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1章 科界泰斗的请求

这次获得收益的不再只是生产坦克、火炮、装甲运兵车的军工厂,还涉及到飞机、雷达、导弹等军工厂。

巨大的收获让虞罡秋后牙床都快笑出来了:因为中国军工厂的所有库存全部被搜罗一空,全部都装运上船,全部换成了金光闪闪的钞票,爽啊!他这个计委主任犹如放下了千斤重担。

最让他乐不可支的是,除了伊拉克大量地需要武器,伊朗更加迫切地需要。除了常规武器,伊朗要导弹,要地对空导弹,要地对海导弹,要舰对舰导弹,还要空对舰导弹……几乎只要是导弹,他们就要,只要你中国愿意卖的武器他们就买。

没有多久,叙利亚、沙特、阿联酋、利比亚甚至科威特等中东国家,以及阿根廷、智利等南美国家也提出向中国购买导弹,当然,他们主要买的是防空导弹。

显然,这都是伊拉克击落以色列飞机所带来的广告效益,虽然当时伊拉克没有宣传打下以色列F15、F16是用的什么导弹,也没有宣传是哪个国家的导弹,但宣传乌代英雄事迹的时候,为了真实,不得不泄漏中国红旗-61地对空导弹的尊容,加上伊拉克自己也不想成为购买中国武器的唯一冤大头,很“无意”地说出了中国导弹的厉害,“不得不”很勉强地为中国导弹说了几句中肯的话,以至于这些国家争相购买能击落世界最先进飞机的导弹。

这一切都让中国导弹生产部门痛苦并快乐着,订单一下排到五年之后!与之前中国导弹几乎无人问津真有云泥之别。

郭拙诚坐在办公室里接到了无数的电话,都是厅级或厅级以上打来的感谢电话,当然更多的是军工企业的老总打来的,都是感谢他让他们有了钱花,再也不用求爷爷告奶奶了。

但也有人打电话来抱怨郭拙诚,说他为什么不把事情办缓一点,一下子把订单弄的这么大,哪里能生产出这么多原材料?现在国家有关部门一个劲地催他们加快生产,加快提供特种钢铁特种材料,他们就是把自己当成原料跳进炼钢炉也不行啊。

当然,这些人调侃的意味居多,就是真有抱怨的,那也是半真半假。毕竟有订单总比没有好,虽然完不成国家任务可能被批评,但比没有订单没有钱发下去,被上级和下级同时骂要好得多。而且订单大,国家的投资也大,项目也随之而来。有了项目,手里的权力不就立即增大?

可以说,他们打电话的真正目的就是利用这个机会认识一下这个年轻人,认识一下这个传奇人物,谁都知道这么年轻的人将来绝对还会往上走。

他现在已经是副部级,再往上走不就是省部级干部?还往上走,那就是副国级领导。如果更进一步,那……

反正只要他们在近几年不退休,他们就知道自己终究会成为这个年轻人的部下,此时不投资一点感情,将来肯定会后悔。

郭拙诚自然知道这些人的心思,但他没有说破,更没有反对,连一点厌烦的意思都没有,而是很认真地接电话,很客气很谦虚地和对方交谈,如果对方有什么难处,他都设身处地地为对方作想。

因为他知道这些人都是不能轻易得罪的人,这些人也许对自己的仕途没有什么助益,但如果得罪了他们,他们绝对有本事让你闹心,让你过的不爽快。

年轻是本钱,是在中央领导面前“随意”说话的本钱,但也是劣势,是在下面老同志面前说话的劣势,如果这些老同志发现你骄横,认为你不尊重他们,他们很可能倚老卖老,一个电话就捅到上面去,或者在他们那圈子里抱怨。

要知道现在的老同志无一不是老革命,极大部分都是以前从军队一步步爬上来,解放之后再出任各单位领导,他们一个个都有很多战友、上级、下级。这些人一个人的看法很可以左右很多人的看法,与前世那些从基层一步步爬上来的官员完全不同。

前世从基层一步步爬上来的官员所生活的圈子很有限,基本上只有几个同事和不多的上下级,而且这些人都是分成几个山头的,相互之间有盟友、有政敌,一个人的思想影响的只是少数几个人,与解放前那种从白山黑水杀向天南海北的部队圈子根本不能比,部队的圈子大得多。

解放前的部队,就算只是一个小小的连队,经过了这么多年的变迁,很可能就有几十个甚至上百过科级以上的干部,而且人人都是老干部、老革命,即使一个没有当官的小兵,但现在都敢对着现在的县委书记吼:没办法,谁叫人家的资历老,后台多、后台硬呢。

正因为郭拙诚的姿态放的很低,人年轻但话说得客气,跟郭拙诚通过电话的这些老革命们一个个心情舒畅得很。

不知不觉间,郭拙诚不骄不躁、谦虚随和、尊重老干部、有能力有魄力有办法的名声开始在各部门流传。

这天,郭拙诚刚放下电话,闫宇就轻轻地走了进来,低声说道:“郭主任,钱教授来了。”

郭拙诚一愣,问道:“哪个钱教授,之前打电话通知我们了吗?”

闫宇回答道:“没有。是钱学森教授,他……他在外面等你呢。”

郭拙诚慌忙说道:“你……你怎么能让他在外面等呢?你真是!”说着,他快步冲向办公室的大门,迅速打开,对着外面站着的钱学森教授先鞠了一躬,然后说道,“钱教授,你这不对啊。”

这话不但让钱学森教授莫名其妙,也让身后的闫宇惊诧万分:“郭主任这是闹那一出戏,一边对他这么客气,一边又责备对方。”

郭拙诚又说道:“您这不是折杀我吗?有什么事你打一个电话来,我能不去?那样我还心情舒畅得多。”

这些衷心而不是做作的话让钱学森听了后心情非常舒畅,他知道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只有面对自己的时候才这么尊敬,对其他人,就是对中央领导也未必会这么客气。

他也笑着说道:“你小子不对啊。我打电话过来你会不会过去我不知道,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客气话,但你肯定会陷我于不义。你现在是领导,我是下级,我让你跑过去,人家还不骂我倚老卖老,骂我白活了几十岁。”

两人都笑了起来,郭拙诚请他进了会客室后,亲自为他泡茶,然后在他的下手坐下。

钱学森感觉郭拙诚很尊重他确实没错,郭拙诚两世为人,最敬重的除了父母就是这个爱国的天才科学家了。即使到了现在这个位置,他的心里也把钱老尊为长辈、尊为自己的导师和领导。

见郭拙诚执意如此,钱学森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过多地矫情,他喝了一口水之后,说道:“郭主任……行,我还是喊你小郭吧,免得你不自在。我今天来有三件事。第一,我是专门来感谢你的。因为有了你的帮助,我们很多项目本来要砍掉的,现在不砍了,重要项目都会留下来。特别是弹道导弹、核潜艇、洲际导弹的项目会一直研究下去。现在我们手头都有了钱,同志们的干劲十足。大家都委托我来跟你说一声谢谢……”

郭拙诚笑着说道:“不必了,这是我应该做的。说实在话,我当时的本意可没有推销导弹的意思,只是想把伊拉克的那个乌代绑上我们这条船,让他为我们的科研、生产付款。你们的导弹推销,完全是附带产品,也是因为你们的产品质量好,要不,我也没有本事推销。”

钱学森现在是军人身份,一向快人快语,笑道:“不管你承认不承认,反正我们领你这个情……第二件事,我们希望将我们的科研部门并到你的手下,我了解了你在坦克的研制和制造、飞机的研制和制造等领域进行的机制改革,我认为很好,非常好,你想出的这些机制大大调动了同志们的积极性,不像我们这里还在吃大锅饭,成绩大的和成绩差的也就相差一个奖状而已。大家都希望能和你们一样进行重奖重罚……”

郭拙诚笑着拒绝道:“我可没有这个能力,你们那里都是高科技,很多领域我一点都不懂,摸不清你们的特点,我不能贸然动作。”

钱学森说道:“别推辞,我知道你嫌弃我们的事情多,担子重,担心把我们的事情管过来之后,影响你的英名。”

郭拙诚笑道:“钱教授,你这话有点不厚道,而且你这种激将法对我可没有用……我不是怕麻烦,而是担心搞不好。你也知道,我管理现在这摊子还没有多少时间,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真正出成绩,‘成功’这个词暂时还不能用在我的改革上。

我希望你们能通过仔细研究后再决定是否采用,希望你们自己来实施。也许你们能找到一个更好的办法,建立一个更好的机制。钱教授,你也别瞒我,你是从美国回来的,他们那一套机制肯定有好有坏,你能不能走去第三条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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