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这些事情是真的,话说他们还真的无法相信,这毕竟是小白一个人在那里嚷嚷,这是不是证据却难说!
“堡主,我和师兄弟们来飞鹰堡,乃是为了堡主血案而来,我等乃是为了武林正义而来!所以我和几位师兄弟只知道飞鹰堡有凌翼这个主人,不知有别的什么人。堡主若是需要我等效绵薄之力,我等定然毫无怨言。”一边的秋荻忙道。
“不错,我等均是为了飞鹰堡血案而来,并非为了别的什么人来。”立刻群侠纷纷道。“不过如今小白之言也不过是推测,还请堡主冷静些,同样神医也给堡主好好解释一下,为堡中的情形会变成如此?毕竟下人二心摆在谁家都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而堡中情形也如小白所言,所有人根本不听堡主之言,无论是否是神医所为,神医都该好好解释!免得这些人为黑衣人利用,到时候就害了堡主!你们之间出了误会,那就便宜了那真正为祸的黑衣人!”
赵时俊背着双手顿了一会才淡淡道:“小白说的没错,那些下人本是我赵家的。当年我虽然人在飞鹰堡,却还是有自己的家。那些下人都是我赵家之人。当年出了那血案后,我听闻贤侄生死未卜,是以就期盼着贤侄活着。不仅如此,我更让人常来飞鹰堡查探,看贤侄有没有回来!后来贤侄回来后,我就让这些人借口飞鹰堡人而来飞鹰堡。飞鹰堡需要重建,同样贤侄找仇家也需要人。毕竟这报仇若是没有人帮着,恐怕举步维艰!后来我发现贤侄有师兄帮忙,我不知道他师兄是什么来历,但是我看着他在飞鹰堡的举止倒更像个堡主一般指颐使气,心中就担心这飞鹰堡再次出现昔年情形。这才暗中让那些旧人们关注着。贤侄,我也是为了你好。可惜没想到今日却让你误会了。”
那些站在中间摇摆的群侠听到赵时俊这么说,一时都讶然。怎么也没想到小白胡说几句就这么说中了。这个打击对他们来说还真的很大。当然赵时俊的解释看来也是合情合理的。
季子期看着赵时俊淡淡道:“前辈,对于你来说我师兄什么也不是!甚至有可能是谋了我飞鹰堡的恶贼!那不过是前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对我来说师兄比任何人都重要,在我心中,师兄是除了我爹娘师父外最重要的人。师兄和我情胜兄弟。为了飞鹰堡之事师兄出生入死,更差点命丧柳淮山之手。就算师兄要晚辈把这飞鹰堡双手奉上晚辈也毫无怨言。建立飞鹰堡的先人也是从无到有,因此我相信就算没了飞鹰堡,我一样可以凭着自个能力打下一个天下!坐享先人庇佑只会让我固步自封,难以超越先人!我的爹娘若是有知,他们也不会反对我如此做。因为他们教育我时便要我别被眼前的一切所迷惑!东西没了可以再创,但是真情却不是人人能得!尤其是那些对你倾心相待的人,你只有回以倾心相待,那你才是真正了不起的人!如此之人将无往不利!而那等只知剽窃别人东西的人,他将永远一无所有。这种人就算表面上装的仁义,收买人心,可是他的心却永远是空的,他永远也不会明白真正的对人好是一心一意,而非假仁假义,这种人不足为患。”
季子期的这番话让赵时俊的脸色再次变得难看起来。
季子期不理会赵时俊,又淡淡道:“何况晚辈对所有来飞鹰堡的人都说了师兄之言形同晚辈所言,堡中的一切师兄皆可做主,谁若是不尊便是不把我这主人放在眼里。而师兄也还是处处谨慎,事事和晚辈商量,并无独断专行。师兄或许在下人面前指颐使气,那是因为师兄从未把这些下人放在心上,在他心中只有我这个师弟。他明白一件事情需要和什么人商量,需要何等人去执行。对他来说那些人不过是下人,供他跑腿之人,只要让他们去做事便可,何况这还是晚辈让他做的。他若想做主人,他便会对每一个人用了心思。他会在暗中收买人心,如此之人晚辈倒真正需要防着。同样今日之事也让我看清师兄始终是对我最忠心之人。堡中始终无人因为师兄偏帮小白,他们就气愤不过帮着师兄来对付这些大侠们!他们不过摄于师兄的威名这才不敢找小白惹事!但是他们也都觉得师兄该管好小白,不该让小白得罪前辈,不该让我为小白之事烦恼!一个敢在我面前得罪我的人,不拉帮结派的人,那是他仗着我给的权利才会如此率性!所言他一定会比任何人都忠于我!因为若是没有了我的制衡,所有人都会把他们打倒!反倒是前辈,把自己的仆人分散与飞鹰堡的每一个角落,不知前辈的居心是何?前辈若是为了晚辈重建飞鹰堡,那么就不该干预本堡的决定。前辈若是不喜欢别人指使你的仆人,那
前辈就不该让你的人来飞鹰堡!因为我才是飞鹰堡的主人,我就是要我的师兄来管我的飞鹰堡。你若是再一味干涉,别说小白误会前辈别有居心,在堡中收买人心,以致让外人分不清堡主是谁!就连晚辈都会怀疑!晚辈希望今后不会再有这等事情发生!”
季子期的一番话让赵时俊一脸的铁青。“好歹我也是为了飞鹰堡好。”
季子期冷冷道:“前辈的心意领了。可前辈别忘了,这飞鹰堡姓凌。你若是真要这飞鹰堡,就该在我没有回来前就占了!如今既然我是主人,那我就有权按着我想要的方式去做。你若真为了飞鹰堡,那你就该一早和我说了,而不是如此偷偷摸摸的把人弄进来!再者晚辈也厌恶有人干涉晚辈的决定!就像我不会因为小白之言认定前辈就是小白口中说的黑衣人一样,我也不会因为前辈要怎样就怎样!”
赵时俊脸色铁青的冷哼着。
季子期坚定道:“至于小白兄弟,他是个光明磊落的君子。柳家庄乃是中原第一镖局,听闻柳家这地上的,地下的建筑若是有武林人得着了,那可不得了!何况小白和柳家还沾亲带故,依着小白的身手,智谋,他当日要谋了柳家庄易如翻掌。前辈也说了小白模样和柳家小姐相类,他若要柳家只管扮作那女人取了柳家堡就行了,可他却把那一切最后归还给柳淮山唯一的女儿,据闻还有当时亲眼看到柳淮山父女的大侠陪着那女人去了柳家。这一点毋须小白自个说,那些江湖朋友亲见,前辈也是亲耳听他们说过的!小白若非为了我这个兄弟,又何必到飞鹰堡来寄人篱下?他若真要那些钱财,为何不找那易取的,却来拿难的,这不是自找死路?甚至要谋夺晚辈的东西?谁不知道飞鹰堡是凌家之物?那黑衣人虽然做了恶事,也只敢做缩头乌龟躲在暗处!他这般做岂不是告诉天下人他小白是个恶贼?那他可是比那黑衣人更可恨。居然想着挑战整个武林!晚辈相信小白绝不是这等愚蠢之至的人。小白的性子确实可恶,谁踩了他尾巴就咬谁。只是咱们中谁不是这般的?谁愿意任由人随意践踏欺负?如今他也只是嘴上说的让人着恼,这内心却是明大是非的仁人君子,晚辈相信自己的眼光,相信他无半点坏心。在晚辈心中师兄和小白均是真君子!”
赵时俊冷冷一笑:“哼,幼稚!你以为别人都和你一般想的这么简单?若非我暗中看着,谁知道如今是怎样的情形。”
柳云汐听着赵时俊的话就觉得厌烦,这人一直在不依不饶的围着那几句话转悠着,便探出头道:“哈哈哈,居然有人把自己的手下安插在别人家里做内应,自己在那家做着太上皇却还给自己脸上贴金说是为别人看着家。可笑啊,可笑,天下竟然有这么不要脸的人。这飞鹰堡的主人就是凌翼,凌翼没回家前来飞鹰堡只是一片废墟,飞鹰堡主回家后才兴旺发达的。可笑有人不要脸占了人家地盘还要强词夺理说别人要抢家产。这究竟是谁要抢家产?堡主都说了愿意双手送人,可到了那人却还要说为堡主看着!真不知道这是哪里来的逻辑。难怪堡主和在下会遇到一群蛮不讲理的混账,原来他们有是有出处的啊。这真是近墨者黑。”
赵时俊一脸的杀光:“赵某早已名成利就,赵某要这飞鹰堡易如反掌。”
柳云汐不以为然道:“你确实得之易如反掌,可你得了后便和血洗飞鹰堡的人脱不了干系。这江湖上将会把你赵时俊当作灭了飞鹰堡的大魔头!你赵时俊这么会收拢人心,哪里会让世人知道你是多么的卑鄙恶毒的?所以你自然不会要这飞鹰堡了!这柳淮山要脱干系还比你容易,毕竟他人远在中原,有着自己的地盘。可即便这样,堡主还是有怀疑,威名还不是沿着那竹丝迈进把给柳家给掀了一个底朝天?而你呢?你赵时俊得了飞鹰堡要洗干净那罪名,就算杀了凌翼都堵不住天下悠悠之口!何况凌翼还活着!只要凌翼活着一天,你就一天得不到飞鹰堡!所以你就想了一个两全的法子,你用这种明着放暗中控制的手段得到飞鹰堡。至于你说我兄弟别有用心,这倒是又让我突发奇想。你曾经是飞鹰堡老堡主的兄弟,你是不是也曾经对老堡主别有用心了,这才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柳淮山是老堡主的亲家都会那么做,你怎么又不可能呢?何况你比任何人都了解飞鹰堡。也只有你才可以在飞鹰堡来去自如,因为飞鹰堡的人都是你的人。也只有你有机会收买人心!也只有你一无所有,把飞鹰堡当了自己家,对了,我听说你老婆都葬在飞鹰堡,甚至据说你老婆的坟地在飞鹰堡是禁地,任何人去了都得给你杀了!很显然你真的是把飞
鹰堡当了你赵时俊的了,也因此你才会在飞鹰堡随心所欲,滥杀无辜!我兄弟就算在飞鹰堡指颐使气,却也没有为所欲为的杀人!所以就算堡主说把飞鹰堡送人,你都要说别人是抢,其实你心里真正在说的是堡主凌翼抢了你赵时俊的飞鹰堡!”
赵时俊双手紧握拳头,猛然跨前一步,宛如一尊死神,双眼死死盯着柳云汐。
柳云汐扬眉问道:“怎么?说中心事,想要杀人灭口?哼,这只会证明你就是血洗飞鹰堡的真正凶手。我死无所谓,反正人总要死的,活二十和活一百没什么大区别!只要我死的有价值便可!我相信我的兄弟们还活着,他们还有群侠会给我报仇。”
季子期凌翼同时把手放到她肩膀上,同时道:“小白,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伤你。谁要是敢动手伤你,谁就是血洗飞鹰堡的幕后黑手。我们势必将其杀了。”
赵时俊冷冷的看着柳云汐好一会才道:“你小子很聪明,这调拨离间,害人的手段更高明。只是你记着聪明被聪明误,总有一天你会吃亏的!”
柳云汐冷冷一笑道:“彼此彼此。我不过是当着天下人明着说这些话,总比那些暗中把自己人分散在别人家,做那等见不得人的勾当还要美其名曰为别人好的人要光明磊落多了。所以说小人易防,这伪君子难防啊。何况我还是一个假小人。这假小人比起伪君子来说可是可爱多了,你说是不是!”
赵时俊再一次瞳孔收缩,握紧拳头面露杀机。
柳云汐再次感受到心中那个美人在毫无形象的大笑着。
季子期冷冷道:“前辈,在下一直以为前辈和我师兄、小白一样无心飞鹰堡。以前辈的声望,前辈的武功,前辈完全可以在晚辈回来前就占了飞鹰堡。可前辈却等到晚辈回来重现江湖后才来,所以晚辈也信前辈。之前堡中的弟子有无意去到地陵埋葬夫人那边,堡主借口夫人埋在那里,不许任何人去打扰为由,竟然把那些去的人一一杀了。晚辈敬重前辈,也同情前辈失了亲人,想着前辈或许是悲痛过度,这才不和前辈计较!可如今前辈却用这等不光明的手段把自己人安插在飞鹰堡,这已经让晚辈很诧异了。更让晚辈难以理解的是你为何要晚辈只听你一人之言?这和你说小白挑拨离间的行为岂不是一般?晚辈不明白你为何要让晚辈没有朋友?你若是家父,小白,师兄也不是为我出生入死之人,晚辈或许能理解。可如今情形相反,这不得不让晚辈怀疑!如今前辈说你是为了晚辈好,那晚辈也信。只是前辈也请记着,在这飞鹰堡中,我愿意让谁管我飞鹰堡,那是我的权利。前辈若是把飞鹰堡当成家,那也成。前辈不希望有人打扰前辈夫人安眠,不许任何人靠近,那也可以。但是除此外,前辈必须听晚辈的安排!飞鹰堡的每一寸土地度是我凌家的,在凌家的每一个人都必须听我的号令!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我始终会让我师兄管飞鹰堡,这一点前辈也必须接受!前辈若不愿意,还请前辈自行方便!还有无论是前辈,或者晚辈师兄,小白兄弟,你们都是晚辈最亲近之人,晚辈希望你们就算不是像和晚辈这般亲睦,却也能和平相处。”
“若非前辈的这些人连日来却像是着了魔般不依不饶围着我喧闹,我也不至于如此。今日之事小白说了许多难听之言。是他们这些人的形迹害前辈成了假仁假义的伪君子!也让小白为我背了小人的恶名!晚辈就怕这飞鹰堡内的人受了那黑衣人调拨,到时候让咱们自相残杀,所以才坚持让别人听师兄的号令!之前晚辈不说明,就怕打草惊蛇让那黑衣人有了警觉。可惜前辈的人和晚辈不是一条心。他们因为神医救了他们便一心向着神医,忘了他们来是想帮助在下找出当年凶案的主谋。他们心中有神医这本无可厚非,但是他们不该忘了我飞鹰堡的血案!他们更不该忘了我的身边暗藏杀机,还有一个大魔头在一边虎视眈眈却没找出来更不该忘了这里是飞鹰堡,而是不是赵家!可不欺主!到底他们不是晚辈最亲近的兄弟朋友,甚至连那些江湖朋友都不如,这才只知有神医,而心中没有我这个飞鹰堡主。到底前辈不是晚辈的嫡亲长辈,才不能理解晚辈的苦处,竟然说着要我兄弟朋友生分的话。而小白是个直性子,他一心为我,见不得我半点不好,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这才让事情闹得变成这般模样。”
赵时俊闷了好一会后才对着季子期淡淡道:“贤侄,我当日那么做也是为了你,没想到却换来小人的乱嚼舌头。既如此,我便让所有人今后唯你听命,但是你要他们听从别人的命令,却也不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