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从来没有下限,一切手段都是为了胜利。
明军的骑兵在战马上都拿着酒袋,每个人都狠狠的灌了一口烧酒,凛冽的寒风也变得温和了许多。
李成梁当先挥手,两万人马悄悄的向着外喀尔喀部的大营移动。
大雪之中,明军即使到了外喀尔喀的大营前,也没被蒙元发现。
外面风雪漫天,甚至在营帐外,都没有几个人活动。
李成梁径直策马进入营中,看到一个敌方的汉子刚刚摇摇晃晃出了营帐。
当即举起火铳,对准了这家伙的头颅,扣动了扳机。
轰的一声大响,这名汉子的脑袋炸开一片血花,也等于是打响了进攻的信号。
明军纷纷呼喝起来,将手中的火把扔到那些营帐之上。只要看到有人冲出营帐,便立时就是一铳打过去。
随着对方营帐里冲出来的人越来越多,明军的速度也逐渐加快。手中的战刀余斜斜的横拖着,策马在营中狂奔而过,凡是近前的,无不中刀倒地。
待整个外喀尔喀的人都惊醒之时,李成梁已经带着人从大营之中冲了一个对穿。
阿巴岱汗得报,气急败坏,立时派人整军外出追击。
只是外喀尔喀的马圈也已经被破坏,许多战马都跑出来夺路而逃。更有许多营帐被火点燃,火焰雄雄燃烧,照的夜空都红了。
没有办法,阿巴岱汗只能派出一部分人警戒,而其余的人急忙救火和抓捕逃散的战马。
李成梁带着手下的骑兵们兜了个圈子,而后便让大家都将火铳重新上了弹药,便又一次反扑了回来。
这一次虽然外喀尔喀已经有了准备,但毕竟没想到,明军会再一次杀回来。
阿巴岱汗几乎气哭,可是营地之中一团乱麻一般,几乎就组织不起有效的防守。
不但如此,就连阿巴岱汗本人,也要躲避冲入营地的明军铁骑。
若是在乱军之中被杀,那才是冤的很。
幸好明军并不缠战,而是从营中大肆破坏一番便走。又留下了无数起火的营帐,和一地的尸体。
将手下的大将与头人们都召集起来,阿巴岱对他们道:“这里不能再留,我们必须要走。”
“大汗所言极是,这些明人太过狡猾,简直就象狐狸一样!”
“我们往北去,那边虽然是山地,可是也好防守。”
“就怕这些明军会跟过来,那样我们还不是更加危险?”
外喀尔喀内部的意见并不统一,大家说什么的都有,最后都看向阿巴岱汗。虽然部族被明军打击的很惨,可是阿巴岱汗的威信并没降低。
“这样吧,我们与其在这里挨打,还不如主动出击。”阿巴岱开始调兵,分头派了数万人的军队,展开了对周围百里的扫荡。
除此之外,还让他们去寻找逃散的战马。
剩余的人马,则将大营挪到附近的山谷之中。明军这次也是骑兵,要攻击外喀尔喀部,便只能硬攻山谷可才以。
李成梁其实还想进行第三次打击的,可是他派出去的探马来报,将外喀尔喀调兵扫荡的事情说了。
不是不能打硬仗,而是李成梁觉得没必要与这些家伙硬碰硬。自己可是占了大便宜,并没要再去苦战,招致不必要的伤亡。
这里距离明军的老巢可是远得很,补给又并不那么容易。
事情到了这一步,外喀尔喀部也彻底的被打醒,便宜就不太好占了。
李成梁带队撤回,干净利索绝不拖泥带水。只留下了一部分探马,在这附近藏身影视着外喀尔喀部的动向。
一旦对方有了新的动向,便会有人飞马回报李成梁知道。
而且他这次回去,还是要再带兵过来,将防守的重点,放在黑龙江一带。
京城之中,新科进士们观政也有一月有余。该知道的,也都了解的差不多。
对于这些新科进士们的安排,基本上都有了去处。所谓清贵翰林也就只有那么几个人而已,大多数的新科进士,都不抱什么希望。
可是这一次的进入翰林院的人,却让大家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毛惇元与海瑞两人,都没有进入翰林院,反倒是二榜排名略后的几个,跟着丁士美与林士章入了翰林。
观政其实也应该以三个月为期,只是朱载坖却有安排,要让这些人尽早的去边镇做官。这就相当于,这批新科进士是后世支边干部,要到最苦的地方去接受锻炼。
除了数十人被安置于两京十三省,其余的都被安排到了玉门关外和东北塞外之地。
朝中李玑对于朱载坖的安排,多少有些腹诽,但是也没有办法。岂止是他,还有许多大臣都对此不满。认为朱载坖这样安排,是浪费人才有辱斯文。
可是他们想这些也没有用,敢反对的话,朱载坖会让他知道怎么做个好臣子。并不是朱载坖压制言路,而是朱载坖本身就是个有长远目光的人,对于朝廷之中的杂音向来无视。
有谁敢大张旗鼓的造势,反对朱载坖的安排,那么就一定会被当成非主流来处理。道理朱载坖已经讲的非常清楚,还要狡辩卖弄口舌之利,那就不要怪他手黑。
毛惇元与海瑞被派往东北,两人奉命担任海参州的知州和同知。
这海参州便是后来的海参崴,此时还是一片荒滩。将他们两人安排过去,还是朱载坖的意思。
但是也没人会有意见,谁都知道海参州那是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一面是海一面是密林荒山。去了之后,只怕连个人影都看不到几个。
因此,觉得给两人的品级高些,应是补偿。
然而没人知道,朱载坖却是在鲸海的岸边画了一个圈。鲸海,便是后世所称的日本海。这个圈的中心,便是海参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