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露被他这大胆的话闹了个大红脸,被灶膛里的火一映更显得肤白颊红,看了看乖乖坐在怀里玩的宝丫,见她没注意耿靖阳的话,才略松了口气,这年岁的孩子最是喜欢饶舌的,很是瞪了眼依在木门旁的某人,没好气的道:“你还能说的再露骨点吗,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
”说完用手指了指宝丫。
耿靖阳被她这一番作态弄得更是开怀,看着她娇俏如花的样子越发爱的不行,傻傻的道:“这有什么,反正是我媳妇了,我们庚帖都换了,跑不了了。”
看他这不在状态的样子,柳露觉得说什么都是白搭了,毕竟宝丫还在,这些话也不好多说,也就停了话头,“靖阳,你将这热水打在桶里,送到后院的耳房中,孩子要睡了,我给她洗了好让她先睡,过后再慢慢收拾包袱。”
耿靖阳见也不是太晚,不过看孩子已经在那打盹了,也不多说,“好,我先送去,你抱着宝丫慢一点,这前院的东耳房连着后院游廊的门槛高,可得当心了。”
“好,我知道的。”两人也不用进正厅,直接穿过耳房去了后院。
等两人将宝丫洗好抱到床上,小丫头已经迷迷糊糊的了,知道是自己的爹娘,也不闹,自搂了小熊转个身就睡着了,见她睡了,柳露给她掖了掖被角,站起来松了口气,这一天的她还真是累了。
耿靖阳见她累成这样也是心疼,忙帮着她放松腰部,弄的柳露痒的难受,最后忍不住还是让他停了手,推了推他,笑着道:“到底是在自己家里,这有间耳房方便多了,家里的木盆,澡盆也是又大又新的,我同你说我这都几天没好好洗洗了。”想着,包袱什么的也没什么好收拾的,赶紧的先洗洗再说,以前没条件,没法洗澡只得生生忍着,这下有条件了,可再不愿忍了,这脏的自己可再也受不了了。
耿靖阳自己日常在外也是有过经历的,他虽说不上有多讲究,可也是每天清清爽爽的,忍着不洗澡的滋味可真不好受,忙道:“这有什么,现在是在自己家里,还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我帮你去提水,你好好歇歇,等着就得了。”说完提了刚才的木桶就出去了。
柳露见他出去了,就将宝丫换下的衣服规整规整,又将自己个铺盖放好,洗完了好直接上铺,弄好了这些,想起换洗的衣服还在前院,看看宝丫睡的正香,就往前院去取自己的包袱。在东耳房的过道口遇见了提着水的耿靖阳,柳露忙道:“我去取包袱,你将热水放耳房里就行了,我自己能弄,你也早点回去打水洗洗。”
耿靖阳没停,只回道:“你快去拿包袱,我知道。”
柳露也不多话,转弯进了堂屋,老爷子同柳原正热火朝天的说古呢,见柳露进来,就道:“露姐儿,你去忙自己的吧,今天也累了一天了,柳原我会安排他洗洗睡的。”
柳原这会儿正高兴着,还从来没有听过人给自己讲过江湖逸事,也道:“姐姐你同宝丫先睡,我和大叔再说会话。”
柳露见两人这样也高兴他们相处的融洽,就道:“也好,我先将你的包袱带去放你屋里,书就明天再顺,你晚会自己换洗,别贪玩,累着大叔。”又对耿老爷子道:“大叔,我已经将热水烧好了,捂在锅里了。”
老爷子和柳原都冲她点点头,柳露见也没什么要关照的,就进东屋拿了包袱,回后院了。
不管前院的一老一少谈得如何好,这柳露可是惦记着自己得好好的洗洗了,不仅是身上,头也得好好洗洗,想想自己在现代时,每天下了班,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洗头冲澡,这在古代都成了奢侈了,自己能忍到现在也算是奇迹了。
等她回来时,耿靖阳已经帮她将热水弄好了,见她回来,就接了她手上的包袱放在套间的炕上,问道:“你要不要将头也洗一下,我热水打的挺多的,家里看来的尽快找个小丫头了,这些粗活,我可舍不得你自己来,这来回的从外院打水可是挺累人的,我要是不在家,你一人可是吃不消。”
柳露一边背着他顺衣服一边道:“也好,我一人确实是有点吃力,这厨房在外院是有点不方便,要是在内院能弄个简单的灶间,只烧点水,热点小吃食就好了。”
耿靖阳笑道:“这有什么,以前是家里没什么人,不需要,这会不是要改建房子吗,你自己可着心意办,老爷子可是说了这家以后都是你当了,还有什么为难的。”
柳露想想也是,就笑了起来,看天色还有点亮,就道:“我是得要洗个头了,你要不要帮我。”这话她只是说着玩的,这古代男人可是不会给女人洗头的。
耿靖阳却出乎她意料很是高兴的点了点头,道:“我当然要帮忙了,家里又没有小丫头,你自己可是洗不好的。”二话没说就往洗漱间去了。倒弄的柳露不好意思了,不过看这架势想来这男人是将自己当成妻子再在乎了。
耿靖阳可没柳露想的那么多,在他认为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见柳露跟了进来,就让她躺在家里给人洗头的小榻上,这个还只给宝丫用过,他们两大男人可是不用这么的麻烦。这小榻还是他那歪才师兄给他自己设计的,自己看着好用也就做了一个。柳露也看见了,眼睛一亮,很是新奇的道:“这小榻倒是方便,你想的。”嘴上虽问着,心里却犯了嘀咕,这怎么看着像现代发廊里用的,难道这师兄也是穿来的?
耿靖阳可不知道柳露的嘀咕,笑着拍了拍榻道:“你先躺下来,我好好的给你说,快点。”
柳露这会儿倒是有点犹豫了,自己真的让他洗头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就迟疑的道:“要不还是我自己洗得了,你也忙了一天了,自己去外院洗了,睡吧。”
耿靖阳见不得柳露墨迹的样子,没容她多说,一把就将人给按到了榻上,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们没几天就成亲了,这些事但凡我以后在家都会尽量帮着的,躺好,我水都帮你兑好了。”
柳露见他这么强硬,心里也想让他代劳,看他这么的积极,也不好打击他的积极性,反正自己也希望能将他培养成好老公,有些事还是让他逐渐习惯的好,也就乖顺的解了头发,躺下了。
耿靖阳见柳露这么的听话,也很高兴。(这位大概要向妻奴发展了)一边细心的帮柳露洗头一边解释道:“这榻是我的师兄李白鑫想的,他自己懒的洗头,嫌麻烦就想着躺着我们互相洗头,我回来的时候就给老爷子和宝丫也做了一个,只是我们都没用,你别说,躺着洗头还真的很舒服。”
柳露听他这么一说,多少算是松了口气,她可不想来个什么老乡之类的,那就是个不稳定因数啊,她只想清静的活着,见他洗头有模有样的,也来了心情,调侃道:“看你这手艺不错吗,是不是常给你师兄洗头。”
耿靖阳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爽快的道:“是,这家伙鬼着呢,常常打赌让我输了,给他洗头,不过有时候,他也给我洗。”
这些话倒是挑起了柳露的兴趣,问道:“你的功夫不是老爷子教的吗?怎么还又有个师兄。”
“怎么说呢,我的功夫确实有老爷子教的,但老爷子也是当年逃荒的时候在路上遇到青云门的人赈灾,自己吃饱了,也帮着给人打下手,就与我的师祖认识了。师祖觉得我爹不错,身子骨还行就教了套拳法给他,本来打算将我爹带回青云门做个外围的弟子,谁知刚好师祖的弟子就是当时的四皇子轩辕澈也就是当今皇帝,正好处于危难中,青云门有门规不问俗事,我爹刚好还未入门,就让我爹跟着他了,两人也算是半个师兄弟了,后来家里有事,我没人带,爹就想着将我送进青云门。”
柳露可是糊涂了,不解的道:“这青云门不问俗事,可怎么跟皇家有联系的。”
耿靖阳很是感叹柳露的敏锐,将洗好头的柳露扶做起来道:“这好像是当年青云门欠四皇子母妃娘家的一个人情,具体的也不清楚,我爹倒是因为跟着四皇子同青云门有了联系,想着在我小的时候就将我送入青云门,师祖爷爷觉得欠了我爹的人情,也就收了我,不然青云门可不是人人能进的。”一边说着还一边细心的用干棉巾帮柳露绞头发。
柳露这会可感觉不到某人殷情服务了,疑问多多的问道:“那你怎么能出来帮皇帝做事的?”说着还神秘的低了声,这皇家的事可是不敢妄议的,更何况耿靖阳还是做情报工作的,谁知道皇帝是不是也安排了人在耿家也埋个暗桩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