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很久很久了,凌雪漫还在*上躺着,眼睛睁的很大,却没有什么光彩,无神的盯着一处,表情呆滞。
披散着发,全身*,原来裹她身子的龙袍被他拿去了,所以,她一件衣服也不穿的躺在被中,明明记得自己是贴着里侧背对他睡的,可是醒来,却是不知何时已睡到了中间,这感觉令她羞耻,她要恨死这个男人的,怎么能因为习惯而半夜厚脸皮的去贴上他?
实在懒的不想动,也没有任何心情,即使知道衣裙就在*头凳子上,却也懒的去拿,除了方才忍不住要出去解决必要生理,才随便披了一件去了秘道,而后回来,又躺进了被中。
“到底是什么时辰了呢?密室里明亮的很,宫灯还点着,若是很迟了,春棠秋月或者婆婆应该会来啊?都没有来……”凌雪漫咬了咬唇,鼻子又酸了,“那个该死的男人,真不管我了吗?真的把我关起来了吗?唔唔……一句解释也没有,那就是默认了,承认了,一脚踏十几条船,莫祈寒,姑奶奶诅咒你,老天保佑船全翻了,淹死你!唔唔,每晚三更跑出去,是赶其它女人的场子去了,把我当傻子,当傻子啊!”
细碎的哭了一会儿,凌雪漫生气的猛蹬腿,这一蹬,忽的记起右脚裸上的金链,立刻坐起身来,掀起被子,屈腿低下头去咬,她要弄断,要扔掉这个肮脏的东西,只要是那男人的,都脏!每天碰了其它女人的身子又来搂她抱她碰她,恶心死了,脏的让她想吐!
拽,咬,扳,拉,什么手段都使上了,却怎么也弄不开,凌雪漫气的要死,伸手去摸头上的簪子来橇断,却什么也没摸到,这才又记起都被那死男人拿走了!
“去死去死去死!莫祈寒你去死!”
抓起莫祈寒的枕头用力的甩出纱帐,狠狠的骂一句,凌雪漫趴在*上痛哭了起来,被子被踢到*角去了,就那样趴着,尽情的释放着委屈与愤怒。
莫祈寒轻手轻脚的刚一进来,便见一只枕头飞了出来,然后是那一句……忍不住咽了咽唾沫,暗叹一口气,悄然走近,捡起枕头掀起纱帐,却被眼前的画面差点儿激的喷了鼻血!
他一向对她的身子没抵抗力,昨晚心情压抑着,便很正人君子的没有多想,现在……
处在伤心之中的凌雪漫浑然未察觉,*边竟多了一个人,而且还是她一心想诅咒死的男人!哭了一会儿,累了,又迷迷糊糊的闭上了眼睛。
莫祈寒脑门冲血中,凌雪漫断断续续的抽噎声入耳,一下子回过神来,忙懊恼的拍了拍额头,从*角扯过锦被盖在她身上,然,这一动作,却惊醒了凌雪漫!
蹭的翻转过身子,凌雪漫直直的望进那双墨黑的瞳孔中,赌气的将锦被又一把掀了开去,脸上犹挂着泪痕,冷冷的道:“放我离开!”
莫祈寒抿了抿唇,拾起锦被又覆在凌雪漫的身上,她怒极,又要掀,却被他扣住了手腕,看着她,语气极为平淡的说道:“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
“我不做你的禁脔!”凌雪漫用力的吼出去,刚止住的眼泪又如雨幕般落下,很快便打湿了面颊。
“我也没这么想!”莫祈寒单膝跪坐在*上,倾身扣着她的双手,轻声答道。
凌雪漫奋力的挣扎着,怒吼着,“你还说没有!你把我当什么!我到底是你什么人!”
“结发妻子!”专注的看着她,良久,他轻轻吐出四个字。
“骗子!混蛋!到现在还花言巧语的哄我,当我是白痴是不是?”
凌雪漫一听更气,抬脚便踢向莫祈寒,他未躲,一动不动的任她发泄,也不曾哼一声,只是深深的凝视着她,等她踢的没力气了,也哭不出来了,才柔声说道:“时辰不早了,该起*梳洗用膳了!”
“用你的死人头,姑奶奶不吃,不吃!”凌雪漫无力的说着,说到最后两个字,又用尽力气吼了出来。
“你不吃饭是想饿死吗?若是饿死倒好,一张草席裹了扔乱葬岗,若是饿的半死不活的,就算我放了你,你能有力气走出京城吗?”
莫祈寒不紧不慢的说着,观察着凌雪漫的表情变化,停了一下,又说道:“你就这么把自己虐待死了,谁会心疼你?你要把老公拱手让人吗?你不想活着等着看谁会怀上朕的龙种吗?”
“让什么?我有权利让与不让吗?别忘了,我有你亲笔写下的休书!”凌雪漫含泪嗤笑,语中满是讥讽。
“那休书,我早就收回去了,你身上已经没有了。”莫祈寒面无表情的说道。
“什么?你,你是个歼诈的小人!你什么时候偷走休书的?还给我!以后我们各自婚嫁,毫不相干!”凌雪漫气的脸红脖子粗,又使足了力气踢打起来。
莫祈寒终于微微蹙眉,将凌雪漫有意的多扫了两眼,嘴角扬起讥笑,“各自婚嫁当然好,可是你瞧瞧你现在的样子,满脸泪痕,披头散发,脂粉未施,嘴唇干涸,眼睛浮肿,双颊凹陷,丑的还有人看吗?再饿的瘦上几分,哪个男人还能瞧得上你?”
“你!你……”凌雪漫死死的盯着眼前的男人,那满身的尊贵高雅,邪肆狂妄,俊美无铸,当真如向她夸下的海口一般,世上无双!然,此刻,她真想毁了他的容!被堵了话音良久,凌雪漫气的终于蹦出一句,“好!姑奶奶就打扮漂亮,倒追一个男人给你看!莫祈寒,你听好了,你不配让我给你生孩子!我去怀一个别的男人的种给你看!”
莫祈寒眼神闪了闪,松开了凌雪漫的手,一言不发的起身拿来她的衣服,撑起她的身子,又一句话也没有的,温柔的给她穿衣,一如既往。
然而,莫祈寒越假装温柔,越不解释,越不说话,凌雪漫便越生气,越愤怒的想杀人!
她现在就想到用一个字来形容他:*!
再一怒,又一想到眼前在她身上动来动去穿衣的手,曾抱过摸过怡贵妃丽贵妃那些个贱女人,便顿时觉得恶心,猛然一把掀开了他,低吼一句,“别碰我!”
莫祈寒僵了一僵,眼神有些受伤的看着凌雪漫,沉默了好一会儿,起身,背转了身子,淡漠的丢下一句,“那你自己穿!”然后掀起纱帐走了出去。
凌雪漫冷冷的哼了一声,咬紧了牙关,“恶心!肮脏!”
穿戴完毕,下*,却见春棠秋月正忙碌的收拾着昨晚的浴桶、桌上的碗筷碟子,同时已经准备好了洗漱的水盆,看到她,俩丫头微微一笑,福身道:“奴婢给娘娘请安!”
然而,这称呼听到凌雪漫耳朵里,只觉得是一种侮辱,立刻拉下了脸来,斥道:“你们叫鬼呢!谁是你们娘娘,要叫,到外面叫去!外面有十几个娘娘,够你们叫的!”
此时,莫祈寒正立在一角凝神想着事情,闻言,侧眸看过来,淡淡的说道:“春棠秋月,别理那个丑女人,做你们的事!”
“是,皇上!”
春棠秋月忙答应着,一人擦拭桌子地板,一人净湿毛巾来给凌雪漫擦脸,凌雪漫憋着怒气,凶狠的瞪了一眼角落里那个该死的男人,一把从秋月手中夺过毛巾,自己到水盆前梳洗,及腰的长发,她随便挽了两条麻花辫,反正现在没有头饰,又出不了密室,她打扮漂亮给谁看?
春棠秋月嘴角一直在抽,惊讶的看着凌雪漫的特别打扮,不敢多说什么,收拾完,摆好食盒里的饭菜点心,便趁凌雪漫不注意时,悄悄的打开石门退下了。
莫祈寒在桌前坐下,默不作声的拿起筷子,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等了一会儿,见凌雪漫还站在梳妆台前不过来,便说道:“你这一顿不吃,下一顿不会再给你送饭,朕说到做到!”
凌雪漫气的脸色发青,上下牙齿咬的死紧,为了她的报复大计,她忍!
于是,一餐早膳,她比他吃的还香,还多,直吃的肚子圆圆的,这才一扔筷子,看也不看他一眼,进了秘道回浣衣局的屋子去了。
莫祈寒也停了筷子,吃到嘴中的东西,其实是食不知味的,只是他假装很有滋味儿,用来刺激她的,这个中的愁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一天的时间里,莫祈寒都在上书房忙碌着,至下午时分,突然有急报呈上!
“皇上,南诏国送来国书,南诏太子轩辕谷瑾于上元佳节前夕,会带使节团来我大明,上贡纳礼,拜见皇上!”礼部尚书跪地,呈上国书。
莫祈寒看后,面色一喜,“好!两国签定的条约之上,就是以今年开始南诏需向我大明称臣纳贡的!礼部尚书,务必做好接待使臣的准备,不得有误!”
“是,臣遵旨!”
日落后,莫祈寒终于疲惫的伸了伸腿脚,“徐安,起驾回宫!”
回到帝华宫,莫祈寒要做的第一件事,自然是去接凌雪漫,然而,才欲往书房走,一个太监便进来禀报道:“启禀皇上,丽贵妃娘娘求见!”
“朕身体不适,有些头疼,请丽贵妃回宫去吧,今夜不翻牌!”莫祈寒神色不佳的说道。
“是,皇上!”
烦躁的屈指揉下额心,又交待了一番春棠秋月后,莫祈寒这才抬步离去。
浣衣局。
凌雪漫正坐在炕头上,一件一件细数着她红木箱子里的宝贝时,石门被无声的打开,梅花婆婆眼尖的瞧到,嗓音细如蚊蚁的叫道:“寒小子,你来啦!”
闻声,凌雪漫跟着迅速扭头去看,莫祈寒轻轻一笑,点点头,低语道:“嗯,朕来接漫漫回去。”
凌雪漫“啪!”的合上了盖子,将红木箱抱紧在怀里,冷冷的道:“回哪儿去?光明正大的回你的帝华宫么?哼,赶紧去陪你的爱妃吧!”
“漫漫丫头!”梅花婆婆忙捂住了凌雪漫的嘴,皱眉道:“怎么能这么跟皇上讲话?他专门来接你,别叫劲儿,快去!”
凌雪漫气极,使劲儿扳开梅花婆婆的手,“婆婆,你就向着他说话……”
“漫漫!”
莫祈寒出声打断,走近炕边,冷不丁的从凌雪漫怀里夺过红木箱,睨一眼,淡淡的道:“不走的话,这箱子就别想要了!”
“你!你还给我!这是我的!”
凌雪漫这下气的更是脸红耳斥,一伸手便要抢回,但却被莫祈寒轻易的躲开了,并轻笑道:“走不走?不走的话,你可就是身无分文之人了!要逃离京城,没有盘缠,只怕是寸步难行啊!”
“混蛋王八蛋!”
凌雪漫一拳捶在炕上,咬牙切齿的低吼一句,然后跳下炕,便又去夺红木箱,这一次却被莫祈寒轻易的扣住了手腕,直接拖进了秘道。
梅花婆婆汗颜的摇摇头,关上石门,想起天机老人,又无比的羡慕起凌雪漫来,“唉!要是老头子能有寒小子一半的霸道该多好啊!”
女人很多时候,只要男人不放手,不也就欲拒还迎了吗?
秘道里,凌雪漫使劲儿的往后拽着,但是敌不过莫祈寒的力气,终究被拖进了密室,而她的宝贝箱子也被他蒙上她的眼睛,打开了连接书房的出口,将箱子扔给了守在外面的春棠。
再合上机关,莫祈寒才松开了手,径自走到桌前,将秋月提前送进来的食盒打开,端出一碟碟的菜摆放好,然后扭头,看向气的站在原地吹胡子瞪眼睛的女人,不疾不徐的说道:“过来用晚膳!”
“莫祈寒,你到底要怎样!”凌雪漫忍不住怒吼。
“叫姘头,否则一切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莫祈寒定定的说道。
闻言,凌雪漫鼻尖立刻酸涩,两步扑进莫祈寒的怀中,一双小手不断的捶打着他的胸膛,和着夺眶而出的眼泪,哭喊道:“混蛋!为什么要骗我!既然不爱我,为什么不肯放我走!为什么!”
莫祈寒僵硬着身子,一动不动的任打任骂,却是情不自禁的伸手环上了凌雪漫的腰际,继而渐渐收拢,将她紧紧的抱入怀中,下颚抵在她的肩上,微颤着唇,轻轻的说道:“漫漫,别哭了,好么?”
“放开我!不许抱我!不许!”
凌雪漫微微平复的激动,因这一句话又剧烈的挣扎起来,推搡不开他,便连踢带打,手脚并用,他依然动也不动,只是重重的蹙着眉,她踮起脚尖想也不想的一口咬在他的肩头,但是现在还穿着冬衣,太厚了,她咬不到他的肉,立刻气怒的哭的更大声了!
他抱起她,走到桌前坐下,让她如以往般坐在他的腿上,又从袖中拿出锦帕,温柔的拭着她不断涌出的泪水,轻轻开口道:“漫漫,对不起!”
“不要叫我!对不起有什么用,有什么用!”凌雪漫双手捂住了耳朵,吼叫着,崩溃至极。
“漫漫,我心里只有你,只有你啊!”莫祈寒语气变得急切,眸中满是无奈。
“骗子!骗子!到这个时候,你还在骗我!莫祈寒,你怎么能这么残忍?怎么能够!”凌雪漫低吼着,双手又胡乱的敲打在了他的身上。
莫祈寒心痛的又抱紧了凌雪漫,嘶哑了嗓音,“没有!我没有骗你,漫漫,你的姘头至始至终,从未变过!你相信我好不好?”
“你要我怎么相信?我的眼睛不瞎,耳朵不聋,我就是个十足的大傻蛋,十足的白痴,所以才会无条件的相信你,两年多了,你到底要怎样玩弄我?到底要怎样才满意?”凌雪漫眼珠子瞪的圆圆的,咬牙切齿的质问道。
莫祈寒紧抿了唇,目不转睛的看着怀中的凌雪漫,看着她的眼神,看着她的笑容,突然一低头,又贴上了她的唇,她立刻掀开了她,眼中是想杀人般的怒火,看着他,一字一句的咬牙道:“不准吻我,我嫌你脏!”
莫祈寒神色一黯,胸口起伏了好几下,缓缓偏过了脸,压抑着情绪,淡淡的道:“那你便用膳,否则,我还会强吻你,甚至,强要你!”
“你!你敢!”凌雪漫捏紧了拳头,厉声吼道,身子忍不住的发颤。
“你知道我敢不敢!”莫祈寒倏的扭过了脸,眸中满是阴霾,甚至冷厉的骇人,“朕一言九鼎,不信你试试看!”
闻言,凌雪漫被完全震慑住,几滴晶莹的泪珠挂在睫毛上,红唇微翘,一双水眸中写满了惊惧,呆滞的看着莫祈寒阴骛的眼神,竟一动不敢动。
莫祈寒脸一偏,拿起筷子默不作声的夹起了菜,自己一口未吃,只尽心的侍候着凌雪漫,凌雪漫不敢再反抗,尽管委屈的泪珠在眼眶中直打转,却极力忍着没敢让掉下来,食不知味的吃了好多,莫祈寒估摸着她吃的差不多了,便给她拭净了嘴角,抱她在*上坐下,然后放下纱帐,走向石门。
打开,守在外面的春棠秋月立刻福身道:“皇上,奴婢在!”
“准备沐浴,将暖阁长案上的几份折子、笔墨纸砚给朕都搬进来。”
“是,皇上!”
手心按向墙上凸起的那块,关上石门的一瞬,莫祈寒陡然回眸,凌雪漫探出纱帐偷看的脑袋来不及收回,楞是被逮了个正着,小脸染上尴尬的红晕,却是咬了咬唇,高高的抬起了下巴,挑衅道:“我就是偷看到机关所在了,有本事杀我灭口啊!”
莫祈寒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凉凉的道:“朕没那么闲,杀了你倒是少了一个陪.睡的女人,这买卖岂不是赔了?你看到又如何?凭你的本事,能打得开么?”
“啪!”
一个枕头又被狠狠的砸了出去,凌雪漫气的脸色发白,恶狠狠的吼道:“你才是陪我睡觉的男人!是我用一箱子宝贝*的小白脸儿!”
闻言,莫祈寒脸色顿时难看了,瞪着凌雪漫半响,气结的咬牙道:“朕怎么就会爱上你这么个女人!”
“哼!你爱吗?你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怎么可能把心放在一个女人身上?虚伪的男人!我凌雪漫要是再信你任何一句花言巧语,我就跟你姓!”凌雪漫讥笑的冷哼着,不屑鄙视的瞪着,牙齿咬的更响。
谁知,一言既出,却取.悦了莫祈寒,俊美邪佞的脸上,笑意隐现,似是在极力隐忍,却终是没忍住,好看的唇形向一边微微翘起,满含深意的睨一眼凌雪漫,懒懒的捡起枕头扔进凌雪漫怀里,这才又有了用膳的心情,于是,也不嫌弃那残羹剩菜,坐下,一言不发的吃了起来。
凌雪漫不知他在乐什么,仔细想了想,又没觉得自己说错什么,所以,更加生气,用力的揪着怀中的枕头,恨不得那枕头是莫祈寒的脸,可以让她揪个稀八烂!
一顿冷膳用下来,春棠秋月也备好了浴桶和热水送来了,接着又返回一趟,拿来了折子和笔墨,收拾好桌子,摆放整齐。
“宽衣!”莫祈寒双臂展开,淡淡的说道。
春棠秋月忙体贴的侍候,凌雪漫坐在*上,眼睛却瞪了老大,原来不是要给她沐浴的,是那该死的男人自己要洗澡,只是,眼看着他身上的衣衫一件件褪去……
脸上顿时一热,双颊迅速染上红晕,凌雪漫羞涩愤怒的扭过了头,双拳捏的紧紧的,暗骂不已,臭男人!不要脸!
只剩下了明黄色的中衣,春棠秋月停下,请示道:“皇上,奴婢侍候您沐浴吗?”
“嗯,侍候吧……”停顿了许久,莫祈寒唇角勾起一抹邪笑,斜睨着凌雪漫,拖出了长长的尾音。
“是,皇上!”
春棠秋月说着,便去解莫祈寒*的锦带,刚解开,才要拉下裤子——
“不要脸!”
凌雪漫突的吼出三个字,那嗓门大的震的春棠秋月手抖了好几抖,一时呆住了手上的动作,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
莫祈寒低低的一笑,漫不经心的说道:“朕怎么不要脸了?你沐浴不要丫环侍候是你的事,朕可是习惯丫环侍候了,难不成,朕连沐浴都要经过你的同意?”
“你,你……你不会叫太监侍候吗?安安死哪儿去了?”凌雪漫面红耳斥的低吼道。
“安安……”莫祈寒跟着叫出,俊脸抽搐了一下,才道:“办事去了,其它太监不知道这个密室,不知道你和朕的关系,所以不能侍候朕!”
“谁和你有关系了?和你有关系的是你的爱妃!出去,叫她们侍候你,然后把你侍候到*上!”凌雪漫越说越气,脑中似乎都能想到莫祈寒与她们翻滚在*上的画面,这一刺激,蹭的跳下了*,拽起春棠秋月的手臂直往石门那里推,“出去出去,替你们主子宣爱妃去,皇上临幸,那是天大的好事,赶紧去!”
“娘娘!皇上……”春棠秋月不知如何是好,被推着往前走,频频扭头去看莫祈寒,等待示下。
“下去吧!”莫祈寒失笑的咧唇,挥了挥手。
“是!”
春棠秋月得了赦令,逃难般的迅速消失了。
凌雪漫喘了两口气,一扭头便朝秘道方向走去,然,没走两步,却被一双大手从身后抱住了腰,后背跌进了他的胸膛,滚烫的气息在耳畔洒落,“想去哪里?你把朕的丫环赶走了,是不是该你侍候朕沐浴?”
“让我侍候你?”凌雪漫使劲儿扳着那双铁锢般的大手,气不择言,“我就是侍候乞丐,侍候老头子,也不侍候你这个骗子!”
“是么?那朕便再叫春棠秋月进来了,春……”莫祈寒狡黠的一笑,便欲喊人,却“…啊!你怎么又咬朕?”
“放开我!”
凌雪漫扭过头来,气红了脸,恨恨咬牙,“疼死你活该!叫你的美人爱妃侍候你啊,她们肯定不咬你,肯定谄媚的讨好你!”
“不要,朕只要你,天下无数女子,能让朕甘心放下身段的,只有你!”莫祈寒低眸看着凌雪漫,笃定的语气,手臂又收紧了些,额头贴上她的额头,轻语道:“漫漫,朕知道,朕欠你好多解释,可是现在朕一个字也无法对你说,朕曾经对你说过,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都不一定就是事实,你可以不相信朕,但是要相信你自己的心,用心去判断,它会告诉你答案,告诉你朕是不是真的爱你!”
“什么……”凌雪漫有些懵,楞楞的道:“可是,可是你跟梧桐说,说你是帝王……”
“那是掩人耳目的说辞,也是为了让梧桐死心的说辞,傻丫头,要对自己有信心啊!”莫祈寒轻碰着凌雪漫的额头,唇边笑意深浓,忍不住戏谑道:“呵呵,这个算是花言巧语吗?你要是相信了,那可就得跟着朕姓了,若是不信,那也必须嫁给朕,还得冠上朕的夫姓,莫凌氏!”
“咳咳,莫你的头!莫贺氏,莫白氏,莫一堆氏了,我凌雪漫不屑做你的三宫六院之一!”凌雪漫心里刚有点甜蜜,猛的想起其它,立刻又百爪挠心了,冷不丁的一头撞向莫祈寒的胸口,哇哇大叫。
莫祈寒闷哼一声,俊脸不停的抽搐,颇无奈的道:“漫漫,朕好歹也是一国之君,你就是再生气也不要骂的这么难听吧!再说,朕也没打算让你做之一……”
“混蛋!我更不可能做你的寝.奴!”凌雪漫不及听下文,便更为生气的打断。
“漫漫,你冷静一下好不好?朕跟你之间是有誓言的,一生一代一双人,你忘了么?所以,朕要你做朕的唯一!”莫祈寒捧起凌雪漫的脸,眸中深情无限,唇角扬起好看的弧度。
“唯一……唯一什么?东西六宫,皆住着你的女人,莫祈寒,你早已背叛了我们的誓言,还有脸说什么一双人……”凌雪漫悲从中来,鼻子一酸,眼中立刻又盈满了泪水。
莫祈寒微闭了闭眸,再睁眼,眸中深邃凛冽,不再做什么解释,只道:“将欲取之,必先予之!日后,你会明白的。”
光着膀子站太久,饶他身子骨好,也禁不住有些冷了,便接道:“朕给你洗过那么多次澡了,换你侍候朕一次可好?”
“没有……心情……”凌雪漫断断续续的哭诉着,推开了莫祈寒,抱着双腿蹲在了地上。
莫祈寒蹙眉,盯着凌雪漫看了一会儿,也不再理她,却是故意站在她面前,脸不红心不跳的脱下了裤子。
凌雪漫视线平行出去,映入眼帘的便是属于男人的腿,眼睛一睁,突然抬眸往上一瞧,立刻倒抽了两口冷气,小脸霎时红的像煮熟的虾子,舌头打了结,“你,你你你,不要脸!”说完,匆忙扭过了脸,囧的全身发热。
饶她与他同*无数次,但却从未在光照下看过他的身子,就是在现代也未曾亲眼看过男人的身体啊!
“不脱掉,怎么洗澡?”莫祈寒瞪了一眼,抬腿跨入浴桶,试了一下水温,蹙眉道:“水凉了,添热水。”
“我不是你丫环!”凌雪漫气冲冲的道。
“好,那朕就洗冷水澡得了,这个季节……”莫祈寒顿下了话语,噙着笑看着凌雪漫低着的头,慢条斯理的接道:“等朕着凉了,得伤寒了,病的卧*不起,死了,你便可以离开朕了!”
凌雪漫心下一抽,揪着裙子的十指不自觉的收紧,犹豫了稍许,终是咬牙站起,默不作声的掀起木桶盖子,舀了热水给添进去,但却倔犟傲气的不看莫祈寒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