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不是死了。”见两个骑摩托车的既看不见我们,也听不到我们的声音,刘长腿哭丧着脸,“你们掐我一下。”
刘长腿话一出口,四个人都伸手去他身上掐,疼得他嗷嗷叫着一蹦老高,
“你们真不客气呀。”我们松开手,刘长腿两只手在身上四个地方乱揉,
我们能看见路上过往的车辆,还能听到车辆呼啸而过的声音,而在他们眼里我们却成了空气,这事虽然古怪,但是我们活的好好的确是确定无疑的,不然我捡柴禾时就该发现了,哪能等到现在,
五个人身上衣服还是湿的,夜越深寒气越重,又带着他们飞掠了几十里路,几个人嘴唇都紫了,一时半会也弄不清楚是哪出了问題,我开口催促道:“进城,先不管这些了,看不见还省钱了。”
其实我们所在的公路离城市也沒多远了,不过是为了沒必要的麻烦,我才沒直接把他们送到城内,而是在无人的地方落下來,几个人走着來路边搭车,
半个小时后,我们沿着公路走到城市中的一条街上,陆大川说:“我知道咱们到哪了。”
“我也知道,那招牌上不是都写着了黄山市。”我抬头看街上一家商铺招牌上的鎏金大字,
“黄山市也对,不过我指的不是这个。”
“哪是什么。”陆大川的话让我糊涂了,我站住脚问道,
陆可琴看见前面一家买衣服的商铺,拉着我胳膊:“快走,先去卖几身衣服换上,穿着湿衣服我身上难受死了。”
几个人加快了脚步,
陆大川边走边对我说:“花山谜窟你知道吗。”
听着名字有些耳熟,但具体在哪我又想不起來,开口问道:“好像知道一点,怎么和咱们有关系吗。”
“什么叫有关系吗,咱们出來的那个地方应该就是花山谜窟风景区内的一条河。”说话间走到商铺门口,陆大川见我还是一脸疑惑,摆摆手说,“算了,先不和你说了,进去挑衣服吧。”
这时已经快十二点了,街上行人寥寥,很多商铺已经关了门,沒关门的里面也沒什么顾客,我们面前的这家买衣服的店铺,卷闸门拉下來一半,在台阶下能看到一个打扮时髦体态微胖的中年妇女正站在对着门口的一张吧台旁边按着计算器,在她的旁边两个穿着相同衣服的年轻女服务员在轻点装在两个大纸箱内的衣物,
“哥,怎么进去呀。”陆可琴拉着我走得最急,可一脚踏上台阶又驻足不前了,回头问跟在我们身后的陆大川,
“不要动卷闸门,弯腰钻进去。”陆大川扭头往两边看了看,
“咱们进去挑选衣服,人家只能看见衣服在空中飞來飞去,看不见咱人还不得吓死呀。”陆可琴吐了吐舌头,
“要不找一家关了门的大商场,我看着这家店里衣服也不全。”林仙儿踏上台阶弯腰往商铺内看了一圈,
“找关了门的咱们只能当贼了。”
“咱们现在想不当贼都不行呀。”
“当贼事小,真把人吓出好歹可不是闹着玩的。”
……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站在商铺门口说了一会,最终也沒有进去,
之前想过能隐身多好,想干什么干什么别人也看不见,沒想到真隐身了竟然会这么让人苦恼,有钱也花不出去,
五个人在街上走了一圈,找到一家关了门的卖衣服的商场,好不容易等街上沒人经过时,弄开门钻了进去,把能看到的摄像头都遮挡住后,却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題:我们换了衣服后人们会不会看不见我们人却能看见我们换上的衣服,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几套衣服在街上走,吓疯的估计就不只是几个人了,
还好当陆可琴拿起一件衣服在试衣镜前放在身上比划时,我们发现这种担忧是多余的,因为镜子前面的景物都在镜子中,却独独不见陆可琴和她手里的拿的那件衣服,
心中沒有了顾虑,五个人便不再客气,沒过半个小时从里到外都换成了新的,离开时本想把钱如数给人家放下的,后來还是收拾起我们的旧衣服拍拍屁股离开了,当然并不是陆大川身上带的现金不够,而是商场中有众多摊位,我们拿衣服时走马观花那件在那个摊位上拿的早已经不记得了,还有每件衣服具体多少钱也不知道,
出了商场尽量把门给人家弄成沒有锁好的样子,來到街上,吃饭却又成了一个大麻烦,大家肚子虽然不是太饿,但实在是馋热饭热菜了,在街上转悠了好大一会,只好如法炮制找了一家夜晚无人看管的小餐馆,整开门锁悄然入内,用店内现有的菜五个人齐动手做了一桌饭菜,
酒足饭饱已是凌晨两点多,住宿就相对容易的多了,众所周知黄山市是著名的旅游城市,酒店、宾馆自然不难找,别人看不见我们,出示身份证办理入住手续的事宜也就无从说起了,进入一家酒店后,我们趁吧台值班人员不注意拿了一张房卡,自己找到房间瞅左右无人便开门而入,
进入房间我们把窗帘拉严实才如释负重,
“吗呀,这贼真不是好当的。”刘长腿长出一口气,直直地躺在房间内一张床上,
我放下背包把房间内打量了一圈,我们进入的这个房间是酒店的标准间,进门左手边是卫生间,房间内并排放着两张单人床,中间夹着一个宽大的床头柜,上面靠两张床头各有一盏台灯,台灯中间放着一部电话和站立着一个像牌位一样的透明硬塑料封起來的印刷着各种服务电话的卡片,床对面墙上挂着一台液晶电视机,电视机旁靠门口的一边有一个柜子,柜子上放着一个电热水壶,两个茶杯,旁边有个放着很多东西的方形小托盘,对于托盘上的各种包装精美的纸盒我很是好奇,走近准备拿起來看看都是些什么玩意,手伸出去了才认出全是一些biyun套、印度shen油之类的玩意,发现是这些东西,我大为尴尬,急忙拿起边上的水壶掩饰:“你们喝水吗,我烧壶水。”
拿着水壶转过身才看见他们都已躺在床上了,陆可琴和林仙儿两人躺在靠近窗户的那张床,陆大川和刘长腿则站了靠近门口的这张,我放下水壶跑到两张床中间:“我睡哪呀。”
陆大川抬手指指窗户下面两张简易沙发,嘟囔了一句:“咱们现在是贼,你坐那看着,以防有人入住人家发现少了一张房卡上來查房。”
“凭什么让我看着。”出來后不会有致命的危险,他们都舒舒服服睡大觉,却让我坐在沙发上看着,我一百个不乐意,
陆大川翻身脸朝着外侧,装死不说话了,我瞅瞅刘长腿,睡得香的都流哈喇子了,伸出手了又沒好意思摇醒人家,在街上走了好几个小时,我不累,他们可累了,转过身是陆可琴和林仙儿,我更不好意思让两个女人起來坐着,我躺床上睡觉了,
当然我心里不平,却不可能生他们的气,无奈地摇摇头正准备到沙发上坐着去,一只手拉住了我,我低头看见陆可琴睁开了眼睛,反手握住她的手问:“你怎么还沒睡着。”
“嘘……”陆可琴让我禁声,抽回手去指了指她身下的床,然后关掉床头柜上的灯,往林仙儿那边挪了挪身子,拉我在她身边躺下,
房间内说是单人床,其实比双人床也小不了多少,我躺下后陆可琴枕在我胳膊上侧身紧贴着我,两个人相当于只占一个人的地方,倒也不拥挤,不过陆大川他们在我旁边的床上,林仙儿又在陆可琴那一边,让我觉得特别不自在,
在黑暗中躺了一会,听到陆大川发出了鼾声,我侧身把陆可琴紧紧拥在怀里,对着她耳朵小声叫道:“可琴姐。”
“嗯……乖乖睡觉,一会天亮了。”
……
睡得挺晚,早晨不到六点我们便起床了,一是我们房卡是偷拿的,害怕酒店工作人员早上交接班时有所察觉;二是我们都需要洗澡,进入酒店时是三更半夜,怕弄出水声引來不必要的麻烦沒洗就睡了,想乘酒店保洁员开始打扫房间之前好好洗涮一番,
“昨天晚上你提到花山谜窟是什么意思。”陆可琴和林仙儿先去卫生间洗涮了,我想昨晚说了半截被终止了的话題,问陆大川,
“花山谜窟原称‘古徽州石窟群’,又被人称作千年谜窟,位于咱们所在的这座城市中心地区东郊新安江南岸的群山之中(昨天晚上咱们出來那条小河应该就在谜窟附近),与亚特兰蒂斯、埃及金字塔、百慕大三角等给人们留下诸多谜团的地方一样,这些谜窟也在北纬30度线上,
花山谜窟的谜团在于不同于国内外其他著名石窟,它不是天然溶洞,而是人工开凿的,目前已发现石窟多达36座、遗址区面积达7平方公里,如此大规模的人工开掘石窟,又处在新安文化的中心地带,居然在历史上沒有任何信息记录,另外,石窟的开掘年代、用途、石料去向、持续时间、开掘者身份等谜团至今未解,
花山谜窟谜团众多,带來了各种猜想,目前仅就为什么开凿如此大规模的石窟,相对比较成熟的猜想就有20多种,
越王勾践伐吴的秘密战备基地说,是目前对石窟形成时代最悠久的一种猜想,公元前494年到公元前473年,越王勾践“十年生聚,十年教训”,《史记》载,伐吴越军总数为49000人,全在外秘密训练而成,
屯兵说,据《新安志》载,东汉时期,孙权为铲除黟、歙等地山越人,派大将贺齐屯兵于溪水之上,后改新安江上游这些水域为“屯溪”,这也似乎印证了花山谜窟是贺齐屯兵和储备兵器弹药的地方,
十三陵说 ,花山迷窟的石料采用木排载运,沿新安江至杭州入京杭大运河,直抵北京,用作修建十三陵的石料,这种说法的主要根据是:在明定陵地下宫殿石壁上有“石料來自徽州,木料來自柳州”的铭刻,不过根据地质学家勘定,这种说法已经被否定了,原因是:明定陵所用石料均为汉白玉和花岗岩,而屯溪石窟石料均为红麻石、白麻石,两地石料材质截然不同,
另外还有徽商屯盐说、采石场说、皇陵说、花石冈说、晋代说、临安造殿说、方腊洞说,九黎氏部落说、青铜器工具说、外星人建造说等等,这许多猜想都言之凿凿,不过都因为花山谜窟毫无史料记载而难成定论,所以花山谜窟到现在依然是难解之谜…… ”
因昨晚陆大川问我时,我含糊其辞,他背教科书一样对我说得特别详细,而自他提到北纬30度后我也听得特别仔细,听完后也明白了他为什么要这些详尽地告诉我这些,他在怀疑花山谜窟是大脑袋他们开凿的,而从石窟中开凿出來的大量不知所踪的石料就是亚特兰蒂斯岛上倒金字塔和困住众多妖物魂魄的那座巨大的城池修建材料,于是开口问道:“红麻石、白麻石是什么样的石头。”我记得很清楚,当时看见古城的第一眼便发现城池上的石砖和周围的洞壁不是同一种石质,不过由于地质学知识的匮乏,我对不认识的石质一律称为普通山石,而颜色清淡一点的便称为青石,
陆大川想了一会说:“好像是,不过特征并不明显。”
“别好像呀,如果真是谜窟是大脑袋他们开凿的,开凿出來的石料被他们从咱们出來的那条河中运到了地底就确定无疑了。”
“当时那种情况,我哪有心思是仔细研究那些石头。”
“说的也是,当……”
“咚咚,。”这时门外传來两声响亮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