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男人们打闹,女人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纷纷站起身,走了过来。
马芳芳看到方隅和陈明两个人,一起掐住了钟斐——她为钟斐打抱不平,说:“方六哥,陈二哥——你们怎么可以两个欺负一个,楚情姐可是会心疼的!”
钟斐在那二人的围攻中,挣扎着扭过头,对马芳芳说:“芳芳你还好意思说呢,还不都是因为你——你怎么这么爱传闲话,什么都跟你哥说呢?”
马芳芳先是一楞,随后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她大笑,指着钟斐、方隅和陈明说:“是不是我哥说,他知道你们仨个人初|夜的秘密?”
一听这话,陈明第一个大叫:“你们别诬陷我啊——我可没有跟那女人做,我怕她不干净!”?? 高浓度诱惑160
方隅也大叫:“我也没做,我嫌她模样太老!”
钟斐跟着说:“我也没做,我嫌她长得不漂亮——可是我没敢说实话,怕被你们俩个笑话!”
马逸和马芳芳开心大笑,其余几个女人则含羞掩面而笑。
陈明是唯恐天下不『乱』的。越是这种尴尬可笑的时候,他越要让气氛越加尴尬和可笑。他骄傲地说:“我直到现在,还是处男一枚!”
他边说,边偷着冲方隅挤了下眼睛。
方隅心领神会,他一本正经地说:“我跟淑媛结婚的时候,也是纯正处男一枚——”又说,“现在女人要求高啊,有过风|流史的男人是会被嫌弃的!”
陈明附和:“是啊,是啊——所以我一直洁身自好。”
两人一唱一和,边说边看向楚情。
钟斐急了。他说:“其实我——”他想为自己辩解几句,说自己以前都是戴着工具的,跟楚情才是真正的第一次……可是当着这么多人,他怎么能把自己那么隐私的事说出口呢?
陈明不肯放过他,紧紧追问:“其实你怎么样——莫非你想说,你还是纯洁如花的美少年?”
钟斐尴尬。窘得脸都红了。
忽然他醒过味儿来——他正在被陈明和方隅设计。差点儿就把自己那点儿隐私,主动暴『露』出来。
于是他冲方隅猛地扑过去,掐住了方隅的脖子,说:“方片六。你一点儿医德都没有——你竟然把我跟你的谈话,告诉了别人!”
方隅忙说:“我没告诉别人啊——我只是和陈明做了做医生之间的交谈,我俩再没跟第三个人说起过!”
陈明在一旁不咸不淡地说钟斐:“谁让你没有口德。把我们的秘密告诉了别人?”又说,“指不定哪天我们也喝多了,也把你那些小秘密告诉别人!”
钟斐吃瘪了。他松开方隅。老老实实地跟方隅和陈明道歉,又用手指狠狠地点了点马芳芳:“芳芳,你这个大嘴巴!”
马芳芳吐吐舌头,躲在楚情身后偷笑。
事情至此,本应算完了,可是马逸偏偏添『乱』。
他好奇地问方隅和陈明:“土匪有什么小秘密,需要惊动你们两位博士啊?”又促狭笑道。“不会是他不举吧?”?? 高浓度诱惑160
钟斐冲马逸挥了挥拳头,以示威胁。
陈明故意惊叫道:“马逸你好神奇啊。怎么一猜就猜到了!”
众人听了大笑。
聚会散了之后,钟斐一直怕楚情因为方隅和陈明的话多心。不过楚情似乎对他的小秘密根本不感兴趣,她只把他们的话当成一种玩笑和调侃。
她对马逸却有几分好奇。她问钟斐:“我看马逸的太太,自己一个人经营着一家会所,应该也是精明能干之人。可为什么马逸不把本市的生意交给自己的太太,反而要交给你?”
钟斐笑道:“岂不闻‘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
楚情不服气,说:“可是——手足也许是章鱼足,砍了还能再生;衣服也许是防弹背心,穿在身上就能打天下。”
钟斐冲楚情拱手道:“高见啊高见,小生佩服。”
随后他告诉楚情,马逸和孙秀荷结婚之前,是签过协议的,各人财产早已明确划分,互不相扰。孙秀荷的私人会所是她个人的,与马逸的财产无关;而马逸的财产,自然也没有孙秀荷掺和的份儿。
钟斐总结道:“没有财物的纠葛,感情才显得更纯粹一些嘛。”
楚情一笑,没说话。其实她心里在想:“这才叫‘爹亲娘亲,不如钱亲’——这些有钱人,论及财物的时候,连枕边人都不能信赖。难怪有人说,有钱人的安全感最低,低到只能相信钱了。”
休假结束后,楚情正式回市场部上班。她有了自己负责的项目,而左小晴此时还在跟着徐琬打杂。
暂且不提左小晴羡慕妒嫉,先说山姆。
山姆为“绿晶坊”身体滋养『乳』做了一个庞大的促销方案,而且顺利获得通过。他的计划中,不可避免地用到了楚情的一些点子。
他抽空跟楚情沟通了一下,笑谈自己剽窃了楚情的创意。
楚情深感惶恐和惭愧。她有自知之明,这样庞大周详的促销方案,交给她可做不出来。
山姆又说:“老大本来应该让你跟我一组,这样我们可以共同在计划上属名。不过,老大安排你独立负责精华『露』的项目,对你来说是个难得的机会。”
楚情说:“我相信老大,相信他的安排是最好的安排。常言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反过来也一样——做下属的也应该这样对老板,相信老板的安排是有道理的,否则就不要做这份工作。”
山姆笑道:“你这样想就对了——咱们老大是个有主见、有谋略的人。他就像个优秀的指挥员,他会制定好作战方案,你只要奋勇向前冲,肯定会取得胜利。”
楚情信服的点头。杨树铭这个人,富有心计而且心思细腻。在他手下做事,也许个人自我发挥的机会少些,但是只要乖乖地听话,应该吃不了亏。
楚情回家后,把自己对杨树铭的观感,告诉了钟斐。 щщщ▪ ttκǎ n▪ ¢ ○
她得意地说:“我这回可是跟对了人,‘五毒教’教主英明神武!”?? 高浓度诱惑160
钟斐刚刚从马芳芳那里打听到,楚情根本没有结婚的打算,他心中不悦。现在听她当面赞扬别的男人,更是不高兴。
他说:“你傻啊?他剽窃了你的创意,让别人领功,还不让你抱怨——你真是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
楚情不以为然,说:“才不是!他现在是力捧山姆上位,将来也会有捧我的时候。”
随后她又跟钟斐详细解释了一番,她说:“我们老大的意思是,汇聚集体的力量来帮助个人成功,这样大家都能取得更大的成功!”她又说,“我留意观察了一下,在他手下做事的人,是业绩最好、升职最快的。”
“照你这么说,他是最慷慨无私的领导?”钟斐不信。
楚情说:“其实应该算是双赢,因为他自己也在不断升职。同时,从他手下提拔起来的人——有的在公司内部占据一席之地,有的跳槽去其他公司,形成了一个强大的关系网络,让他做起事来更加得心应手。”
“哦?”钟斐冷笑,“看来这个人城府很深、野心不小嘛!”
钟斐又打趣楚情:“你看上去『迷』糊,其实挺明白的嘛——这才上班几天,竟然让你看出这么多故事来!”
楚情不满地说:“我才不『迷』糊!”她分辩说,“我们老大说了——我不是『迷』糊,是因为脑筋太快,其他方面跟不上才经常出岔子!换言之,我的『迷』糊表现,恰恰是因为我太聪明了!”
“嗬,我以为我这张嘴最会哄人了,没想到还有更会哄人的!”钟斐醋意大发。
哄小情情高兴是他的专利,怎么可以让别人有这个机会?
钟斐正『色』道:“小情情,你以后不能跟着他混了——跟着他混有危险!”
“为什么?”楚情不解,“我还指望着跟着老大早些升职呢!”
钟斐说:“你想啊,连你都看出来他在借用公司的力量培植自己的势力,公司高层能看不出来?不要等到哪天,公司将他的小团体一网打尽,你也被殃及池鱼!”
楚情一楞,说:“不会吧!我们又不是犯罪团伙。我们是个团结奋斗的集体,在为公司的利益努力工作!”
“那如果他让你做什么有违公司利益的事呢?”钟斐提醒,“又或者——他被人排挤,你们做为紧跟他的人,岂能不被人连锅端?”
“这么麻烦啊!”楚情叫道,她纠结道,“加入小团体不对,不加入小团体又很难升职——为什么职场这么难,大部分时间不是在考虑工作,而是在考虑人际关系?”
楚情低着头,就像在解决一道很难的数学题,苦苦思索人在职场的对策。
钟斐看他的“小白兔”被吓到了,很是得意。他阴险地笑着,说:“乖,不要怕,不管到什么时候都有我保护你啊!”
哪知楚情此时却已经解开了这道难题。她灿然一笑,说:“我刚上班,想那么复杂做什么啊?先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再说!”
说罢,楚情起身去收拾家务;剩下钟斐还在原地怀抱大张,傻等着“小白兔”来自投罗网——这才是新版的“守株待兔”的笨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