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有分寸。”
卿词仍旧倔强,她欲拂开白浚衡置于病历簿上的大手,继续研读。
却不能得偿所愿。
蓝衫公子厚实的手掌转瞬握紧白衣女子的柔荑,有冰冷的触感传来。
激得他心底一荡。
为何她的手比别人冷上三分?
他再看向她,只见她仅着一件云色柔软丝衣,膝上仍旧是那张薄毯,除此之外,不添一件防寒衣物。
他甚至能隐隐看见她衣襟之下的纤细锁骨。
“你究竟在看什么?”
卿词见他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手掌又被他紧紧握住,不由得愤懑。
她何曾试过与别的男子如此亲近?
白浚衡回过神来,眸光轻移,锁紧她微带不安的面容,作弄之心涌了上来。
他故意不怀好意地靠近她,灼热的气息呵在卿词的耳畔。
“卿词,你说我想做什么呢?”
他的声音微带蛊惑,听得人心跳莫名加速。
卿词皱眉扭头。
不予回答。
原来她也有无可奈何的一面。
原来她也不是永远地风淡云轻。
“哈哈……”
白浚衡眸光低掠,漾出一抹水波,如水眼眸蕴满了笑。
如那烈日下的晴川,刺得人一下子睁不开眼。
卿词一皱眉:“白公子请你放手,你这动作于礼不合。”
她盯着自己被白浚衡越握越紧的手掌,愈发地不满。
“好。我这就放手。”
白浚衡见作弄得她差不多了,也不多作纠缠,只轻轻把自己的手一松,便让她恢复自由。
可紧接着,卿词便觉身上一轻,自己竟被对方打横抱了起来。
“你……”
“嘘——别作声。”
蓝衫公子指尖一压白衣女子的樱唇,低声说道。
唇上传来的温热触感令卿词一愣,紧接着又传来蓝衫公子低柔的话语:“你听听外面的虫鸣吧,多宁静啊,所以,你便休息一下吧。”
……
逻辑不通的一句话。
白衣女子是否入睡,又和外面的虫鸣何干?
卿词轻扯了一下嘴角,鄙夷地望他一眼。
然而,她并没有反抗。
任由蓝衫男子抱着她往床上走去。
“怎么你不反抗我?”
白浚衡眉梢染笑,低头望她。
“……”
卿词无奈看他:“你说我反抗有用么?”
“哈哈……”白浚衡放声长笑,继而笑意一收。
他深深看她一眼,说道:“的确没用。”
所以,你乖乖服从我,才是正道。
两人说话间便来至床边,白浚衡抱着卿词立在床沿,突然就不想放手了。
白衣女子的重量极轻,抱起她根本不用花费多大的力气,且他感觉到她的腿窝之处有微热的温度传来。
他不自觉地紧了紧她的身子,他本以为她的双腿会异常冰冷,毫无热度,想不到还有这令他感到诧异的微暖。
卿词稍抬下颔望他,说道:“白公子,你的手能不能别那么紧,我虽有腿疾,但并不是真的知觉全无,你再用力一点的话,我想我真的会终身残疾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