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情很有闲情地看马逸和钟斐摔跤。
马逸却被楚情看得不好意思起来。他叫声“停”,推开了钟斐:“土匪,我今天第一次跟楚小姐见面,咱们表现得绅士一点成不成?”
钟斐却嬉皮笑脸地说:“怕什么啊?她是你兄弟媳『妇』儿,又不是外人!”
说话间,方隅和陈明也来了。四位好朋友一见面,格外亲切,气氛更加热闹起来。
方隅带来了自己的太太秦淑媛。秦太太是大家闺秀,高挑的身材,容貌秀丽,举手投足带着一种天生的优越感。她跟楚情不熟,不太愿意跟楚情说话。她问马逸,他的太太孙秀荷在哪儿。?? 高浓度诱惑159
马逸告诉她:“秀荷和芳芳去厨房了,马上就回来。”
原来,他们这家私人会所,是马逸的太太孙秀荷一手经营的。因为今天招待的客人比较特别,是马逸最好的朋友和最重要的生意伙伴,所以孙秀荷亲自下厨督导。
至于马芳芳,纯粹是跟着她嫂子凑热闹。
不一会儿,马芳芳和孙秀荷从厨房回来了。
孙秀荷个子不高,面皮白净,玲珑秀气,看上去精明干练。在场的其他的人她都认识,唯独不认识楚情。所以她有些好奇地看向楚情。
马芳芳看到楚情很高兴,不等别人说话,她上前把楚情拉过来,跟孙秀荷介绍:“嫂子——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楚情姐,是斐哥的心肝宝贝小白兔。”
众人被马芳芳的话逗笑了,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比喻啊。
楚情更是被大家笑得发窘。红着脸低下头。
马逸笑着说:“我知道——她是钟土匪那个‘鸟人’命中注定的那棵小树!”
“鸟人……树?”楚情一楞,她对这句话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隐隐约约地,她似乎要记起什么。但是这时候马芳芳在一旁咋咋乎乎地,叫大家去宴会厅就坐……楚情转念又忘了。
大家热热闹闹地吃过晚饭。钟斐和马逸几个却意犹未尽。他们又回到会客厅继续聊天。
他们几个要说的话题太多——小时候的事,现在的事,还有生意上的事。
男人们有话要说。女人们也有话题。
秦淑媛和孙秀荷很早就认识,她们有共同的熟人供她们八卦。
马芳芳则跟楚情凑在了一起。马芳芳小声对楚情说:“姐,你猜我上次去商场给你当‘托儿’,看到了谁?”
楚情笑笑,说:“不用猜,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常莉就在那家商场上班,我也看到她了。”
马芳芳抱着肩膀。向后往沙发一靠,笑道:“那天我去她负责的化妆品专柜,狠狠地折腾了她一回。”
“啊?”楚情一楞,怪不得常莉看到自己气不顺,原来刚被马芳芳折腾过啊。?? 高浓度诱惑159
楚情问:“芳芳。你还在记恨她啊?”又替常莉求情,“都过去的事了,你就放过她吧——反正你们不是同一个阶层的人,以后也不可能打交道了。”
马芳芳说:“我也不是故意找她麻烦,这不是凑巧在商场里一逛,正好看到她嘛。”又说,“我虽然支使得她团团转,但是最后我买了两大套化妆品,也算是帮她提升业绩了嘛。”
马芳芳说得轻松。但是楚情想像得出——马芳芳当时有多么颐指气使,摆足了阔小姐的架子;而常莉又多么小心卑微,像丫鬟一样被马芳芳支得团团转。
“常莉当时就没有摔脸子走人,索『性』不伺候你了?”楚情问。
“没有,她就像个小媳『妇』,听话着呢!”马芳芳笑道。
楚情大为诧异。马芳芳的描述,跟自己印象中的常莉简直判若两人!她还记得,常莉被杨秋月惯成了什么样,连杨秋月的管教都不服;没想到,上了班会变得这么有忍『性』,看来生活真是能磨练人。
楚情又小声问马芳芳:“芳芳,你跟郭玉龙真的吹了?”
“当然吹了!”马芳芳说,“前些日子,因为我发了话,他在s市都快混不下去了,进个酒吧都能让人轰出去……不过,最近他的日子又好过起来了。”
“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钟伯伯和于阿姨,给他和他的孪生妹妹开了个盛大的生日宴会,让他们兄妹俩出了名!”马芳芳愤愤不平地说,“搞得现在的八卦杂志上,什么谣言都有。”
“都有什么谣言?”
马芳芳楞了一下,没继续说下去,她说:“既然是谣言,你打听它们做什么啊。”她转换话题,问,“你跟斐哥有没有商量什么时候结婚?”
“结婚?”楚情一楞。
“斐哥过年就三十岁了,于阿姨想抱孙子都快想疯了,你们也该结婚了吧?”马芳芳说。
楚情低头沉『吟』了一下,说:“我不想结婚……”
“为什么?!”马芳芳不可思议地叫了一声。
楚情说:“我只要想到女人结婚之后,就会陷入婚姻的束缚中、陷入对方复杂的家庭关系中……我就有种说不清的恐惧。所以我不想结婚,至少最近几年没有结婚的打算。”
楚情心想,对女人来说,结婚不就意味着半张床、一盘剩菜吗?已经尝过这种苦味,为什么还要再尝一次?
几个男人随意地靠坐在沙发上,边喝酒边闲聊。
但是他们的注意力,时不时被另外一个休息区坐着的女人们吸引。
马逸偷偷瞟了一眼楚情,回过头来,笑着对钟斐说:“土匪,我以为你会得到一根烧火棍,没想到你还真找到一棵小树,而且还是棵棕榈树——她不是有喜了吧?”
“什么意思?”钟斐没听明白。?? 高浓度诱惑159
陈明在一旁,用手在自己身上比划着:“棕榈树是这样的,腰身鼓鼓的。”
“去——”钟斐骂马逸,“敢对你弟媳不敬,明年我让你几家公司全都倒闭。”
“见『色』忘友的土匪!”马逸骂道。又笑道:“芳芳说得对——她真是你的心肝宝贝小白兔。”
方隅在一旁说:“阿斐,你别怪大家说你——小白兔应该吃胡萝卜,但是你喂她甜点太多了!刚才吃饭的时候,我注意到你总是让她吃甜食,一点儿控制都没有!”
钟斐说:“她喜欢吃甜食啊。而且她最近工作压力大,吃甜食可以舒缓压力,让她心情变得愉悦。”
“但是甜食会影响女『性』生殖健康——她刚刚做完卵巢方面的手术,你让她不停吃甜食,不停地发胖,对她来说是很危险的。”方隅从医生的角度提醒道。
“真的?”钟斐紧张了,他说,“那我以后控制她,不让她吃太多甜食。”
“最重要的,是别让她继续胖下去了!如果她本来就是体形偏胖的人,那也就算了,但她以前明明不这样啊!”方隅说。又说,“你自己一星期两趟健身房,怎么就没想到带着她一起去锻炼一下?”
钟斐皱眉,说:“我们两个人在一起,经常琢磨做什么好吃的,想不到去健身。”
看钟斐这个模样,其他人都觉得好笑。
马逸忍不住说:“看来土匪这次是认真了。”又问钟斐,“土匪——是不是好事近了,年前就结婚吗?”
提到结婚,钟斐有些沮丧。
他曾经以为,只要跟楚情发生了关系,结婚的事就顺理成章了。哪知道他们现在同居了,却也只落个同居而已,楚情连进一步保证他们关系的意思都没有。
反倒是他,整天神经兮兮的,生怕楚情哪天遇到常胜,旧情复燃。
原来,如果女人不拿男女关系当回事、不想负责任了,比男人还可怕。
陈明在一旁说钟斐:“真没出息,变得都不像你了!”
马逸则打趣说:“她要是不跟你结婚,你就警告她——‘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
方隅和陈明一听这话都笑喷了,说:“土匪已经流氓很多年啦!”又说,“也活该有个人这么治治他!”
钟斐远远地看了一眼楚情和马芳芳,说:“别着急,我正让芳芳帮我套她的真心话呢。等会儿我就知道她想不想结婚,如果不想结,是因为什么。”
三人闻言又大笑,嘲笑钟斐竟然利用芳芳帮他追媳『妇』。
马逸说:“你相信芳芳会办事?连我这亲哥都信不过她!”
忽然,马逸想起什么,他笑着说:“土匪,芳芳可是把你的真心话都告诉我了。她告诉我,你们三个的初|夜是怎么渡过的——是你过生日的时候,你们三个人在酒店里共同找了一个小姐!”
“什么?!”三人听了大叫。
钟斐更是着急,他说:“她怎么什么都跟你说啊!”
马逸笑道:“你敢告诉她,她当然就敢告诉我啊!”
“可那是在酒吧里喝酒玩游戏时瞎说的,她怎么能当新闻到处传播呢!”钟斐叫道。
方隅和陈明不干了,他们一起掐住钟斐,说:“你说你自己就行啦,怎么还拉上我们俩个呢!”
几个男人说着话,打闹起来。
女人们听到了,她们停下自己的话题,扭头看向他们——刚还好好地说话喝酒,怎么忽然又动起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