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过了初五,栋材要回校了。本来对家里说是过了十五再返校,现在只能撒了个谎说有功课有做,书在学校。父亲说,:“读书要紧,但是这孩子怎么这么没计划,书本也不带回来。”
到了城里,栋材在车站电话亭挂了电话给胡静。
一路上郭栋材的思绪很乱,父亲的荣耀感和众多亲人友人的期盼,像一座无心的山。明年的夏季,自己会在哪里?那又是什么的开始?难道九十像伟强一样忙于应酬奔波?
更让他迷茫的是春燕,她的遭遇和对自己的情感,是空虚寂寞还是情之所至?难道是欲擒故纵?从心底想,自己真是爱她吗?爱,何又不敢与她约定终身?不爱又如何会如此相怜相惜,欲罢不能呢?纠结原来是这样吧。
到了学校,他的心神一直不定。他感到了从来没有过的空虚。睡觉,吃泡面,六神无主地瞎逛。
他到校的第三天傍晚,胡静就来了。胡静一到,他的魂好像找了回来。
在男生宿舍楼下,栋材说:“宿舍放假没有回家的吴文在睡觉。”
“去我那吧。”
女生宿舍的门卫阿姨看了两人一眼,忙洗她的衣服了。
到了宿舍,胡静把门一关,人靠在门上:“想我了吗?”
“天天在想。”转身抱住了胡静。两人的唇疯狂地吮吸着。
胡静闭上了眼睛。栋材的手已经从里面解开了胡静的内衣,又转战到了胡静的前面,胡静是个营养充足、早熟的、丰满的女孩。她的胸是有很高的回头率的,不过栋材知道,手感子质地更是好。
胡静的手不想去接栋材的裤扣,直接强行插到里面,但是活动明显不怎么灵便。栋材忙解开自己的裤扣退下了妨碍外来力量探索的裤子,退到了膝下。
“去床上吧。”
栋材退到附近的一张床坐下。胡静从上铺自己的床位上拿下被褥,脱了衣服包在了被子里。被子随两人的运动起伏,越来越快,一会儿恢复了平静,只听得绵绵低语。
栋材起床了,端来水给递到被窝一头:“起来出去吃饭吧?”
“不想起来,不去吃了。”
栋材去拧了热毛巾递到了被窝里,一会儿毛巾丢出来在床头,栋材拿去洗了。接着再烧了壶开水两碗泡面,和被窝里的坐起来每人一碗吃了。一会儿,被窝外面的业主钻进了被窝。
你别以为这两个年轻懒,不会的。两颗心,在继续燃烧;两个人的年轻的热血,在酝酿新的跳的节拍。平静是暂时的。
前奏之后,暴风雨来了。不一会儿功夫,刚才还是平静湖面似的被褥,顷刻间似被十级台风侵扰掀起浪潮来了,而且是那么猛烈,那么疯狂。
胡静再也忍不住了,被栋材要摧毁一切似的强力面前,发出似乎备受煎熬的呻吟。
咚,咚,咚……走廊上塑胶鞋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就到门口了:“门卫阿姨!”。台风戛然而止。
两只脑袋静静地听着脚步在门口停了下来。屏住呼吸,只听到自己心脏砰砰跳动,一下、两下、三下…不到十五下,脚步重新响起,两颗悬着的心轻轻落下。
太阳早已升到半空,两个经过燃烧的身体仍旧有些疲惫。
胡静温柔的目光照到栋材的脸上,用带着甜蜜的柔软声音问道:“累吧,你真疯狂。”
“还好。谢谢你!”脸轻轻贴在胡静的脸上,一只手从脖子下揽过她的身体,一只手伸向了她的下面。
“有点痛。”胡静若有所思的:“我们怎么会走到一起?”是呀,好多个男生追她,有学生干部,也有手头阔绰的“小少爷”,她就是没给他们机会。再说,他们还不是一个专业的,他是建筑工程,她是工程设计;也不是老乡,他来自湖海市,他来自苏南。但是,他几次去阅览室都遇到他一个人在一个老地方看书,她就是好奇。一来二往的就联系上了。
“后悔是吗?”他知道她不是这个意思,还是故意这样说了。
“你没心肝!在这里几年是没有看到有谈恋爱,中学有吗?”
“哪有空,作业都做不完。我也不是那么早熟。”
“你真心爱我吗?会陪我一生一世吗?”
“当然会,我去买早点吧。”
“你不行一个人下去又回来,阿姨会不让你上来的。我去。”
栋材两天两夜没有出这个女生寝室。第三天,胡静的室友杨婧回来了,栋材回到自己的男生之家。开学的前一天,胡静邀栋材去拜访学院的王书记。栋材开始觉得为难,但是胡静说如果不去拜访书记,过两天同乡聚会就要陪她一起参加。想想如果去参加她的同乡聚会不如去拜访老师,于是一并去了。
“我去年回家乡,你爸还特意接待我吃饭。他说了你的事。”书记是胡静的老乡,很是热情。
“还请书记多关照。”胡静也不怕生,言行大方。
“入党吗?”
“还没有。”
“抓紧写个。”
“好。”
“你写你在班上和学生会有担任职务吗?”
“没有,还请书记帮忙看看。”
“积极参加学生管理工作,积极向党组织靠拢,在学校多锻炼锻炼,对毕业了推荐工作也有更多的优势。”
……
栋材很少搭话,书记了胡静的专业、姓名、传呼机号。
返回的路上,胡静说了家里的情况,她父亲是一个地级市建设部门的设计院负责人,他到人事部门了解了毕业生就业的情况,现在政府部门已经在要求进人要考试了,党委部门还没有抓的那么紧,事业党委也还是可以进,但是要用人单位有编制而且一把手先签字同意接收。他要胡静入党,当学生干部,他好请人推荐先到党委团委妇联部门,如果不能适应再转到政府的规划部门搞技术。
“‘五一’放假你和我一起回去吧。我找我爸说说想想办法让你在我们苏南市工作。”
“到苏南工作?”
“是呀,到苏南我们就在一起啦。如果机关和事业单位进不了就进房产公司也可以吧,以后再慢慢来。”
栋材根本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不知道怎么回答。
“怎么不说话呀?”
“我放假回去到市里问问,看能不能我们一起江河市去工作吧?”
“怎么可能?”胡静惊愕,她根本没想过离开苏南市,她也知道她的父母是不可能让她到外地去工作的。她父母生了四个女儿,她是最小也是他们最疼的一个。他显然是看错了郭栋材,平时百依百顺的无所不从,尽然在这个大是大非的问题上表现和她不一致。
栋材呢,他家会让他到千里之外的苏南吗?又不是去北京上海,即便是北京上海也未必。更不用问跟着女孩到苏南。栋材的心情一下低落到像被初春凉飕飕河水浇了个透,整个人凉到脚地。
“男人家在四海,怎么就舍不得离开你的老家?你更本就不爱我,根本心里没有我,根本就是欺骗我的感情,根本就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胡静一阵数落,显然气极。从小到大,家人还是朋友一般都是宠着她的,可是这个农村来的愣头青敢和她卿卿我我,竟然没想到跟她走?
“你不能这么说的,我们再好好想想。”
“有什么好想的,骗人的男人。你好好想清楚!没有想清楚之前我不愿再见到你。”说完怒气冲冲的一个人走了。
栋材呆呆站着,许久才离开。他也根本没有去想毕业后的事。他们宿舍也有很多恋爱的两人也都不是来自一个地方,也都没有说限定毕业去向在谈的恋爱。有的说的很明白,不求天长地久,只求曾经拥有。明年自己的去向会是怎么样呢?
几天了,郭栋材不知道怎么回答胡静的问题,于是想再冷静一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