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的时间,转眼过去。
训练的结果可谓相当有成效,五十名学员已经全部完成了初级训练,开始转移到高山地带,投入到更高级,也更危险,更紧张的训练中。
起初还担心舒沫在训练时会想方设法地使拌子,找种种理由和借口推托,塞责,以拖延训练的速度,降低训练的效率。
随着时间的推移,舒沫对学员全无保留,倾囊相授,让他慢慢地放低心防,最终释然了。
不得不承认,她收费虽贵,却贵得有理由;让他确信,付给她的每一分银子,都是值得的!
他对舒沫的态度,也从最初的疑虑,防备和一点点的小怨恨,渐渐转变为信任,欣赏和越来越深的倾慕。
于是乎,他对舒沫也越来越纵容,对她的一些小习惯,也格外的宽容。
知道她喜欢在湖边散步,便特地订了画舫,邀她把臂同游,遭到舒沫婉转拒绝之后,他倒也没有勉强。
思来想去后,估计她不喜自己的陪伴,遂改成小莲舟,派了船夫为她划船,供她泛舟湖面。
对此,舒沫嘴里虽没表示感谢,在湖面上逗留的时间却比以前久了。
这说明,她其实乐在其中。
看,她又在湖面泛舟,不时掬水洒向夏侯宇,清脆如银铃的笑声回荡在湖面。赫连骏驰站在栏杆上,俯瞰着戏水的她,脸上露出会心的微笑。
“大王,”崔老三看一眼他,再看一眼远处的舒沫,眼里闪过了然:“既然喜欢她,何不娶进门来?”
赫连骏驰被人窥破心事,轻咳一声,喝道:“别胡说~”
崔老三跟他时间最长,也算知他甚深了:“属下追随大王经年,从未见大王对任何一个女人如此关注。舒姑娘,绝对是个异数。当然,她绝对值得!”
老实说,如果他再年轻十岁,人生的阅历再浅一些,想必也会抵挡不住她的魅力。
事实上,基地里的年轻小伙子,有几个不曾折服在她独特的魅力之中,为她倾倒,为她萌动了一颗颗年轻炽热的心?
她就象天上的太阳,耀眼得让人无法忽视她的存在。
却,也高贵骄傲得让人不敢逼视。
但大王却不同。
他超常的智慧和过人的魄力,足以征服任何一个女子。
他雄厚的实力和高贵的身份,让他站在世界的顶峰,足以匹配世上任何一个女人。
在他的眼里,天底下再没有人比他们更适合彼此,堪称绝配。
“你也懂女人?”赫连骏驰懒懒地斜他一眼。
“属下是个粗人,那些文人雅士吟风颂月的风雅之事,确实不懂。舒姑娘那种七窍玲珑心的女子,心思更是深不可测。”
“哼,”赫连骏驰轻哼一声:“算你有自知之明~”
“但,”崔老三话锋一转:“再聪明她也只是个女人,只要是女人,她就离不开男人。就象花儿,没了水的滋润,再美也得凋谢。”
“有意思,说下去~”赫连骏驰若有所思。
女人的青春有几年?再拖下去,蹉跎了岁月,岂不可惜?
崔老三笑了笑:“越是骄傲的女人,内心越孤独,越希望男人把她捧在手心里疼*。因为,她有那个资格。”
说到这里,崔老三停下来,暖昧地看了他一眼,拖长了语调:“她离开帝都到现在,也有一年多了吧?旱了这么久的地,哪扛得住雨水的*?”
赫连骏驰俊脸通红,斥道:“越说越不象话了!”
“属下没读过书,文绉绉的话不会说。”崔老三笑嘻嘻地道:“可,话糙理不糙,大王要不信,何不亲自试试?搞不好,甘柴猎火,一点就着……”
“滚!”赫连骏驰抬腿就踹。
崔老三早有准备,飞身翻过栏杆,跳到地面:“大王琢磨琢磨,属下告退~”
赫连骏驰低咒几句。
恰在此时,银铃的笑声传来,想着崔老三的话,脸上一热,心跳瞬间变得飞快,象是随时要跳出胸腔。
“时间不早了,靠岸吧~”舒沫抹一把脸上的水珠,抬头望向夏侯宇。
“三叔!”夏侯宇悻悻地拍着水,道:“看到没?这女人忒狡猾,得了便宜,立刻收兵!”
夏侯熠失笑,轻撑船篙,船头冲开水面,朝岸边划去:“你是男人,让让她又如何?”
“得,”夏侯宇翻个白眼:“就知道你跟她是一边的,算我撞坏脑子才跟你告状!”
舒沫冲他扮个鬼脸:“要不,咱们到水里见真章?”
夏侯宇越发气了,张大了嘴不知如何驳。
舒沫双手拍打水花,指着他哈哈大笑:“我忘了,你是只旱鸭子!”
“你!”夏侯宇涨红了脸。
“没话说了吧?”舒沫大为得意,将湿手随意往裙子上擦。
“等等,”夏侯熠急忙叫住她,从怀里摸出一方帕子递过去:“说多少遍了,总不记得带着。”
舒沫已经在裙子上拭净了手:“这样更方便~”
“哼~”夏侯宇逮着机会,可劲地糗她:“你省省吧,她就是个野丫头!”
“野丫头又怎样?”舒沫不以为意,双手撑着船舷,微仰起头,惬意地迎着风:“无拘无束,活得舒服自在!”
夏侯熠轻声道:“湖水凉,小心寒气侵体。”
“安啦,”舒沫极随意地挥挥手:“现在是夏天,不要紧的~”
“哼!”夏侯宇两眼一翻:“我早说过,她就是头牛!”
说笑之间,小船已靠向码头。
银杏急步过来,扶了舒沫上岸:“娘娘,大王在别院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