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宜郡主听了青竹的话,看看自己的母亲,又扭头看看青竹,只见青竹脸上当真一点不虚,自己便有点心虚了。
先前她还觉得青竹是故意的,这会儿不知道那一根筋搭对了,居然砸吧出点别的味道来,扭头看向宗正令夫人,开口问道:“母亲,兴盛殿里发生过什么事情啊?”
“兴盛殿里,宗寒松老大人亲口承认,当日与先前的镇西侯裴老侯爷所议的,是宗家小小姐和裴家大公子的亲事,与裴家二公子无关。”宗正令夫人心中万分无奈,一边看着自己的女儿微微摇头,一边开口说道。
“可是……”雅宜郡主闻言,捂住了嘴,仔细看了会儿自家母亲的脸色,又看了看其他人,心里头虽然不愿意,但是还是开始相信起自家母亲的话来。
“没什么好可是的,雅宜,你是觉得,我这个做母亲的,会骗你吗?”宗正令夫人心里头叹了一口气,看着雅宜郡主说道。
“母亲不会骗我……”雅宜郡主有些讪讪的应了一声,把头低了下去,一副羞愧的样子。
好一阵之后,雅宜郡主掂着脚尖,往前头蹭了几步,抬头飞快的看了青竹一眼,又把头低下去,嘴里诺诺的说道:“对不起,仁慧县主,是雅宜误会了你,请你原谅。”
看到雅宜郡主这样,青竹就算是心里头又再大的火气,也都熄了下去。语气稍微缓和了??点,看着雅宜郡主又问道:“那你能告诉我,你那些话,都是从什么地方听来的吗?”
青竹用脚趾头猜都能猜到,雅宜郡主究竟是从什么地方听来的这些,她这样问,只不过是让其他人也听到而已,人多嘴杂,今天的事情总是会传出去的,她不想把宗素心怎样,但是也不太想让她就那么安然无事。
所以,干脆,就任人评说吧。
雅宜郡主低着头,小声说道:“那天我去找素心姐姐玩,结果没见着她,她家里头的人说,素心姐姐生病了,而且病得很重,所以不见外客。我担心得很,?腿美懊吠低等ゴ蛱艘幌隆@懊?打听回来之后,就告诉我这个消息了……”
雅宜郡主没脑子,但是她不会说谎话,说出来的,肯定都是真话。
所以,听到雅宜郡主这么说,周围的人都明白了,这就是宗素心甚至是宗家做的这么一个局。
故意要引着雅宜郡主来找仁慧县主的茬,坏仁慧县主名声来的。
不过,宗素心还有宗家人,不针对别人,就针对这仁慧县主一人……
莫非那个传闻是真的?
那年少英武又身居高位,深得太子甚至是皇上信重的裴侯爷,当真同这仁慧县主有什么瓜葛?
这样想着,有些女子的脸色,就有些不自然了。
裴子墨长相英武,据说又英雄了得,最近在朝廷更是炙手可热,也不知道有多少女子,对他芳心暗许……
说起来,大瑞朝的女子虽然也都讲究个三从四德,但是真的没有后世那么讲究,胆子大的女子,也大有人在。
所以,当雅宜郡主说完这些话之后,便有人忍不住的,用非常好奇的语气,实际上却有些酸溜溜的语气开口了:“那宗素心好端端的,为什么这样中伤仁慧县主,莫非仁慧县主和裴侯爷私交甚笃?”
因为有安宁大公主在,那开口的人话没说得太明,但意思却明显得不得了。不过因为说出了许多人想问的话,所以她这一开口,居然有好几个人点了点头,做出一副好奇的样子。
对于这?觯嘀竦故蔷醯梦匏剑僮懊挥刑瞿桥涌谥械乃嵋猓险娴牡懔说阃罚?道:“是啊。我与阿墨相识于微末,一同经历过许多事情,甚至还一起同生共死过,这交情自然是非比寻常的。”
又有一人用很好奇、很天真的语气问道:“那这么说来,仁慧县主和裴侯爷是不是已经私定终身了?”
这问题,其实,已经有些恶意了。
青竹微微一笑,说道:“这个,就是我和阿墨之间的事情了,想来应当与这位姑娘无关的。”
先前开口的那人闻言,脸上微微有些尴尬,勉强的说道:“这……自然是与我无关的,只是有些好奇而已。”
“嗯。”青竹点点头,说道:“好奇之心人皆有之。”
说着,青竹的语气微微一顿,又道:“不过抱歉啊,青竹不负责解惑的。”
说完这话,青竹笑颜如花。
倒是把那些伸长了脖子,等着看青竹准备怎么回答的人,给梗了个半死。
“你们这些人,问题比本公主还多,都不采桑了吗?那明年本公主可要禀明父王,让他少请一些人来参与这春耕节了,免得你们总这样,用各种奇怪的理由耽误祭祀,惹了农神不快。”等青竹的话音一落,安宁大公主就开口说道。
一句话,倒是说得那些围观的人惶恐不已,一个个的口称告退,重新采桑去了。
青竹也一声告退,提了竹篮去寻合适的桑树去了。
走了没?覆剑嘀窦惹鞍镒约核祷暗哪歉龉媚锔诹俗约汉竺妫阕罚遄潘⑽⒌懔?点头。
青竹这一点头,那姑娘就直接上来了,一边接近,一边开口道:“仁慧县主好雅量,居然这样就轻易的放过了那雅宜郡主。”
青竹闻言笑笑,说道:“好歹长她几岁,总不好真同一个小姑娘计较吧,更何况,她也是被人利用的。说起来,先前还未向姑娘道谢,青竹在此,谢过姑娘了。”
说着,青竹微微福了福。
“客气什么,我不过是看不惯她而已。”说话间,那姑娘的表情就有些嫌弃了,又道:“县主是刚来上京,还不知道,她究竟有多讨人嫌,蛮横骄纵没脑子总惹是生非不说,还半点自知之明都没有,总觉得自己是替天行道的女侠。”
说着,那姑娘啧啧两声,又道:“就她那样,还女侠呢,女匪还差不多。”
青竹闻言,忍不住笑了,笑过之后,又有些好奇,看着那姑娘问道:“我看宗正令夫人还是不错的,怎么就不管管她呢?”
“宗正令夫人想管的啊,可是她管得了么?”那姑娘再次瘪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