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夸张,是真的!”李元恒说。“最近呢,也不扔奏折了,朝臣有做得不对的,他还会出言提点,不会让人懵头懵脑吓个半死还揣摩不透圣意究竟为何!这些天啊,整个朝堂氛围都明显活跃多了!”
“……你是说,以前我在外面听到的那些流言,说皇上性格暴戾,喜怒无常什么的,都是真的?”
李元恒刚刚喝了一口茶进去,闻言差点一口喷出来:“民间竟有这样的话?”
“是啊……”魏瑜回答。“不止这些,还有恃强凌弱,欺压邻国,荼毒生灵,虐待朝臣什么的,多了去了……”
李元恒叹了口气:“其实,别人不知道,我却再清楚不过,皇上是个能打天下,也能治天下的。虽然脾气不好,但是大事上从来不含糊,他登基后,对外,收拾了蠢蠢欲动的北梁和瓦剌国,威慑八方,再也无人敢挑起事端。对内,工、农、商样样都重视,均衡发展,大禹国力昌盛,百姓日子过得越来越好,这是不争的事实。”
魏瑜点点头。
“不过,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他的性子的确不大好,阴阴沉沉的,一点不阳光!”李元恒瞅着她。“之所以会变成那样,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
“因为我?”魏瑜皱着脸。“他那人本来就脾气不好。”
“当时,是你消失之后……一个月左右吧,他天天喝得酩酊大醉,你知道他怎么说吗?”
“怎么说?”
“他说,你能抛下他,他却抛不下你!没有你的日子,每天都是煎熬,一切的一切都是面目可憎的!”
魏瑜怔怔地听着。
李元恒接着说:“后来我看他的那些消极作态,后宫那些女人闹翻天他也不管,只管几个孩子而已,前朝争得头破血流他也不眨眼,爱咋咋地!可不就是应了他的话,觉得一切面目可憎所以才那样?如今你回来了,他是不是觉得我们大家都变可爱了?所以对朝臣的态度也好起来了。”
魏瑜哭笑不得地说:“靖王爷,您的意思是,我的存在,会改善皇上的脾气?还有令皇上更加勤政爱民的功效?”
“没错没错,就是!”李元恒一脸期望地看着她。“鱼儿啊!你不会再消失了吧?”
魏瑜不说话。
其实张九福也问过她这个问题,如今,李元恒又问。
如果她有选择的自由,她还会离开吗?
会离开吗?
“不说话什么意思啊?你别告诉我你还要走!!”李元恒的表情严肃起来。“那你回来干什么?还把穆王府拉下水!你要是再次消失,我敢保证,穆王府一定会倒霉的,你哥哥也不再是个看大门的,或许,会天天给人刷茅厕!”
魏瑜扯出个难看的笑容:“那个,先别说我了,晋川和晗月怎样?可从他们外祖家接回来了?”
李元恒面色一沉:“没有。”
“没有?为什么?”魏瑜问。“他毕竟是靖亲王府的世子,如何能在外祖家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