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衣听到景灏的话,唇角一抿,眨巴了眼说到:“大王说的才奇怪,臣妾是大王的,她一个丫头也是大王的,大王派她去做事而已,过些日子不就回来了,臣妾有什么好担心的?至于她去做什么,大王您要是愿意告诉臣妾,想来命令之日只怕就会告诉臣妾了,可是您又没和臣妾说,不过是叫安总管去传话,臣妾料想也许有些事不是臣妾该知道的,那臣妾自然也就别问,应着不就是了。”
蝉衣说的轻松平静话也在理,听的景灏微微一笑,牵了蝉衣的手:“你能明白就好,以后这个丫头你还是忘掉的好。”
“忘掉?”蝉衣眨巴着眼,一副迷惑的样子,但是她心理清楚大王的意思只怕紫瞳就此是凶多吉少了。
“对啊,孤给她安排了很重要的事,只是没些日子她是回不来的。”景灏刚说完,车辇已停。
“恭迎圣上返京!”太监的唱诺声响起,车辇外是一片响彻天宇的声音。车帘被金钩挂起,景灏带着金冠站在车辇前眼扫着匍匐的众人。
蝉衣缩在车辇内低着头,此刻返京回宫,她按规矩是要进到宫内才可以出来的,可是偏在这时,一只手伸在了她的面前:“来!”
蝉衣诧异的抬头看到的是帝王的含笑星眸,于是她淡淡笑着将手放在其中,由他带出了车辇,与他并肩一起看着那些跪拜的群臣与百姓。
“平身。”帝王大声说着拉着蝉衣的手相抬,于是蝉衣也直挺着身子伸手相抬,在群臣与百姓谢恩起身的时刻,蝉衣再一次感觉到了这个位置的荣耀。
与王并肩,这是他给我的赏赐吗?
车辇微动。景灏将蝉衣半揽入怀,在群臣地目视下缓缓移向宫门。
号角鸣响,宫门打开。绵延的红葛铺就御道,金色的车辇入了宫门。五彩锦衣,千娇玉颜。排列在宫门前一张张希冀而美丽地脸就在蝉衣的面前巧笑传情。
“圣上回宫!跪迎!”唱诺声响起,那纷纷落下的衣裙锦纱刺着蝉衣地眸。她们的匍匐之姿让蝉衣再一次肯定了自己要做的。
“平身!”景灏笑着牵了蝉衣的手下了车辇,缓缓步行在红葛之上,对着属于他的那些佳人们并不多看一眼,只看着殿前端坐的太后,口中轻言于蝉衣:“喜欢吗?”
“这是大王额外给的赏赐吗?”蝉衣保持着微笑也轻声言语,但是她更在意地是投射到身上的种种目光。
“能和孤共行是王后才有的荣耀。但介于你此番的付出,孤愿意给你这份荣耀。”景灏说着看了蝉衣一眼,眼中投射的是蝉衣平和的微笑。“臣妾谢大王恩典。”蝉衣轻声言语与景灏一起步上台阶。
阶梯之上的太后微笑着,伸出了手来。
“记得孤地嘱咐。”景灏轻声说完就牵着蝉衣到了太后的跟前,送了蝉衣的手欠身行礼:“母后,儿子回来了。”
“好好,王儿。哀家得到消息此番我们澜国夺下冠首以雪前耻,哀家这心里十分痛快!好啊!”太后乐地伸手抓上了景灏的手,脸上是她开心的笑颜。
“太后。蓉儿向您恭贺。”蝉衣福身向太后行礼。
“好好,你这丫头功劳最大,哀家可要大王好好赏你!”太后转身拉起了蝉衣,也十分高兴的对她笑颜,忽然眼扫到蝉衣头上那支金步摇略愣之后笑的更加开心:“好好,你这丫头真是没让哀家失望!”
“太后过奖了,此番聚首之事都是大王细心布置用心筹备才使我们澜国夺下冠首,蓉儿虽是操心了乐舞之事,但全赖瞽官舞者用心所至。太后。蓉儿想替他们求个赏!”蝉衣并没注意到太后看那金步摇的样子,只用心的说着讨赏的话。毕竟大王可又一次嘱咐了自己在太后面前要什么也别提。
“好好,赏,只不过哀家从来都是赏罚分明,待明日了哀家仔细算算,凡是一心为我澜国出力者定是有赏,可是要是有那误我澜国的叛逆之事,哀家也是严惩不贷,一旦发现那是定斩不饶!”太后忽然话风一变,惊地蝉衣和景灏四目相对。
“母后,您说地儿子不是很明白啊。”景灏脸上的表情略有些尴尬,眉间轻蹙。蝉衣眼见如此忙伸手将太后搀扶说到:“太后您说地是,有赏自有罚,咱们是要赏罚分明,论功行赏。不过您也说那是明日了,这会……咱们是不是应该入殿了,宫里的姐妹们只怕也在这里等了一早上了吧?”
太后呵呵一笑,伸手拍了拍蝉衣的手说到:“你呀!入不入殿可不是哀家说了算,还是看大王的意思吧!”
“孤的意思就是入殿,想来母后定时安排了一场午宴为孤接风吧?”景灏也呵呵一笑掩过去先前的尴尬。
“何止是接风,还要好好庆贺!”太后笑着说到:“哀家在流音殿已经准备好了。”
“好好。有劳母后了。”景灏说着传话命群臣在大殿相聚,而后宫妃眷则是入流音殿等候。
太后大王还有蝉衣三人先一起在大殿里与群臣共饮水酒以贺,然后蝉衣便退离大殿前往流音殿,因为群臣的庆贺里,她并不是后,是没有资格的。
蝉衣拖着华丽的裙摆手扶秋月站定在流音殿前,太监的唱诺声响过,她却并不着急进殿,而是立在殿前抬头看着那书写着“流音殿”三字的匾额。
“主子,咱们该进了。”秋月小声提醒着。
“急什么?”蝉衣轻声说着依旧看那三字,纹丝不动。秋月不知蝉衣是什么意思也不敢多话,只有陪着站在殿口,不多时从内殿里跑出个小太监探头,一看到蝉衣在殿门口忙又缩了回去。
时间在点点流逝。蝉衣就是看着那匾额似是琢磨什么就不进殿,弄的秋月不敢言语,身边唱诺的太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又等了一小会。殿里的声音传出,很快一片姹紫嫣红就出现在殿门口,然后向蝉衣涌来。
“见过蓉昭仪。”在冉冬夜的带领下。众妃嫔们都按照自己的等级对蝉衣施礼。
蝉衣盯着那匾额十分随意地“恩”了一声说到:“好好,都起来吧。”蝉衣说着依旧看着那匾额并不看人不说,此时还歪着脑袋。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的也不知道这蓉昭仪在做什么,立在殿门口半天就盯着一块匾额也不进来叫她们好等,就算是拿架子也没这样的啊?
“娘娘,您这是……”冉冬夜也不知道蓉昭仪是在做什么好奇地问着,自己也抬头看那匾额及匾额的周围。可惜没发现有什么。
“夜昭容你来的正好帮本宫瞧瞧,你看那匾额是不是挂斜了?”蝉衣说着抬手指着匾额地右角。
挂斜?冉冬夜一听心中好笑,她看着蝉衣真想翻个白眼:你是消遣我吗?不过,她不能,她只有装模作样的看一看答到:“回娘娘的话,冬夜瞧着对的啊,这是殿前匾额那些太监们哪里敢挂斜了。娘娘怕是眼花了。”
“是吗?可是我就是觉得是斜的啊。”蝉衣说着低头看了冉冬夜一眼,然后抬了手对着跟前的妃嫔们招手:“来来,你们都给看看是不是挂斜了?”
一时间妃嫔们都涌了过来站在殿前看那匾额。
“我瞧着好着呢。不像斜的。”一个佳人不大声音和旁边地人说着,旁边的人拽了一下她比划着噤声的动作。蝉衣眼扫了那两人的动作,唇角勾起一笑,她认得那两人正是冉冬夜跟前的两个亲近,记得是叫做温恩沫和陆玲珑。
此时锦婕妤凑到蝉衣跟前笑言到:“娘娘是在看匾额啊?一块匾的……”
“锦婕妤,你告诉本宫你看着斜了吗?”蝉衣轻问着转头看向锦婕妤。锦翠一顿忙又抬头看了看然后说到:“娘娘不说,锦翠还真不觉得,这会瞧着还真是有点斜。”
蝉衣一听锦婕妤的话,立刻一笑说到:“是吗?看来本宫地眼睛还没花。”
“哎呦。娘娘的眼睛怎么会花呢?”锦婕妤说着也还了一笑。眼扫了夜昭容。
蝉衣此时看向夜昭容一笑说到:“怎么办?有看着斜的,有看着不斜地。得了,光我们三个说来有什么用?还是问问大家吧?免得是本宫眼睛花了。”蝉衣说着对众人说到:“你们都说说,是斜还是不斜啊?”
这一下众人已经明白过来是个什么意思,于是大家一边看着也一边想着自己该做什么回答,因为很明显才一回来的蓉昭仪,似乎是想着要划清界限分清楚派别一般。
冉冬夜明白蓉昭仪的想法,这十天的功夫她细心拉拢为自己团下了不少关系,想凭着自己的好人缘,去借力先把珍修媛给扳倒再说,可没想到蓉昭仪一回来就搞这个。显然是要一回来就和自己分个高下,可自己也没惹到她啊。难道真的是她那句话,她真愿意唱白脸,这一会来就没事找事吗?
来就来,既然咱们非要这样,那我就正好看看大家愿意站谁的跟前!冉冬夜想到这里也就一笑开了口:“也好,大家看看总好过一人说法,反正我是觉得挂的周正。”
珍修媛这时行到蝉衣跟前,只抬头扫了一眼就笑说到:“慕珍看着也是斜的,娘娘怎么可能会眼花呢。”
这先后锦婕妤和珍修媛都已经表明了是站在蓉昭仪这边,这众人就开始纷纷发表看法,那些精明地有不少已经说着模棱两可地话,渐渐往蝉衣这边靠拢,毕竟她们是看到蓉昭仪和大王一同并肩前行,甚至在走在御道上两人都还说着话,那相对的笑脸,加上此刻蓉昭仪要分出个界限来。似乎都在暗示着她蓉昭仪是深得了帝王之宠地。
十天啊,大王和蓉昭仪在一起十天,刚才又是那般。在加上蓉昭仪是郡主的出身,能不让她们猜测着,蓉昭仪这一回宫。怕是要让大王搁下夜昭容了吧。于是这站到谁哪边?答案是浅显易见的。连太后都夸要赏地是蓉昭仪,她们自然是纷纷往蝉衣这边了,一时间倒是说那匾额挂斜了的人不少。
此时温恩沫抬头盯着那匾额看了半天,然后拉着身边的陆玲珑说到:“她们怎么都说是斜地?难道是我眼睛不好?”
陆玲珑又扯了下温恩沫小声说到:“你呀。”
“我怎么了,难道你看着是斜的?”恩沫看向玲珑,玲珑无奈的翻了下白眼:“斜不斜地,那不是明摆着嘛!”说着拉了恩沫走到了夜昭容跟前。
此时瑶美人没说什么就站到了夜昭容跟前。轻轻一个点头就闭着嘴那么静静地站到她身后去了,她这一动作倒叫人有些别扭,可是温恩沫一见有人和自己看的一样倒很激动的去拉瑶美人的胳膊说到:“你也觉得是挂的正的吧?”
瑶美人一笑轻轻说到:“我瞧着就是正的,实话实说。”她这一说话倒令不少站到蝉衣跟前地人斜眼看她,而剩下些犹豫不定的,也有些干脆就跟到了夜昭容的后面。
很快大家都分站了两边,倒是只剩下梅才人一个有些无奈的站在那里。
蝉衣瞧见她。心中想到叶妖媚走前说的话,便故作整理衣领,将埋进衣服里的那个玉坠给翻了出来。
梅才人叹了一口气走了出来眼一抬看那匾额唇齿间一抹冷笑便轻言到:“这日头正烈照那金色上。只觉得眼晕,梅香倒是无法辨识是否周正了。”说着似要走到一边去,可忽然看到了蝉衣脖子上挂着的玉坠顿了一下,便走到了蝉衣地跟前。
她其实是想看仔细那玉坠,但是一走过来却被锦婕妤揶揄到:“梅才人原来看不清啊,走过来是不是就能看清了?”
梅香此时已经看清楚了那玉坠,也便随口答到:“是啊,看清了。”说着对着蝉衣一笑说到:“梅香相信娘娘的眼光。”
此时蝉衣呵呵一笑伸手拉了梅才人的手轻言到:“此番倒是委屈妹妹了,你看不看清都没什么。不过是一个匾额罢了。”
就在此时有太监急奔过来说到:“太后和大王过来了。准备迎接。”紧跟着就听见了太监地唱诺声。蝉衣一笑松了梅香的手对众人说到:“都快去站好吧!”
众人急忙按照身份等级站好太后和大王就已经到了殿前,于是众人施礼。倒是蝉衣待众人行礼声过,才对着太后与大王一笑优雅的福身。
“都起来吧。”景灏笑着抬了手,蝉衣则直身到了太后的跟前,看了穗儿一眼便接手将太后搀扶着言到:“太后与大王和群臣们相言,此刻一定很开心吧,今中午蓉儿可要给你守着酒,不能让您喝的太多。”
太后看着蝉衣一笑:“好,那你就守着吧。诶,哀家过来的时候看你们都聚在门口,指着匾额,那匾额怎么了?”
蝉衣一笑,看向了夜昭容,口中轻言:“回太后的话,刚才是蓉儿和夜昭容两人在说这殿前匾额是否挂斜了,两人意见相左,只好叫了姐妹们都出来看看。”
“哦?有这等事?”太后说着也退了一步看了眼匾额。
此时冉冬夜忙上前,温柔言语到:“太后您瞧着那匾额是正的还是斜的啊?”那匾额本身就是正地,冉冬夜这么说也是想着太后可能不知道这里面参合着什么,会实话实说,那料太后看了她一眼,竟喝到:“你们都尚且看不清要多人来论,哀家地眼神就能比你们好了?”她说着拍了拍蝉衣的手:“蓉丫头,你瞧着是正是斜啊?”
蝉衣一笑看着太后眼到:“太后啊,蓉儿瞧着是斜地。”
蝉衣的话一落,太后的眉眼微抬,继而笑了:“蓉丫头的眼神向来好,你说是斜的那就是斜地。诶,大王。您看着呢?”
景灏看着蝉衣,连头都不抬一下笑说到:“孤就不看了,孤相信蓉儿。”
蝉衣立刻福身对着景灏行礼:“臣妾谢大王信任。”
“好了。咱们进殿吧,那匾额不周正,回头叫太监重挂吧。”太后说着就看向了景灏。于是景灏应着便迈步入殿,众人也都跟着进了殿。
按规矩蝉衣还是要坐在台下的,不过今日他却被景灏拉着又坐到身边,于是蝉衣一脸笑容的扫着台下地妃嫔,尤其是夜昭容和珍修媛那里她故意多看了两眼。
很快殿内便是欢歌乐舞,一派欣喜。而坐在台下的夜昭容则是一脸的失落。
“你呀,怎么一回来就搞这个?”景灏喝着酒轻声笑问着身旁地蝉衣。
“还不是为了让大王安心。”蝉衣笑着夹了一点菜。放进了大王面前的盏钵里。
“哦?怎么说?”景灏放下酒杯,拿着银箸在那里轻拨。
“刚才回来太后那般言语,要是臣妾没想错,只怕是太后已有耳闻,只是不知道太后知道多少而已,弄不好今下午臣妾就能被拉着好一通问。臣妾想到大王的嘱咐想到太后的性子,倒觉得还不如臣妾一回来就争风吃醋的好。毕竟太后更关心的是臣妾是否能有子嗣的事,那倒时臣妾就往这上面引,只怕太后也不会纠缠在那些事上。”蝉衣说着就去为大王倒酒。
“子嗣?”景灏脸色微变。随即一笑:“是啊,你不说这个,孤都忘了。”说着有些慌乱地丢了箸,结果一根银箸便滚落了下来,沾了一点油污落到了大王的龙袍之上。
蝉衣立刻伸手拿出帕子为大王擦拭,心中却不由一叹:大王一听到子嗣就如此慌乱,还说他忘了,难道是说这些日子与我亲热从未管过子嗣的事?想来第一次与我亲热后说了留嗣之后,他与别人还是不留嗣的。可见他还是难以接纳她人。那么与我也难怪不曾宣召了……
蝉衣正想着手被景灏抓住,他此刻双眼里是莫名的焦躁甚至有些不安。
蝉衣见他这般神情。更是认定了心中想法,于是她便故意对着景灏一笑言道:“臣妾不过说了子嗣的事,瞧大王激动的,臣妾蒙大王厚爱与大王……可是子嗣地事又不是臣妾想不想就可以的,还是要看天意。对了,大王今日回宫了,等下休憩的时候,你看是不是要召夜昭容侍寝啊?”
景灏此刻心头十分郁卒,他有些慌乱,忽而听到蝉衣这话更是认定自己毁了她,心头正在闹着,听到蝉衣问他等下要不要夜昭容侍寝,心中更是烦闷,当即便大声地回绝:“孤不要她侍寝,倒是想你……”
此时歌舞因为大王的突然大声说话急停,于是众人都看着大王,倒令大王一时语塞。不过蝉衣倒是立刻接了话言语到:“大王说的是,是臣妾糊涂了,大王今日才归只怕劳累不堪,午后休憩应该静心,臣妾竟妄想着给您安排,大王您看不如让她晚上侍寝好吗?”
蝉衣这般说话,景灏自然是借驴下坡忙点了头应允,但脸上却是十分郁闷的表情。
“那好,臣妾就安排她晚上侍奉您吧。”蝉衣说着转头看向夜昭容道:“夜昭容,晚上就拜托你了,大王今日劳累,还请妹妹……”蝉衣没多说下去,只是莞尔一笑,而后不管冉冬夜的尴尬,就伸手捧了杯酒递给大王到:“大王,饮了这杯您也该休息了。”
景灏心中烦闷伸手拿过酒杯一口灌下,便看着蝉衣心中一片内疚,然后他丢下了酒杯,十分心痛的伸手抚摸了蝉衣的脸庞,然后一低头再抬头时已是一片不悦的表情:“午宴散了吧,孤要回殿休息。”说着便起了身,连与太后都不行礼就迈步而行,可偏偏又行到殿门前,十分歉疚的回头看了蝉衣一眼,便有些步履踉跄地出了殿。
蝉衣倒是很纳闷景灏怎么如此反应,不过她这会倒没功夫去想,只觉得自己挺开心地:毕竟这么一来,大王召了夜昭容也是心中不快,而夜昭容只怕也有怨气,只要等下自己再挑唆一二,呵,今晚上只怕她夜昭容是无法讨得大王的欢心了,那么她以后那份宠爱也就享不起来了!
太后此时看了一眼蝉衣,便也说到散了,然后便起身。蝉衣知趣地走到太后跟前将她一搀扶,便随着出了殿。
太后出了殿门站在殿前回首看了下那匾额然后一笑捏了蝉衣的手说到:“走吧,蓉丫头,到哀家的殿里去说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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