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凤凰和龙山会回到棚子喝酒。少不了聊起凉棚的风流韵事,两个人喝得投机,喝到夕阳西下,耿凤凰先醉了,说是要转一转,担心谁再抢了建材。
半醉半痴的龙山会去了厕所,听到女厕所里耿凤凰自言自语。耿凤凰蹲在毛坑边,倚在墙角,又长又密的的盖住她漂亮的额头,那一双明亮的漆黑的眼睛尤其美,就像椭圆形的一湖清水,如今罩上一层朦胧的红色,那张脸泛着红晕,让人想象她十七八岁时候的惊人之美,连那指甲透着粉红色煞是好看。她听到龙山会已经站在面前,“一个大男人,经谁的允许闯进女厕所?”
“怕你醉了掉进粪坑里,过来看看。”龙山会向前靠了一步,“要不要扶你回去?”
耿凤凰轻轻地咳嗽两声,看着漫天的乌云滚滚涌来,担心被雨淋在厕所里,把一只漂亮的小手伸给了龙山会,龙山会的搀扶下起来,拢拢披肩发,耸耸肩头,推开龙山会,趔趄着脚步踏进了凉棚,边走边说着醉话。
“为了乌纱帽,庞顺行把砍树的责任推给了我们,他算什么男人?砍大槐树是他的命令,保护大槐树停止削枝也是他的命令。他的嘴横着、竖着都行,可我们这下手下的,怎么干?来问题了,他把我们一扔,不管了!跑到追梦山庄,吃着、喝着,找一个嫩妞泡着,摸着。可我们算什么?还要按时完成。只有你,龙山会想着我,看得起我。龙山会,我知道你和书记都在打我的主意。”耿凤凰说着,格格地笑着,还不时地用手拍打着龙山会的前胸。
“你睡吧,耿凤凰!”龙山会将耿凤凰搀扶到凉棚。
“不,我真的好害怕!我怕群众像上次一样朝这里扔坷拉。”那大而美的眼睛里看得出惊恐的目光,她将龙山会揽在怀里,想一同休息。
“这里有那么多的人,怕什么?我去叫辆车去!”龙山会挣脱了,像哄顽皮的孩子把她放好。
“等一等,我有话要说!”耿凤凰坐起来,去摸鞋子。
“我不愿听下去。你现在醉了!”龙山会又停下,转过身回来,再次去安慰她。
“只告诉一句。我本想找找他们帮你晋级、转正,可是,我这些日子忙着教学楼,忙着招商引资,我真的帮不了?”她摸着鞋子,说。
“不听!你要好好休息。”龙山会站在床边,扶着她的肩,劝她乖乖地躺下。
“龙山会你不能输,不能输给了庞仙荟,我们可以请龙天昊出面,要回属于我们的东西。”她差一点倒在龙山会怀抱里。“我爱的男人不能装熊。因为我爱你!”
“不可能,我没有房子?庞顺行爱你,你知道。有钱能使鬼推磨,你也应该知道。”
“钱能使磨推鬼,但买不了我的心。”
“我没有地位,我不如一个赶喜的乞丐。”
“别说的这么残,你有他没有的东西。等要回了属于我们的职称,你转正指日可待。”
“什么?”
“我也不知道,但我爱你!你敢说在凉棚里,我们什么事没有做?你敢对天起誓?”耿凤凰紧紧拥抱着龙山会。
“庞顺行,既是官,又是作家,有钱有权有名不是很好吗?”
“龙山会—”耿凤凰死死拽住龙山会的双膝,“但我不能嫁给他,你相信吗?”
“我不信?”
“你今晚陪我,我好害怕。”
“我给你联系车。耿凤凰,借你的手机用用!”
“你竟然忘了吗?我这小灵通也没有信号。等会儿小王会来的!”
“他怎么知道你在这?你先在凉棚里躺一会儿,我叫车去。”说着把耿凤凰缠上用桌子拼成的木床。
耿凤凰想起来,拦着他的脖子,那坚挺、丰满的胸像河里的水蛭紧紧地贴在龙山会毛茸茸的胸上,一股女人的馨香和温暖迅速涌遍全身。龙山会感觉腿有些软了,想到她的床上去。然而,理智和意志汇合成一股冰冷的水再一次将他刚刚点燃的爱情之火破灭。“这样吧,我不想去搞别人的女人,你好好爱他吧。”天空一声炸雷,大雨点子啪啪下起来,狂风像一只猛兽凶猛地袭来。龙山会挣脱出来,向外走去。
“龙山会他不是男人,你更不是,你会后悔的——”耿凤凰在一次绝望和无助中躺下,泪水滚落在枕巾上。
小龙河仿佛凝聚了人生的苦难在不平的咆哮着……庞顺行的车子在雨中疾驰,龙山会没有穿雨具在风雨中奔跑。突然,车子从龙山会的身边嘎然而止,车窗拉了下来,一把雨伞抛到身边,然后消失在茫茫雨雾里。
万般羞辱让龙山会泪水直流,龙山会撑起雨伞,迈着沉重的步子,重新回到凉棚,他想用这把雨伞搞到他喜欢的女人。不远处的槐树园门口,耿凤凰像一棵被风雨吹打的小树,站在风雨中。
龙山会跑了过去,耿凤凰站在伞下,搀扶着他的胳膊上,慢慢地靠近。脚步越来越慢,龙山会腾出了一只胳膊,将耿凤凰紧紧地搂住,她渐渐地将红唇吻了上去,想用这爱情的妙药医治龙山会这一棵受伤的大槐树,当**和香舌涌进龙山会的口中,龙山会像吮吸到一股力量全身热血沸腾,任凭她那温软的小手在身上游动。慢慢的,风声小了,他们的脚步停止了,雨点拍打着雨伞,伞下四条腿变成了两条,形成一道垂线立在大雨中………
庞顺行的轿车就在他们的身后,不停地鸣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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