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玉只得强自镇定一下情绪,有气无力地对何马说:“好了,没其他事了,我该走了。你报警吧。”
大玉一走,何马打了报警电话,然后就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何马报警时,没报自己的姓氏。警方接到报警,马上来到现场勘察。巧的很,负责侦查的警官叫何俊,他不但是推销员何马的哥哥,而且是闺蜜的未婚夫。何俊通过身份凭据查到辽医生的家,一家人闻讯噩耗急忙赶到新平大厦。
他们怎么也难以想象,辽坤会自杀。在现场,辽帆父亲一看遗书,连声怀疑:“不对,不对,这不是辽坤的笔迹。”等到检查尸体时,发现死者嘴里竟然塞满了维生素和消炎片,显而易见,这是人死后硬塞进去的。同时发觉辽坤死前曾有男女嘿咻行为,现场查不出他杀现象。
警方认为辽坤之死,极大可能由发生关系的那个女人引起,但报警的却是位青年男子,因为辽帆的父母开着医院,死者又是自己儿子,所以当场决定,把辽坤的尸体送往自家医院解剖。
解剖马上有了结论:辽坤是由于过度兴奋,死于突发性心脏病,起因是与女人有染,然则,那个异性到底是谁呢?
辽帆带着悲痛的心情回到自己的家里,把发生的不幸事件告诉了大玉。大玉听得冷汗淋漓、心惊肉跳,处于心情悲怮的辽帆没注意到妻子的异常反应表情,他讲完死讯之后,踏进了卧室。
辽帆回房之后,大玉仍在独自发呆。这时,门铃响了,倏地惊到她,打开门一看是闺蜜,更加令她揪心了,闺蜜瞧见大玉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盯了一会儿,问道:“大玉,是不是你乐死了一个男人?”
“啊!”大玉一听,吓得身体倚倒在墙上,惊慌地问:“你,你怎么知道?”
“你忘记了,我男朋友是刑警何俊,由他经办这个案子,现已查明,死者是辽帆医生的哥哥,他是因兴奋过度,心脏病突发而死。我再告诉你,那个百叶帘推销员就是何俊的弟弟何马,他起先以为是自己不小心砸死了辽坤,可报警后老是受良心的责备,于是就准备投案。在投案前,他向哥哥何俊讲述了制造假象的前后经过。现在只要找到那个女人,事情的真相就水落石出了。”
闺蜜像讲故事似的讲得很随便,可大玉听了如坐火山。她知道自己虽不负法律责任,这种事一旦透彻,自己还有什么脸待在辽家啊?一时急得眼泪“簌簌”直流。
闺蜜见大玉这般六神无主,赶紧又轻松地说:“大玉,急什么?你又不是故意的,纸包不住火,捅穿算了,你去向辽帆承认过错,这样也不再多麻烦他人了。”
大玉叹了口气,诘责:“说得轻松,全是你,出了这么个馊主意,这下弄成大祸了。”闺蜜惭愧地低下头。
大玉鼓足勇气,走进卧室,硬着头皮厚着脸皮,结结巴巴,支支吾吾地向辽帆讲述事情的来龙去脉,坦言害死大伯的女人就是自己。辽帆知悉了,惊得瞪大双眼睛,过了半晌,才一字一顿地说:“你做的好事?”压根想不到自己的妻子竟是那么放荡不羁。
大玉含着泪哭诉:“是的,我没脸见你!”说罢,她悔恨交加,顺手拿了些衣服,离家而去。
大玉一走,住进了父母留下的祖居。
转眼间,两个月一晃而过,随着时间的推移,辽帆冷静下来,进行了反思:他感到对新婚的妻子太缺乏关怀和理解了,他明白由于自己的冷淡,才导致大玉寻找安慰,引发了祸事,祸的苗头还是在自己身上。
辽帆这样一想,反而感到深深的内疚了。
忧心多虑。终于在一天下午,他驱车来到大玉的住处。
大玉自从离开辽家后,思前想后,总觉自己过于放荡,对不起辽帆,她迫切希望辽帆有朝一日能原谅她。就在她倚窗发愁时,突然惊现辽帆的驾车来了,她激动的急忙奔下楼,疾步走了过去。
她欲要扑向辽帆的怀抱,但又立刻止住了脚步,她不知道辽帆是来和好还是来谈离婚的,因此只是傻傻站在门口。
辽帆开始见大玉奔向自己,心里很高兴,正准备拥抱她,可对方却愣着无动于衷,辽帆心中一阵,马上明白了她在想什么了。贴近大玉,紧紧握住对方柔软的小手,将其拥入怀中,深情地说:“亲爱的,是我没有关心你!”
大玉感到一股暖流涌向全身,颤抖着声音说:“不!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一家人,非常感谢你的谅解。”
辽帆大方道:“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亲爱的,我能到你的房里去吗?”
“当然可以。”大玉兴奋地回答。
于是,两人手挽手地走向楼上卧室,当夫妻俩来到卧室门口,大玉突然仰面朝辽帆,嫣然一笑,神秘的问道:“你有心脏病吗?”
辽帆乐得哈哈一笑,摇了摇头,一伸手,再次把她抱在怀里……
就这样,彼此恩爱如初。
年末将至,朱大海刑警携带女友王静到温泉去度新年。他俩乘上火车,风驰电掣地往温泉开去,不料半途山体滑坡,阻塞铁路,火车只好停止前行。
眼看铁路一时难以修通,大海为此感到懊悔。这时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朱刑警,您好!”大海一看,此人叫天魁,与自己同一个局里工作,因为两人不在同一个部门,平时接触不多,天魁给大海的印象是个朴实忠厚的民警。
两人寒暄过后,天魁建议道:“到我们仁爱村去过年吧!那儿风景美丽,待客热情,绝不比温泉差。”
大海征求女朋友的意见之后,接受了天魁的邀请,一边取行李准备下车,一边向天魁打听村名的来历。
天魁介绍:“我们村坐落在深山里,四面环山,树木茂盛,像个世外桃源,村里人淳朴善良,和蔼可亲,从不发生纠纷,一人有难,八方支援……”
大海插嘴:“哦,听起来像古典小说里的‘君子国’!”话音落下,忽然瞥见对面座位上有位穿皮夹克的年轻人两眼盯着他,当大海的视线与他相对时,那年轻人立刻把脸转向车窗外,大海心里一个“咯噔”,不免觉得有些诡异。
三人一齐下了火车,在天魁的带领下绕过红木林地段,走了一段路,来到一个小站,那儿有个老人正坐在电动三轮车上等待天魁。老人见来了客人,马上跃下三轮车,热情相迎,待大家坐好后,三轮车便向山里出发。
天渐渐暗下来,山风习习,寒气袭人。王静冻得直打喷嚏,驾车的老人立即退下身上的大衣,执意要王静披上,王静感到盛情难却,连连道谢后穿上。大衣带着老人的体温,王静心里顿觉热乎乎的,她第一次感受到仁爱村村民的热情和温暖。
大约八点时,三轮车到达了仁爱村,六十岁的村长热情地欢迎大海和王静,还特地在“公民馆”举行接风宴会,席间宾主频频举杯,满屋欢声笑语。
饭后,村长邀请他俩到他家住宿,村长的老婆是个三十来岁,风姿绰约的漂亮女人,由她亲自引两位登上二楼,把他俩反而分别安顿在两个干净的房间里。
大海一个人睡下后,觉得又冷又寂寞,正想叫住在隔壁的王静过来一同暖被窝,就在此时,听到有人上楼的脚步声,他赶忙把伸出的半个身子缩进被窝。
一会儿,房门开了,只见村长的老婆穿着睡衣踏入,微笑地对大海说:“先生,一个人睡,一定很冷吧,我来陪陪你。”说着,立马宽衣解带。见到如此豪放的情景,大海茫然不知所措。
村长老婆很快退下睡衣,丰满雪白的上围若隐若现,利索熟练地钻进被窝……
大海吓得急忙坐起来,结结巴巴问:“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村长老婆躲在被子里,温情搂过他腰部,不慌不忙地回答:“这是我们村迎接客人的规矩,怎么,你对我不满意吗?”
大海正尴尬,房门被推开了,王静眯着眼走进来,睡意朦胧地说:“大海,好冷……我跟你一起睡吧!”村长老婆见了王静,赶紧从被窝里爬起来,披上睡衣溜了。
村长老婆一走,王静睁大圆眼,懊恼道:“我要不来,你就和村长太太睡在一起了。奇怪,他们怎么这样招待客人呢?”
大海咕哝道:“很开放,别的村庄好像也开始有过这样的风俗。”
第二天上午,大海陪同王静在村里游逛。小村群山环抱,溪流潺潺,风景很美。村庄中心有一个小广场,一群男人正在那儿干活,他们用两米长的木板子围成直径十米的围栏,四周搭起阶梯式的看台,像是为举行新年庆典准备。
大海与王静沿一条小路登上后山,穿过一片绿树林,来到一处足有五十米高的悬崖边。