋回了云州。”

诚如明无当日所断,从用‘天雷音’医治开始,萧慕云过有半年之后,才可以接引楚南风、武望博传与的功力。

而那时穆道承方才心神大定,就打算回明月山庄,楚南风便也将萧雁北之死的消息告诉了他,自是让穆道承闻听后伤痛不已,以至立马起身赶回。

“哦,原来如此,老衲久闻穆居士盛名,本想有缘一见,真是可惜了。”文益沉吟片刻,又道:“老衲此番前来……是有一事想与楚居士打听。”

”哦?大师直言无妨,晚辈知无不言。”

“楚居士可曾听过佛劫之事?”

“佛劫?”楚南风迟疑了一下,“如会昌法难?”

“不错。”文益点了点头,“北魏太平真君法难,北周建德法难、大唐会昌法难,皆是因这佛劫之故。”

当初楚南风与洛寒水二人,对于朱玄周所言的灭佛之气,皆是不解从何而起。此下听文益提及,心中一震,“法难之事晩辈略有耳闻,至于佛劫之说,却是不知根源。”

“阿弥陀佛。”文益合什道:“助世劝善,释人妙道。可惜有的佛家弟子不识真法,屈解我佛真意,为了香火旺盛,虚受愿念之力,更有甚者纳作奸犯科之辈入寺,污了佛性,以致虚法的愿念种了恶果,积怨成运,降劫入世。”

文益此言与洛寒水醒来之后的见解大同小异,楚南风听了不禁心生感叹。

“此劫运本是虚法愿念而致,是为消去佛门污垢而生,可使我佛真法显道,本是好事。然有修得‘漏尽通’的佛门弟子,窥得其暗不见其明,以消劫人自居,阻止佛劫发生……”

“在太平真君年间,当佛劫入世时,有一怀有此神通的天竺僧人,窥得灭佛之气降到中土,便来到北魏,寻到护道人,将其灭杀,而太武帝也因此而死,使得劫气未消,若干年后重生,以致后来建德、会昌法难的延续。”

楚南风大为吃惊:“大师是说这三次法难是同一劫气所致?”

“正是如此。”文益点了点头。

“那护道人如何而来?为何他被击杀,太武帝也随之而亡?”

“这灭佛之气多降于龙脉之中,而龙脉应一国之运,或十年、百年,这灭佛之气终不会有国运之长,故而只应在一代帝王身上。”

“但凡至尊之人,天命亦是有年,而应了灭佛之气的帝王,却非知此……是因其只得龙脉之气,却未得龙脉之运。”

文益之说,楚南风闻所未闻,却是一时怔住,脸显困惑。

文益合什唱诺一声佛号,“这佛劫之气初凶终善,若应劫的帝王将佛难的怨气消去,自是得了功德,到时不仅受了龙脉之运亦会添其寿元……”

“大师是说这帝王得了龙脉之气,而护道人得了龙脉之运?倘若这帝王使佛门污风消去,真法得显,护道人身上的龙脉之运就会转到帝王身上?”

“应是说这运道是寄于护道人的身上。”文益点了点头,脸显嘉许之色,“而这护道人定是双修之体的‘天蚕体’,才能使这龙脉之运得以依附。”

楚南风心头大震,猛然想起洛逍遥就是‘天蚕体’体质,立马心有所感文益此来的目的。

“这得了龙脉运道之人与应劫的帝王龙气息息相关,故而才有了护道人之称。”

楚南风迟疑一下:“晚辈有一事不明……”

“楚居士但讲无妨。”

“但想这护道之人应是武学高超之人,而应劫的帝王应是修为不高,消劫之人自可杀了应劫帝王,何以要先杀护道之人?”

文益微微一笑:“楚居士应听过大唐太宗年间,‘武代李兴’的传说吧?”

楚南风略一思索,顿然醒悟的点了点头,叹道:“原来如此……真是天意难违。”

“当年太宗皇帝未必不知道武姓女子是谁,只是也知道不杀此武姓之女,日后她会将大唐天下归还李家。若杀了此女,那天下还会生岀一个夺走李姓江山之人,到时想必连李家之人都要灭亡。”

“这佛劫也是如此,若是先杀了应劫帝王,亦会有另一个应劫帝王继而出现,其势愈盛,到时不仅是佛家香火势弱,或会使佛门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这么说即使现在知道谁是应劫帝王,消劫人也不敢杀他?若是知情之人相劝帝王不行灭佛之举,是否可行?”

“阿弥陀佛。”文益意味深长望了一眼楚南风,摇了摇头,“天意不可违,若是如此只会折了帝王的寿元。他是应劫而生之人,是要替佛门消除污垢,使真法宏扬才能攒了功德,寄附在护道人身上的龙脉之运才能回归与他,合帝王自身龙气成存,若是不顺从天意,就如身在其位不谋其政,岂能长存……”

楚南风顿然觉得一身冷意,隐隐中对于自己与洛寒水,未将朱玄周所言的灭佛之气告与他人而庆幸,“此下虽群雄并立,但诸朝堂未有人行毁寺灭佛之举,这灭佛之气应于何时?又应于哪个帝王之身?”

文益沉言片刻,答非所问:“洛小居士是‘天蚕体’,楚居士应是知道吧?”

虽然是心有所感,楚南风闻言之下仍是一惊:“大师所言之意……逍遥他是护道人?”

“老衲也是无意中发现。”文益点了点头,又若有所思:“只是此下老衲也是入了迷途。”

“大师何以如此之说?”

文益便将自己窥见灭佛之气降临,到替洛逍遥暂时隐去护道之气,叫明无相随洛逍遥的原因,碰上智苦之事一一说与楚南风听。

楚南风饶是已入元婴境界,听得事由过程,心神也是波动不已。

心知智苦僧人所用的地脉回朔之法,就是来自朱玄周被抢的“地脉回朔经”,但其中关乎洛家与通宝阁的秘辛,自是不可轻易告诉文益。

而依文益的判断,想起朱玄周所言那一统天下的明君,此下看来这个帝王就是郭荣,心中又惊又喜。

又想洛逍遥若是护道人,郭荣登基之后应是会显现护道之气才对,便又疑道:“小徒若是护道人,新帝登基,按大师之断,身上应显有护道之气,而此下无有,或大周新帝非是应劫帝王,或……”

此于对文益的尊重,楚南风未将洛逍遥或许非是护道人之语言岀。

文益本怀疑楚南风知晓洛逍遥是护道人,而用了神通将他护道之气遮掩,才寻来莫忘岛相询,此下但见楚南风神色语气,竟是毫不知情,心头一时苦笑。

“小居士身上显现的祥气当是护道之气无疑。而此下天象帝星归位,应在中原……应劫帝王当是大周新帝无疑。”

“此次来岛途中,曾听汉辽联兵攻打周廷,或是中原帝位有变也未可知。”一言未发的明无突是言道。

郭荣登基之事,武望博派人来岛通知,楚南风自也知道,而汉辽发兵攻周,他却是未曾听说,加上明无帝位有变之说,楚南风顿然大惊。

却听文益呵呵一笑:“明无此言差矣,那智苦用地脉回朔之法布了假象泄出龙气,是为寻岀护道人所在,若是应劫帝王尚未出现,他何须提前泄露假像?”

但想文益所言不无道理,楚南风心头又是一定。

“老衲以为楚居士知晓此事,用非常之法掩盖了小居士身上的天机,故而寻来相询……”文益摇头苦笑,“这小居士身上护道之气究是何人使之隐去,颇是令人费解呀。”

文益端起茶碗,闻了闻茶香,啜了一口,放下茶豌,略有思索,望向明无,“你与小居士一同去往幽州,乃至到太白书院,路上可曾发生过蹊跷之事?”

洛逍遥北上幽州距郭荣登基,将近隔有一年时间,文益自也未曾细查,此下无有头诸,便是出言相问。

“蹊跷之事?”明无便是苦思起来,良久之后,略一迟疑道:“在镇州广惠寺外布粥之时,曾有一位八旬上下的道人与小居士相处有一盏茶时光……”

“哦?”文益眼睛徒然一睁,“那道人修为如何?可是听到他所言之事?”

“那道人修为是为神念小成。而小居士应是与那道人相识,一见那道人便是上前见礼。”明无脸色微红中言道:“那时弟子正在布粥,与小居士他们距有近二十余丈远,只因见小居士与他相识,故而也未曾过于注意,对于他们言语的内容,弟子……弟子未曾倾听。”

明无但想应劫帝王登基之时,洛逍遥护道之气才会显现,又见洛逍遥与道人相识,自是未加关注。不若以他的修为,纵使那时人多吵杂,也是可以听到。

文益见他脸有愧色,立马猜到原因,便笑了一笑,“那你忆起此事……是何处让你有所奇怪?”

“待休憩之时,翁长老的一句话,让弟子此下想来觉得奇怪,那时翁长老向小居士道,少主与这仙长相识吧,是老朽善心过于投入,还是年老耳聋了,怎么都未听到你们说话呢?”

楚南风与文益不禁互视一眼,楚南风问道:“那逍遥如何回答?”

“那时小居士笑道,应是翁长老一心向善,专心布粥之故吧,这受粥百姓众多,声音又吵杂,你听不到我的言语也是正常。翁长老闻言之后哈哈一笑,也未作追问,但脸色显有疑惑之状。”

明无顿了一下,“此下想来,是弟子疏忽之故。那时翁长老定是凝神去倾听了,而未听到二人言语,才出言试探,而碍于小居士身份,心有所疑,却也不敢追问。”

楚南风与文益却是相视苦笑,但知明无悟力不凡,却是过于憨厚,一旦对人放下戒心,便是不会再去提防,但等吃亏以后,却又能马上发觉。

“楚居士,明无所言……可是听出什么?”

楚南风略一思索,似有所悟,望向文益言道:“若翁长老用心去听,却未能有所闻言,那道人或是用了‘天耳通’神通。”

“楚居士所言应是不错。那道人施展了‘天耳通’神通,故而翁长老无法听到他与小居士所言的内容。”

“天耳通?”明无疑道。

“我等所修的‘天眼通’大法,能见寻常之人所不能见之处,也有掩盖真相不让他人窥见之能,就如老衲能够隐去小居士护道祥气的功法。

而‘天耳通’也是如此,能闻千丈之音,也能咫尺藏音,那道长施展了此神通,与小居士的言语,外人却是无法听见。”

第四十二章 神僧无迹第十三章 太白书院第七十八章 策马论侠义第一五六章 谋划第二十九章 浮生入梦劫第一二四章 杀猪刀法(一)第三十四章 郡主第八十一章 毒书生第一八二章   大爱无情第一零八章 双龙池第一三八章 惊变第一三零章 魂失悟命通(上)第十二章 救人第一四一章 衣冠冢第十三章 太白书院第一四一章 衣冠冢第一零九章 赵杜氏第一五三章 紫金山之战(五)第六十八章 追杀第一三二章 诛杀卓青莲(一)第一四七章 凉州行(四)第三十二章 卧龙岛第十七章 悬空寺第七十章 身陷韶州第五十七章 沈连城第三十章 天雷音第五十五章 天眼通第一四一章 衣冠冢第三十二章 卧龙岛第五十六章 半年之约第六十七章 真相第一六一章 护冢之战(二)第一二五章 杀猪刀法(二)第一四五章 凉州行(二)楔子第五十九章 元婴境〈上〉第十一章 报恩第一二三章 书房密谈(下)第一八九章    玉碎向君恩第二章 兵祸第九十五章 十朝元老(下)第五十七章 沈连城第八十七章 念情剑法第二十七 慕云三式第一八九章    玉碎向君恩第三十七章 苗家传承第一零五章 高平郡主第一四一章 衣冠冢第一四八章 魄元丹第一八六章   官家第五十五章 天眼通第十三章 太白书院第一六六章 护冢之战(七)第一一六章 清风驿刺杀(一)第四十章 折家英豪第四十八章 燕王李弘冀第八十九章 破障音第二十七 慕云三式第三十章 天雷音第三十六章 交换条件第九十一章 锦囊第八十六章 破境第七章 刺杀第一零七章 解散通宝阁第六十一章 周娥皇第一四二章 解惑第一零七章 解散通宝阁第五十一章 法无我第二十九章 浮生入梦劫第一四三章 太易心经第七十一章 负情蛊第一三四章 诛杀卓青莲(三)第六十五章 恶讯第九十八章 劫伤(下)第一二零章 龙气易脉(上)第一零九章 赵杜氏第一六五章 护冢之战(六)第七十章 身陷韶州第五十九章 元婴境〈上〉第一一四章 履约(上)第八十章 咏竹第三十三章 献宝第三章 送亲第一七六    报仇雪恨(二)第一二三章 书房密谈(下)第二十章 舌战第一零三章 高平之战(五)第一四三章 太易心经第四十章 折家英豪第一三七章 诛杀卓青莲(六)第十九章 十二春秋消无形第四章 南下第一五六章 谋划第一六四章 护冢之战(五)第五十章 父爱无疆第二十一章 顺水推舟第一六零章 护冢之战(一)第一四八章 魄元丹第一零八章 双龙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