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衣着单薄,层层丝衣透出清寒苍冷,渲染不到一丝柔和。
他忍不住再次俯下身来搂紧她,煦暖的气息丝丝缕缕将她包围在其中。
“卿词,我不是跟你说过么,你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个能令我动心的女子,我白浚衡有生以来从未和别的女子说过这么多真心话,我府中姬妾虽多,外界之人都说我风流过甚,但是他们所说的,又岂能全部当真?”
“若你肯跟我走,跟我出谷,我便在谷中等待,等待你哥哥回来。”
“你等我哥哥作甚?”
“提亲啊,还能做什么?不过再来对弈一局我也乐意奉陪。”
“……”
卿词忍不住自羽睫下斜他一眼,“你这人说话怎么还是如此轻佻?谁说我喜欢你了?谁说我要嫁你了?”
“你和我都有了肌肤之亲了,你不跟着我,还跟着谁?我可不管,我必定要对你负责。”
语气霸道,毋庸置疑。
“你……你怎么都不问问我的想法呢?”
卿词想要离开他的怀抱。
他方才所说的一切能让世上任何一个女子都动心,她也有一瞬的动摇。
但是她却不能放纵自己的想法。
她有她自己的使命,她有太多不能放下的瓜葛纠缠,她不能离开她的哥哥,至少,现在不能。
她等了十四年,她仇恨了十四年,她和他相依为命了十四年,不能因为一时的动心,而使一切烟消云散。
且,她还不明白什么叫喜欢,什么叫爱,她只知道恨,她只知道要令她的父亲母亲死得瞑目。
是以,她还是不能答应他的请求。
“浚,对不起。”
我还是不能跟你走。
果然还是说服不了她么?
白浚衡自嘲似地扯了扯嘴角,毕竟只是不够一个月时间的相处,他其实也没有想过她会一下子爱上他,纵使那份来自前世的宿命之感已经深入他的骨髓,他对她的感情,不仅仅是喜欢,但她对他,却只是在“喜欢”的萌芽阶段。
“卿词,若下次我再遇见你,我绝不会放手。你尽管等着,等着时间来检验我对你的真心。”
蓝衫公子说罢,再次吻上卿词的唇。
这次他没有了往日的温柔与细致,他有些许粗暴地吻住她,仿佛在惩罚着她过于理智,不解风情。
卿词坐在轮椅之上,被动地承受着白浚衡对她的宣泄,忽而有点不安起来。
若她的哥哥知道她背着他和别人有这么亲密的行径,他又会怎样想呢?
她在心中不禁微叹一口气。
突地唇上一痛,卿词皱眉,被迫回神。
“卿词,你方才的心思不在这里。”
白浚衡稍稍放开了她,他看着她微带吃痛的表情,心情才再次愉快起来。
“你在想着什么呢?”
他摩挲着她被他咬伤的嘴角,语气轻巧。
“浚,你可知我从没有试过和别的男子如此亲近?你,是第一个。”
卿词的语气分外认真。
“嗯,这点我知道。”
白浚衡微微颔首,“你连亲吻也不会,又隐在谷中如此之久,怕且你也是第一次和陌生的男子说话吧?”
“……你现在是在嘲笑我么?”
卿词侧了侧头,避开他的注视。
“没有。你不会亲吻,我很高兴,你很少与外界的男子接触,我也很高兴。”
因为这样,不仅是你的初吻,你许多的第一次都是我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