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席话,几人都算是心知肚明了,既然说过了,也就暂时先放下,不管什么事,也没成亲来的重要。
耿三见他们这话,知道事情不小,见柳『露』回答的很好,也是高兴,瞧出大家都不想继续这样的话题,忙岔开道:“弟妹这屋子弄得可如你的意,要是有什么不如意的,等明天过后,三哥再帮着改。”
柳『露』怎好意思答这个话,只低了头,轻声地感激道:“谢谢三伯,这已经很好了。”
耿靖阳倒是不客气地道:“还没看过呢,有什么不合心意的等过几天再说。”想了想又道:“对了这里可是留了几个哥哥的屋子。”
老爷子听儿子一回来就想着几个哥哥,满意地看了看儿子,很是欣慰地道:“你没见隔壁都空了出来吗,你三哥将那里也一并合到了这,不过时间紧,没大弄,先凑合着,等你们成亲后,再接着弄,如今大家都有了院子,你大哥和二哥今晚就都回来了,等他们成亲了也就有住处了。”老爷子说起儿子都能回来,是真高兴。
听到这话,耿靖阳倒是高兴了,哥几个常年的不在一起,今晚相聚倒是一喜,想到三个哥哥自今还没有成亲,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轻咳了一声道:“今晚我们兄弟好好地喝一壶,等后面的林子修好了,二哥也就不用常往外头跑了,大哥,三哥也可以 时常的回家了。”
耿三听到回家两字,饶是他一顶天立地的男儿也是热了心肠,红了眼眶。老爷子很是开心地看着几个孩子之间的和睦,朗笑道:“好了,也别再说了,看看宝丫和原哥儿倒是又瞌睡上了。看来是车子上睡蒙住了,赶紧地让他们上晚膳,用了好早点休息,明天事还多着呢。”
廊下的二杠子早就候着了,一听这话,忙起脚下去传膳了。
饭菜上来,一家人本来准备好好地吃顿丰盛的接风宴的。可见柳『露』和两个孩子都有点累了,老爷子只得让她们娘几人先简单地用了些,就先回去休息了,等老大老二回来了,他们爷们几个再接着用些。
待一起用了晚膳,宝丫和柳原要分别去自己的新屋子,柳『露』因为明天成亲。刚刚已经被老爷子安排去隔壁扩过来的那宅子的客房,虽然时间紧,那处宅子没收拾的多好,不过倒也可以用,毕竟这宅子是个热屋子,原来住的人家刚搬走不久。
安排定了,一群人便辞了出来,因为明天事多,老爷子也就没有虚留,只关照他们走好。让下人们精心点。
她们一起身。耿靖阳忙也对老爷子和耿三哥道:“我跟着去送送,三哥先陪着老爷子。我一会就回来。”
老三了然地看了眼耿靖阳,笑着道:“你就安心去吧,老爷子这里有我呢。”
四人到了屋外,见孩子要回后头的屋子,柳『露』不放心宝丫,想着要送她过去,耿靖阳见了。忙拦了道:“『露』儿,你也累了一天了,就不用去了,明天事多着呢,宝丫有杨嬷嬷跟着呢,放心吧。”
柳『露』听了觉得还行,再一个,自己也确实是累了,只得抱了抱宝丫,笑着道:“宝丫要听嬷嬷的话,明天娘再陪你。”
宝丫吃过饭倒是醒了神,本来还想着同柳『露』在一处玩玩的,可听她爹这么一说,也就乖巧地笑着道:“宝丫知道,娘亲明天要做新娘子,宝丫会乖乖地听嬷嬷话,不调皮。”
柳『露』被她说得脸一红,捏了捏她的小鼻子道:“小精怪,去吧。”
杨嬷嬷听了忙抱着宝丫行了礼,就带着两丫头一起往后院去了。
柳原就住前院,也不用柳『露』送,对他姐姐道:“姐你回去休息吧,明天可是很累人的,这就在厢房,我自己能行,再说还有钱嬷嬷和元宝呢,你就放心吧。”说完又对耿靖阳说了句,“姐夫也累了,早点休息吧。”说完带了自己个的小厮元宝就自去了。
耿靖阳看了看走远的柳原,笑睨了柳『露』一眼,“瞧你担心的,这不两孩子都挺听话的,都乖乖自己个走了,再说了,配了这么多的嬷嬷丫头的,不管用?好了,别再『操』心了,我先送你回客房吧。”
柳『露』也是无语了,这两孩子自从有了自己的教养嬷嬷和小厮倒是真得不再粘着她了,心里多少是有点失落的,可也看不得某人得意,想起日常他总是吃孩子们的干醋,很是斜了眼耿靖阳,“你可是高兴了。”
耿靖阳见媳『妇』有点不高兴了,忙嬉笑着拉了她往跨院走,因碍着有下人,只小声地道:“媳『妇』千万饶了你相公这遭吧,今天可不兴不高兴,明天我们可就成亲了。”
柳『露』见成天板着个脸的耿靖阳这嬉皮笑脸的样子觉得滑稽的很,扑哧就笑了,对急眼看她的耿靖阳很是白了一眼,嗔道:“说什么呢,也不看看有没有人,既如此,还是饶了你吧。”说完又俏皮地道:“前头带路。”惹得耿某人咧了大嘴。
走在前面的下人倒是小心肝跳个不停,这还是他们冷脸四爷吗,平时只要这位四爷一板脸,周围的空气都觉得会冻住,这会儿怎么会笑,一定是自己听错了听错了。
后面的俩主子可不会理会下人的小心思,自顾自的打眉眼官司。柳『露』这会倒是有时间问问这宅子的事了,“靖阳,这宅子是个什么意思,本来不是说好让我先住柳原的西厢房的吗?”
耿靖阳听了也是一笑,看了看这周围精致的布置,虽然还没完工,可也是不错了,想来必定是三哥和师兄的主意了,他们老早就不满家里的窄狭了,有点好笑地道:“上次不是老爷子说要三哥和师兄来帮忙弄宅子了吗,他们就给搞了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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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露』有点担忧,“这样难道不碍,会不会惹来闲话呀?再说了这原来不是有人家的吗,不会是强占得吧?”说到这,不由得颤了声音。
耿靖阳听了笑不得地挠了挠柳『露』的手心,宠溺地道:“瞧你这吓得,哪里会如此,这两家不正好要般吗,也就凑了巧了。至于闲话不闲话的,也是不碍,旁人也不知道这边宅子如今是我们家的了,正好因着还没时间大弄,大门仍然是另开得,只弄个边门同我们家原来的院子连着,旁人在外头是瞧不出的,正好又是最后两家,谁也不从这过。”
因为天『色』已经暗了,柳『露』也就没看见这跨院有什么不同,听了他这话,也就没说什么,反正老爷子同意,估计问题不大吧,说着话,他们就进了院子,下人忙将他们带到了客房处,碧荷同翠竹早就先一步来这安置了,待柳『露』回来,一切都已妥当了。
听见他们回来了,碧荷忙先一步打起了帘子,将人迎了进来。柳『露』这一进了屋,看了看,到处都是红,笑着道:“这谁的主意,怎么到处都用红颜『色』呀。”
翠竹听了,“噗呲”一声,就笑了起来,乐道:“『奶』『奶』,明天是您大喜的日子,这些可是赵大娘的安排。”
柳『露』一听,也顾不得的红不红的了,忙问道:“赵大娘,她几时来得?”
碧荷端了盅茶过来,递给柳『露』和耿靖阳,这才接过话头回道:“我们来时,她老人家早就弄好了,见了我们还吩咐了,不许弄坏了,说这是吉兆。”
柳『露』听了心里感动不已,想起今天回来没见着赵大叔两口子,不觉问道:“靖阳,今天照说大叔两口子该来吃饭的,这会怎么没见?”
见两人要说话,碧荷拉了翠竹悄悄地退了下去。
瞧着俩人出了屋子,耿靖阳倒是点了点头,对她们的知机还是很满意得,先舒心地喝了口茶,这才笑看着柳『露』解释道:“赵大叔家已经般走了,如今同才子住一起,可能是赶着回去,才没想着留下,也可能是怕你见了她,说东说西的越发地累着,体谅你呢。”
柳『露』听了不觉皱眉,她可是记得赵家那媳『妇』不是个好了,有点担忧地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大叔大婶也不是不知道赵大哥住在那布店里,那里相当于是他岳父家了,这回住去京里,不是找罪受吗,再有这都是为什么呀,我这才走了几天,变故就这么大。”
耿靖阳听了不觉的就皱了眉,他可是记得那女人对柳『露』无礼的,这赵厚才对柳『露』也是很不友善,遂对这年少时就认识的人没有了先前的好感,他的女人是这么好欺负的,想着眼神也就凌厉了起来,恨不得立马好好地教训教训那两口子,可是想到赵大叔两口子对柳『露』的照顾,只得熄了心火,但也决定以后对才子再也不会多热乎了。
(这耿靖阳可是够一人理的,你知道护媳『妇』,人家才子就不知道了)
见小女人为别人皱眉,耿靖阳本不想提起别人家的那些事,但想到她对赵家的感情,只得解释道:“你别急,他们没有去京里,现在一家子住在进京岔路的东边庄子,同黄庄刚好隔着个大路,来去也就不便了。”
柳『露』不知道这事,很是不解地道:“这是怎么回事呀,家里不呆,京里也不住,倒去了别处了。”说完倒是担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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